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奇怪的刺殺
第七百二十七章奇怪的刺殺
「驚羽,你怎麼樣了?」一進門,姜楚沫便見到此時驚羽正坐在正中間,雙眼緊閉的,一旁的太醫正在忙活著。
姜楚沫仔細看去,只見到驚羽的右邊胳膊上,幫著一公分來寬的紗布,那紗布已經因為鮮血的浸透,此時已經變紅了。
姜楚沫看到這樣的場景,覺得心都跟著揪動了一下,連忙上前,「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了?」邊說著,姜楚沫便上手來回的想要將驚羽給檢查一遍。
但是姜楚沫還未動手,驚羽便就睜開了眼睛,「小沫沫,你來了……」這聲音中帶著幾分的虛弱,但是卻看上去依然是強裝堅強的樣子。
平日里看上去所向無敵的人,竟然也會有如此虛弱的時候,姜楚沫倒是覺得心中突然有些心疼,作為朋友,她沒有做到自己應該做的,沒有在知道了驚羽有可能會有危險的時候,保護他,這倒是讓姜楚沫很是慚愧。
畢竟自己過來這段時間,雖然自己對於驚羽並無男女之情,但是也知道,驚羽對她一直都是盡心儘力的在照顧的,此時她卻因為自己的夫君,而受了這樣的傷,一時之間姜楚沫不知道該如何才能面對驚羽。
「你沒事吧?」姜楚沫不知道此時自己還能說什麼,只是低聲的如此重複了一句,好像現在驚羽之所以受傷,是因為她的過錯一般。
驚羽是什麼人,自然是察覺到了姜楚沫此時的愧疚,雖然姜楚沫也在極力的掩飾,但是依然是逃不過驚羽的眼睛。
驚羽只是搖了搖頭,依舊是輕聲的對姜楚沫笑了笑,「放心吧,不過是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看到此時驚羽依然是看上去很是輕鬆的樣子,姜楚沫知道驚羽肯定是因為害怕自己擔心,所以才會故意這樣的。
姜楚沫想要詢問驚羽究竟是什麼情況,但是此時房間裡面的人太多了,人多口雜,姜楚沫自然是不想要多生事端的。
看到姜楚沫這樣眼睛輕輕的觀察著四周的樣子,驚羽心中已經是有了大概的猜測,於是驚羽只是對著周圍的人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此時太醫也正在驚羽身旁忙活,聽到了驚羽的話,有些猶豫,手堪堪的愣了一兩秒鐘,接著便想要繼續給驚羽處理。
但是驚羽卻只是看了太醫一眼,然後再次說道,「你也下去吧。」
「是。」太醫此時才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退了出去。
此時房中只剩下了驚羽和姜楚沫二人。
姜楚沫此時才算是放心了些,她看著驚羽,語氣中帶著幾分的嚴肅,「這件事情是誰做的?」這個樣子,姜楚沫似乎是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只不過想要從驚羽這裡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
驚羽只是微微的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姜楚沫,然後便看樣子想要糊弄過去一般,只是對姜楚沫含糊的說道,「不過是幾個刺客,不算什麼,我已經是讓人把刺客給殺了。」
姜楚沫聽到了,卻並不以為然,她那天的話聽得雖然是不太清楚,但是心中卻認定了,這件事情應該是跟自己那天聽到「蕭恆炎」說的話有關係。
此時見到驚羽這樣,姜楚沫只當是驚羽一定是為了怕自己在中間夾著難受,所以才會不告訴自己的。
可是姜楚沫越是心中這樣想,心中越是覺得愧疚,一定要弄清楚才行。
「你能過來,我已經很高興了,何必管那些事情呢?」驚羽伸手想要抓住姜楚沫的手。
但是姜楚沫只是微微的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驚羽,「不管怎麼樣,你好好養傷才是。」
姜楚沫此時心中因為有事,急需要證明這件事情究竟跟蕭恆炎有沒有關係,所以此時倒是在這裡沒辦法安心的待下去。
看到姜楚沫想要離開,驚羽自然是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讓姜楚沫走的,於是驚羽便連忙站起了身子,想要上前抓住姜楚沫。
「哎呦!」
姜楚沫只聽到身後一聲痛呼,她轉身,只見到竟然是驚羽險些摔倒了,瘸著個腿,想要抓住她。
姜楚沫看到了,頓時也有些心軟,她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你呀……」看到此時驚羽的樣子,姜楚沫倒是不忍責備了。
驚羽只是笑了笑,宛然如同一個偷糖成功的孩子,只是沖著姜楚沫傻笑,姜楚沫有些恍惚,彷彿是又回到了那年初見的場景,那時候正是年少時候,如今早已今非昔比了。
