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珍惜
百里御風無奈的笑了。
洛顏兒看著他認真道:「百里御風,我聽飛霜說,你的病很難醫治,找了那麼多醫生,都沒有辦法治,既然白語琴能幫你醫治,你要好好配合,讓她幫你治,我希望你能有個好身體。」就算不喜歡他,可畢竟相識一場,他對自己也不壞,所以自己並不希望他英年早逝。
「好,朕聽皇后的。」百里御風看著她溫聲道。
洛顏兒又問:「百里御風,你真的相信沐蓉的事與我無關嗎?太后可是認定是我所為,你真的沒有懷疑我嗎?」
「可是皇后所為?」百里御風問。
洛顏兒一臉認真道:「當然不是,我與沐蓉是好朋友,怎會背地裡做這種無恥之事呢!」
「既然皇后說沒有,朕便相信。」百里御風語氣堅定道。
「為何?之前你不是很懷疑我嗎?」洛顏兒不懂。
「既然朕說了相信你,只要你說的,朕都相信。」百里御風真誠道。
洛顏兒心裡是高興的,可是嘴上卻故作不屑道:「都說女人善變,男人也這麼善變嗎?」
百里御風被她的話逗笑了,點了下她的鼻尖,眸中滿是寵溺道:「這不叫善變,而叫接受,既然你放棄了太子,願意與朕好好做夫妻,那朕接受你的這份心意,所以皇后,今晚,朕要留宿在鳳安宮,皇后要好好侍寢。」
洛顏兒聽了,嚇得要從他身上逃走。
百里御風卻收緊手臂,抱起她,朝內室走去。
「百里御風,我不同意侍寢,你不準亂來。」洛顏兒不悅的大聲反抗。
百里御風將人撲到床上,眸中盛著曖昧道:「你是朕的皇后,侍寢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我們之間沒有感情,做那種事情,不覺得很奇怪嘛!」那一次只能說是意外,自己腦子一時短路被他迷惑了。
「沒有感情?」百里御風聽到這話,心裡很不是滋味:「你不是說已經放下廢太子了嗎?」
「我是放下了廢太子,可我們之間也需要培養感情啊!就算我願意與你做夫妻,那不也得從戀愛開始,一點點培養感情嗎?」洛顏兒趕緊找理由說服他。
「我們已是夫妻,既然你願意接受朕,為何不願侍寢?」百里御風不解。
洛顏兒無奈的嘆口氣道:「百里御風,在感情上,你還真的是個白痴,接受並不代表直接就可以進入到這個環節啊!這種事情,必須是兩個人很愛彼此,才會自然發生的,急不得。反正我還沒有做好這方面的準備。」
「那皇后何時才能做好這個準備?」百里御風問。
洛顏兒嘟嘟小嘴道:「我怎麼知道啊!這要看你啊!看你的表現,你何事能讓我很愛很愛你,那時我自然就能心甘情願的接受你啊!若是你現在非要用強的,我也阻止不了你,可我的心卻是不情願的,你身為一國之君,真的要強迫我一個小女子嗎?說出去不怕別人笑話嗎?」
百里御風挑起她的下巴道:「可是上次,你不也沒拒絕嗎?」
「你,你不要再提上次,我那是一時糊塗,不算數。」洛顏兒的小臉像煮熟的小龍蝦,紅到了耳根子。
「皇后真的忍心拒絕朕?」百里御風一副欲求不滿的表情。
洛顏兒白了他一眼道:「你少用這種方式誘惑我,我不會上當的。」老娘連戀愛都沒談過呢!怎麼可能直接就和你做夫妻呢!那也太吃虧了。一個女人,一輩子若是不享受一下戀愛的感覺,就稀里糊塗的和一個男人過日子,那也太對不起自己了。
「皇后真的不願接受朕?」百里御風有些受傷的問。
「我不是不接受,只是想先從戀愛開始,我想談一場戀愛。」洛顏兒羞澀道。反正還有一年的時間才能回去呢!在回去前,若是能在這裡談一場甜蜜的戀愛,回去的時候,再感受一下分別的難捨難分,是不是很像偶像劇的情節,這樣等回去后再拍分別的戲,自己肯定能找到狀態的。
只是洛顏兒現在還不知道,真正的感情是與拍電視劇不同的,電視劇拍完之後,從劇情中走出來,可繼續做自己。
而真正的愛情一旦走了進去,想要再走出來,談何容易。
