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濯清漣而不妖的清漣和小蓮

知府一行人走後，我們回到自己的雅間，連同那對父女一起接了過來，那美女也跟著，只是美女看我的眼神很複雜，說不出來的感覺。難道知道是軒轅逸，所以動心了？

「奴婢清漣見過公子。」那美女上前對我施禮。啥意思？這是要主動被我撩的意思嗎？

「美女請起！呃，姑娘不必多禮。」艾瑪，差點漏餡兒，古代哪裡會直接叫美女啊！

果然，那美女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呃，你剛說，你叫什麼來著？」我一心想著美女，完全沒注意到她說什麼。

「奴婢清漣。」

「青蓮？沒開的荷花？」我翻著眼睛，想像著一朵花骨朵在風中搖曳的情形。

「公子——」軒轅水青一臉嫌棄，語氣很無奈的樣子。

「呃，抱歉，我失態了。」這尼瑪好尷尬，我這天馬行空的思維可真不好。

「稟公子，奴婢的清漣，乃『濯清漣而不妖』的清漣。」

彷彿看見瀑布汗從清漣頭頂滴下，我打了個寒顫。

「哦哦！原來是這兩個字。咦？那你跟水青很配啊！水青的名字是水很清，你的名字呢，是水特別清。你倆簡直是天生一對啊！」

「公子不可取笑。」軒轅水青頓時臉紅成一片，似乎還偷眼看了看清漣。

「公子取笑了，清漣不敢高攀。」清漣一臉不爽的樣子。

尷尬，好尷尬，我就隨口這麼一說而已，搞得這個氛圍都變的微妙了許多。

「爺爺，爺爺，你怎麼樣了爺爺？」一陣哭喊聲打破尷尬，是那小姑娘。

「不是請了大夫嗎？怎麼還沒來？」我板著臉問。

「來了來了，大夫來了。」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有個人背著個箱子急匆匆走了進來。」

「見過公子。」那大夫先向我行禮。

「免了免了，先去看病人。」我不耐煩的擺擺手，古代的禮節真麻煩，這都啥時候了，還行什麼禮。

古代的醫生確實厲害，根本不需要藉助任何儀器，就單單望、聞、問、切，就能搞定一切問題，真是讓人羨慕。

「公子，恕小人無能，準備後事吧！」大夫一臉惋惜。

不是吧？！我頭一次路見不平哇，這就遇上死人了，不是這麼玩兒的吧？！

「爺爺，爺爺你不能死啊，你死了小蓮怎麼辦啊？爺爺，爺爺。」小姑娘放聲大哭起來，看的我一陣心酸。唉！繩命是入刺的脆弱。

「公子……」一陣虛弱的聲音，是那老者，我趕快過去。「多謝公子仗義相助，只是老朽命不久矣，救命之恩只有來世再報。」

「呃，舉手之勞，老伯不必放在心上。」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麼說應該沒有問題。

「老朽有一不情之請，請公子海涵。」老者說著話，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還咳出了血。

以前看電視時遇上這種情況決會忍不住吐槽，怎麼一生重病，或者受傷什麼的，馬上表現出來的就是咳嗽？今天算是明白了，這位老者應該是傷到肺了，因為咳出的血裡面有泡沫。

「呃，老伯但說無妨。」

老者掙扎著翻身就跪在我面前，嚇我一跳，古代人真是麻煩，動不動就下跪，我趕快伸手想扶起來，但老者不肯起來。

「老朽與孫女相依為命，屋中再無他人，老朽命不久矣，可憐孫女小小年紀孤苦伶仃，無依無靠，老朽死不瞑目，老朽請公子可憐，收留這個孩子。公子大恩大德，來世必報。」老者老淚縱橫，看的我好心酸，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我看了一眼軒轅水青，他沒說話。唉！這真是讓我糾結啊！不收吧，人家都這樣了，臨終託孤呀！收吧，好像也不合適，畢竟身體不是我的，家也不是我的，要是軒轅逸不高興怎麼辦？

