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回 雷鳴!飛廉蘇醒!
回貪狼及度厄兩位星君調查得知,破軍星君全體陣瞪口呆。於青鳳等風之族人則憂心忡忡。猜測不斷。
「嗯,桐哥,你也知道,我是神廟的大祭司,擅長的是精神方面仙術。前些時察看楊公子傷病時,因見他靈力竭盡,只想著給他傳輸一些過去。哪想到無意間發現了他是『五離之體』。」於青鳳道。
「聽說『五離之體』是一種天生或後生的靈力絕緣體,一生不得修鍊仙術。可這年青人是怎麼修得一身怪異的靈力呢?更奇怪的是,又怎麼會因靈力殆盡而導致被外界靈力侵入受傷呢?既然是隔絕,應該是既進不得又出不去才對啊?怎麼會如此?」風梧桐說道。
「這就是青鳳奇怪的地方,也許這也是天機大人所說的特殊的體質了。」於青鳳說道。
「可如果說這是復活的必須條件,那麼我族眾多的靈魂又怎麼才會復活呢?」風梧桐惑道。
於青鳳搖搖頭,皺眉苦思,終是不解。
「鳳妹,既然想不通就別想了。還是先想現在吧。如今……血祭應該開始了吧,可怎麼至今我們還是一點動靜聽不到呢?那位……風廉大人…該…會這麼安靜吧?」風梧桐說道。
「據青鳳從古籍記載,那位曾是第四代族長的風廉大人,經歷了兄弟叛離之禍,又遭親兒橫死之痛,性格……性格似乎有點怪……怪異,也知……不知楊公子遇上會如何?真讓人擔心。」於青鳳輕聲說道。
「楊公子……他……他一定會逢凶化吉的。
」風梧桐想了想,肯定說道。聲音遲疑,象是在保證卻更象是在祈禱。
「我們一定要相信他。他一定……一定會成功地。」於青鳳道。
「對。我們一定要相信他。」風梧桐同意道。
風神禁地草坡上。
五道如桶般粗地蜿蜒綠光。凌空托著一隻腥紅腥紅地『大碗』。『大碗』急速旋轉著。不時閃爍出些紅艷地光芒。『大碗』上空一隻如小咕嚕模樣地長耳奇獸虛虛懸浮著。人立站著。雙爪向天高舉。嘴中喃喃有聲。
天空中漂浮著一層綠色雲層。雲層由無數地如豆子大小地風語草草籽組成。密密地排列著。靜靜懸浮著。一動不動。一顆顆晶瑩地圓圓地水珠遊離在各個草籽之間。不斷地鑽進鑽出。象是草林中調皮活潑地精靈。
楊天嘯依然僵僵地站著。**著上身。如標槍般挺直。只是大睜地雙眼已看不到一絲亮光。也不知是死是活。身上各處地傷口已經止血了。五道深深地鐵紅色地血痕分外顯眼。尤其是頸上地一道。長達一寸。令人觸目驚心。
小咕嚕還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晃著鞦韆,不時發出一聲嬌嬌地『咕嚕』叫喚,玩得快活時,還拉一下楊天嘯的衣衫,提醒老大回頭看它玩耍。
可是,年紀幼小的它根本不知道,他的老大也不知能不能回頭了。
突然,奇獸天機一聲大喝,高舉半空的雙爪猛然一合。上空地綠色草籽與一顆顆的水珠快速運動起來,相互激烈碰撞。水珠被碰得顆顆破碎,變成了更小的水珠。而這些更小地水珠再與其它草籽相碰,又碎成更小几顆,變得更加微小。
水珠草籽不斷相碰,漸漸消融於無數的草籽里。草籽吸水后變得更是豐滿了些,大如花生米,外表青翠欲滴,隱隱透著些地水光霧氣。
就在這時,天機又是一聲大喝,合爪向草籽群一指,一股澎湃的靈力從爪中湧出,源源不斷向無數地風語草草籽轟去。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那些微脹的草籽象是有靈性似的,感覺到靈氣的轟來,一顆顆快速奔湧起來,爭先恐後的向靈氣撲去。慢慢的,無數的風語草草籽擠在一起,你推我擠,不斷的向前奮力鑽,不斷的向前擠著其他的草籽,以爭取更多的靈力接觸。
說時長那時快。很快的,無數的草籽被擠得破裂綻開,一顆顆細小的水珠從體內濺出,被身旁的同伴吸去,隨即紛紛向下墜落下來。天空瞬間象是落了一場綠雨。又過片刻,更多的草籽被擠干水份,從空中落下。那股垂直的巴掌寬的靈力里,最後只剩下了三顆草籽,每顆因吸取其他同伴身上的水珠,已變得如乒乓球般大小。
奇獸天機額上微見細汗,卻一臉端肅不敢有絲毫怠慢,繼續保持著傳輸靈力。只不過那股巴掌寬的靈力已變得三指寬了,如同一個頭大尾小的漏斗,最前端僅僅只容一顆的草籽通過。
三顆草籽再次相互壓擠起來,又過片刻一顆草籽終於成功擠掉其他兩顆,順著靈力道輕輕落入天機的爪中。
