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被劫胡了
第三十五章被劫胡了
張公公聽到消息慌張的趕來這邊,一進門就看見一架白骨駭的往後退了幾步,身後的侍衛連忙將他扶住。
他定神看了眼顯然還愣著的顧韻,走進將白骨細細的打量了一番。
他問顧韻:「公主可知這是怎麼回事?」
顧韻捏了捏藏在身後的匕首,將它小心的塞到床底下,眼中流光一閃,面上木楞獃滯的搖頭。
張公公問:「剛才來報信的人呢?讓他過來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剛才那侍衛連忙說:「公公,是錦大人教我給您報信的,其他的屬下什麼也不知道啊。」
張公公大怒:「屍體呢?這裡只有一架白骨!你不要說這是曲道啊,開玩笑也要講個度!去,把那個錦大人給我叫過來,我要親自問問怎麼回事。」
「是!」
侍衛連忙跑出去。
不一會兒慌張的跑過來:「公公不好了,錦大人潛逃了!」
張公公驚訝:「逃跑了?」
侍衛:「是的,有人看見錦大人慌慌張張的跑出了城。」
「可惡!派人去給我抓回來!」張公公氣急。
他看了眼顧韻,看來這唯一的線索只有羲和公主了。不過羲和公主這個樣子......
張公公見她受到驚嚇的樣子搖了搖頭,想必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他環顧四周,這狂風刮過一般的屋子,也不知道需要多大的破壞力才能將這屋子弄成這樣?
這時一個人侍衛將地上一個揉著一團的紙包遞給張公公:「張公公請看,這裡有個紙包。」
顧韻一驚,糟了!
張公公接過紙包打開一看,裡面還殘留著些許粉末。
他捏起來仔細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看了顧韻一眼:「是軟筋散的解藥。」
「叫個侍女過來。」
不一會兒玫柚就被叫了過來。
張公公朝顧韻看了一眼:「公主殿下,失禮了!你去搜一下公主的身。」
玫柚一聽,立馬伸出手就朝顧韻摸過去。
「你們?!」
顧韻掙扎著不讓玫柚得手,不過玫柚的手勁特別大,不一會兒還是被玫柚搜出了幾個紙包和藥瓶。
她看著這些葯,幸好剛才將匕首藏起來了。
張公公拿起一包看了看笑著說:「看來曲大人小看公主殿下了。」
顧韻哼了一聲。
張公公顧韻油鹽不進的樣子有些頭疼,這麼一來這裡就遇到這種事情。不過他來這裡是將這羲和公主帶走的,只要羲和還在這裡就好。那曲道反正對他也是陽奉陰違的,何必為了他耽誤了帶羲和回皇城的時間?回去稟報給皇上看皇上怎麼處理吧!
想到這裡,張公公大袖一甩吩咐道:「皇上之命不可違,我們不能耽擱,帶公主下去梳洗一下,明天一早我們就趕往皇城,至於曲大人的事,就先將這白骨抬下去放好,等我回去稟報皇上之後再做處理吧。」
顧韻沒想到這個張公公會這樣處理,在心底嘲笑,曲道啊曲道,想你自以為是一輩子,死後竟然是這個下場,就是你怎麼死的也沒人願花時間查一查。她笑著向張公公行了一禮,悄悄看了眼床底,跟著玫柚梳洗去了。
走一步看一步,這裡離魏國皇城還有段距離,我們走著瞧。
果然第二天一早,張公公就帶著顧韻浩浩蕩蕩的往皇城方向走去。
顧韻用餘光瞧著馬車裡虎視眈眈看著她的玫柚,裝作沒看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的眼光,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
上車的時候也沒有看見衛五他們,看來張公公沒有將他們也帶到皇城去,曲道身死,錦行也逃離了臨雲城,現在臨雲城群龍無首,想必他們在臨雲城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倒是她現在孤身一人,在這路途遙遠中想要跑,變得容易了很多。
她掀開車簾,看著前面那頂馬車,是張公公的。他們這裡兩架馬車,前後官兵不過二十幾個人,這個張公公比曲道還要自負。
不過也沒什麼奇怪,皇上身邊伺候的大公公到哪裡都讓人敬畏三分,而且他們身處魏國境內,走的也不知道是那條道路,彎彎曲曲的,這麼久了也不見一個人影。
她緊緊的捏住衣袖裡面的匕首,心中大定。
昨日在梳洗之後她趁著玫柚出去的時候跑回去將藏在床底下的匕首悄悄的帶了出來,藏在身上,身上的葯被他們搜了出來之後,飯食都不敢吃,就怕他們又在其中放了軟筋散。
現在唯一防身的東西就只有這把匕首了。
玫柚見顧韻掀開車簾一直向外看,嘲笑著說:「公主殿下想著逃跑嗎?還是不要白費心機了。張公公命我好好的照看你!從今日起我謹遵張公公的命令,一步不離的看著你!」
顧韻放下帘子,看著玫柚狐假虎威的樣子,哼了一聲接著閉目養神。