百里御風想了想她的話后,點點頭道:「好,既然皇后要與朕談細水長流的愛情,朕尊重你,朕可以同意皇后今晚不侍寢,但——吻一下總可以吧!」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深情的去吻她。
洛顏兒無奈,只能接受他的吻,沉淪在他製造的纏綿中。
幸好這傢伙還算說話算話,雖然吻了她很久,不止吻了她的唇,但好在關鍵時刻控制住了自己。
不過這傢伙卻要賴在這裡不走,說什麼同床共枕是培養感情的最好辦法。
這個人前冷漠一本正經的一國之君,也有這麼厚臉皮的時候。
德惠宮
白語琴回到寢宮之後,讓宮人們都退下了,一個人坐在寶座之上,思考著今晚葉沐蓉發生的事,覺得有疑點。
一團白霧出現,霧氣散去后,凌雲霄出現在她面前,嘴角勾著淡淡的笑意問:「德妃娘娘是不是很慶幸自己今晚躲過一劫?」
「凌雲霄,你怎麼來了?」白語琴瞪向他質問。
凌雲霄淡淡一笑道:「我今日幫了德妃娘娘,自然要讓德妃娘娘知道,德妃娘娘難道不謝謝我嗎?」
「葉沐蓉和高端忘記了蘭兒和依月宮給葉沐蓉奉茶的宮女的樣子,是你所為?」白語琴問道,其實她心中已經有數了。
「德妃娘娘如此聰明,不是應該早就猜到了嗎?在這裡,除了我,誰還會幫你?」凌雲霄嘴角帶著好看的笑容,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道:「看來醫仙雖然做了這麼久的凡人,還是不適應凡人的生活,更不知凡人的可怕和聰明,若不是我用法術讓高端忘記蘭兒的長相,你的侍女早就被認出來了,你以為你真的能幸運的躲過此劫嗎?
還有奉茶的小宮女,是我給她變了一個新的樣子,讓她去奉茶,事後抹去了她的記憶,才沒有讓貴妃認出她,否則你們主僕今晚在劫難逃。」
白語琴不屑道:「你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讓我與你合作,我不會與你合作的。」
「德妃娘娘可以再考慮考慮,凡人能做的事情真的很有限,而若是有我幫你,你則不會有任何的後顧之憂。」凌雲霄臉上依舊帶著好看的笑容,好似沒有什麼事能讓他生氣般。
白語琴譏嘲道:「凌雲霄,既然你如此在乎洛顏兒,乾脆直接將她的人帶走好了,大家豈不是都省去很多麻煩。」
提到洛顏兒,凌雲霄的臉上閃過憂傷之色,喃喃道:「若是這麼容易,我又何必如此費心去謀划,她甘願遭受酷刑,剔去仙骨之前,我便要帶她走,是她拒絕了,讓我不要插手她的事,否則便永遠不會原諒我。」
「可你還是插手了。」白語琴不解的看向他。
凌雲霄苦澀一笑道:「當你真正去在乎一個人,愛一個人,你怎麼可能對她的事置之不理,我兩世謀划,只為讓她和百里御風莫要走到一起,她可和任何人在一起,唯獨百里御風不行,百里御風就是她的劫,與他在一起,她只會受傷害。」
上一世,為了她,甘願來到人間做個國師,做那一切,也只是拆散她和百里御風,遠離百里雲暢,有他們二人的地方,她就不會幸福。
所以他甘願以仙人之身去受輪迴之苦,在輪迴中,施法保住記憶,以凡人之身來到她會在的時空,為她謀划那一切,結果她還是愛上了百里御風,嘗受愛別離之苦。
岳老用姻緣鐲和時空珠扭轉時空,讓他們回到起點,這一世,他沒再去做凡人,因為他覺得凡人的力量有限,能幫助她的也有限。
所以他要以神仙的能力去幫她,於是他在人間找了個傀儡道士做國師,利用他來給百里雲暢施法,控制百里雲暢的心智,讓顏兒在來到這裡之前,百里御風已是皇上,二人之間充滿了矛盾和誤會,這樣或許他們就不會相愛。
可眼下的情況,顏兒雖然還未愛上百里御風,但二人的關係卻在一點點的變好,為了阻止二人再相愛,他必須找個人合作,而白語琴無疑是那個最合適的人。
