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度蜜月
《那些年，他和她？》，瞬間引爆網路，一時熱議四起！
不久，聞人瑄就知悉了林素素寫的關於他的故事。早上，他去敲她的門，她不在。
聞人瑄竭力忍耐著，可網路上一直在發酵，議論越來越多，他忍無可忍，就去了橘子雨找林素素。
他剛進去，就看到了林素素全神貫注忙碌的身影。他直接上前，拉起她就走。
林素素甩開他：「沒看到我正忙嗎？」
聞人瑄冷呵一聲，「忙？你還有心思？」
作為整個事件的男主角，公司的人都圍了過來，紛紛議論著。
「他不是要和夏鴛結婚了嗎？」
「天哪，我終於看到真人了，好帥好帥！」
「他怎麼會來這裡，他和林素素又有什麼關係？」
「看樣子，不簡單哦！」
……
果真，看熱鬧的不嫌事大！這群八卦的人！
「放手，我同事都在呢。」
見她語氣軟了下來，聞人瑄拉起她就走。在門口，遇見了正要進來的麥汐。
「素……素素？」
話音剛落，人就不見影了。
「好了，說吧。」林素素站住不走了。
「呵，萬言書，你倒是挺能耐的！」
「如果你是來感謝我的，大可不必！」林素素說完就走。
卻被他一把拉住，吻劈頭蓋臉地落了下來。
「放，放開……你……你瘋了……」
他什麼都不想管了，許久，才稍微放開了她，「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能看看我？」他一拳砸在了牆上，憤怒的臉上青筋暴露。
極具壓抑的憤怒，一聲低吼就好似把人吞沒！
他從未像今天這樣過，今天的他，好可怕！
在他喘息的空隙，林素素轉身就逃。
她一心跑著，偏僻的樓道間，像是怎麼也跑不完。
她回頭，見他追了上來，害怕得兩腿發軟。
終於，在他快要追上自己時，她跑了出去，見到了外面的陽光，卻撞上了一個堅實的胸膛。
她慌地抬頭，原來是舒閱微！她像是看到了救星般地往他身後躲去。
舒閱微攬她入懷，而後不動聲色地望向只隔幾步之遙的聞人瑄。
瞬間，聞人瑄的神色落寞了下來，原本伸出去的手也縮了回來。
舒閱微得意地一笑，轉身就帶著她離開。
「你怎麼會來？」
「我們，度蜜月去。」
「什麼？蜜月！」
「對，蜜月。」
她忽地停下，可一想到身後的聞人瑄，就又疾步起來。
「怎麼了？」
「沒事。」
林素素怎麼也想不到，舒閱微這樣的大忙人，會有一天孩子般地任性，說走就走。
「公司怎麼辦？」
「放心，倒閉不了。」
「你真要走？」
「嗯，真的。」
「旅行就旅行嘛，怎麼說是蜜月呢？」
「我怕我再不來，你會跑掉。」舒閱微不經意地說著，幽幽地在前走著。
林素素頓住了腳步，小聲嘟囔著：「跑——跑掉？」
這時舒閱微突然回過神來，步步逼近，盯住她的眼睛，問：「你會嗎？會嗎？」
她一時不知如何作答，而他一直等著，眼神中的殷殷期盼，讓她覺得好沉重。
「當然不會了，怎麼會呢？」
聽她這樣說，舒閱微才展開笑顏，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乖！」
舒閱微打開後備箱，「看，行李我都準備好了。」
「行李？這麼快？」林素素簡直不敢相信，「可是，我們去哪？」
「去荷蘭。」
「荷蘭？」
「嗯。」
「可是我護照……」
「放心，」舒閱微溫柔地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伯母已經給我了。」
「我媽媽她給你了？」
「是啊，她還囑咐我們要玩得盡興。」
果然是媽媽的作風，在她眼中，她所中意的女婿，做什麼都是對的！
「可是，我不能就這麼走掉，我還有工作。」
「我已經幫你請了假了。」
「什麼時候？」
「就在我來之前。」
「哦。」
腦海中又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聞人瑄的模樣，她猛地一拍腦袋，想把他從腦海中趕出去。
見她發愣，舒閱微問：「怎麼了？」他不禁笑出了聲，「真可愛！」
「嗯？」等到慢半拍的林素素反應過來，「好好開車，你！」
舒閱微望向前方，心裡揣度著，回來的時候，聞人瑄和夏鴛應該也完婚了吧。
****
而聞人瑄看到舒閱微在他眼前將林素素帶走，突然就喪失了鬥氣。她走得是那樣地決絕，一眼都不願再多看他。
他喃喃著：「在你心裡，我究竟是什麼，是什麼……終究，我還是輸了嗎？輸給了他，還是輸給了自己？」
他失魂落魄地走著，這時趙開驅車回來，從他身邊經過時，趙開只看了一眼就陡然一震，記憶中的模糊幻影和他漸漸重疊。他立即剎車，推開門下車，想要追去，可聞人瑄已經上了車，揚塵而去。
趙開立在原地，待心情恢復平靜，推了推眼鏡，他確定，剛剛絕不是老眼昏花！
****
十多個小時的飛行后，到了阿姆斯特丹。
舒閱微說，今晚在這過夜。
酒店，就在阿姆斯特丹河畔。
「原來，你還會荷蘭語！」林素素不禁崇拜地看著他。
「會一點，留學的時候，來這裡玩過，就學了一點。」
酒店的風格復古精緻，可進屋后，林素素才發現，這裡只有一張床。
