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教室里的無頭屍
「啊！」陳沙莉驚恐失色地尖叫起來！那聲慘叫聲地教室里回蕩著。
「不要看……」程諾磷一手將她頭拉入自己的懷中。
「血！好多血！死人啦！黑板上明明是沒有字的，可是——」陳沙莉喃喃自語起來。她嚇到如驚弓之鳥一樣變得語無倫次起來，頭緊緊地埋在程諾磷的胸膛前。
「沙莉，別怕有我在！」程諾磷將陳沙莉拉到身後，他慢慢地移動著腳，講台上有一道黑紅色的鮮血從老師授課的桌子底下流出來。一雙銀白色的高跟鞋呈現在他面的面前。這種情況看來，桌子的底下一定藏有一具屍體……是銀杏杏的屍體——
程諾磷眯著眼眸，戰戰兢兢地將頭往下一底，他心慌得很，這種場面在他當記者的時候，也曾經見過許多次。可是沒有一次比這一次更讓他產生這麼大的恐慌感。原因只有一個，死去的人極大可能是他的同學。
他瞪大眼眸往前一望——
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生，可是那身白色已經染成了鮮紅，那些都是她自己的血哎！皮膚白得發光，修長的腳上穿著那對銀白色的高跟鞋，在太陽光的照耀下十分的耀眼。她兩手平放在在胸前，死前沒有掙扎過的跡象，她的頭部離奇地失蹤了，頸部完全看不出是用利器割掉一樣，平滑沒有傷口，如果不是頸子不斷滲出鮮血來，還真的以為死去的人本來就是沒有頭部！在血泊中看到一條銀白色的鏈子，是從她的脖子上掉下來的……
程諾磷嚇得冷抽一口氣。耳邊再次傳來陳沙莉的尖叫聲，
「啊——死人啦！」
程諾磷轉頭用手捂住陳沙莉的眼眸，「別看！」他的聲音也是惶恐不安。
「死人了！」陳沙莉打著哆嗦，緊緊的抱著他，是……誰死去了？是水水？不對，七年不見，水水也不該有這樣的身材。是誰？她腦子開始渾亂起來，忽然她一翻眼，昏倒在他的懷裡。
程諾磷大驚，他輕輕地拍著沙莉的臉，「沙莉醒醒……」
慘了！想不到自己那麼快就親眼見到無頭死屍。現下，他該怎麼做？是打電話報警還是叫附近的同事過來做個報導。讓死亡同學錄爆光？說真的，現在他真的夠亂了，為什麼他跟沙莉成為第一目擊者？若說不害怕是假的，他怕，他怕得很！可是……
他還在猶豫該怎麼做的時候，卻從身後傳來一聲蒼老有力的男人的聲音：
「發生什麼事了？」
,程諾磷的心猛的繃緊了，他立刻轉過頭來，見到剛才那位保安站在他們的身後。
「我……」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聽到：「你們殺人啦？」保安的語氣不是很肯定。但是他看了看講台上那具無頭屍體，又看看蹲在地上抱著陳沙莉的程諾磷，他面不改色地說。
程諾磷鎮定地說：「不是我們，而是我們在這裡發現一具屍體。」
……幾分種的沉默后，就再一次聽到保安的話了。
「那報警了沒有？」可是保安比他想像中的還要鎮定。
程諾磷搖了搖頭。
保安皺緊了眉頭，沒有再說話，拿出手機，按下了110。
「在警察還沒來之前，你們是不可以離開的。」保安過分的鎮定，讓他產生了一絲絲的懷疑。
怪了？發生死人事件，一個保安不是該嚇得驚恐失色嗎？可是他卻沒有半點的害怕之色？這名保安有古怪。
程諾磷也拿出電話，給幾個同事打了電話，與其這樣子高調地發生，倒不如讓他們「UU新鮮看」雜誌社來撿得頭條……
過了幾分鐘，陳沙莉在他的懷中醒了過來，見到程諾磷附身在她面前，她失神地望著他。
「嘔」的一聲，她唏哩吧啦地往他身上吐過去。黃色的臟液體粘在程諾磷的白色衫衣上。她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剛才的情況。她害怕地哆嗦著。臉色白到跟死屍沒什麼分別。嘴唇乾到看到一層白霜，嘴邊上也因為害怕而看到一層白色的口水。
「嘔」她又是一陣的乾嘔，將胃液，膽汁全部吐了出來。
「不要再想了。一切讓警察來處理吧！」程諾磷輕聲地安安慰著她。
「死去的人是誰？」她顫抖著聲音問，好怕……她真的好怕……為什麼會讓她遇上這樣的事情。好多血，銀白色的鞋。陳沙莉怕到美麗的臉部都開始變形，她拚命地伸起雙腳，看看自己是不是穿一雙銀白色的高跟鞋。她在心裏面暗暗地發誓，回到家裡，將所有銀白色的高跟鞋都扔掉，以後都不穿……那是死亡的象證。
