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為張佑怡和利天海了卻心結1
夏若雲聽完了利天海和張佑怡前世的故事,心裡一片唏噓感嘆,造化弄人。
「可是現在張佑怡已經輪迴投胎重新為人,你又死了這麼久,總是與她糾纏,對她來說百害而無一利,你這不是愛她,是害她。」夏若雲輕聲說著。
但是又突然想到自己以這樣詭異的方式站在凳子上,僵持許久,想來李詩茵她們應該嚇壞了,遂又趕緊說:「你稍等一下。」說完夏若雲趕緊從凳子上下來,走到李詩茵和歐珍婕面前。
「茵茵,你和珍婕兩人切不可將今晚的事透露半個字出去,拜託你們了。」夏若雲臉色略帶沉重的說,畢竟靈異之事始終有點驚世駭俗,不是每個人都會相信。
「嗯嗯,好,云云,我剛才看你一直站在凳子上面無表情的一動不動,看上去像發獃,又不完全是發獃,詭異極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李詩茵看到夏若雲恢復正常,趕緊開口問。
「對啊若雲,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張佑怡雖然平靜下來了,怎麼還沒醒?」歐珍婕也擔心的問。
而此時,本來睡眠中一直沒醒的張佑怡也嚶嚀了一聲,清醒了過來,見夏若雲三人都站在宿舍中間,似是有事發生,便開口問:「你們三個人在說什麼呢?」
「一會兒無論我說什麼,發生什麼,你們都不要感到害怕,也不要鬧出動靜,更不能讓人進我們宿舍,相信我。」
李詩茵和歐珍婕親眼看到是夏若雲幫了張佑怡,不然,儘管她們倆如何叫張佑怡都是叫不醒的,因此自然是十分信任她,便異口同聲的回答:「好,我們信你。」
「佑怡,我問你,你是不是一直在做同一個夢,夢裡有一個身著中山裝的男人?」夏若雲見事已至此,也無需拐彎抹角,便直接詢問。
「你,你怎麼知道?」張佑怡聽到夏若雲的問話,身軀一震,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夏若雲。
「你剛才夢魘了,歐珍婕叫了你半個多小時都沒把你叫醒。」夏若雲簡單的一句帶過。
「原來我又夢魘了呀。」張佑怡若有所思的輕聲嘟囔了一句。
「你家人知道你夢魘之事嗎?」夏若雲又問。
「知道又能怎麼樣呢?也沒人可以幫到我,這個夢,我從小做到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做這樣可怕的夢。
夢裡全是血,甚至還會出現一個和我長得一摸一樣的女人指著我罵『都是你要執著的提前辭職回老家,都怪你,都怪你。』
我害怕極了,找了好多人幫忙,都說這是我自己的心結,是我的執念,等遇到有緣之人,自會解開。」張佑怡既疑惑不解,又有些害怕的說。
瞬間感覺頭痛極了。因而雙手捂頭,痛苦的叫了一句:「好疼……」
夏若雲聽后,又轉身對著利天海說:「你已死了這麼久,想來應該多少也有點修行,你趁現在還是讓她知道你們前世的過往吧,然後我在想辦法讓她能看到你,你和她仔細聊聊。」
利天海聽后也同意,便右手握成劍指,凝聚好靈力,直接射入張佑怡眉心,隨後,張佑怡大腦里呈現出了好多畫面,畫面中的男人是之前自己夢中倒在學泊中的人,而另一個人,雖與自己長的一樣,但穿著打扮完全不是現在的模樣。
慢慢的,張佑怡的腦袋不在那麼疼痛,而是平靜的看完了所有的畫面以後,不自覺的便已淚流滿面,一股心疼之感在心底蔓延開來。
「我知道你可以幫我,我想見他。」張佑怡抬起淚眼,神情凄慘的望著夏若雲。
「你把這個滴一滴在眼睛里,就能見到他了。」夏若雲將以前無意間得到的牛眼淚遞給了張佑怡。
這是道家師父做過法,並且經過處理的牛眼淚,若只是一般的牛眼淚自然是沒有這個功效。想當初遇到的那位落魄道長,也不知現在如何了。
張佑怡毫不遲疑的拿過牛眼淚就直接各自滴了一滴在兩隻眼睛里。
「天海?」待張佑怡睜開雙眼后,便已看到站在空中有些許激動的利天海,一人一鬼,淚目以對,早已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而李詩茵和歐珍婕聽到了夏若雲與張佑怡的隻言片語,心中也有了個大膽的猜測,雖覺得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但事情就發生在自己的眼前,也容不得自己不相信,也只能看著張佑怡看著空氣自言自語。
而再看夏若雲,也只是默默的站在那裡,而後便看到了張佑怡從床上下來,直接對著空氣張開雙手想擁抱著誰,卻撲了個空,這情況,詭異極了。
「這是?」撲了空的張佑怡帶著滿臉淚痕疑惑不解的看向夏若雲。
「我現在就是一縷遊魂,你碰不到我的,能讓我們單獨呆會兒嗎?」利天海替張佑怡解惑完后,又平靜的問向夏若雲。
「好,半個小時,十點半我們宿舍就會關燈了,我們也不能一直在宿舍外面站著,會引起別的同學猜疑的。」夏若雲看了看手錶,回答到。
李詩茵和歐珍婕自然也是聽到了夏若雲的話,因此不敢多問的,也跟著夏若雲朝宿舍門口走去,並且細心的兩門帶上。
「天海,我們終於可以見面了。」張佑怡看著思念已久的人,再熟悉不過的心痛和無奈一下子就已侵入四肢百骸。
「小怡,忘了吧,你已經投胎轉世了,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嗎?」利天海看著張佑怡憔悴的臉龐,心疼極了。
「不,你知道我為了不忘記你,受了多少苦嗎?那日,我被黑白無常帶下了地府,他們讓我喝孟婆湯然後進入輪迴之路。
可我不願意,我想去找你,可是他們說我陽壽已盡,必須要根據自己生前所做善惡來判決對我的處置……」張佑怡悲痛萬分的陳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