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靈蟾吐納術
「喲，反應很快嘛，有前途！」
見到白夜行很快改口，方老爺子欣慰一笑。
僅從這一點看，白夜行雖然還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武道天賦，但至少，反應速度並不慢，知道及時改口，這就是智慧的表現了。
一個智慧的人，就算沒有武道天賦，那應該也不差。
接下來，他神色一肅，開口道：「好了，既然你同意，但我們便不浪費時間。接下來我傳你的這門吐納術，名為『靈蟾吐納術』，但在修習這門靈蟾吐納術之前，你須立下誓言。」
「所謂法不傳六耳，此術經我之口，傳予你耳，但除了你之外，你不得再經任何途徑，傳予他人，能做到嗎？」
白夜行聞言，毫不猶豫點頭道：「能做到。」
開玩笑，方老爺子好不容易願意傳授他武道知識，僅只有不得外傳這一個要求，如果他還敢不答應，那估計不是沒有武道天賦，更多的可能是沒有腦子。
這樣的機會來之不易，他自然會盡量滿足老人的要求。
「很好。」
方老爺子臉上露出笑容，然後輕聲道：「靈蟾，其實是月亮的別稱。傳說，月宮有蟾，所以靈蟾吐納術，又名五月采華法，是一門專門吸收太**華的秘術，只適合在夜晚修習。」
「現在是白天，我只傳你秘術，晚上回家，你再細細修鍊。」
白夜行點頭，道：「是。」
於是，接下來，方老爺子摒退自己孫女，讓她到門外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
然後當著白夜行的面，便將一篇不過百來字的短短口訣，盡數灌輸給白夜行知曉。
直到白夜行背了數遍，確定已經記熟之後，他這才停下，然後看向白夜行道：「武道修鍊，共分十境，第一境名曰精元，第二境名曰氣脈，第三境名曰神念，第四境名曰煉真……」
「前三境，分別修鍊的，便是人之三寶，精，氣，神。而第四境，才講究三寶合一，煉成真氣！」
「不過後面三境離你還很遙遠，所以先不提，你需要的，是如何通過此靈蟾吐納術，達到武道第一境，精元，那便足夠。現在我要跟你講的，便是精元境修鍊，所必須了解的一些知識，免得你走了岔路。」
白夜行知道此時，老人跟他說的這些，都是接下來修行中，至關重要，萬不可失的東西，於是不由恭謹凝聽，道：「是，請方爺爺訓示。」
見到白夜行如此乖巧懂禮，方老爺子滿意一笑，這才繼續道：「好，要踏入精元境，首先要明白，何為精元？精元其實故名思議，又叫『元精』，而元精，又分『先天』、『後天』二種。」
「先天之精，是與生俱來的，每一個人一出生就有，它是本原性的精華，受秉於父母，它在整個生命活動中作為『生命之根』而起作用，但先天之精需要不斷地有物質進行補充才能保證其精不虧，才能發揮其效能，而這種物質，便是後天之精。」
「後天之精，便是來自有營養的飲食物質，亦稱水谷精微，有了營養物質的不斷補充，才能維持人體生命活動。」
「不過，那是對於正常人而言，對於我們武者而言，水谷精微自不可少，但那只是為了保持生命的延續，我們更多的，吸收的卻是天地日月精華。」
「因為只有吸收這些天地日月精華，才能更好的純粹我們自身的精元，從而達到另一種神而明之的境界。而這種境界，便名為精元境。」
「而吸納煉化這些天地日月精華的方法，便名『吐納術』，或者『導引法』，也有人稱之為『呼吸法』。」
「這世間，天有天道，地有地道，人有人道，六畜有六畜之道，世界有世界之道，輪迴有輪迴之道，草木有草木之道……」
「修鍊之道，也在其中。」
「精元足，則體現在身強體健，行走有力，氣血旺盛，而精有新陳代謝，不按時按量的攝入食物和飲水，人體精元便無法正常運轉，就和渠水斷流一樣，最終只能是形容枯槁，神氣耗盡而死。」
「所以，人要保證自身的健康，飲食要規律，要適中，同時，要盡量避免自身受傷，否則也會損害精元，精元散，武道基礎就崩毀，人就死亡。」
最後，方老爺子神色嚴肅地看向白夜行：「我給你七天的時間，七天之內，你能將這靈蟾吐納術修鍊成功，我便正式系統地傳授你武道修行之法。」
「但如果修鍊不成功，你也不必來見我，只當我送給你的一場機緣，這靈蟾吐納術你日後仍可修習，我不會收回，只要你遵守承諾，別再外傳即可。有這吐納術，至少也能保證你日後強身健體，無災無痛，但你與我，也再無太大的關係，懂了嗎？」
白夜行鄭重點頭，道：「謝謝方爺爺，我懂了，那我七日後再來。」
「呵呵，年輕人，倒是有點魄力，不過，話可別說得太滿，我期待，七日後還能再在這裡見到你。」
說完，他不再看向白夜行，轉頭朝一旁侍立的黃裙少女方小晴道：「小晴，送他離開。七日之後，如果他還能回來，你再帶他進來！」
「是。」
黃裙少女方小晴過來，伸手一引，白夜行起身，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先深深向方老爺子一躬，因為他明白，不管他最後能不能成為武者，老者今日的引路之恩，他都將沒齒難忘。
隨後，他這才跟著方小晴，離開古樓，再踏出院外。
請方小晴留步之後，他回頭，深深地望了一眼身後深牆大院，又望了一眼門口立柱之上那『武道統籌聯合會海壇分會』十一個漆黑大字，暗暗豎了豎臂，給自己鼓氣，這才前往尋找回家的公交車，踏上離開。
在他離開后，黃裙少女方小晴重新回到古樓二層會客廳，看向自己的爺爺，好奇地問道：「爺爺，你說，七日之後，他真能將那靈蟾吐納術修鍊成功，回來見我們嗎？」
方老爺子聞言，呵呵一笑，目光深邃：「呵呵，成又如何，不成又如何呢？成，我不過再提拔了一個未來有前途的年輕人，對你，對我，都有大用。」
「不成，那也不過是結下一份善緣，反正這靈蟾吐納術又不是什麼高深妙法，傳給他也沒什麼，之所以那麼說，是讓他懂得珍視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好好努力而已。希望七日之後，他能給我一份驚喜，而是不躑躕門前，不敢進入吧！」
「爺爺說得是。」
方小晴嘻嘻一笑，眼睛中閃爍著異樣的神色。
一切，七日後自然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