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回 突襲!閃電出擊!!
回雲龍會一眾人成功炸開地道入口,團團圍著,准而楊天嘯及梅香凝正在下方不遠處。
一根根火把擲入洞口,地道立時被照得亮堂堂的。即使地道的土塵未完全落下,地道周圍的十幾米外的視野依然無礙。
距離入口約三十米的一個拐角處。
楊天嘯及凝伸頭探察著。關注著入口處的情形。
「天嘯哥,看來敵人中著很英明的人在指揮呢。」梅香凝擔心說。
「嗯,管它呢,我們任務是盡量拖延時間,時間越長,你父親及母親恢復得越是好,我們的勝算也大大增加。而且,據我估計,大約不久天朝的軍隊就到了。只是……我不能估計他們到來的時間。」楊天嘯說道。
「只要和天嘯哥在一起,香無論是生是死,無怨無悔。」梅香凝深情望著他,堅定的說道。
楊天嘯轉頭著她,伸手握住她的柔荑,點了點頭說:「我也一樣。」
這時,幾道白光閃過,洞口處唧唧響。七八道鋒利的劍芒射進地道。把地道內石壁刺得土塊飛濺。地道內的土塵更是迷濛了。
「要開始,香凝。」楊天嘯聲轉頭說。
梅香凝輕嗯了聲。目光跟著向地道入口處。
一個黑衣人探頭進洞口快速瞄。又縮了回去。隨即又探頭瞄了瞄。如此這般三次。隨後。他探頭進來。仔細向地道內觀察。
地道內靜悄悄地。大量地土塵瀰漫未散。十幾把火把獵獵燃燒著。帶著些松香地味道。十幾米內雖視野模糊。卻依稀可見。地上除了一些剝落或擊落地土塊或石塊。空無一人。
黑衣人看看無人。又從後接過幾根火把。揚臂向地道更遠處拋去。
隨著火把落下。地道更遠處也同時被照亮。可見視野達到了近二十米。依然空無一人。
黑衣人放下心來。向後揮了手。隨即手中黑劍前指。另一手舉著根火把。一矮身鑽進地道。立定又四下上下瞧了瞧。走前幾步。眼睛緊盯著地道地遠處。看看還是無礙。遂頭也不迴向后喊了聲。
個黑衣人魚貫進入,一人走前與第一人並成一排,另兩人在後。皆一手執劍前指,另一手執火把。神情小心翼翼。
四人望了一會,見無異常,各各前行幾步,又向後打了個招呼,又是四個湧入。
八個人分成四排,一排兩人。最前排的兩人已進入地道十米。
就在這時,一聲悅耳的口哨響起。地道嗡嗡作響。
八人一驚,齊齊止步,手中黑劍白芒閃爍。劍芒凝結欲射。
突然,一道模糊地白影從地上躍起,恍若迷濛的閃電一般,撲向第二排中的一名黑衣人。
那黑衣人抬劍欲刺,可手中黑劍只稍動了動。就覺得喉間一涼。那團模糊的白影已到了他的肩膀,隨即又閃電般的躍向身旁的同伴。
他眼睛睜得大大的,駭異極了。喉嚨處裂開一道長長地血口子。血花吧吧的如泉噴出。想動身體已是動彈不動。一種疲倦無力感濃濃襲來。「當」的一聲響,手中黑劍無力執緊落下,身體也軟軟的倒了下去。
在他意識消失之前,他見到了身旁的同伴也倒下了。同樣地駭懼,同樣恐怖的血噴如泉。
怎麼回事?怎麼……
沒等他再想多一會,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
前後三排餘下的黑衣人聽見異響,齊轉身向聲響處望來。第三排地人見白影速度奇快,駭然後退一步,抬劍向白影瞄準欲射出劍芒。
可惜他下意識後退的一步,已大大消耗了他的救命時間。同樣的,只覺得白影從眼前掠過,喉間一涼,手中劍落,隨即緩緩倒了下來。
緊~著,身邊地同伴也跟著倒下了。
第四排的兩人有了前面四人的遮擋緩衝,手中的黑劍已遙遙對準了白影,念力迅快一催,早已凝結的白色劍芒一閃,兩道鋒利之極的白光向模糊地白影射去。
可兩人射出劍芒后,不見欣喜,反而更是駭懼了。
眼光中隱隱還有些愧疚的神色。
原來,~人地劍芒剛離黑劍時,發覺白影已脫離了他們原先瞄準的位置。而白色劍芒地射擊方向,卻是對準了最前排的兩人。
可他們沒時間愧疚後悔了,因為那團模糊地白影已到了他們的面前,同樣的喉間一涼,覺得肩頭被一點借力,隨即軟軟倒下了。