算了，不管那麼多了，收了再說，最多到時候軒轅逸罵我啦！反正他家錢多，他要實在不樂意，我就弄點錢給那小姑娘，讓她生活無憂不就行了。

主意打定，我重重的朝老者點頭說：「老伯，你放心走吧，這個孩子我會安排好的。」

「多謝公子成全。」老者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女孩，帶著滿眼的不舍，閉上了眼睛。

「爺爺——」小姑娘大哭起來，清漣緊緊摟著她的肩膀，手在她的肩頭輕輕的拍著。

暈了暈了，頭一次看到別人在我面前死去，這種感覺真不舒服，心裡憋的慌，真想大叫兩聲，把胸中悶氣發泄出來。

許久之後，軒轅水青輕輕拍了拍我，「公子還好嗎？」

好個屁啊！眼睜睜看著一個人在我面前死去，能好的了嗎？

「還行，」我無力的垂下頭，接下來怎麼辦？這個小姑娘怎麼安排呢？我抬頭看一眼被清漣抱著的小姑娘，已經沒有大哭了，估計是哭累了，正低聲抽泣著。好像是叫小蓮，怎麼我遇到的人都跟荷花有關？

「小蓮是嗎？」我輕聲說，「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節哀順變，好好活著，你爺爺泉下有知，才會放心。」

小蓮看了我一眼，又放聲大哭起來。唉！我真不會勸人。

「公子，清漣有一不情之請。」

蝦米？又是不情之請？既然不情，那就別說啊！

「你說吧！」我無力的回了一句。

「小蓮身世實在可憐，跟著公子恐多有不便，不如讓清漣帶走。公子請放心，清漣一定會好好照顧她，從此以後她就是清漣的親妹妹。」

瓦特？你帶走？你帶走那就沒我的事啦？這樣也好這樣也好，我省事了，軒轅逸也不會罵我了。

但是，你是誰啊？我又不認識你，雖然你是美女，但也不能說明你就是好人，假如你把她賣了我上哪裡找你去？不行，得問清楚一點。

怎麼問？總不會問她在哪裡上班吧？好好想想古裝片是怎麼說的？

「還不知清漣姑娘，是哪家姑娘？日後可否再見？」這麼問似乎沒有問題，合情合理，合情合理。

清漣面色微微一變，略顯尷尬的說：「清漣乃公子家的下人。」

「啊？」不是這麼巧的吧？軒轅逸家的下人？我怎麼沒見過？呃，似乎軒轅逸家的人，除了軒轅水青我就沒見過第二個。話說軒轅逸家那麼有錢，應該很多下人吧？！

「姑娘說笑了，軒轅家人雖多，但每一個在下都清清楚楚，還從未聽過清漣這個名字，也從未見過。」軒轅水青一本正經的回答。

咦？這就奇怪了，難道這美女愛上軒轅逸了，索性冒充下人，尋找機會？

清漣面露難色，眉頭皺了又皺。

「稟公子，清漣乃怡紅院的青官人。」

蝦米？怡紅院？賈寶玉住的地方？不對啊？怎麼聽著這麼像妓院？我狐疑的看著軒轅水青。

軒轅水青愣了一下，轉向我：「公子，若真是怡紅院，那清漣姑娘確是軒轅家的人。」

哎？啥意思？我怎麼糊塗了？

「公子忘了，怡紅院是當年李氏抵給我們的。」軒轅水青居然臉紅了，尷尬的說道。「青樓。」

呃，好吧，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清漣那麼尷尬了。

但是，妓院的話，小姑娘呆在那裡合適嗎？可是這個我怎麼問的出口啊？

「小蓮，你今年幾歲？」

「小蓮已滿12歲了。」

「哦，那你可願意跟著清漣姐姐？」我輕輕的問？既然是自家的妓院，那就不用擔心了，最多平時多關注一下不就行啦！

小蓮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我，半天才說了一句：「小蓮願意跟著清漣姐姐。」

呃，好吧！問題就這麼愉快的解決了。那下一步幹嘛？嘿嘿，下一步自然是逛妓院。哇咔咔，自家開的妓院，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錢都不用給吧？！嘻嘻！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