白語琴卻冷聲道:「與其說殿下是洛顏兒的劫,倒不如說洛顏兒是殿下的劫,在沒有遇到洛顏兒之前,殿下一切都很順利,自從遇到洛顏兒,便從未順過。」
「顏兒在沒有遇到百里御風前,也一切順利,而且是個很開心無憂的女孩子,自從認識百里御風,我便沒在她的臉上看到過笑容。」說起這些,凌雲霄顯得很生氣。
「你覺得洛顏兒好,我覺得我們殿下好,所以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走吧!」白語琴下了逐客令。
凌雲霄起身道:「好,那我便不打擾德妃娘娘了,還望德妃娘娘能再好好考慮考慮,你會需要我的幫忙的,因為凡人能做的事情真的很有限。」說完這番話,一陣白霧升起,凌雲霄消失不見。
白語琴想著凌雲霄的話,心有了動搖。
百里南玄和宮纖柔從皇宮回睿王府的路上一句話都未說。
今晚百里南玄喝了不少的酒,有些醉意,回到王府之後,直接回了自己的住處。
宮纖柔看他走路有些晃,跑過去攙扶他:「玄哥哥,我扶你回去。」
百里南玄卻推開了她的手,冷聲道:「不需要,本王自己能走。」
「我想攙扶你。」宮纖柔再次扶住他的胳膊。
百里南玄知道現在在生氣,怕自己說出傷害她的話,選擇沉默,推開她的手,邁步朝自己的住處走去。
宮纖柔卻立刻跟了過去,這一世,她定要好好的抓住他,就算他對自己冷漠,自己也不會放棄,因為彼此有今天,是自己罪有應得,她要用自己的努力,讓他看到自己的真心。
來到住處后,百里南玄見宮纖柔跟了進來,冷聲道:「夜深了,王妃回去歇息吧!本王也乏了,要休息了。」
宮纖柔看向房內的下人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下人們盈身退下。
百里南玄看向她不悅的質問:「想說什麼?」
宮纖柔來到他面前,看著他溫聲道:「玄哥哥,我知道我之前做錯了很多事,讓你生氣,讓你失望了,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我們和解好不好?我愛的人是你,我不愛傅建修,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伸手去拉他的手。
百里南玄卻甩開了她的手,冷冷一笑道:「是傅建修讓你這麼說的吧!還是你為了傅建修,才故意討好我的?背著我與他見面,回來說愛的人是我?這便是你所謂的不愛他了?」
「玄哥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要與你談的便是這件事。」宮纖柔怕他誤會,趕忙解釋。
百里南玄卻伸手阻止了她:「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不想看到你在我面前,為了別的男人用心的去撒謊,我是愛過你,我也認為,只要我用心對你好,你會看到的,可是親眼看到你和傅建修私奔,為了他寧願死也不願跟我回來,我的心真的碎了,我已經決定放下了,你無需再絞盡腦汁的在我面前演戲,你想與我說的無非就是讓我在皇上面前為伯陽候府求情,莫要追查他們之前與廢太子和廢皇後走的近一事,若這是你希望的,夫妻一場,我可給你這個面子,在皇上面前給他們說情。
至於你,如果你真的那麼愛傅建修,愛到可以為了她如此委屈自己,那我——成全你,成全你與他一起離開,希望他能真心對你好,莫要後悔。」忍著心中的痛,說出這番話。
「玄哥哥,我——」
「什麼都不要說了,回吧!」說出那番話,他便後悔了,可若是她與自己在一起如此痛苦,自己願意忍痛放手,不敢再看她,轉身回了內室。
宮纖柔看著他的背影,淚水濕了眼眶,他真的要放棄自己嗎?自己真的贏不回他的心了嗎?
