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章 繆苑的狠毒
「怎麼回事!」洛父第一個站出來,走到女兒的身邊,掃了一眼禮盒上的名字,目光看向男方的家人身上,「誰是阮軟?」
阮軟抿著唇站出來,「我是,但我敢保證這絕對不是我準備的禮物,是有人偷換了的。」
「偷換?你拿什麼證明?」
洛父眼睛鋒利的看著她,阮軟擰眉,她從來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兒,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
一旁陸清羽站出來,和阮軟並肩,「我可以為她證明,阮軟之前準備的是一條限量版的水晶項鏈,絕不會是這種東西!」
「你又是誰?」洛父抬高下巴,把視線放在陸清羽身上。
陸清羽身後的阿柯,走過來,「洛先生,這位是我們寰宇集團的董事長,陸清羽,陸董!」
「哦?」洛父得知了陸清羽的身份,目光在他的身上來回打量,又看向阮軟,最終發出一聲嗤笑,「早就聽說陸董風流,想必這位阮小姐和陸董的關係匪淺,要不然又怎麼會站出來替她說話,既然這樣,那陸董說的話並不足以讓大家相信,說不定陸董此舉,是為了博得美人一笑呢?」
「你!」阿柯聽不得有人侮辱他們陸董,忍不住站出來反駁,被陸清羽攔下。
喬鵬看著二人一句話說不出來,他相信,只要他說話,必定會讓洛家以為是他們喬家故意這麼做的。
喬父皺著眉,看向喬鵬,又見他低下頭,只得站出來,「洛大哥,何必為了這些小事兒生氣?既然有人擾亂了咱們兩家之間的婚事,直接趕出去就是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大家還是高高興興的好。」
喬父的話表明了喬家的立場,洛家就算是在想拿著這個由頭說話,也不得不做出考慮。
過了幾分鐘,洛父冷著臉:「既然這樣,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喬父對著門口守著的保鏢示意,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走過來,站在阮軟身旁,要將人帶走。
陸清羽黑著臉,擋住保鏢,「你們這是幹什麼?既然如此,那不如也將我一同帶走。」
站在陸清羽身旁的阿柯暗暗著急,阮軟不想因為自己一個人,讓陸清羽為難,對著他暗暗搖頭。
忽略到阮軟眼中的哀求,陸清羽目光冰冷的看向台上的喬家和洛家。
喬父面無表情,說出來的話比之前要強硬許多。
「陸董何必為了一個女人失了面子,還不趕緊攔住陸董!」
幾個保鏢站在阮軟和陸清羽的中間,阮軟被保鏢帶走,臨走之前,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台上的喬鵬。
繆苑躲在角落裡看見這一幕,心頭隱隱升起快意,阮軟,這是你自找的。
阮軟被帶離了舉報婚禮的樓層,那些保鏢就離開了。
周圍並沒有什麼人,在她的面前有一條窄小的樓梯,順著心意,阮軟踩上去。
不知道上了多少層,阮軟看著面前露天的地方,才知道自己已經到了酒店的樓頂。
深秋的天已經有了一些冷意,阮軟穿著露肩的禮服,被冷風吹得渾身顫抖一下。
搓了搓胳膊,阮軟又走近了幾步,看見了下面來來往往的車輛。
經過這麼一吹,在婚禮上受的那些委屈消散了不少。
隱約還能聽見下方的喧鬧聲,阮軟怔怔的出神。
對於身後不斷靠近自己的繆苑,沒有絲毫察覺。
謬繆苑的眼中泛紅,抬起手掌也因為激動而顫抖。
喬鵬趁著換衣服的功夫,經過打聽,得知了阮軟上了頂樓,匆忙的趕過來,看到繆苑不斷靠近阮軟,瞳孔放大。
「阮軟!」
聽到有人在叫自己,阮軟回頭,繆苑一急,加快腳步用儘力氣,也要把阮軟退下去。
喬鵬奮不顧身的跑過去,把險些跌落的阮軟拽了回來。
因為過大的衝擊力,喬鵬站在邊上身體向後仰去。
「不要!」
阮軟跌坐在地面上,看著喬鵬在掙扎,彼時喬家和洛家,還有新娘已經趕了過來。
「兒子!」
喬父變了臉,喬鵬消失在人前。
從地上站起來的阮軟跌跌撞撞的跑過去,「喬鵬!喬鵬?」
陸清羽從人後衝過來,把阮軟抱在自己的懷裡,伸頭看下去。
看到喬鵬倒在距離他們幾米的陽台上,陸清羽啞著嗓子,「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一群人回過神來,喬父也看到了自己的兒子還活著,喜極而泣,「對!對,快叫救護車,還活著,人還活著。」
繆苑看了一眼完好無損的阮軟,不甘心的咬了咬牙,趁亂逃跑。