天機微笑了笑,仔細端詳了下,兩足虛虛跨出,落下在紅晶晶的碗狀的『祭眼』前,小心謹慎的把爪中的草籽放入。『祭眼』一下變得紅光耀眼,急速旋轉起來,欲帶動著草籽旋轉。那顆草籽似乎意識到不妙,逆時針逃躥,左閃右閃的。卻被身周一旋力一股股纏著,終隨著旋力旋轉起來。
漸漸的,草籽越變越小,圓鼓鼓的身子慢慢乾癟了下去。與此同時,『祭眼』一耀一耀的,更亮了。突然,『祭眼』「嗤」的一聲響,『碗』口直直射出一道紅色光柱,粗若足球,閃電般飛向高空。
紅光柱射出約十幾丈高,忽一下停住了,象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擋住了一般。高空的空氣漸漸抖動起來,隱隱可見一圈圈的波紋向四周擴散著。不一會,天空已是重重的波紋,層層疊疊的,一圈壓著一圈,不斷向外推壓,波紋越擴越寬。空氣象一塊透明的布幕一般劇烈抖動起來。
「嗷——」一聲巨吼,從虛空中傳來,如巨雷炸響,轟轟不絕。
吼聲未息,又是一聲爆響傳來:「誰?是誰這麼大膽?在打擾我的睡覺?」
無聲無息的,一股無形的恐怖的氣息從虛空中漫出,無窮無盡,漫無邊際,帶著股至高無上的威壓,向下凜凜壓了下來。
暴戾,怨恨,狂怒,血腥,種種負面的念力,充斥在氣息中。一時間,虛空猶如萬鬼降臨,寒氣森森,凶氣濤濤。
空氣顫抖得更是厲害了,不時傳出『卜卜』的氣體爆響聲。
風神禁地的風不知何時靜止了,凝在空中一動不動。禁地的綠草向後仰彎著,低低趴伏著,禁地里唯一的一條小溪也停止了流動,凝得象一長長的鏡子。
小咕嚕停住手中的搖晃動作,停住快樂的叫喊,小身子微微顫抖著,黑晶晶的眼珠直直望著虛空,微閃著黑光,一股股的激昂的戰意騰騰湧起。
天機的微笑凝住了,仰頭望著虛空,靜立不動。身上的綠色短毛一陣聳動,如波浪一般,由前至后,一層又一層滾動,足足滾動了三次才停息。
「誰?是誰?」虛空又是一聲爆吼。
「卜卜卜」空氣一陣爆豆子驟響。如一張透明的絲帛猛然綻開,紛紛向四下里逃逸而去。
一個綠色的斗大的尖尖的麻雀頭,突兀的,從虛空里探了出來。
暴躁的晃了晃腦袋,頸骨「咔咔」聲爆響,似乎在伸著久睡后的懶腰。頭上數十條三指粗的頭髮一陣亂搖,紛紛張開,捲曲著向各個方向蜿蜒伸縮著。只聽「噝噝噝」一陣輕微嘈雜聲響,那數十條三指粗的圓條頭髮首端突然裂開,伸出一條條分叉的綠色小舌頭來,不斷吞吐著,伸縮著。
這些三指粗的圓條頭髮,竟然是無眼蛇發。
麻雀頭傲慢的轉著頭,慢悠悠的向四下探察,眼皮緊緊的閉著,似乎覺得睜開眼都覺得麻煩。片刻,它的頭顱轉到天機站立的方向,微滯了滯,猛然睜開眼來,黃澄澄的一雙豹目瞬間金光暴閃,向著天機凶厲的瞪視著。
奇獸天機依然一動不動,突然裂開嘴,微笑了笑。
「你!天機!竟然又是你這個老傢伙!」麻雀頭爆吼。聲若驚雷炸響。聲震四方。
「『飛廉』,別來無恙吧,睡得這般香甜,可是夢見什麼好事情嗎?呵呵。」天機笑道。
「哼!老子做夢好壞與你何關,用不著你這老傢伙來討好!」麻雀頭吼道。隨即暴躁的又吼一聲,說道:「你這老傢伙,是不是閑得腦生蟲了,平白無事的怎麼叫醒我?」
「朋友之間偶爾打個招呼,也是尋常事嘛。何況離上次喚醒你的時間,如今已經相距了三百年了吧。」天機微笑道。
「哼,朋友?誰跟你是朋友?你守你的風神殿大門,我守我的風神禁地門戶,我們井水不識河水。完全沒有相干。」飛廉吼道。
「這麼一說來,我們起碼是鄰居啊,鄰居來探一下門,老朋友應該招呼一下吧。」天機依然微笑道。
「招呼個屁,老子不屑去你那,你這老傢伙也別來打擾老子,如若不然,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飛廉怒吼道。晃了晃頭,那數十條圓條無眼蛇發颯然轉向,如蛇般弓起,張嘴「噝噝噝」吐舌,齊齊對準著天機。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飛廉==典故:風神(又名龍雀出自晉郭璞)象徵風飛廉:有說其為風伯。但我覺得應該是操縱風力大氣的神獸更合理。《楚辭(離騷)》有載。
(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