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
叮~鬧鐘響起
昨天看出來天澤受傷,想讓他回家好好休養,明天也別約了,等身體好了再出來也不遲。可天澤不肯,早早的給圓圓送回家然後約了今天的行程。
五點半……
「這麼早去哪裡玩兒啊,和誰啊?」
「周末不在家好好休息,養養大腦,這麼早蹦噠起來幹什麼去啊,平時起床都那麼費勁,今天怎麼了呢?」
「是不是有男朋友了啊,有就告訴媽媽,帶回來讓我看看啊」
嘴裡全是泡沫,沒來得及吐出口,媽媽的問題像機關槍一樣掃射過來。
「沒有啦,和同學去爬山。」
「好好的額頭還剪個劉海,醜死了,不把心思放在學習上,還臭美起來了,回來別太晚啊,注意安全!」
「嗯嗯嗯嗯嗯知道啦!」
「老媽拜拜」圓圓捂住胸口,好險,又撒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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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發啦,大概四十分鐘到!)
圓圓給天澤發完簡訊就下了樓~
一開門,熟悉的車就停在門口,車窗放下,天澤歪著頭朝這邊看來
「你、你你怎麼不提前說一下,給我驚喜啊!」
圓圓激動的有些結巴
「那就是說你很驚喜?車修好了,以後我就是你的專屬司機,打個電話,隨叫隨到!」
正打開車門要上車。
「為什麼總坐在後面,以後這輛車你的位置,只能是在我旁邊」天澤霸道的說著。
於是圓圓打開副駕車門害羞的坐了下。天澤看著她握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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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傷怎麼樣了,」
「你有沒有聽說過,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現在感覺傷口都是甜疼的」
天澤用他那深情的目光望向她。
應該回答聽過還是沒聽過呢!圓圓想著想著好像已經過了最佳回答的時間,兩人再一次把天聊死了。。。
十五分鐘就到了山腳下,
這座霧靈山圓圓從來沒爬上去過,因為她對運動沒一點興趣,也不會想到天澤會把約會地點定在這裡,一起爬山,好正能量的男孩子喲!
早上山腳下人還挺多的,好多大爺在遛鳥兒,大媽在健身。天澤在前面走著,很快到了登山口,這就沒什麼人了,看著那麼窄的階梯,圓圓心裡有些害怕。
「天澤,你身上傷還沒好呢,要不別爬了,我們看電影去吧!」
「嗯,不爬,咱們坐索道上去!」天澤身上的傷也不能支撐他爬這麼陡的山,拉住她的手往纜車走去。
哎,謝天謝地~
上了山半腰,天澤說要去一個地方,他對這裡非常熟悉,應該是沒少來吧!
走到一處極限蹦極處
「到了,玩兒過嗎?」天澤笑著滿懷期待的盯著圓圓的眼睛
「啊?你想玩兒你玩兒,我肯定不能玩兒這個的。」
看著山腳下圓圓腿都開始軟了。
「別害怕,我們一起跳。」說完天澤一個手勢,邊上的工作人員好像和他認識一樣,「是,澤哥!」然後就把裝備往她身上放。
「放開我,天澤哥,我是認真的,真的不想玩兒,你要是強迫,我真就生氣了,快點讓他們停下!」
她真的生氣了,什麼人吶,帶一個女孩子第二次約會就玩兒蹦極,不願意的情況下還來硬的,算什麼男人啊!
天澤一擺手,邊上的人都停止了動作,這個細節被她盡收眼底。她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天澤難道是…黑。。。?天,怎麼可能,所以他身上的傷是打架鬥毆所致?還那麼大男子主義,強人所難,圓圓越想越難過,自己睜著眼睛上的賊船,這可怎麼辦啊!
「那個,天澤哥,我們下去好嗎?我請你看電影吧,願意蹦等你傷好了我陪你蹦」。她想著得先穩住他。
「真的?」天澤挑眉。
「嗯嗯,走吧!」
「不走,山上還有驚喜呢!」
什麼,還有驚喜?天澤所謂的驚喜她已經體會過了,完全不想再體驗。
「你愛走不走,自己玩兒去吧,我現在累了,嚇到了,要回家去了,改天再約吧!走了」圓圓對天澤很失望,生氣的說著。
說完轉身就走,卻被天澤一把拉住。
「對不起,嚇到你了,走吧,陪我上山看看。」
天澤彷彿又恢復了正常。
雙子座的人這麼神經病嗎!這兩天怎麼感覺看到的人都不正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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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
不遠處有一間木屋,天澤拉著圓圓的手走向那裡。剛進木屋有四面落地窗,能看見四周的山山水水,愜意極了,像是一個會客廳,但一個椅子都沒有,坐哪裡啊!再往裡面走就是一個一室一廳一衛的房間。屋子裡很乾凈,簡約的裝潢,都是白灰色系。白天看起來很唯美,晚上就很恐怖了吧…,這地方不算隱蔽,但上來只有一條路,還有幾個大漢看守著,他們上來時那幾個魁梧大漢畢恭畢敬「澤哥」。
「山頂怎麼會有房子?你又怎麼會有鑰匙?打雷會不會有危險啊?」圓圓大概知道天澤是幹什麼的了,只能繼續裝傻充愣
「這個地方除了我只有你可以進來。」天澤又選擇性的回答著問題。
聽到這裡,圓圓更加肯定天澤不是一般人了,敢在山頂上搞違建,這得什麼背景啊!