「是銀杏杏。」程諾磷用極其平靜的話跟她說。只是希望她不要想得太多。
「什……么！」陳沙莉聽到銀杏杏那三個字后，全身一顫。「為什麼是她？不可能的，我不相信。怎麼可能說死就死呢？明明我進來教室時，講台下根本就沒有屍體。不可能的！我明明是記得進來的時候，黑板上沒有字的，講台下也沒有屍體。不可能的……」她越說越激動，淚水如泉涌般流了下來。
程諾磷伸出手將她的眼淚擦乾。「別想了，一切都過去了。我們現在只配合警方就行了。」
「不對……諾磷你是不是知道會死人，所以你才如此的小心翼翼？」她的腦海中不停地出現程諾磷的詭異行為。他一切一切的表現，不都說明，他擔心的事情就是死人。
「沙莉聽我說，不是這樣子的。聽我說，別想了。等有空，我會將知道的全部說給你聽，現在你好好睡一下，等警方的出現好嗎？」
她點了點頭，慢慢地閉上了雙眼，一直在打著哆嗦的身子也慢慢地放鬆下來
……
她隱約中聽到許多人走來走去的聲音，她又聽到警車的鳴叫聲……可是這一切一切都讓她拋到腦海中，她第一次覺得程諾磷是離她那麼的近。
「十二點特別新聞報導，位於沿和南路的青湖中學，在教學樓里，驚現一具無頭屍體，死者的頭部離奇失蹤。經過警方確認，死者的身份是青湖中學X屆學生銀杏杏。她是藍月餐廳老闆的女兒。現年25歲。警方正在安慰著死者的家屬，報案的是青湖中學的保安胡先人，他說聽到幾聲的尖叫聲，后才趕到現場，結果發現了兩名可疑的人物，可疑人物已經跟警方回去協助調查。警方十分重視，將這次殺人事件定位為514事件來處理。相信兇手很快就會落網，我們第一時間給廣大群眾報導這件事……」
只是一天的時間還沒到，無頭屍體的事件，已經在各大報社電視上所報導了，搞到滿城皆知。
程諾磷從警局出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將自己為什麼去青湖中學的事情都一一交代，現在只等陳沙莉醒過來。發生那麼大的事情，真是讓人措手不及，兇手就在他眼皮底下行兇，實在太可怕了。
回到報社裡，一下子就被幾個同事重重圍了起來。不讓他走進報社半步，報社門口放著一個火盆，上面放著一些柚子葉了，聽說可以消除邪氣。
「主編，跨過火盆才進來，這樣可以去掉霉氣的。」
「主編，你沒事吧！看你的臉色灰灰的，心事重重。是不是受到驚嚇？」
「主編，這一期報導，老總加印五萬份。」
「主編，嚇到了吧！這是定驚茶。」
同事們紛紛表示關心之意。
然程諾磷苦笑一聲，心仍然在跳，他在擔心陳沙莉。不知道陳沙莉現在如何？腦海中莫名的出現她那蒼白的臉蛋，一定是驚嚇不少。都怪他，沒有好好的保護她。可是兇手是怎麼做到的？難不成真的是水水殺人？這問題一直困擾著他。
「主編，怎麼樣？說說兇案現場。」東東兩眼發出一閃一閃的光芒來。想不到，只是事隔一天，就出事了。
他拍了拍臉蛋，打起精神來：「兇案現場？」他細心地回憶著，他要想一想。
小珊站在他的身旁拿出兇案現場的照片說：「主編，你為什麼要去青湖中學而且跟陳沙莉？」對於這點小珊一直很好奇，她是一個有問題便問的人，所以她要了解真相。
其它同事都好奇地望著他。
他用手按在額頭之上：「有一位多年的同學約我們去青湖中學見面，所以我才去的。」
「啊！」他的話讓同事們嘴巴張成一個O字。
「不……不會是約你出去殺死你吧！主編，好險啊！」東東驚訝地叫道：「所以說，小珊你的推理很準確，果然是主編，幸好主編沒事，要不然後果就——」她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接收到小珊那雙冷冷的眼神后，乖乖住口。
老劉沉思了一會：「兇手是同學，我想無須質疑了，」
「不一定，可能不是同學。總之我們不可能將目標鎖定在同學身上。而是將所有跟同學有關的人都在鎖定。」藍將自己的意見說出來，做報社的人，是比其他人有耐心，盯人，盯住所有嫌疑人。
小珊拿將手中的照片推到程諾磷的面前：「主編，這是死者的照片，跟前三位死者的死法是一樣，頭被割下來拿走。這位就是杜英光失蹤女友銀杏杏。主編，我想直接從你的口中得知案發現場，是不是有什麼小節我們漏掉了。」
小珊十分會造氣氛，現在幾名同事的眼光再次集中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