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回 震撼!驚駭連連
回楊天嘯入谷,文弱青年狂暴肆虐陳鐵柳,陳鐵柳說出身懷絕世神劍『冰魄劍』。
文弱青年獰笑著,一手扯住陳鐵柳的胸前衣襟,惡狠狠的目光閃爍幾下,忽輕輕放下手來,轉而小心翼翼的再次拉起他的胸前衣襟,對著一刀劃了下來。
「唧」的一聲衣帛裂響,陳鐵柳的衣服破開一條長長的口子,懷裡的物品顯露出來。幾個似裝丹藥的小瓷瓶,一把綠鯊皮劍鞘的古樸短劍,一本手掌寬的書籍。青年望了望,又拉起衣襟,又劃了兩下,那胸前衣服象開了個小門,內里東西一目了然。
劉言趙滄海等人望見,暗嘆青年小心謹慎。陳鐵柳即是一臉淡然,獃獃的望著天空,對青年的所為恍若不見。
青年見無異常,心中稍定,手中短匕向那古樸短劍挑了挑,那短劍豎起又倒了下來,毫無異常。
他仔細端詳了一下那短劍的式樣,見那綠鯊皮劍鞘有個卡口,遂一手謹慎的拉住劍柄末端,短匕向那卡口按去。
「咔」一聲輕響,卡口鬆脫。短匕按著劍鞘,另一隻手慢慢拔出古樸短劍。
短劍剛拔出少許,一絲光芒如水般泄露出來。森森然,藍瑩瑩,寒氣逼人。
眾人齊齊倒吸一口冷氣,驚駭變色。
這『冰魄劍』身為上古神劍果然奇異,只露這麼點隙已是如此鋒寒,整隻劍拔出,只怕不用刺人,那寒氣就足以把人冰僵了。
青年臉露喜色。目光貪婪地盯著。吸了口氣冷靜情緒。繼續慢慢拔劍。
很快地。冰魄劍被他完全拔了出來握在手中。只見那劍劍身晶瑩冰藍。象是水晶一般。身周一團淺藍色地光芒。如同一個淺藍地月亮。微一晃動。藍光蕩漾。似水樣緩緩流動。
晃動幾下。寒氣擴散。空氣驟然冰冷了下來。幾人身周漸漸濕度大增。泛起了微蒙地水氣。
眾人感覺到寒氣侵體。齊齊不由「縮頸」。當然這縮頸是意識上地。身體一點動彈不得。陳鐵柳依然呆望天空。似乎魂兒早不在軀殼了。
奇異地是。這寒氣只向外侵襲。對執劍之人卻是毫無影響。
青年激動地呆望著。臉上陣陣潮紅。猛然「哈哈哈」仰頭狂笑起來。
畢竟上古地神劍只有這麼五把,得到實在是太幸運了。
笑了一陣,凶厲的目光閃了閃,轉而打量起其它物品來。
「哈哈哈,『風雲寶鑒』,哈哈哈」青年又狂笑起來。
「嗯」萬蟲山莊眾人再次齊齊驚異,隨即有種古怪的念頭湧起,既覺得可思議又滑稽無比。
原想,陳鐵柳懷裡這書肯定是自己修練仙術的書籍或奇異難得地仙術書籍,沒有竟然是『風雲寶鑒』。天朝鼎鼎有名的春宮圖集。一本圖文並茂,花樣多繁奇巧的春宮圖集。
這麼個老人,這麼一本春宮圖集,讓人可以想象太多太多地事情了。
眾人不由齊齊向陳鐵柳望去,目光又是驚異又是戲謔又是不屑鄙夷。
青年笑了一會,止住笑聲,冷冷瞟了陳鐵柳一眼,不屑的哼了聲,隨即回過眼神再不看他了。隨手拿起他懷裡的一隻丹藥瓶子,隨意搖了搖,裡面「啷啷」幾聲輕響。遂也不放下冰魄劍,手指向瓶塞拔去。
萬蟲山莊人雖感寒冷,目光仍隨著他的動作而動。畢竟這貌似普通地陳鐵柳給人太多震撼了。
瓶子里是什麼呢?傳說中難得一見的靈藥,還是一般的治療傷葯,還是……可增強體力,可持久『戰鬥』的……
瓶塞應手而脫,一股綠色的氣體裊裊飄了出來,香郁熏熏,聞之心悅神爽。即使是這冰森森的淺藍劍芒也不能阻擋。
「靈藥?幾百年還是千年難得一見地靈藥?」眾人心想。
青年也不例外,臉上再次喜色大增,握著瓶子竟有些顫抖。
上古的神劍,幾百年千年難得一見靈藥。一樣已是不可多得,現在卻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
就在此時,那股綠色地氣體突然渙散了,一隻小小的綠色蟲子跳了出來,落在瓶沿,隨即雙腿一彈,對著青年靠近瓶口地手指咬去。
「哎呀」
「哎呀」
「不好」
幾聲驚呼聲響起。眾人齊齊變色失聲。
萬蟲山莊眾人倒不是擔心青年,反而對他厭惡惱怒無比。只是,這事兒確實太突然了。
文弱青年本能的縮手,隨即慌亂一抖。可那綠色怪蟲在他手背上粘得甚緊,這當兒見抖,又快速往他手背咬了一口。
這兩下
雖不甚痛,如同蚊子叮咬一樣。可在他心裡,卻是~浪。
