第十九回 蘇家有良子

第十九回 蘇家有良子

回到了王府,蘇護第一時間不是找妲己,而是先找到了自己的兒子和夫人,至於如何與妲己說,卻是要慢慢斟酌。

在他看來,當前最重要的不是與東伯侯周旋,而是先送自己的兒子和夫人回冀州,自己則和女兒留在朝歌另想他法。此舉,可謂是一舉兩得。

首先,朝歌已不再安全,蘇家一家四口都在朝歌,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便是滅門的局面,即便為了蘇家的香火,也要先將母子二人送出城去。

其次,母子二人留在朝歌毫無作用,但回到冀州,蘇全忠卻可以整頓軍備,若是事情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冀州兵馬只需阻擋東伯侯一段時日,自己則可以想辦法說服商王出面退敵。

全忠和柳氏見蘇護面色陰沉,知道發生了事情,都不說話,只等蘇護開口。

斟酌了一下措辭,蘇護才道:「忠兒,立刻帶上你娘,領一百五十人出城,連夜趕回冀州。」

全忠大驚道:「父親,這是為何?莫非朝歌城中有人要對咱們冀州不利?」

蘇護知道兒子執拗,怕說得太多反而生變,便嘆息道:「朝歌之事,一言難盡。但以防萬一,你們還是先回去,我和你妹妹留在朝歌,自有應對。」

柳氏道:「莫非你和女兒在朝歌有什麼危險?」

蘇護道:「朝歌乃是王城,自然不會有什麼危險。忠兒,你回去以後切記傳我命令,整頓軍備。若有人來攻打,只需盡量堅持些時日,為父自有解困之法。」

全忠道:「有人要來攻打冀州?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且與我說清楚。」

蘇護卻道:「你莫要多問,事不宜遲,遲則生變。立刻出城!」

全忠見父親執意不說,只得領命帶母親出城去了。

蘇全忠帶著母親和一百五十侍從出城,自然不可能瞞過東伯侯的耳目,他喚來姜文煥商議道:「蘇護讓他兒子和夫人出城去了,卻不知是何意。」

姜文煥略一思忖,展顏一笑道:「父親莫管他打得什麼主意,此舉卻正好可為咱們所用?」

東伯侯道:「如何用法?」

姜文煥道:「朝歌之內畢竟是王城,許多事情都不好動手。蘇護親眷出城,父親正好可派人在郊外捉拿。只需拿住了他的兒子和夫人,便不愁他不肯就範。」

東伯侯大喜道:「如此甚好。」說罷喚來手下大將齊生,管正,領三百精兵,出城捉拿蘇家母子。

此時全忠護著母親帶人出了北門,那個時代還沒有馬車,因此騾馬只是用來馱輜重的,人卻都是全靠步行。

出城剛走了十多里,有下人來報,後方似有軍隊追來。

柳氏大驚,道:「不知你父親惹了什麼禍事,怎的還有人來追殺?」

全忠肅然道:「母親莫急,你且繼續前行,待孩兒留下一看究竟。」

說罷,他披掛上戰甲,跨上戰馬,拿起長槍,便帶了五十精壯來到隊伍之尾。

不多時,只見約么三百人奔行而來,帶頭的乃是兩個騎馬的將軍。

來人見到全忠,大喜,一人道:「前方可是冀州侯的家人?」

全忠道:「正是,你等所來何事?」

那人道:「我們乃是東伯侯府上的家將,來請蘇夫人和蘇公子前往一敘。」

全忠見對面之人秣馬厲兵,不像好來路,便橫槍於馬前道:「若我們不去,你們便要如何?」

那人笑道:「若是不去,便莫怪我們不講禮數了,我乃東伯侯府中大將......」

全忠只等那人說到「不講禮數」四字,便已策動馬匹,不等那人通完姓名,便喝一聲:「看槍。」徑直向著對方衝去。

那人見蘇全忠說打便打,名字都不問,慌忙中舉雙斧向著刺來的槍一架,嘴中終於報完了自己的名字:「管正。」

咣,一聲悶想,槍斧相擊,管正倉促間力量沒有使足,便被震得全身一晃。

不想全忠槍法精奇,手腕微微一擰,槍身便旋轉了一下,脫出了斧頭的格擋,向著管正喉嚨又扎了過去。

管正大驚,忙側頭躲避。喉嚨雖然避開,肩膀卻是被劃出來一道口子。

蘇全忠師門的槍法素來講究的便是個連綿不絕,此時也不停頓,左手扶住槍桿再一使力,便兜頭向著管正砸去。

管正此時已失了氣勢,無力招架,閉目大呼我命休矣。

所幸一旁的齊生已經反應了過來,此時連忙出手,用大刀架住了全忠砸來的一槍。口中還道:「小兒休要猖狂,某家大將齊生來戰你。」

管正眼見得救,忙鼓起餘勇,與齊生雙戰全忠。

全忠笑道:「又來個送死的。」說罷,也不慌張,與二人戰在一起。

齊生、管正不過平常武人,管正肩膀還受了一槍,二人又哪裡是全忠的對手,五招一過,招式便散亂了下來,眼見實在不是對手,稍有不慎,便是喪命當場,管正使勁全力劈偏了全忠的一槍,大喊了聲:「撤!」然後撥馬便走。