不,自己不可以放棄他,他是愛自己的,只是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讓他傷透了心,所以他才會說出那些話,那不是他的真心話。
宮纖柔立刻追了過去:「玄哥哥——」從身後抱住了他。
百里南玄的身子一怔,喃喃道:「若你想說感激的話,不必了,將你困在身邊這麼久,難為你了。」
宮纖柔搖搖頭:「不,我不會離開你的,我要一輩子陪在你身邊。」
聽到這話,百里南玄一怔,可想到她今晚去私會傅建修,嘴角勾起一抹譏嘲的笑:「是擔心我言而無信,在你離開后,會對付伯陽候一門?你小看我了,我既然答應了你,便會做到。你無需擔心這個。想和他在一起,就趕緊走吧!否則我可能會收回那些話。」扯開宮纖柔的手,走進了內室。
宮纖柔繼續追過去,擋在了他面前。
百里南玄不悅的質問:「我都如此讓步了,你還想怎樣?是不是非要殺了本王,你才滿意?本王沒有死在你的毒藥下,你不甘心是不是?」
聽到這話,宮纖柔的淚水瞬間便流了下來:「對不起!玄哥哥,對不起,之前是我糊塗,是我聽信了傅建修的話,是我被他騙了,我現在已經看清了他的人,以後我再也不會做傷害你的事。
我今日要與你說的事,並不是讓你放了伯陽候一家,而是希望你可以讓皇上好好調查伯陽候一家,伯陽候和傅建修肯定有問題,他們與廢皇后和廢太子走的那麼近,他們一定有謀反之心,你不要對他們手軟,我現在真的不喜歡傅建修了,玄哥哥,你可以狠狠的嚴懲他們。」
百里南玄看著她,打量著她的表情,想從她的臉上找到說謊的證據,可此刻她的眼神是那麼的真誠。
「玄哥哥,你一定要嚴懲伯陽候一門。」宮纖柔眼神堅定道。
百里南玄想讓自己相信她,可是腦海中卻不受控制的出現她與傅建修私奔的一幕,今晚她私會傅建修的一幕,心中的信任,突然被擊碎了,譏嘲一笑道:「王妃這是以退為進贏得本王的信任嗎?本王差點就信了,看來王妃的演技倒是越來越好了,委曲求全的忍耐力也越來越好了,之前討厭本王,會明顯的表現出來,現在卻可很好的隱藏起來,還要裝出一副愛上本王的樣子,王妃難道不覺得累嗎?」
雖然聽到他這番話,宮纖柔覺得自己的心好痛,可這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所以自己就要承受這一切,看著他真誠道:「我知道之前我做過很多錯事,已經在玄哥哥心中留下了一個不好的印象,現在這樣說,玄哥哥不相信柔兒,可柔兒說的都是真的,玄哥哥莫要因為柔兒,而對伯陽候一家心軟,就算你將他們滿門抄斬,柔兒只會高興,絕不會對你有半句怨言。
今晚我是見了傅建修,他的確讓我在你面前幫他們伯陽候府說情,讓皇上莫要調查伯陽候府,讓皇上相信他們。
他們越是這樣,越說明他們有問題,所以玄哥哥一定要讓皇上嚴查他們。
傅建修今晚又給了我一瓶慢性毒藥,希望我繼續給玄哥哥下此毒。」宮纖柔從衣袖中將毒藥拿出來,遞給百里南玄。
百里南玄沒有接,看著她問:「這就是你嫁給我之後,一直給我下的慢性毒藥?」
宮纖柔點點頭:「沒錯。」既然自己錯了,就應該勇於承認,不能再隱瞞他,若想讓他信任自己,就必須坦誠相待,這樣才能贏得他的信任。
「為何不繼續下了?是因為知道本王已經知道了你給本王下毒的事?其實你可以繼續下,或許本王會繼續吃呢!」百里南玄的話語中滿是譏嘲。
宮纖柔將藥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看向他,真誠道:「我以後絕不會再做傷害玄哥哥的事。
之前傅建修一直騙我說,滅我滿門的仇人是你,所以我才會如此的怨恨你,可是現在,我絕不會再相信他,我甚至懷疑,殺害我宮家滿門的仇人就是他們伯陽候一家。」想到前世,直到玄哥哥死後,自己才知道真正的仇人是伯陽候一家,她便恨死了自己,所以這一世,她定不會再讓玄哥哥有事,她定要讓伯陽候一門血債血償。
上一世,玄哥哥去西北邊關禦敵,忙裡抽閑去調查了當年他們宮家一門被滅門的真相,找到了伯陽候勾結山匪的證據,這一世,他手中可有證據?