最前排的一人躲閃不及,被一道白色劍芒切下一條臂膀。身體痛得搖搖欲墜。另一人眼快身快躲閃了過去,身體急撞在牆壁上。額上起了個大包。
沒等他們痛完,那道詭異的白影已折了回來,在地上閃電般的起落幾下已到了他們的身前。
額上起大包的黑衣人手中黑劍急揮,數道白晃晃的劍芒全力射出,交錯著向白影射去。
他這幾劍的劍芒可聰明之極,只用眼睛稍微瞄了個大概,就射出了劍芒,方向對著白影下一刻即將到達的地方。
可,還是慢了。白色的劍芒與總是差了那麼一點點。只零碎切下了幾根白毛。
白影似乎憤怒了。咕嚕叫喚一聲。速度在最後一躍里增至了極限。白影經過的軌跡帶著一條長長的白色幻影。
影過爪落,皮裂濺。
「卜」的一聲微響。
白影用力過猛,爪子橫掠喉嚨時,收力不及一下插在石壁上。
兩人終見到續奪名同伴的殺手的清楚模樣。一種詭異之極的怪怪感覺從心底驟然湧起。
只見,一隻比足球還小的獸類懸在牆壁上,兩耳尖長,身子圓圓胖胖的,皮毛雪白雪白,背上隱約可見三對紫黑色的條紋。一條短小的肥肥的尾巴,隨著肥胖的身體搖來晃去。嘴裡不滿的咕嚕咕嚕叫著。
可愛,太可愛了。這麼可的小獸竟然是連殺六條性命的如夢魘般的存在嗎?詭異,太詭異了,可愛的感覺與冷血的感覺混合在一起,強烈的刺激著大腦。
這雪白的小獸自然就是小嚕了。
他被楊天嘯叮囑了趴在地道的口處不遠。一側石壁下。距離入口八米。身上包了一塊被撕下的布片,布片上灑滿了厚厚的土塵。如果不是細看,就算是接近一兩米,也只以為是一塊普通的石頭。只是塊頭大了點。
眼下地道里土塵瀰漫,視野模糊,地上更是散落的石塊遍地,哪能分辨出這麼一塊稍大一點的石塊呢。
是楊天嘯先前的靈機一動,說留給上面的人的一點東西了。
被划頸的黑衣人倒在地上。眼睛睜了數睜,想再多看幾眼,分明是不相信眼前的現實。最後頭一歪垂下了,再無半點氣息。
而最後只剩一隻手臂的黑衣人,身體顫抖得更是厲害。
他不是沒見過殺人,而是見過的殺人場面太多了,以致腦中還形成了一定的慣性。久久無法把眼前的血腥與這眼前的白白小獸聯繫在一起。
可他畢竟是個久歷戰場的人,轉瞬恢復過來,向著雪白小獸接連射出了幾道劍芒。可準頭差多了,最近的一道距離小獸也有一寸之遙。
小獸被劍芒激起的石屑刺得咕嚕咕嚕大叫。另一爪奮力一掙,終掉了下來。
黑衣人見它落下。心跳得幾乎要蹦了出來。身上泛起一股無力感。一股實力相差太遠的無力感。又是一道白色劍芒射出,一陣反作用向臂上湧來。身體搖晃一下,竟歪斜著倒了下來。
就在他心中驚叫不妙之時,一道模糊的白影從身前掠過。意外的,除了一些微微的涼風拂面。身體其它地方竟沒有任何的不適。
奇怪,太奇怪了。難道自己身體沒受傷?又或者是其它的同伴也是同樣的這般沒感覺死去。不不,不可能,自己明明親眼看見七個同伴都是同樣的被白影掠過,然後頸裂血濺,死得不能再死的。難道是這白色小獸見自己獨臂,不屑殺自己,只是輕微的嚇一嚇自己?
他在倒下過程中胡思亂想,心中跳動忽上忽下。一瞬之間,竟轉了七八或生或死的理由。
他想得沒錯,他的身體一點沒事。甚至一點油皮也沒傷著。只是他猜來猜去,也不敢想對方沒有殺他,只是對方根本就瞄錯了。
這也不怪他不敢想,畢竟小咕嚕的七人划頸必殺,太震撼了,震撼得讓他有種躲無可躲的感覺。
就在剛,他身子將倒下之時。小咕嚕轉身,四爪往地上一撐,如閃電般向他躍了過來。
小咕嚕瞄準的地方的是頸間喉嚨,短短的一塊巴掌大的地方,差一毫便是生死之遙。一個躍起,一個身體歪倒,那一小塊的巴掌大的地方自然就恰恰剛好錯過了。
小咕嚕沒想到,黑衣人更沒想到。當然黑衣人是不敢想。
而黑身體快接近地面之時,他開始慶幸自己的好運,自己的幸運之時。又是一道白影從眼前掠過。喉間微微一涼。眼前一片漫天的血紅濺起。
「騰」的一聲,身體僵僵倒下,再無任何聲息。空中土塵一陣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