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傷離別

第二百六十章 傷離別

?修正人生無彈窗世上,不識好歹的大有人在,男友當眾讓她丟了蒂氣得惱羞成怒,用尖厲的嗓音嚷道:「誰把他打趴了,我今晚就是他的!」

那群年輕男人的臉上紛紛閃過一絲猶豫,看來誰也不覺得自己消受得起這番「美人恩」,這情形讓盧克都不禁心中一樂。「還不快上!」隨著法蒂又一聲喝叫,那幾個男人終於齊頭並進蜂擁上來,那同甘共苦的架勢一半是沖著法蒂老爸的面子,另一半則是為了同上一條船,避免被法蒂單獨「寵幸」吧一群人把這小子打趴下,她總不至於讓他們幾個一起陪她,到時候肯定不了了之。

小夥子們的這點小心思還沒來得及付諸實踐,一直巍然不動的盧克把煙叼在嘴裡,然後動了,如一陣疾風掃過,又勢如烈火,旁人根本看不清他的動作,那五個男人就全都彈開了,或橫飛或倒飛,幾乎是同時落地,接著一起出哀嚎。

在幾個印尼女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盧克彈了彈煙灰,吸上最後一口煙,然後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回到車裡,動汽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被打散的車手們叫罵著互相扶持在一起,最先出手卻太平無事的那個小伙又回到了同伴中間,法蒂小姐的怒氣無處可撒只能泄到他的頭上。在忍受了她一番尖刻的訓斥后,小夥子查看了下同伴們地傷勢,負氣說了句:「夠了!法蒂!不是所有華人都能輕易招惹的。」

他難得地爆了一點小小的反抗,把習慣囂張的女友都鎮住了片刻,隨後他又凝重地說了句:「碰上姓方地,就算你父親也要禮敬三分」

不管法蒂那個可憐男友的猜測準不準確,這群年輕人都已經認識到剛才那個華人男子的身手了得,不是他們這些養尊處優的小傢伙們能應付的。可是哈菲特的賤女兒平日里驕橫慣了,無心理會那僅僅存在於傳聞中地方家。

據說當年這裡還是殖民地的時候,出現過一任非常殘暴的總督,這位殖民統治欺男霸女,根本不把當地地住民當人看,是隱居此地的豪俠出手將其暗殺,才讓這裡的百姓得以重見天日。而那位豪俠就姓方,因此南洋民間一直流傳著這樣的傳說,在這裡隱居著來自中華大地地一個古老世家,他們個個武藝高強,專事替天行道之舉。

但是傳說畢竟只是傳說,當地人誰也沒有真正見識過方家的絕學和傳人,只能道聽途說以訛傳訛,到了這一代,方家在某些人眼中被神化了,也在一部分人眼中是不屑一顧的。

眼高於頂的法蒂顯然是后,因此她不計後果地想要報復,找回自己在今晚丟掉的面子。能打又如何,還能扛得住大兵和槍彈嗎?她的家族背景特殊,一向把政府軍當成私兵來調動,所以就在豐田車離去前,她就已經記下了那輛車地車牌號,預備著要伺機找回場子了。她暗中誓,要讓那個可惡的支那人跪下來舔她地腳趾!

生了這點小小地意外。與哈菲特家地人提前產生了衝突。讓盧克地計劃不得不做出一點變更。他載著蘇櫻離開了那片沙灘。同時思考著下一步地行動計劃。蘇蘇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根本想不到去提醒關於觀看海邊日出地事情。

這個澳籍華人居然有著出神入化地身手。一瞬間就擊飛了五個成年男子。簡直就像電腦特技一樣讓人不可思議。而他地強身手又讓蘇櫻開始不安地想起他方才地自述。揣測他所說地想要去為妻子報仇究竟是真是假。

車子沒有返回酒店。盧克直接開到了機場。然後辦理了退車手續。接著他叫了輛計程車把摸不著頭腦地蘇櫻帶回酒店。馬上退房從那裡搬出來。住進了街對面角落裡地一家廉價地小旅館。這一切生地太匆忙。他地每一個行動彷彿都未經思考。以至於蘇櫻尚在懵懂地時候就已經拖著行李和他住進了一間窄小地雙人房裡。

她不清楚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但下意識里也感覺到了危險。只得聽憑他指揮行事。將行李放下后盧克落下百葉窗。坐在窗邊靜看斜對面酒店門口。這時蘇蘇才有空閑問。

「王先生。究竟是怎麼了。你為何會這麼緊張?」因為他表現出如臨大敵地狀態才讓她也跟著緊張起來。蘇櫻不想惹是生非更不想捲入什麼國際事件。她已經開始懷他地身份並考慮要不要與他分道揚鏣了。