若是有,為何不拿出來治伯陽候一門的罪?是擔心伯陽候府出事,自己傷心嗎?
還是時空逆轉,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現在他手中並沒有調查到伯陽候勾結山匪,滅我宮家一門的證據,她想證實一下。
百里南玄看著她,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宮纖柔,若你是為了贏得我的信任才這麼說的,你完全沒必要如此,本王已經說了,願意成全你們。」
宮纖柔搖搖頭:「我說的都是真心話,若是玄哥哥手中有關於伯陽候殺害我家人的證據,可現在就交給皇上,讓皇上治他們的罪。」
百里南玄看向她,語氣沉穩平靜道:「王妃又在胡言了,當年宮家一門被滅門,已經結案,是山匪所為,本王手中又怎會有伯陽候傷害你一門的證據呢!王妃就算想得到本王的信任,也無需如此詆毀伯陽候一家,若是被傅建修知道,就不怕真的影響了你們的感情。」
宮纖柔心中很是失落,看來扭轉時空真的改變了很多事情,這一世的玄哥哥,沒有再調查伯陽候一家。
既然自己重生了,定會為自己的家人報仇,定會查出伯陽候一家滅宮家滿門的證據。
「玄哥哥,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說的都是真的,不要因為我,而放過伯陽候一門,他們滿身罪惡,應該被滿門抄斬。」宮纖柔的眸中浮上恨意。
百里南玄看著她,這一刻,真的猜不透她了,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搖搖頭,心裡劃過一抹苦澀,自嘲道:定是自己今晚喝多了,才會有這些錯覺,覺得她心裡是恨伯陽候一家的,怎麼可能呢!她那麼愛傅建修,為了傅建修,情願從懸崖上跳下去,也不願跟自己回來,這樣的她,又怎會恨伯陽候一門呢!
看來真的是自己喝醉了。
「宮纖柔,你今晚的戲真的很好,本王差點又被你騙了,回去吧!本王累了。」百里南玄覺得自己應該好好的冷靜冷靜,不想再被她左右自己的心。
宮纖柔卻依舊攔著他,看著他問:「我說的都是真的,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相信我?」
百里南玄看著她,她是那麼美,一身淡紫色的宮裝,配她這種絕美的小臉,真的美的人移不開視線,對她,他的心中總是有奢望,總是能被她輕易迷惑,只是這樣看著她,便覺得身子有了反應。
每次面對她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很沒用,很可笑。
四目相對,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這一刻,宮纖柔看到了他眸中的渴望,和無奈。
「回去吧!」百里南玄移開視線,冷聲道,不想再被她迷惑。
宮纖柔看著他,暗暗給自己打氣,讓自己勇敢些,並未聽他的話離開,反而大膽的伸出雙臂,攀上了他的脖子,主動湊近他。
百里南玄不解的看向她,想問的話還未問出口,唇便被她柔軟的唇覆蓋住。
百里南玄心裡一陣顫抖,內心對她真的很渴望,對她沒有任何的抵抗力,所以面對她的主動,他的腦子突然變得空白。
宮纖柔沒有放開他,既然自己是愛他的,就想把自己給他。
上一世,因為他毀了自己的清白之身,自己恨極了他,這一世,自己很慶幸自己的清白之身給了他,讓自己才有機會嫁給他,做他的王妃,可近水樓台先得月,以王妃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去靠近他。
百里南玄片刻的愣神之後,回過神來將她推開,冷聲道:「宮纖柔,為了傅建修,你竟如此的犧牲自己,連投懷送抱這一招都用上了,你還真是能下得了這個狠心。」
「玄哥哥,我愛你,所以我願意做你的女人,和別人沒有任何關係。我是你的王妃,滿足你的需求,也是我的義務,而今晚,我就想成為你的女人,滿足我的要求,也是你這個做丈夫應該盡的義務。」說完這番話,宮纖柔的小臉紅的能滴血,不敢看他,但卻大著膽子再次攀上他的脖子,去吻他。
百里南玄的心狂跳不止,這一刻,他無法再思考,面對她的主動和熱情,他能做的便只有被她誘惑,跟著自己的心走。
真心也好,虛情假意也罷,既然這是她的選擇,希望她明日莫要後悔。
將她撲倒在床上,瘋狂的與她纏綿。
夜涼如水,可房內纏綿的二人卻覺得置身火海般。
一夜的從纏綿悱惻,宮纖柔早已累的沉沉睡去。
百里南玄看著身邊的人兒,想到昨晚的一幕幕,心裡五味雜陳,在心中喃喃道:我都已經決定要放手了,你為何又要引誘我?你這樣讓我如何對你放手?