他自己本身就是制毒地行家,自然知道其中的分別厲害。但凡毒蛇噬體,傷口是小而深的,無毒蛇則粗而淺。毒蟲也是同樣的情況,傷口越是小,痛感越是微,毒性越是猛烈。這如蚊般的叮咬微痛,無可置疑,必定是極毒的毒蟲。
慌張的忙扔掉小瓷瓶,一手「啪」的聲拍在手背上,把那綠色小蟲拍了個稀爛。
隨即轉頭向地上的陳鐵柳狠狠望去。
陳鐵柳這時也不呆望天空了,剛才的楞怔神色早已消失,雙目神光炯炯,微微笑的望著他,笑意含著不屑與嘲弄,還有深深的得意。
風之谷山道,山風呼呼。
楊天嘯飛快奔跑著,一排排的樹木山石向後飛掠。濃眉緊緊皺著,心中的不安感覺更濃了,心情也更加焦躁起來。
他沿著山道奔了好一陣了。這些道路早已被金成武先前探得清楚,確是入谷的方向無疑。可是現在出現的情況與當初制定計劃時相差實在是太大了。
剛才在路上已遇見了好幾具身披獸皮的人,或躺或伏無一活命,令人駭懼的是,所有人皆是被一擊致命穿心而亡。
這獸皮人?這些身體魁梧強壯的獸皮人是誰呢?難道就是金成武所說的谷中居住的風之族民?不,不可能,據他所說風之族民穿著與天朝人無異,明顯與現下獸皮人穿著不同?那抓走梅香凝的獸皮人是誰呢?是不是前面躺著其中一具?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
他猜測了一陣,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晃了晃腦袋吸了吸山中的清氣,喃喃說:「管你是什麼人,只要你們對梅香凝動一根小指頭,我必定讓你後悔來到這世上。」轉而想到那怪異的獸臂黑衣人,體內突然一陣熱血沸騰,戰意狂涌。
「獸臂怪物,好好等著我,我來了。」他低聲哼道,目光冷厲若刀。
又奔了一陣,山勢漸漸趨高,山道也漸漸變得更寬了些。路上死亡的獸皮人更多了,起碼有十幾人,或兩三人一夥或五六人一群,手上或刀或劍或鋼叉,卻依然無一倖免,依然被一擊穿心致命。
看得越多,楊天嘯除了越是心驚行動更是謹慎。心頭同時湧起了一股欽佩的感覺。
這些獸皮人,太勇敢了。雖每人都是被人一擊穿心而亡,雖與敵人實力相差太遠,卻無一人臉露畏懼驚惶之色,許多人甚至死時也是怒眼大睜,一臉強悍決然的神情。
這實在是太難,太令人驚異佩服了。因為無論是多少兇悍無畏的人,臨死時必然心志松馳,生前的豪邁氣勢瞬間消失,或頹喪或懦弱或猶豫或茫然等等,始終無法如生前般性情。可這些獸皮人,這許多的獸皮人,無一死時臉露畏懼之色。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概念,這是一種如何堅決的心性,又或說,是如何的決然視死如歸的執念。
又奔過幾處不高的土坡,繞了數繞,兩側樹林漸漸稀疏起來,山道轉而向下漸趨平坦,路面更是寬了,能容七八人并行。遠遠的,黑夜迷濛里,一座低矮的村落輪廓顯露出來。外圍一排木製的粗陋護村柵欄,幾去牛油火把斜斜插著,泛著淡淡的黃光,在山風中不斷搖曳哆嗦。
村落里一片黑暗,靜靜的,悄無聲息。
至此,楊天嘯已明白知道自己一番追趕,竟來到了金成武當初探察的風之族民居住的清風村。
據風珠地圖所載,風珠就隱藏在村后某處。那裡是風之族民的禁地,設立著一座不大的祭壇,供族中的祭司居住及祭祀。除了防護祭壇的衛兵及祭司,尋常人甚至族長都是不能靠近的。由於風珠的地圖沒明確指示地點,祭壇防護又嚴,金成武的探察也到此為止。
楊天嘯停下,想了想,隨即快步向村落的大門奔去。
事已至此,再不用考慮許多了,見一步走一步就是。
很快的,他奔近了大門,距離約有七八米遠。大門向兩旁敝開著。黃黃的牛油火把照耀下,透過粗陋不密的木柵欄及大門,整個村落的情形看得更清晰了。
突然,他的目光一凝,心中一跳,腳步猛然停了下來。漸漸的身子顫抖起來,呼吸一陣比一陣急促了。
到底楊天嘯看到了什麼呢?是什麼令他顫抖呼吸急促呢?那文弱青年被咬后各人形勢又如何呢?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com,章節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