天澤徑直走向屋裡,直奔床上躺下。
什麼情況,這就躺那了,他想幹什麼!這四周一個人都沒有,嚇死個人,圓圓轉身裝作四處溜達的樣子往門口走去,實際是在找防身的東西
轉了一圈什麼都沒找到,她只能在門口蹲下拾起一把沙子。心裡想著等會你要是那樣,我就這樣…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正在腦子裡演繹著功夫的圓圓聽到這個問題一愣,轉過頭看著在床上躺著的天澤,他望著天花板,面無表情。問這句話什麼意思?想說他對我一見鍾情?就是這該死的一見鍾情讓我在山上下不去…圓圓心裡想著
「我們聊聊天可以嗎?像朋友那樣。」天澤坐起身望著她。
誰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手裡的沙子放進口袋,圓圓覺得還不夠,又多抓了幾把。
「好,你說。」
「我有過」
有過?過?那就是說這個人不是她咯~和現女友談論前女友,奈斯!天澤,你這點分可都要被扣沒嘍~
「那是三年前,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第一次遇見她」天澤陷入回憶,講著他的故事。
「那時我有兩個兄弟,我們家境相當,從小玩到大,小露是其中一個人的女朋友,就是你昨天見到的那個鄧舞陽」
what?不會是搶兄弟的女人這麼爛的梗吧?
「那天舞陽生日,生日宴上她遲到,在我們都喝的有些醉的時候她拿著禮物跳進房間里,印象中她就像只小白兔一樣跳進來,摟著舞陽嬉笑著,儀態大方又不失可愛,一笑起來兩邊的臉上有個小小的酒窩,眼睛也像月牙兒一樣彎彎的,她就像一個天使,只是遠遠看著她彷彿我就得到了精神上的慰藉,我覺得這就是一見鍾情吧。」
「對於她,每次見面我都會多看兩眼,因為我確實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子動心。但我內心深處明白,她是舞陽的女友,即便以後他們分開,我也不可能和她有進一步的發展。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不只是先來後到,還有各種複雜的感情交融讓你有了限制。」
圓圓聽到這裡,感覺好像不是她想的那樣。
天澤把手放在頭後面,從床上站起來,走到一面落地窗前。
「就這樣,我們也算熟識了,一起出去玩兒的時候會過來和我聊聊天,她會主動約我出去,但我從沒赴約過。直到有一天。」
說完,天澤不知道從哪裡拿出煙,準備點燃「可以嗎?」
他晃了晃手中的打火機
「不可以,吸二手煙有害健康!」
天澤聽話的收起繼續回憶著
「那天出去玩兒,商場里看見一個身影,感覺好像是她,就追了出去,找了半天也沒看見,以為是認錯了人,就走轉身離開時聽見樓梯口有動靜,我輕輕走過去把門開了一個小縫兒,發現她和另一個兄弟楊濤抱在一起。」
「他們背叛了舞陽,說不清到底是恨兄弟做出如此低劣的事還是恨自己喜歡的女孩兒和想象中天差地別,我沖了進去,和楊濤打了一架」
「那天後,楊濤就消失了,而她跑到舞陽那裡說著是我欺負了她。我百口莫辯。」
「從小玩到大的三兄弟就這樣因為一個女人反了目,舞陽認為楊濤的消失也和我有關聯,他認為是我讓他失去兄弟和女人,解釋不清我也就不解釋了。小露和舞陽提了分手,轉頭來找我,和我哭訴著是楊濤對她死纏爛打之類的話,裝的很可憐的模樣,從那開始,我對女人有了新的認識。我所喜歡的第一個女人那麼不堪!呵」
「恰巧這時家中出現變故,由於遭人陷害,家族企業瀕臨破產,這時,陰差陽錯,一個改變我命運的人出現了,他是我爸爸的摯友,他說只要我跟從他,我家的企業就能保住,前提是這件事要先保密,等我有所成就時再公開,這件事我甚至連我父親都不知曉。」
「一個十八九的小孩兒明白什麼呢?能讓父母臉上重拾笑容就值得。我答應了他。表面上他是一個商人,背地裡卻是這個省市黑白通吃的大佬,為什麼選中我當他的接班人,也許是從小看著我長大,而他也只有一個女兒的原因吧」
「所以你的傷是打架弄的?」
「我是真的車禍」天澤笑著摸了摸圓圓的頭
聽的正興緻勃勃時
「你怎麼回事啊?學校來電話告訴我你的轉學申請已經成功,你要幹什麼,你個兔崽子趕緊給我滾回來!」媽媽打來電話催她回家。
圓圓聽的一頭霧水,不明所云
「我講這個是想讓你知道為什麼昨天舞陽那個樣子,你上學后以他的性格一定會找你麻煩,所以我安排一下,給你轉學了。」
天澤知道圓圓已經知道這件事
「什麼?大哥,你有什麼權利這麼做啊?我跟你才認識幾天啊」
「憑你是我女朋友,我不能讓別人傷害你。」
「那就分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