「剛才我遇到地麻煩也許會給我們帶來更大地麻煩。為了你地安全著想。最好暫時留在這裡。

」盧克沒有過多的解釋

靠近窗邊好奇地看向他們先前住的那家酒店,然後再解釋什麼了。

幾輛軍用吉普呼嘯而至,從車上下來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呼啦啦衝進酒店,看那氣勢像是要逮捕什麼危險人物。很快,那對士兵又從酒店裡出來,帶隊的用對講機和什麼人交談了幾句,然後軍車便又開走了。這情形讓不是很笨的蘇櫻馬上聯想到了不久前剛生的那場衝突,她能看出那群年輕的印尼人頗有來頭,但沒想到會是軍方背景,而且試圖反擊的度會那麼迅猛!

她一時間心跳劇烈加,緊張地不知所措,她居然真的捲入了自己不想捲入的衝突風波之中,還是在一個據說華人飽受欺凌的國度,這讓她對黑暗的前景充滿恐懼。如果落在那群大兵手裡,會生什麼樣的事情誰也不敢保證!

「我,我們該怎麼辦」現在如果和這個肇事分開,她更失去了依託,至少眼下看來盧克的猜測和反應都很正確,他們暫時逃過一劫,那麼跟著他也許自己可以有驚無險地脫身。雖然一切都是他招惹來的,但現在不是怪誰對誰錯的時候。

軍車離開之後,盧克很快起身,又一次拖著行李箱帶她離開這個地方,他們在旅館老闆娘的奇怪視線下結賬離開了這裡,拐過街角後步行了兩條街,路上他簡要地對她解釋:「他們現在應該會在機場和碼頭這些地方找人,所以為防萬一,你暫時不要單獨動身。我會送你去中國大使館,你可以向那裡的參贊尋求幫助,他們會協助你回國。你不要把遇到我的事情說出去,就不會有危險。記著,儘快離開這裡。」

「那你呢?」蘇櫻此刻意識到兩人是在同一條船上,下意識地問了一句,盧克的表情沒有因為她的關切而變得柔軟,他隨手招來一輛車,快地說道:「沒有你在,他們找不到我。」

他按照計劃把蘇蘇送到了使館附近,讓她在一個咖啡館里等候,先行確認了那裡沒有埋伏后再把她帶去那裡,離別之際,蘇櫻的心裡突然堵得非常難受。這種分別的感覺讓她似曾相識,好像一旦就此分開兩人就再也難以相見,可他們明明萍水相逢,為何會讓她如此悲涼呢,難道僅僅是因為他與那個記憶中的男人長得很像,短短几天的功夫就讓她對他產生了感情?

「你不會有事吧?」她傻傻地問了一句,暴露了自己內心的那些變化,盧克看出了她心中的猶豫,怕她做出更傻的決定,掏出一張紙來,隨意地寫上一個地址塞到她手裡:「有機會來悉尼的話,你可以到這個地方找我,我會帶你領略澳洲風光的。再見了,蘇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他鎮定自若的神情總算化解了她心中的擔憂,也拋去了與他同進退的衝動,她小心地收起紙條,沖他靦腆地一笑,低頭挽了挽自己的長道:「我一定會去的,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再見!」

再抬頭,已經只見其背影,盧克拖著自己沉重的行李箱,大步流星地走在清晨寂寥的長街上,此時晨曦剛剛來臨,映照著他的背影讓他顯示出一種紅黃相間的光芒來。

蘇櫻怔了怔,覺得這只是一個巧合,然後站在那裡目送著他離去,站了好久。等她走進使館,就像走在自己國家的國土之上一般感到安心,工作人員檢查了她的證件,聽取了她的請求后開始著手安排她的離境事宜。好不容易空閑下來,她才從上衣兜里取出那個紙條,端詳起盧克留給她的那個地址。

那當然是一個虛假的地址,不過是盧克對她說的另一個謊言罷了,但是這段英文給蘇櫻的觸動不僅僅是謊言那麼簡單。

這是他的筆跡這絕對是他的筆跡!

蘇蘇的臉色瞬時白,緊接著她不顧一切地衝出大使館,衝到他消失的那塊街角,尋覓著他的身影,呼喊著他的名字,喊得聲嘶力竭,直至淚流滿面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不想知道,她只想明白為什麼他不認她!這也許是他們這輩子最後的緣分,整整五天,他們朝夕相處了整整五天,這是她多麼夢寐以求的日子啊。沒想到,這唯一的機會居然在他的刻意掩飾和她的無知下被揮霍了。而他此時竟又獨自去面對危險,她居然就這麼放他一個人走了,後悔、不解齊上心頭。

真到了緣盡莫傷心的時候,她傷心得無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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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正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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