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禍害

第十四章 禍害

張鯨吞抱著十五本看過或看了還想看的十五本從圖書館借出來的野史走到教師公寓門口時有些遲疑,他拿不準思念口中的後果自負到底是什麼。

他低著頭思忖了一會。

突然靈光一閃,他想起和思念的交易也想起和韋一天打賭的事,得意一笑。

然後,他胸有成竹的朝著學校大門走去,本來是想出校去辦點事什麼的,不過給保安攔了下來,於是他只好偷偷從院牆飛出去!

當他回到教師公寓樓下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還是為違章之事有些心虛,尤其是在得知自己已經不處於爹娘那個時代之後,他很明白,思念是他唯一算是親人的親人,他不能得罪她。

按照往日的作息,這個點思念應該已經處於美容夢鄉之中。

張鯨吞已經打算好,明兒一早就乖乖認錯,不管思念是打是罵都決不頂嘴,他偷偷摸摸,躡手躡腳地打開公寓門時,直接就傻眼了。

思念不但沒有睡覺,而且還規規矩矩地坐在凳子上,一雙充滿敵意的明眸始終盯著門口,翹著二郎腿,潔白大腿晃呀晃的風光旖旎吶,可是張鯨吞壓根不敢去欣賞,因為她連手機都沒耍,若是沒看錯的話,桌子上還放著一把出了鞘的水果刀,可見這氣生得不一般。

「你還敢回來啊!」思念虎視眈眈道。

張鯨吞一聽這語氣,二話不說,身體呈九十度夾角,深深鞠躬道:「姐,我錯了!」

「過來坐。」思念輕聲道。

咦?這語氣!

張鯨吞微微一愣,本以為是一陣飛踢或是臭罵什麼的,沒想到思念突然這麼溫柔,但他也知道,以思念的脾氣,越是表現得尋常,越是說明這事沒法善了。

果然,當他誠惶誠恐地抬起頭看向思念時,思念正拿著那把水果刀在修指甲,表情甚是不善。

張鯨吞抱著書一動不動。

「聽不懂話嗎?我叫你過來坐。」思念一邊搖著足以讓人垂涎三尺的美腿,一邊削著指甲,狠狠剮了他一眼。

只聽嗖的一聲,張鯨吞已經發動偷來的皮毛輕功神行百變,一閃而至。

放書,落座,行雲流水。

思念對此不以為意,之所以給張鯨吞定下九點以前必須回家的規矩,就是擔心這傢伙仗著武功高強在外頭幹壞事,不過,比起晚歸的事,思念更氣的是另一件事。

「說說,你這是寫的什麼?」思念不輕不重的將水果刀插進桌子。

張鯨吞低頭望去,水果刀和桌子中間夾著兩張A4紙,正是那天被思念誇字不錯的那篇三百餘字的文章。

他皺了皺眉頭,有些沒明白思念的意思。

那天不是還表揚么?今天怎麼這麼生氣?

他哪裡知道那天思念打腫臉充了一回胖子,重頭到尾只認出了倆字。

張鯨吞躡手躡腳去拿那兩張A4紙,甚至都不敢讓思念抬一抬刀,就這麼把紙從刀下託了出來,然後根小學生讀課文似的,念道:「吾初到中原,偶得一姐,其名思念,淡黃捲髮如獅王,美若天仙如龍王,俊眼修眉、顧盼神飛如鷹王。」

「姐入室沐浴,吾隔牆相望,隱約可見削肩細腰,長挑身材如蝠王,想來肌膚勝雪,吹彈可破。」

「得姐如此,實乃人生幸事。」

「若有妻……」

念到此處,思念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沒好氣道:「停,張鯨吞,我還真是看走了眼,費盡心思把你從監獄里撈出來的時候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有本事?」

「姐,我是想誇你。」張鯨吞實誠道。

思念怪笑著點了幾次頭,陰陽怪氣道:「我謝謝你偷看我洗澡,謝謝你差點把我送進監獄!」

張鯨吞有些不解,撓了撓頭,解釋道:「我沒有偷看。」

「對,你是正大光明的。」思念氣得一塌糊塗,猛的放下二郎腿,抽出插入桌子的水果刀,指著張鯨吞怒道:「你知不知道,因為你誇我把關教授誇進了醫院?」

關教授?