很快,救護車就到了,喬鵬被人七手八腳地抬上了車。
阮軟跟著陸清羽來到醫院。
手術室外,已經被趕來的人堵得水泄不通。
但喬家的人還是一眼就看見了阮軟。
喬母一想到自己的兒子現在還躺在手術室里,衝上去,對著阮軟的臉落下一巴掌。
「啪!」
阮軟沒有感受到疼痛,睜開眼,看到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鼻子一酸,「清羽~」
陸清羽鼓動腮幫子,因為被打,一側的臉除了疼以外,還有些僵硬。
「喬夫人,還請您冷靜一點兒,喬鵬的事,不能怪在阮軟一個人身上。」
喬母怒瞪著自己面前的一男一女,「不怪她怪誰?要不是她,我的兒子又怎麼會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
陸清羽冷著臉,「喬夫人,說一句不敬的話,這都是您兒子自願的,再說了,要不是有人陷害阮軟,對她送的禮物動了手腳,你們又不想查出實情,導致阮軟被趕出去,險些被人推下高樓,這一切又怎麼會發生?說到底,這一切你們喬家也有責任!」
喬母被陸清羽的這一番話刺激的昏了過去。
喬父抱著自己的妻子,冷冰冰的看著陸清羽。
陸清羽毫不客氣地與他對上。
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被打開,所有人轉過頭看一下從手術室里出來的醫生。
喬父把妻子交給身邊的人,自己走過去,「我兒子他怎麼樣?」
醫生摘下臉上的口罩,手上還拿著一張紙,「雖然病人的命保住了,但是很遺憾,他的腿被嚴重的擠壓,已經破壞了神經,經過我們幾位專家的一致認定,我們決定對病人的左腿進行截止,這是通知單,還請病人的家屬在上面簽字。」
「什麼?」喬父不可置信的後退幾步,「怎麼會這樣?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喬母蘇醒過來,正好聽見醫生的話又暈了過去。
洛家人聽說了新郎要戒指,成為一個殘廢,一個個的臉色皆是變了又變。
醫生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並不是普通人,可惜的搖了搖頭,「希望家屬早點兒做決定,耽誤的時間越長,對病人來說,就越危險。」
洛父閉上的眼睛又睜開,顫抖的在通知書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手術室的門再次被關上,阮軟也聽到了醫生的話,臉色慘白。
要不是身後有陸清羽支撐,恐怕現在她早已經癱坐在地上。
接下來,沒有人在責怪什麼,等候是最讓人難熬的時候,阮軟期盼著時間能過得快一點兒。
深夜,手術室門上的燈終於熄滅。
處於昏睡狀態的橋棚被人從手術室里推了出來。
阮軟看著那張總是對著自己笑的臉現如今沒有絲毫血色,心中隱隱作痛。
洛菲菲身形晃了晃,她走到阮軟面前,雙手用力的抓著這個害了她丈夫的女人的肩膀。
「為什麼?你為什麼還有臉留在這裡?為什麼?」
阮軟抬頭,嘴唇發白,「我……我想照顧他。」
「照顧?」洛菲菲諷刺的笑出聲,「你有什麼資格留下來?你說啊,你有什麼資格留下來?喬鵬是我的丈夫,我告訴你,就算是沒有我,你也沒有一丁點的資格留在這裡,天下間怎麼會有你這麼恬不知恥的女人?」
阮軟被逼的啞口無言,只得一步一步後退,捂著臉離開。
陸清羽跟了上去,「阮軟!」
逼走了仇人,洛菲菲跑到喬鵬的床邊,對躺在床上的男人又愛又恨。
天微亮,麻藥勁過去,喬鵬睜開了眼睛。
守在他身邊的只有喬父喬母。
喬母看見兒子醒了,欣喜之餘更多的是擔心。
「兒子,你醒了,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媽這就把醫生給你叫過來。」
喬鵬看著母親,拉住了她的手,聲音沙啞,「媽,我沒事兒,阮軟呢?」
喬母的臉色沉下去,「事到如今,你怎麼還惦記著那個女人?你知不知道,因為那個女人你失去了一條腿。」
喬鵬愣了一下,支起上半身,看著自己的下身,左腿的位置凹陷了下去。
喬母以為他受不了打擊,有些慌張,「沒事的啊,兒子,就算是沒了腿,媽和你爸也不會嫌棄你的!」
已經反應過來的喬鵬覺得這一切不真實,但還是對著喬母露出了笑容,「沒事的,媽,不就是一條腿嗎?我沒事!」
喬父走進來,看見兒子醒了,聽到真句話,訓斥的話咽了下去,嘆了一口氣。
喬母心軟,想著兒子惦記著那個害了他的女人,還是不忍心的道:「那個女人本來打算留下來照顧你,被菲菲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