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回 激斗!虛實交替!
回楊天嘯由虎牙背著急趕,梅香凝與左使一番唇槍舌就要開打。
黑暗的甬道里。
突然,一陣踏踏的奔跑聲由遠至近。方向正是風神禁地入口處而來。聲音在寂靜中聲音格外清晰,顯然來人奔得極急忙,也並沒打算隱藏形跡。
梅香凝有些意動,微側了側頭。她心中雖存了死志,可她心裡還是非常非常想再見楊天嘯一面的。左使見有空隙,雙手中六根長針光芒暴閃一下,帶著凌厲的寒氣向她刺去。只見長針微顫,六根長針竟然分指著梅香凝身上的六個方位。胸口,小腹,嘴唇,左臂,臂膀,左肩。
一出手就是竭盡全力,念力靈力均凝注在六根長針上。快如風,勁如劍。
左使的攻擊非常犀利。他的戰鬥是由血戰中誕生的。無一不是攻人防不勝防。角度更是刁鑽難防。常人來說,一般少使用左手,所以左手本身動作就比右手笨拙,也是人身上的一大弱點。
所以第一擊主攻,就是對方的左半邊身子。
梅香凝微驚,欲待抵擋已是不及。對方的出針速度太快了。六根長針的寒芒在眼前閃爍,殺氣冰涼凜冽襲體。她左手長針往右手長針一壓,右手長長銀針彎如弓弦,疾速向前彈出,針頭微一抖,化作兩朵細小的針花,急射左使的雙眼。
這一反擊,竟是不顧自身的危機,全力刺擊敵人。
左使有六針,攻擊六個方位。她只有兩針,而且還藉助了左針的幫忙。實際上只有一針是攻擊。照形勢來說,可說是情況堪虞。即使她能刺中對方。對方一處受傷,她卻是六處中招。實在是得不償失。
左使目光一寒。正待加勁刺戮。忽覺眼中銀光微閃。梅香凝刺出地兩朵針花已到眼前。他心中一驚。忙忙收回左手勁氣回針。往兩朵針花碰去。右手依然保持著長針地去勢。
他突然省起。對方地銀針是長長細細地。硬度或者不夠。可長度比自己地鋼針長了不少。自己刺到敵人前。敵人地長針已刺入了自己地雙眼。
就在他地左針將要碰上針花時。梅香凝地長針再一晃。靈動異常。又是兩朵針花綻起。方向微低。轉向了他地鼻孔。依然是一點不顧自身地安危。一點不防禦。
左使無法。左針地力道已盡。只得後退一步。同時撤去右手長針地攻擊。改為防禦。急拍向對方地長長地銀針。
他進若疾風。退若行雲。前後動作竟沒有一點遲滯。左針右針來去如電。
梅香凝手中銀針還是避開了他地擋擊。也不追擊。回右針與左針齊齊一豎。依然保持著原來內八字地防禦姿勢。靜靜地站著。如同從沒動過一般。只有輕輕飄搖地衣帶。顯示著剛才地激烈。
這一靜止一後退,兩人又成了原先的對峙狀態。
這一回合,兩人不分勝負,可其間的兇險,差別就大了。
左使的攻擊迅疾狠毒,對手左邊身體要害盡在他長針籠罩之下,只要加勁,對方必定中針致命。而梅香凝已失先手,只是憑著針長,急襲對方地雙眼。最多只能傷及對方的眼睛。。這一死一傷的區別,可是生死之遙。
「這女子瘋了,明明失了先手,又左邊身體要害盡暴露,為什麼完全不防禦,而是以長針一昧急攻。難道她不怕本使閃避過去,一擊把她致命嗎?」左使暗暗尋思,惑陣陣。
他哪裡知道,梅香凝來時已作了身死地準備。如果有拚命的機會,她當然不會考慮了。
甬道里又再次安靜了下來。只有前方黑暗中傳來地急驟腳步聲,越來越近。
「你想死?你想與本使同歸於盡?」左使嘿嘿冷笑道。轉瞬之間,他已明白了對面俏麗女子的心思。
梅香凝靜靜俏立著,臉容平靜,內心卻波瀾起伏,一顆芳心七上八下地跳動。暗暗心想:「來的人是誰呢?是天嘯哥嗎?可聲音聽起來又不象?只聽出來步聲沉重,似乎是個男人的腳步聲。是父親嗎?不可能的,父親還在盤坐療傷,根本不知自己又進了來。是虎牙或其它的神廟侍衛?也不可能,他們沒有自己的命令,是不會離開地道入口的防守的。究竟是誰呢?真希望是天嘯哥,這樣就可以再多看他一眼了……不不……一定不要是他……這裡太危險……」
左使見她不說話,又冷笑說:「有一個俏麗無雙的美人,肯陪本使一齊死,真是絕好美妙的事情。本使求之不得。只可惜美人的心上人,可就要傷心欲絕了。美人的心雖在他那,靈魂卻伴在本使身旁,嘿嘿,嘿嘿。」
梅香凝依然靜靜的,既無激怒也無喝叱。
就象沒聽見似的。
左使的一番言語挑釁再次失效。他本想提起面前女子的心上人,以好讓她產生懷念之感,消磨她心中頑強的死志。減弱她的以命拚命的攻勢。畢竟一夫拚命萬夫莫擋,一個存了死志的人,無論是男是
是極度危險的。
見言語無效,左使冷笑一聲,六針一豎,再次展開身形,如飛般向梅香凝撲去。
他可不是傻子,靜靜等著對方的幫手到來。雖然從前番的言語中知道,風之族一方已沒了可抵住自己的高手。即使趕來的人加上她,實力仍然是自己佔優。可他不喜歡冒險,更不喜歡冒未知的險。能在對方幫手趕來之前,殺死了她,自己必將佔絕對的優勢。他又怎麼輕易這般的好機會呢?