「你!」
一個小小的婢女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剛見時還覺得挺聰明的,沒想到還是個蠢貨。
車子搖搖晃晃,一行人趕路也沒有多少聲音,古韻在心裡默默地想著,不一會竟然睡過去了。
一條小路蜿蜒幾百里,四周都是連綿不斷茂密的樹木,一般人很難找到。
不過這條路也是最容易受到伏擊的,因為一旦受到伏擊的話,很難逃脫。
這會,金宴就帶著一隊精兵守在這裡。
茂密的樹木是天然的屏障,一群人穿著深色的衣服躲在樹后,巧妙的掩蓋住身形,極難被發現。
金宴帶著人馬繞過景國和魏國的兵馬,從魏國境內小道繞行,悄無聲息的到了景國邊境不遠處一個隱秘的地方紮營,本來準備立馬就攻城的,但是突然接到密報說魏國有一批運送糧草的人馬要從魏國的一條隱秘小道前往前方戰場,正巧這條小道離他們不遠,所以他帶著一隊人馬早早的埋伏著,等著劫殺了他們。
「怎麼還沒有到?」金宴看著太陽都快要落山了,小道上還是空無一人。
他身後的將士說:「將軍,消息沒有錯的,可能是路上遇到了什麼事,再等等吧。」
金宴沉思了一會:「那救在等等。」
一個小兵急忙跑過來。
「將軍,焱國那邊傳信。」
金宴接過字條一看,哼的一聲,將紙條捏碎扔掉。
他身後的將士也就是李戰也看見了,有些遲疑的說:「王爺,這王妃?」
他本是金宴府中的食客,因金宴看中他的軍事上的才華所以讓他參軍,所以比一般的士兵更明白王府中的事。
金宴不在意道:「王妃,什麼王妃,本王不認!」
李戰:「畢竟是皇上指給王爺的。」
金宴哼了一聲:「不過是太子不要的女人就塞給我,也不看我喜不喜歡。」
「可」李戰說,「現在王妃已經往邊境過來了。」
金宴咬咬牙,父皇就是偏心,不顧他的意願將那個女人賜給他,現在又說什麼他現在在打仗沒時間成婚,就讓那個女人過來這戰場舉行婚禮,簡直就是胡鬧。想來也是我那個好哥哥給出的主意吧?!
「吩咐下去,將那女人攔在平原城,我不想看見她。」
平原城是焱國的邊境,將王妃攔在哪裡也好,不然來這裡竟是給王爺搗亂的,李戰立刻吩咐人傳信回去。
「來了!」
路的盡頭陸陸續續的出現一隊人馬,一會竟然還出現了一輛馬車,過了一會又出現了一輛馬車,仔細數過去,竟然竟然只有數十人馬。
金宴定睛一看,這堆人稀稀拉拉的,也沒帶著糧草,有些驚訝。
「不是說是運送糧草的車隊嗎?怎麼像是大富人家出行的車隊。」
李戰:「王爺,是魏國人。沒看見糧草,我們要動手嗎?」
金宴看著馬上就要天黑了,這小道就只出現了這一對人馬,他沉思了一會:「動手!」
反正是魏國人,先將人劫來再說。
一群人如猛虎歸山一般沖向車隊,殺喊聲立刻響徹天際,山下這對車馬立刻就亂了起來。
顧韻被這車搖的渾渾噩噩,一直不舒服。聽到殺喊聲的時候立馬嚇了一跳。
她掀開車簾往外看,只見一隊人馬氣勢洶洶的從山上殺下來,將張公公的人馬不費力的一刀一個斬於刀下。
前面馬車上傳來張公公的驚呼聲,不用看就能想象得出他驚慌失措的樣子。
好機會!
顧韻推開車門就準備翻身下車,不料被玫柚拉住了褲角。
玫柚早就看見了一群人從山下衝下來,自己這邊的人竟然沒有一絲還手之力,她嚇得手腳具軟縮在馬車上一動不敢動,所以剛才顧韻一時沒有看見她,她見顧韻要下車逃跑,奮力而起一把抓住顧韻的褲角,竟然是要拉著她同歸於盡的架勢。
顧韻拉扯了幾下扯不開,她站起來一腳踢向玫柚的胸口,將她狠狠的踢開,翻身下了馬車。
「站住!」
顧韻一下馬車就被一群士兵給圍住了。她朝四處一看,原來在她和玫柚的拉扯中,他們已經將張公公的人馬全部都制服了,不遠處還看見張公公那死不瞑目張大眼睛的屍體。
不妙,這回又不知道要落在誰的手裡。
顧韻看著指著自己的利刃,很無奈的笑了笑,伸出雙手投降。
金宴遠遠的看著顧韻,嚇得立即跑過來:「羲和公主?」
顧韻一驚:「金王爺?」
金宴看著這些魏國人有些后怕:「公主怎麼落入魏國人的手裡了,還好現在遇到的是我。」
顧韻怎麼也沒想到遇到的人居然是焱國的王爺,她歡喜的說:「這事說來話長了。」
「是,這也不是說話的時候。」
金宴穩定了一下情緒,吩咐過來的李戰收拾戰場。
自從羲和公主在他的面前掉落懸崖之後就一直非常的自責,在崖底搜尋了那麼久也沒有找到,還以為她早就不在人世間。
他每天晚上都夢見她,回想著遇見她之後的樣子,每次醒來的時候無比的自責,要是當時他再多照看一下她,就不會掉下懸崖了。
本以為今生他們都不會再相見,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見了,還是被他所救,這難道就是緣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