昨晚到底是我喝多了,還是你醉了?
你說的那些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真的還能再相信你嗎?
伸手幫她將臉頰上的髮絲輕輕拂去:柔兒,你可知,對你放手,有多難,心有多痛?
本王後悔了,後悔昨晚對你說的那番讓你和傅建修一起離開的話,本王要收回那些話,本王不會放手的,你是玄哥哥的,永遠都是,誰也休想從玄哥哥手中將你搶走。
百里南玄起身去早朝。
宮纖柔昨晚真的被累壞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侍女雨兒捧著衣服進來伺候,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王妃娘娘,您醒了。」
宮纖柔趕緊用被子把自己裹嚴實,想到昨晚的事,小臉不自覺的發燙。
雨兒卻開心道:「王妃娘娘,您終於肯留宿在王爺這裡了,雨兒真的替王爺和王妃娘娘高興。」
宮纖柔自責道:「之前是我太傻了,沒有看清王爺對我的心,以後不會了,以後我會好好愛王爺,與王爺做一對恩愛夫妻。」
雨兒聽了很高興:「王妃娘娘能這樣想太好了,王爺對娘娘真的很好,若是娘娘錯過了,真的會後悔的。」
「我也這麼覺得,所以為了不讓自己後悔,以後我要好好珍惜王爺,這麼好的王爺,可不能被別人搶走。」此刻的宮纖柔,心裡是甜蜜的幸福的。
「只要娘娘肯接受王爺,王爺定會給娘娘幸福的,誰也搶不走王爺。」雨兒替王爺開心,王爺為王妃娘娘做了那麼多,終於贏得了王妃娘娘的心。
「王爺呢?他現在在哪裡?」宮纖柔詢問。
雨兒回道:「王爺去早朝了,還未回來呢!」
宮纖柔聽了開心道:「太好了,雨兒,快幫我梳洗更衣,我要等王爺回來,與王爺一起用早膳。」
雨兒趕忙應道:「是。」
宮纖柔梳洗打扮好之後,便聽說王爺回來了,立刻吩咐下人將早膳布上,然後走出屋子,去迎百里南玄。
百里南玄一身蟒袍朝服走進院子,陽光散在他身上,讓本就英俊帥氣的他,更加的神秘尊貴。
看到宮纖柔,百里南玄一怔,他以為宮纖柔早上起來之後,定會後悔昨晚與自己發生的事,所以肯定回了她自己的住處,沒想到她還在這裡,這倒讓他不知如何面對她了,怕看到她眸中怨恨的眼神。
百里南玄的腳步明顯放慢了下來。
宮纖柔看到他,嘴角卻揚起了迷人的笑容,立刻加快腳步朝他走過去,熱情道:「玄哥哥,你回來了,早膳已經準備好了,快進屋用膳吧!」小手很自然的去牽他的大掌。
柔軟的小手握住他的大掌,不安的心,突然像是吃了顆定心丸般,將不安擊退,跟著她,朝房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