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冷場王張昊
屋子裡，新生們還在心中祈禱，忽然有人發出了高聲尖叫。
有幾個心理承受能力較差的巫師甚至嚇得跳了起來，哈利就是其中之一。
張昊也扭頭看向身後，原來背後的牆壁里忽然躥出了二十來個幽靈。
這些珍珠白、半透明的幽靈，一邊飄過整個房間，一邊交頭接耳。
他們對一年級新生不理不睬，交頭接耳的商量著什麼。
張昊隱約聽他們提到了皮皮鬼，似乎某個叫皮皮鬼的幽靈幹了壞事。
他們商量要不要原諒他……
最後，一個穿輪狀皺領、緊身衣的幽靈發現了一年級新生。
他熟絡的扯起了話題，絮絮叨叨的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
但沒等這名幽靈聊多久，眾人就聽到了麥格教授的聲音。
「大家朝前動動，分院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麥格教授對新生們說道：「現在排成單行，跟我走！」
一行人排列整齊，走出房間、穿過門廳，再經過之前那道雙扇門進入豪華的禮堂。
張昊去過大會堂、去過葯六廠、去過英倫復古酒店……
那些地方雖然也富麗堂皇，但總的來說完全沒辦法和這間豪華禮堂相比。
學院其他年級的同學都已圍坐在四張長桌旁，桌子上方飄蕩著成千上萬的蠟燭。
這些蠟燭把禮堂照的猶如白晝，幾乎沒有任何角落能留下陰影。
四張桌子上擺著熠熠生輝的金盤和高腳酒杯，但它們都是空的，還沒有承裝任何食物。
禮堂上首的檯子上另擺著一張長桌，那是教授們的席位。
麥格教授把新生們帶到那邊排成一排，背對著教授席面向高年級學生。
幾百雙眼睛盯著新生，讓他們忍不住心生緊張。
當然，並非所有人都是如此。
至少張昊就很淡然，哈利身邊疑似赫敏·格蘭傑的小姑娘，更是將大半注意力都放在了天花板上。
禮堂的天花板施加過魔法，看起來就像外面的星空一樣，看起來又高遠又美麗。
但張昊估計再過十年，外邊的星空就沒有這般美麗了。
這時，麥格教授往新生面前放了一張四角凳，然後又往四角凳上放了一頂尖頂巫師帽。
帽子打著補丁，磨得很舊，而且臟極了。
張昊心想，或許有機會該給這帽子洗個澡。
幾乎所有人都盯著這頂帽子，它就像從沉睡中蘇醒。從軟塌塌變得堅挺，只見它稍稍扭了扭，便裂開了一道寬寬的縫兒。
這道縫兒就像一張大嘴，傾吐著難聽的歌謠：
你們也許覺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萬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們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
在我手裡你絕對安全
因為我是一定會思想的魔帽！
公鴨嚎叫一般的歌聲終於結束，張昊嘴角抽了抽，他感覺耳朵像是遭到了強暴。
麥格教授手裡拿著一卷羊皮紙，優雅的朝前走了幾步。她高聲說道：「現在我叫到誰的名字，誰就戴上帽子，做到凳子上，聽候分院。」
她頓了頓，念出了第一個名字：「漢娜·艾博！」
張昊露出一絲微笑，心中忍不住讚歎：「果然是鐵打的漢娜，流水的三人組啊！」
接著就見一個面色紅潤，梳著兩條金色髮辮的小姑娘，跌跌撞撞的走出隊列，帶上分院帽。
「赫奇帕奇！」帽子高聲喊道。
右邊一桌學員向漢娜鼓掌歡呼，歡迎她加入赫奇帕奇。
「蘇珊·伯恩斯！」
「赫奇帕奇！」
「泰瑞·布特！」
「拉文克勞！」
「曼蒂·布洛赫！」
「拉文克勞！」
「拉文德·布朗！」
「格蘭芬多！」
「米里森·伯斯德！」
「斯萊特林！」
「賈斯汀·芬列里！」
「赫奇帕奇！」
……
分院按部就班的進行，幾乎所有人都能在極短的時間裡得出結論。
但當一個名字響徹大廳時，終於生出了波折。
「哈利·波特！」
禮堂里的喧鬧為之一靜，然後便是各種低語聲。
「波特？她是在叫波特嗎？」
「是那個哈利·波特嗎？」
人人引頸而望，都想看清這個傳奇人物的面容。
但那張稚嫩的面孔已被分院帽覆蓋，幾乎沒有人能看到哈利完整的臉。
分院帽嘀嘀咕咕，猶豫了好長時間。
又或者它在和哈利爭論，最終只能無奈選擇妥協。
「格蘭芬多！」
格蘭芬多那一桌發出響亮的歡呼聲，而其他三張桌子則陷入了沉默。
少年人無不渴望與傳奇人物接觸，但得償所願的人顯然不會太多。
後面還剩四人，莉莎·杜平、羅恩·韋斯萊、布雷斯·沙比尼、張昊。
莉莎·杜平被分入了拉文克勞，羅恩·韋斯萊也如願進入格蘭芬多，布雷斯·沙比尼則被划入斯萊特林。
終於，麥格教授念出了最後一個名字。
「昊·張！」
張昊平靜的拿起分院帽，輕輕放在了頭上。直到此時他還是那般淡然，一頂骯髒的帽子竟被他戴出了皇冠的感覺。
眾人的目光再一次聚集，高年級學生滿眼期待。
而新生則喃喃祈禱：「千萬別分到我們學院！」
韋斯萊家最小的男孩更誇張，他一張臉都皺到了一起。
他的雙胞胎哥哥不解道：「羅恩，你在說什麼？我們不該歡迎他么？」
羅恩苦著臉說道：「他在列車上對潘西·帕金森使用魔法，被麥格教授扣了二十分。你們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如果他來到格蘭芬多，我們會被直接扣除二十分！」
這件事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大家就都知道了，其他三張桌子也是如此。
心情最糟糕的莫過於斯萊特林學員，他們已經收穫了潘西·帕金森，如果張昊也加入，那斯萊特林可真要輸在起跑線上了。
然而怕什麼就來什麼，在小蛇們心存抗拒的時候。
分院帽也陷入了糾結，它喃喃說道:「哦！又是一個矛盾的靈魂！你不缺乏勇氣、也有追求真理的信念、還甘於藏身低潮、更有無與倫比的野心……或許，你需要的只是一個浩大的舞台……」
張昊對於去哪個學院沒有具體要求，所以即便知道可以干涉分院帽的判斷也保持無動於衷。
於是，分院帽在糾結良久之後，大聲喊出了一個名字：
「斯萊特林！」
張昊摘下帽子，緩緩走向左邊的長桌。
本應有人讓出座位、本應有人高聲歡呼、本應有人握手歡迎……
可這一切都沒有，他們任由張昊孤寂的坐在人群之外。
眼睜睜的看著一代冷場王誕生，任由他力壓群雄，真可謂無人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