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叔侄
好在現在他們雲黎還沒有到後繼無人的地步,若是雲澄能夠繼雲瀝之後入主東宮,最起碼會帶給很多人希望。
只是這雲澄平日里辦起事情時,認真的時候是真的很認真,皮的時候也是真皮,看他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和郡王就想好好的教訓他一下。
可一想到這件事不僅牽扯到了韋氏,連雲澄都攪和在其中了。為了雲黎國未來的希望,和郡王哪能跟他來真的,要是雲澄的名聲臭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壓下心底的這股怒氣,和郡王狠狠的瞪了一眼雲澄,厚重著聲音道:「是嗎?那等你下次有空時再來吧!」
雲澄無所謂的笑了笑,那笑容卻帶了幾分的不懷好意。
「姐夫,你可算來了!」沒有等和郡王再開口說些什麼,韋妙兒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撲到了雲澄的跟前,連會武功的韋石忠都沒能攔住她。
眼見著韋妙兒手裡的帕子舉起,拚命的擦淚,都有點兒濡濕了。
看到這一幕,沈心顏不得不佩服韋妙兒體內的水量。這眼淚,說來就來啊,我輩真是遠遠不及。
雲澄分外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妙兒,你哭什麼?」
「姐夫,妙兒都被人欺負了,你都不來幫幫我,只顧著睡覺!」韋妙兒撒嬌的聲音嗲聲嗲氣的,成功讓這裡所有的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雲澄也不例外,但是他的表現倒還算是好些,畢竟之前見過韋妙兒的作態,但其他人可沒有那份定力了。
身後的向羽慢吞吞的走到他身邊,小聲的說了句我頂不住了后,立刻跳窗遁走,根本沒有給雲澄反應的時間。
周惜有些羨慕的看著向羽遠去的身影,如果可以的話,帶我一起走多好,免得在這裡看見這個招人煩的韋妙兒。
雲澄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心裡暗罵了一句沒義氣之後,硬著頭皮繼續面對韋妙兒的糾纏,「啊,我這不剛睡醒就下來了嗎?對了,妙兒。你我都許久未見了,怎麼你……越來越丑了?」
韋妙兒的哭聲戛然而止,就連眼淚也不流了,她看看韋石忠為難的表情,又看了看雲澄對什麼都無所謂的模樣,心裡意識到已經沒人可以幫她出頭了。
「姐夫,竟然連你也欺負我,我回去告訴姐姐!」韋妙兒揉了揉哭得紅腫的眼睛,扔下這麼一句話就跑走了。
韋石忠趕緊跟了上去,生怕韋妙兒再做出什麼傻事來。
眼看著這場大戲的主角都走了,和郡王才總算是鬆懈了心神,只是狠狠的剜了一眼雲澄,然後才道:「麻煩各位走這一遭了,請各位移步樓下等待開席。」
「郡王爺客氣,能弄清楚事實最好。」眾人紛紛表達了對和郡王的敬意。
雲澄看著他們在那邊客氣來客氣去的,覺得實在礙眼,擺了擺手,他有些不耐煩的道:「嗯,在這兒搗亂的已經抓到了,被誤會的人也澄清了,你們便散了吧!別磨磨蹭蹭的。」
這話一出,本來還想跟和郡王套套近乎的連宏哲頓時無奈的聳肩,跟著鄭子豪他們下樓。
沈心顏目光擔憂的看了一眼雲澄,在接收到雲澄無事的暗號后,她才安心的帶著周惜離開。
片刻之後,剛剛還顯得有些擁擠的雲水閣,現在倒是寬鬆了不少。
確認沈心顏安然無恙的到了樓下后,雲澄露出了一貫的笑容,對著和郡王行了個禮,頗為客氣的道:「恭喜王叔今日喜得一雙聰明的兒女,要是沒有別的事情,小侄就先走了。」
「你給我站那兒!」沒有給雲澄腳底抹油的機會,和郡王直接出聲厲呵道,「你在這邊到底幹嘛了?」
「哎呀,小侄不是都交代的很清楚,就是來睡覺的。」雲澄僵硬的轉身,隨即雙手往後一背,一副分外正經的模樣,「您這裡,太好睡了。」
和郡王的神色一滯,感覺自己又要被溝里去了,趕忙斂了斂心神,語氣也平穩了許多,「罷了,罷了。我看你這滾刀肉的模樣,想在你身上問出個結果是難上加難。雲澄,我不管你潛藏在這裡到底是在做什麼,希望你能到此為止!」
雲澄弔兒郎當的模樣有了一瞬間的凝重,和郡王如此說八成是猜到了他在找什麼東西。不過他也不懼,和郡王沒有證據,奈何不了他。
「王叔說的是,以後小侄還是早睡早起比較好。」
「澄王,你若是執意要裝傻充愣下去,我也沒有辦法。可本王還是要提點你一句,別太相信你身邊的那個侍衛了,他的身份可不簡單,說不定他來到你身邊都是為了利用你。」
和郡王苦口婆心的勸著他,也是真心希望他能夠在未來帶領雲黎走向輝煌,而不是被人當做復仇的工具,「那個人我已經深入調查了,只是手上的資料還不完全,不過也有了一些眉目……」
「王叔。」嬉鬧的表情下,罕見的多了一絲冷意,雲澄打斷了他的話,鄭重的道,「不要再去查他,不然你我的叔侄情分會就此打住。」
和郡王的面色瞬間一變,「原來你早就知道了。」說到這裡,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腳步踉蹌後退,眼裡滿是不安,「你別告訴我,你出手救的沈心顏……她是沈家的人?」
「王叔聰明。」相比於和郡王的大驚失色,雲澄的表現就要淡定的多了,「您別嚇著自己了,這件事您只要當做不知道就行。所有的調查全部終止吧,這樣您還有機會置身事外。」
「你真是瘋了,竟然想幫著他們報仇,寶親王是什麼人,你以為他很好對付嗎?單說你父皇對他的重視程度,就不是你可以惹得起的。更何況他現在手握羽林軍,那可是雲城最為重要的戰力。」和郡王語重心長的分析著利害,「你幫不了他們的,還會把自己搭進去。」
作為皇上最為信任的兄弟,寶親王的地位自然是不可撼動的,和郡王說的這些都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