她已經不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姜楚沫,而驚羽也已經不是那個燦若朝陽的明朗少年了。
「看在我受傷的份上,你今天就照顧照顧我吧。」驚羽仍舊是攻勢不減,對著姜楚沫撒嬌。
姜楚沫並未作答,驚羽仍不作罷,「我實在是信不過那些太醫的醫術,只有你才能讓我放心。」
姜楚沫看到驚羽這樣公然耍賴,倒是也拿他沒有辦法,只能搖了搖頭,「罷了罷了,我怕了你了。」
一邊說著,姜楚沫便指了指旁邊的椅子,「你坐在那裡,我給你檢查檢查。」像是在訓教一個小孩子,姜楚沫的語氣中倒是不容反駁。
驚羽也聽話,嘴角帶著幾分的笑意,就連眼睛也跟著散發著光彩,跟平日的笑倒是截然不同,此時看上去讓人覺得似乎是整個人都是跟著一暖,世界都因為這個笑而變得明亮了起來。
姜楚沫讓驚羽做好,便要給他檢查,驚羽倒是也不反駁,只是任由姜楚沫在那裡忙活,眼睛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姜楚沫,彷彿是害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姜楚沫便從自己的面前消失了一般。
「還好,並沒有什麼大礙,就是這手臂上受了點輕傷,這段時間你多注意一下,洗澡的時候不要讓水沾到了。」姜楚沫只是仔細的查看這驚羽的傷勢,一邊苦口婆心的叮囑驚羽。
驚羽卻好像是並沒有聽到一般,只是盯著姜楚沫,眼睛一眨不眨,姜楚沫說著,但是並未聽到驚羽的回應。
她抬頭,只見到驚羽如今痴痴的樣子,姜楚沫倒是生氣了,自己好心好意的叮囑,給他查看,如今他竟然在這裡心不在焉的。
姜楚沫只是眼睛微微一轉,接著便是朝著驚羽的傷口上使勁兒的拍了一下。
只聽到驚羽痛呼了一聲,「啊!」
他一手趕忙抱住了另外一隻手臂,在那裡半天都沒有緩過來的樣子,「小沫沫,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我現在可是傷員啊。」一邊說著,驚羽便低頭看向了自己的傷口。
姜楚沫可是懂醫術的,如果她想要懲罰驚羽,自然能夠讓他痛徹心扉又無傷大礙,此時便是如此。
姜楚沫只是輕輕一笑。
驚羽心中懊悔,真的是惹誰都不要惹會醫術的人,不然可真的是有的受的。
二人之後又是相對而坐,說了一會兒子話,姜楚沫便實在是坐不住了,於是便從驚羽這裡離開了。
「來人,替我送送小沫沫。」驚羽只是在背後如此的喚人,姜楚沫倒是不拘那麼多的俗禮,此時已經是離開了。
看著姜楚沫離開的背影,驚羽眼底浮現了一抹頗有深意的神色。
天氣晚來秋,秋日的夜晚,最是涼薄,冷清,此時在方越國的皇宮,容妃正在床上安睡,房間裡面安靜極了,只能夠聽到一旁鳴蟲的聲音,燭光搖曳,襯得夜色更加是晦暗不明,不知道在這樣的夜色之中,究竟藏著多少的秘密。
只聽到一陣響動,接著便見到容妃似乎是如同一個機器一般,直接便從床上直愣愣的坐了起來,然後便自行穿衣出去了。
她打開房門,便朝著宮門一路過去,此時在房間的隱蔽之處,一雙眼睛正注視著這邊,這眼睛中充滿著哀傷,不忍,但是又很是決絕。
罷了,罷了,捨不得孩子套不得狼。
驚羽這個可是你招惹的,不要怪我!
「你確定這樣行得通?」這聲音很是低沉,南銘彥有些不太確定,只是冷冷的問著跟在自己身後,垂首立於一旁的阿飛。
「陛下放心,」
容妃朝著宮門口,一路暢通無阻,便出了皇宮。
此時她的眼底有著一些晦暗不明的東西,看上去似乎是赤色的,就像是魔鬼的眼睛一般。
她只是徑直朝前走這,似乎是除了前方,眼前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她心中只有一個信念,便是到達目的地。
也不知道是走了多長時間,容妃如同一個幽靈一般,只是朝前走著,似乎是心中一直都是只有一個信念在支撐著她,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此時天已經是微微有些亮了,容妃如同一個行走的機器一般,速度極快,已經是到了方越的都城了。
街市上已經是陸陸續續的有了行人,人不是太多,可是容妃依然是很引人注目,她的穿著打扮,看上去非富即貴,可是腳上那一雙鞋子看上去卻已經是破破爛爛的,都已經是露出來了腳趾頭了。
那腳趾頭也已經是磨得都爛了,血跡浸透了鞋子,將那一雙粉色的鞋子,染得更紅了。
「快看,這人怎麼回事啊?」
「對啊,八成是哪個大戶人家逃出來的小妾吧?」
大家對這容妃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可是這一切,容妃只是置若罔聞,彷彿是根本沒有聽到,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只管走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