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進來一下
「愛一個人也要有一定的物質基礎，沒有物質基礎拿什麼去愛，兩個人靠精神活著嗎？」蘇醒嘆了一口氣，王妍的無理取鬧讓他有點惱火，打字的速度很快。
拼勁全力想要給對方提供物質基礎，結果卻不被認可。
「你也沒什麼物質基礎啊，大學的時候一個月也才六七百塊錢的生活費，我沒有跟你在一起嗎？我還不是和你在一起。」王妍說，「別人的男朋友畢業了巴不得跟女朋友在一個城市，就你要跑出去，離得我遠遠的。同學問我有男朋友在哪裡工作的時候，我都不好意思開口。我說你在外省，說我請求了你好幾次，讓你不要到外省去工作，結果你還是跑出去了？別人知道了會怎麼想我，會怎麼看我？」
對面床鋪的江濤打遊戲放了外音，聲音很大，張恆看了一眼，轉過身，對著牆壁，點開語音跟王妍小聲說。
「大學跟出了社會不一樣，之前我說要和你結婚，領結婚證，你怎麼跟我說的？你說要辦一場隆重的婚禮，要有住的地方，這些都得要有物質基礎，不得要有錢嗎？」張恆說，「至於別人怎麼說怎麼看的，你其實不用理會，咱們是過自己的生活，過自己的日子，別人怎麼說怎麼看關我們什麼事？好好的過好自己就行。」
「反正我不去看你。」王妍說了一句話，沒做聲了。
等了一會兒，張恆試著打電話過去，王妍關了機。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張恆下床到衛生間沖了一個涼水澡，沖著沖著，猛一拳錘在牆壁上，停頓了一會兒，又錘了兩圈，擦乾身子。
「你他娘得能不能夠將聲音調小一點？」換上衣服出來，張恆沖江濤喊了一句。
「和女朋友吵架，關我什麼事？」江濤嚇了一跳，過了半晌嘀咕了一句，聲音還是調小了。
於永申手下帶的人不多，張恆，江濤，還有一個文控，就這幾個人，之前和於永申一起到火車站去接張恆的那個司機屬於公司的人，有事的時候於永申才有權利調用一下。
「小張，你進來一下。」於永生在辦公室朝張恆喊了一聲。
張恆進了辦公室，江濤也在。
「跟你說個事情，上個月你一直跟著我出去應酬，喝了不少酒，身體也累的厲害，這個月你就暫時不要出去了，在家出檢測報告，休息休息，讓小江跟著我，你倆輪換輪換。」於永申跟張恆說。
「行，沒問題。」張恆點頭。
張恆回了自己的位置坐著。
「這是我手上的檢查報告，現在轉給你了。」江濤拿了一摞資料放到張恆面前，「不要以為出檢測報告就舒服，一份檢測報告三四個小時做出來還算快的，有些檢查報告一兩天都不一定做得出來，別人又催的急，晚上經常加班，這麼辛苦的工作獎金那麼少，誰願意做？」
張恆抬頭看了一眼江濤，沒說話，開始弄桌上資料。
「小江，等會兒有個客戶要見，這個客戶如果談妥了，就是二十萬的單子，一部分利潤交給公司，剩下的我們幾個人分。」於永申出來跟江濤說，「等小王開車過來，我們就出去見客戶，能喝酒吧？」
「可以，可以。」江濤連連保證。
「等會兒自己出來，我先出去抽根煙。」於永申叼了一根煙，出了辦公室。
江濤從抽屜里拿來一盒牛奶出來：「我有準備，喝酒之前先喝牛奶，不傷胃。」
「那你可以多喝兩盒試一試。」張恆抬了一下頭。
忙到晚上7:00左右，張恆才回宿舍。
江濤還沒有回來，張恆洗了一個澡，出來看了一下手機，塗雙雙給他發了一條信息，讓他發定位。
「幹什麼要我發定位，你想要到我這裡來玩？」張恆問她。
「不行嗎？看你一個人在那裡孤孤單單的，我過去看看你，給你以誠摯的安慰，感動吧？」塗雙雙發過來語音，「別磨嘰了，趕緊的把定位發給我。」
「我這個地方其實沒什麼好玩的，你真想要玩，可以到別的地方去。」張恆說，「我也沒時間陪你玩啊。」
「放心，過去了不要你陪，不會耽誤你賺錢，我一個人玩，快點把定位發過來。」塗雙雙又催促。
張恆將定位給她發了過去。
「小張在不在？快點下來，幫著抬一下小江。」於永申在樓下喊。
張恆跑下樓。
於永申和司機兩個人駕著江濤。
「怎麼醉成這個樣子？」張恆過去搭把手，「這是喝了多少酒，用不用去醫院？」
「就一杯酒，二三兩的量。」於永申搖頭，「下次還是你跟著我去，太丟人了，才喝了幾口就吐了，我看客戶的臉色都變了，等會兒還得跟客戶好好道歉，你把他扶上去，明天你跟著我去。」
張恆和司機將江濤扶回寢室，放在床上。
江濤一覺睡到天亮。
「這不是人乾的事兒，喝酒怎麼能夠那麼喝，一口悶，差點要了我的命。」江濤醒了，「就沒把我當人。」
「一杯酒就成這個樣子，要是連著喝三四杯你還不得在醫院裡躺著？」張恆也醒了，下床，「口渴不渴，床頭邊有水，自己拿著喝。」
江濤床頭邊有一瓶礦泉水，他口還真渴了，擰開后直接喝了大半瓶。
「你給我放的？」
「不是我還能有誰？這寢室也沒別人了。」
「謝了，你以前跟於總出去也是這樣喝酒？」江濤到洗手間門口。
「比這喝的更猛，半斤的量算低的，一斤是平常，一斤半也不是沒有。」張恆回頭看了一眼江濤，「剛才於總跟我說了，明天還有一個客戶，還得要出去，你陪著去？」
「不去了，不去了，這哪能行，這樣搞下去會沒命的。」江濤嚇著往後退了幾步，胃疼，「我還想多活幾年。」
「牛奶不是可以保胃嗎？」張恆說。
「有個屁的用，都是騙人的。」江濤罵道，「說真的，我勸你還是少喝點酒吧，天天這麼搞對身體傷害太大了，我才喝了一杯酒感覺整個人都要死了，你喝一斤半能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