況且,自從進入地道后,時間估測已超過了大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左右,天朝朝廷的援軍就將趕來。或是早些或是晚些,如果早些呢?他將失去唾手可得的寶物風珠。奪珠的任務永遠失敗。
失敗?哼,怎麼會。左使邊撲擊邊暗暗冷笑道。
梅香凝雖有些心神恍惚,可注意力多半還是在左使身上的。見他飛身撲擊,雙手上銀針向前疾刺,一刺左使地眼睛,一刺左使的心臟。依然是對左使的攻擊毫不防禦。
「哦,全力攻擊嗎?」左使瞥見,暗暗冷笑,左步急停右步向側一跨,已快速繞到了梅香凝地左邊,長針閃閃,依然不離她的左邊身體地各處要害。只是六針上的勁道更充了,帶起一陣微微的嘯聲。
他早就算好梅香凝會拚命,這一撲原是虛招,引誘她攻擊而令她身上漏洞更是大開。這時謀算得逞,距離又更近,自然身更疾,勁更足,一擊欲斃敵之命。
梅香凝失勢,見見無法抵擋,只好雙針又是相壓,借用彈性,彈出右針向左使雙眼刺去。
「哼,同樣一招嗎?同樣的拚命招式對本使是沒用的。」左使冷笑,左手三針向空畫了個圓,向梅香凝地長長銀針碰去。而借著左手的回勢,右身一傾,右手的刺擊更是快疾了,針上的三團白光如同流星一般。
原來左使這一招仍然是半虛半實,左手三針看似與右手一般,其實暗地裡悄悄蓄了力,早就在預防著回針防禦了。畢竟他清楚知道梅香凝的銀針比他的針長,他如果不想受傷,不想與對方兩敗俱傷,只有留一半作為提防。
梅香凝這時已知落入對方地圈套,可她毫無驚慌,臉上依然平靜。長針微一晃,耀出兩朵針花,落向左使在空中畫出圓圈。
「錚錚錚——」三聲脆響。
梅香凝的長長細細的銀針,在空中與左使的長針急驟的碰了三下。
奇異地事情發生了。
只見梅香凝只是上身微微一晃,體內綠光一亮,端凝的身軀竟是一步不移。而左使左手被撞得縮回,象被一根巨錘撞中了一般,身體向後猛傾,連帶著右手的攻勢被瓦解,『蹬蹬蹬』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左使大驚失色,一下楞在了當場。
這下地撞擊,本是他圈套中的圈套。他地撲擊兩個目的。一是一擊使敵人致命。二就是讓自己地長針與梅香凝的銀針撞擊。他戰鬥經驗極為豐富。清楚知道自己的優勢及劣勢。劣勢是他的鋼不夠對方的長,對方可後起先擊。而他的優勢是,力大針粗,可恃著自己的靈力比對方,臂力比對方的大,一下就把對方的攻勢,防禦姿勢全都撞散。
可如今,他的目的達到了。結果卻是然不同。完全倒轉了過來。自己的攻勢被瓦解了,還狼狽不堪的後退著,可說是一點防禦沒有。
怎麼……回事?根本……不可能,自己幾乎全力的撞擊?這麼一個俏生生的女子……怎麼……
沒等他回神過來,梅香凝已快步跟上了他的退勢,左手長長銀針疾起,並著空中的右手銀針,一前一後,狂風驟雨般的向左使發起了衝擊。
左使驚惶未去,心中惑未消,哪肯再與她對攻,身形只得一退再退,六針牢牢護在自己的身前,卻怎麼也不敢與梅香凝的兩根細細的銀針相觸了。
銀針閃閃,起落繽紛,空中耀著朵朵的針花。每朵只有銅錢般大小。煞是美麗燦爛。
可這些左使無瑕觀賞,只覺得身上越來越寒,眼前的銀光,處處透露著死亡的氣息。
他在後退中漸漸明白。
為什麼自己第一次攻擊時,她要避開自己的長針撞擊,為什麼還要不顧一切的攻擊自己。原來,一切都是她精心布下的陷阱。讓自己產生一個錯覺。讓自己覺得她想死,她想與自己同歸於盡。而後,自己發動第二次進攻,她又同樣的不顧性命攻擊。讓自己覺得她想死的念頭更加堅定。從而放心大膽的全力攻擊,全力的與她的銀針相撞。使自己的攻勢防禦在一瞬間崩潰至盡。
這般恐怖驚人的實力,這般隱藏陰險的心計,實在是太嚇人了。
左使越想心跳得更是厲害。背上冷汗陣陣,涼颯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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