張鯨吞微微一愣,試探問道:「心臟病突發的關教授?」

「不然還有誰?」思念氣急道。

對她而言,張鯨吞看她洗澡也好,文章後面對未來老婆的YY也好,發生在十七八歲男生的身上一點也不奇怪,作為談過二十八任男朋友的女神來說,她深深知道那些臭男人心裡見到美腿啊絲襪啊會琢磨些什麼,張鯨吞喜歡看,證明他有眼光,也是在變相的體現她思念的魅力。

只不過,這篇文章卻險些成為了殺人兇器。

當時關山就是當著七八個老師的面讀這篇文章,讀了沒兩句,然後看了上下打量了一眼思念就心臟病突發的,要是關山真的死了,從某種程度上講,她思念就是罪魁禍首,而張鯨吞就是幫凶。

但在張鯨吞想來,這事就更加複雜了,因為在關教授發病的前幾分鐘還撞見了他和趙梧桐私會的事,心臟病突發極有可能是雙重打擊給造成的。

張鯨吞得知真相后也是一驚,小心詢問道:「關教授怎麼樣了?」

「托你的福,還沒嗝屁。」思念道。

張鯨吞鬆了一口氣,只要人還活著,以蝶骨醫仙胡青牛傳下來的醫術,妙手回春什麼的,都好說。

「張鯨吞,我警告你,你要是再給我惹事,我就把你還給朱永貴,下場你懂的。」思念拿著水果刀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後從果盤裡取出一枚蘋果,三兩下大卸八塊后丟進嘴裡,已示威脅。

其實她心裡很明白,要是真有那一天,要把張鯨吞還給朱永貴也是一件極為頭疼的事。

不過,就目前來看,張鯨吞還是比較聽她話的。

就像現在,她一席話后,張鯨吞立馬就拍著胸脯保證說,「姐,你放心,要是我再給你惹事,不勞您動手,我自個兒大卸八塊去投胎。」

「行了,那邊的鍵盤,自個兒跪去,我沒說起,不準起來。」思念指了指沙發旁邊早就準備好伺候他的機械鍵盤,收起水果刀,背過身子,走進房間,關門后偷偷一笑。

這傢伙,文采還真不賴!

她如同小女兒般花痴捧著臉,輕聲呢喃道:「我真有這麼好嗎!」

然後在她寬衣解帶,上床睡覺的時候,一件潔白內衣被狠狠丟進了衣櫃。

……

半個小時后。

張鯨吞總算知道這個老是被思念敲得砰砰響的機械鍵盤有多厲害,竟然是一件無比殘酷的刑具。

張鯨吞嚴重感覺到明天可能打不了太極了。

又過了十分鐘。

終於,他忍不住跪鍵盤的刑罰,使出了保命符。

只聽他輕輕喚了兩聲。

「姐,好姐姐?」

屋子裡沒反應,思念應該是真的睡著了。

「姐。」張鯨吞加重了聲音,同時也壓抑著獅吼功的威力。

吱的一聲,房門打開。

思念穿著胸前綉著兩隻小熊的可愛睡裙走了出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訓斥道:「大半夜不睡覺,你吆喝什麼?」

顯然她已經睡糊塗了,壓根就忘了張鯨吞還跪著這事。

當然,這也是她計劃之中的,不給這傢伙個痛苦的教訓,他是不會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的,哪怕這個錯她自己也覺得情有可原。

張鯨吞吃吃望著睡眼惺忪的思念,不知道為什麼,就只顧著咽口水去了。

那兩隻小熊一顫一顫的,真是好看哩!

這傢伙不愧是從冰火島上出來的土著,關於人心算計趙敏可以言傳身教,但男女之事,就不是張無忌和趙敏能教的了,得靠他自己去琢磨,所以張鯨吞對於見到沒穿衣服的趙梧桐也僅僅只是一愣,覺得好奇好看,多看幾眼也就算了,並沒有升起過什麼宅男時常YY的那些下流事。

他只知道爹爹張無忌常說的男女授受不親,女孩身子是不能看不能摸的,一旦越界,那就得娶人家做媳婦。

以至於,眼下分明是只穿了件睡裙,裡頭四大皆空的思念在他面前,他也只是覺得那胸口處的兩隻小熊竟然是那麼的栩栩如生。

思念放下遮擋哈欠的手,看見張鯨吞那定睛一般的目光,這才後知後覺想起自己處於四大皆空的狀態,連忙返身回屋,再出來的時候,那兩隻小熊已經不那麼可愛了。

「張鯨吞,你知不知道你又犯了什麼事?」思念雙手叉腰道。

「知道,不準打擾你睡覺,否者後果自負。」張鯨吞如實說道。

「那你就跪到天亮吧!」思念撂下這句話,轉身回屋。

張鯨吞急忙道:「姐,我要給你治病。」

思念一聽到這句話,頓時來了精神,問道:「現在?等會兒不行?」

張鯨吞微微思忖,望了望窗外皎潔的月色,一本正經卻又不失嚴謹的胡說八道:「日為陽,月為陰,今日月色正好,陰氣正盛,正是最好的調陰時間,若是錯過,恐怕得再等上一個月。」

陰氣過剩導致男朋友接連分手一事,一直是思念心中的疙瘩,此間聽到張鯨吞這個消息,無疑是喜出望外,她嘆了口氣,精神倍兒好,打趣道:「你可真是個禍害,禍害了關教授住院,又要禍害我睡不了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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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是張無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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