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民國凶屍
一座廢棄的地下停車廠，燈光忽明忽暗，明明滅滅。
張雨澤叩了叩面前返潮發霉的牆壁，得到一句：
「請進。」后，循著牆上散發出的橙白暖光而入。
牆壁背後是一間古典歐式的辦公室，爐火還在熊熊燒著。
季東平將一份資料遞到了張雨澤面前。
「老七啊，你看看。」
張雨澤拿著資料看了30分鐘有餘，之後眉頭微皺。
「A級凶屍，這種任務已經很久沒有接到過了。」
季東平給張雨澤倒了一杯茶，而後在桌子上放了一把英國老式左輪手槍。
「你的槍，已經替你修好了。」
這是一把恩菲爾德MkI雙動式左輪，20世紀30代至60代時曾產於英國皇家恩菲爾德武器製造廠，口徑只有0.38英寸，輕便易攜帶，是張雨澤當年出任務時，在一座國民黨軍官墓中所得。
這把槍可裝下六枚子彈，子彈全都是被他改裝過的，用途是獵鬼。
他拿起槍看了一眼，擊錘處確實已經被換過了。
季東平：「此人生前是民國的一個悍匪，死後被人埋進了沙骨穴，按資料上顯示，應該是有人刻意埋的。」
張雨澤將資料收好。
「這次任務，狩靈會給了我多長時間。」
季東平豎了兩根手指。
「兩個月，只給了你兩個月的時間。」
張雨澤皺眉。
「時間為什麼會這麼緊？」，兩個月？他獵上一個A級凶屍曾經用了五個月的時間。
季東平起身給自己拿一個高腳杯，倒上半杯張雨澤看不懂的紅酒。
「opusone，口感不錯，嘗點嗎？」
張雨澤拒絕了，他的酒品一向很爛。
「不了。」
季東平囁了一口紅酒，才娓娓道來。
「是個雙S級的神袐客戶，他只給了我們兩個月時間。」。頓了頓，狡黠一笑，才又道：
「不過，出於任務困難度考慮，狩靈會表示，只要你完成了這次任務，將會破格提升你為…S級。」。拍了拍張雨澤的肩。
「加油小夥子，叔叔看好你呦。」
…
回家之後，張雨澤看到那人已經洗好了澡，不過他並沒有穿自己給他的衣服，依舊是那件白袍，但白袍比之前要乾淨許多。此刻他正在擼自己養的二哈。
張雨澤晃了他一眼。
「衣服你自己洗的？」
那人停下了擼狗毛的手，抬眸看他。
「嗯。」
突然被打斷擼毛的二哈不爽，向著張雨澤「唔唔」兩聲。
張雨澤提起二哈往旁邊一扔，眉頭微皺。
「你怎麼喜歡穿成這樣？」，會不會是哪個神經病院跑出來的？
「我…」
二哈在一旁「汪汪」幾聲，打斷了那人的回話。
張雨澤一把拖起二哈。
「張二狗，就不該放你出來。」，說著，就把它拖到廁所里，「啪」的一聲把門關上。
那人望了廁所門一眼，心疼二哈道：「溦溏，你不要這麼關著它。」，他進廁所洗澡的時候，發現了這隻狗，才剛剛把它帶出來。
張雨澤沒有理會，只是問他道：「你是誰？為什麼非要跟著我？」
那人沉默了一瞬。
「我姓宋，叫淮深。」
張雨澤：「宋淮深？」，頓了頓，才又道：「那你為什麼要跟著我？」，若不是沒有在宋淮深身上發現丁點鬼氣，他都以為自己被鬼纏上了。
宋淮深望著他，眼神有些複雜。
「我…」，他的話還未說完，窗口便被什麼東西一擊而碎，「呼啦啦」帶起一陣陰風就向他襲來。
張雨澤一把抓過宋淮深，掏出左輪，扣下擊錘，按下扳機。
「嘭」的一聲。
濃煙退去，怨靈現身，很明顯，剛才那一槍沒有打中。
張雨澤望著面前披頭散髮，陰氣森森的紅衣女鬼，不可思議道：「這裡怎麼會出現了D級怨靈？」
宋淮深眼裡閃過異色，若有所思。
「D級怨靈？你是…？」
張雨澤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提醒他道：「站遠一點。」
在他們捉鬼師這一行。鬼被他們化分為「F，E，D，C，B，A，S，雙S，以及3S」九個等級，而對應的「狩靈者」，俗稱「捉鬼師」也被化分為「F，E，D，C，B，A，S，雙S，以及3S」九個等級。鬼的F級為遊魂，E級為孤魂野鬼，D級為怨靈，C級為厲鬼，B級以上就為屍，與B級以下的鬼不同，屍有實體，B級為乾屍，A級為凶屍，S級為血屍，雙S級為三千年不腐的古屍，3S級至今活在傳說中——萬年不腐的古屍。
「狩靈者」的A級，以及A級以下，只需要你完成三次對應等級的任務就可以晉級。而S級以上，就只能開啟狩靈者天賦，一個天賦為S級，兩個天賦為雙S級，三個天賦為3S級。
宋淮深依言站遠了一點。
張雨澤對著紅衣女鬼又是兩槍。
「嘭」
「嘭」
中了一槍，打在紅衣女鬼的胳膊上，不久后胳膊被腐蝕掉。
宋淮深躲在張雨澤身後。
「溦溏，我們是不是麻煩了？」
張雨澤：「不要說話。」
宋淮深當真就不說話了。
張雨澤又囑咐他道：「你去把張二狗牽出來。」
宋淮深頷首，依言去廁所把二哈牽了出來。
狗能通靈，陽氣重，佛經上說，鬼怕狗。
二哈一從廁所出來，乍見紅衣女鬼，就瘋也似的躲到了宋淮深身後。
宋淮深趕忙抱住它的狗頭。
「你不要怕。」
張雨澤一個側身，躲過紅衣女鬼向他脖子掐來的利爪，抽空晃了二哈一眼。
「讓它叫幾聲。」
宋淮深：「嗯，好。」。說完就摸上了二哈的狗頭，哄它道：「你乖，來，叫幾聲。」
張雨澤見此，一把抓過二哈，猛拍了一下它的狗頭，二哈吃痛，「汪汪汪」連叫幾聲。
紅衣女鬼乍聽狗叫聲，動作就有些僵硬下來。
張雨澤趁機從懷裡掏出一枚捉鬼符，一把按在紅衣女鬼的頭上，見她暫時不動彈了，「嘭」的一槍打在她的胸口上。
「啊！」
紅衣女鬼慘叫一聲，靈體開始潰散，張雨澤見此，又是一槍補上。
「嘭」
靈體徹底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