齊生慢了一步,見狀也忙回頭逃竄。他們帶來的一眾士兵,眼見全忠勇武,兩個主將都已落敗,也都跟著扭頭便跑。

全忠朗笑一聲,拍馬便追了上去。

齊生看全忠馬好,轉眼便要追上自己,頓時大驚,看了看前面領先了自己一個身位的管正,根本不打算回頭救自己,便心裡一橫,一刀扎在管正的馬後腿上。那馬受這一紮,立時摔倒在地上,被全忠立刻追上,一槍便了結了管正的性命。再抬頭去尋齊生,卻見他早已逃得遠了。

全忠擔心母親,也不再追擊,帶著五十精壯便向著母親的隊伍追去。

柳氏見全忠安然歸來,心中大定,問道:「是何人追來?」

全忠回道:「說是東伯侯家將。」

柳氏大驚道:「東伯侯為何追殺我們母子?」

全忠道:「實在不知,怕是與父親有關。」

柳氏道:「咱們可要回去救援你父親?」

全忠道:「東伯侯勢大,咱們迴轉不異於自投羅網。想來在朝歌城內,當不會這般追殺父親。但若再派人追殺咱們,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若是傷得母親,便是孩兒的罪過。不如咱們拋去輜重,連夜騎馬逃回冀州再作打算。」柳氏點頭應是。

傍晚時分,東伯侯驛館內,有下人來報,大將齊生歸來,東伯侯父子二人連忙傳了進來。

只見齊生渾身浴血,一進來便跪拜哭道:「侯爺,末將無能,未能得手,管正也被蘇全忠所殺。」

東伯侯大驚道:「你二人素有戰功,怎的還不敵一個小娃娃?」

齊生道:「末將無能,與管正二人雙戰蘇全忠,都不是對手,請侯爺責罰。」

東伯侯對姜文煥道:「不想蘇全忠如此厲害,如今可如何是好?」

姜文煥也皺眉道:「父親莫急,他們所帶物品頗多,還有女眷,腳程不快。孩兒這便帶輕騎再去捉拿,必將其拿下。」

說罷,姜文煥便帶著一百輕騎,再出城門而去。

直追了七十多里,仍不見蘇家母子的身影,姜文煥遲疑道:「怎麼還不見人?莫非他們換了方向,不是往冀州去了?」

前方探馬來報:「報告公子,前方許多輜重拋在路上,想是他們輕裝簡行,乘馬逃走了。」

姜文煥皺眉道:「且去看看。」

到了近前,只見諸多包裹扔在路邊。姜文煥將一個頗為精緻的包袱打開,只見裡面儘是一些女子的衣物和首飾,見那些首飾十分精緻,一看就造價不菲,應當是蘇夫人的隨身物品。

姜文煥略一思索,由憂轉喜道:「跑了便跑了,不追了,走,回去。」說罷,拿起那包袱,上馬調頭而回。

第二日,蘇護一早起來,正在吃早飯,便收到通報,說有人自稱東伯侯所派,前來求見。

蘇護本不想見,但目前還不能與東伯侯徹底翻臉,無奈只得傳了進來,想三言兩語打發走。

來人乃是家丁打扮,送上一個包袱道:「大人請看此物。」

蘇護打開包袱一看,卻正是自己夫人的隨身物品,衣物首飾,樣樣齊全,包袱外還沾染著不少血跡。

蘇護大驚,豁然起身道:「此物從何而來?」

那家丁道:「回侯爺的話,我家公子讓小人傳話,若想見到尊夫人和令郎,今日午時,可帶令嬡前去城東三十里相會。」

蘇護怒道:「不想東伯侯竟是如此奸詐小人。」

那家丁卻恍若未聞,繼續道:「我家公子說了,只得大人和令嬡兩人前去,且尚需大人保密,免得傷及了夫人和公子的性命。時候不早了,大人尚需要快些準備,小人先告退了。」說罷,轉身便離去了。

留下蘇護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呆立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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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秘史之我不是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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