「我，我去看看是否還有房間。」
舒閱微拉住她，一臉的無奈，「這是最後一間，親愛的。」
親愛的？林素素的臉瞬間紅了，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叫她。
不對勁，從他說來度蜜月起，他就不對勁了，一向穩重的他竟也時不時地說起了情話。
「沒有了，真的？」
「嗯，真的。」
他把行李放至一旁，一把拉過她，讓她坐到床邊，而他就挨著坐著。
林素素怔怔地看著他，心裡撲通撲通地跳著。舒閱微深情地注視著，手不自覺地輕輕撫上她的臉龐，幫她捋了捋耳邊的碎發。
她突然站了起來，「我……我……」她一時語無倫次，在他的注視中，她慢慢走到了窗邊。
她試圖轉移話題，「你看，這裡好美啊！」
舒閱微將她的表情和小動作盡收眼底，噗嗤一聲笑了。他也走了過來，「這裡的夜景的確很美，我們，去遊船吧。」
「好啊，好啊！」林素素興奮得差點蹦了起來。
舒閱微攬過她的肩，「餓了吧，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嗯。」
林素素看了下時間，快到八點了。
「來，快，我們還能趕上燭光晚餐。」
「燭光晚餐？」
****
原來，舒閱微說得是歷時兩個半小時的燭光晚餐遊覽。
在兩岸燈光的照耀下，夜裡的阿姆斯特丹像極了童話。
正餐有五道菜，還有甜點、咖啡以及荷蘭特色糖果和巧克力。
在悠揚的薩克斯音樂中，人們漸漸陶醉在運河五光十色的美景中。
他端起紅酒，剛要喝，就又放下，笑著問她，「我們是不是得拍照留念一下？」
林素素點點頭，拿出手機，舒閱微湊了過來，找准角度，一連拍了三張，然後，他發在了朋友圈。
「朋友圈？」
「嗯。」他依舊笑容溫暖，「這樣不好嗎？」
林素素搖搖頭，「好，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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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凱菲酒吧內。
「別喝了！」沈曄華奪過聞人瑄手中的酒。
「你，」聞人瑄醉醺醺地用手指著他，「別管我！」隨後又喝下一口，嘴裡呢喃著，「她都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你還管我幹什麼？」
沈曄華一臉無奈地看著他這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終於，沈曄華看不下去了，拿過他的手機，「我來打給她。」
她有新動態了？沈曄華順勢點開微信，原來是她的舒閱微燭光晚餐遊船的畫面。
他沉默著，看向聞人瑄。
覺得異樣，聞人瑄奪過手機，緊緊盯住那張照片，臉色變得鐵青。
「她倒是好興緻！」他瞬間沒了醉意，起身就走。
「你去哪？」沈曄華在身後不放心地跟了上來。
「去荷蘭！」
去荷蘭？現在？沈曄華愣在原地，若有所思，「這些個小朋友，可真有意思！」
麥汐看到林素素的朋友圈動態，忍不住給她發了語音：「原來，是去蜜月了啊，害得我白白擔心了一整天。」
「別瞎說啊，旅行而已。」她沒發語音，怕對面的舒閱微聽見。
「素素啊，你的人生大事，我欣慰矣。」麥汐連續發了幾個哈哈大笑的表情。
真是的，越說越離譜，「別鬧了啊。」她都懶得打字了，直接語音過去。說完，就放下了手機，還調成了靜音。
「麥汐嗎？」舒閱微笑著問她。
她點點頭。
「她還是這麼有趣。」
林素素自覺尷尬地打著哈哈，剛剛他肯定是聽到了什麼。完了，耳根又開始發燙了，緊張得手心冒出了汗。
被他這樣注視著，還真不習慣。
突然，他燦爛地笑了，猝不及防。
林素素愣愣地看向他，不明所以。
舒閱微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臉頰，輕輕叫著她的名字，「素素。」
「嗯？」
……
許久，他都不放開。
林素素含糊著問他，「你打算一直這樣嗎？」
如此，他才放開了她，可他那溫柔的眼神依舊深情地注視著，雖然看著她，卻又像是在回想著什麼。
「你的眼睛，始終一樣地明亮靈動。」良久，舒閱微冒出了這一句。
這是在誇讚自己嗎？權當是吧。
林素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原來，運河畔住了這麼多人家，白天還未曾發覺。」她望向河兩岸，幽幽說道。
「你看，好美的船屋！」林素素忽然指著一處風格別緻的由船屋改造的咖啡廳。
舒閱微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偶爾會看向她指的方向。
不知不覺中，遊船結束了。
舒閱微提議，沿著河畔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