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人齊了要小心2
水水……怎麼會是水水……她在心裏面吶喊著。她驚駭地往後退了幾步,結果失去重心,倒在地面上。
她心跳得十分厲害,心有一種破膛而出的感覺。好怕,額頭上流出的汗如水一般往臉蛋兩旁滑落下來,她的背後已經有一片的冷涼。
房間四周藍光閃爍,陰森可怕。在她的面前,她看到了無數個影子,在窗口邊上,站著一個藍衣的鬼影,然而她害怕地往後退,忽然間她碰到了一個硬物,她連忙往後望了一眼,「啊——」再次發出尖叫聲。
可是她的尖叫,也只是白費力氣,這一次,她感受到自己的脖子像是給人緊緊地掐住一樣,再也無法呼吸……
很辛苦,她要死了嗎?水水真的忍心讓她死了嗎?
只感覺到自己的腳已經離開地面啦!她無奈地看著自己的脖子給水水那雙雪白的雙手緊緊地掐住「漫如,漫如……我終於找到你啦!漫如……下來陪我玩球……」只見站在她眼前的水水冷冷地說。
水水的臉色十分猙獰,眼眸不斷地流淌著鮮血,臉蛋在藍色的燈光照耀下,顯得特別的可怕。她微微地往上一笑,笑容中不失當年的絕色。
「水水……你一定要這樣子對我們嗎?我……我並沒有傷害過你……」漫如小聲吱語著。昔日的好姐妹,如今真的要以這種方式見面嗎?
會不會感覺很悲哀?
「呵呵……」水水忽然一陣冷笑。她冷漠地看著漫如笑吟吟地說:「漫如啊!我很寂寞,你不知道嗎?很黑……我很害怕。為什麼你不來找我?你不來找我,我就出來找你們啊!我一個人在這裡很無聊。我並沒有叫你們來送死的,你們自作聰明來了。那就好好陪我玩下啊!」她的聲音很陰涼。像跟漫如訴說自己多年來的不滿一樣。
竹漫如別過臉去,不敢直視她的臉蛋。那是一張可怕的臉,看了只讓她心裏面極度的不舒服。她感到自己的身體在顫抖,強烈地顫抖著。她想跟她說:放過我吧!可是她的話到了喉嚨后硬生生的給她咽回去。她還有資格向她求情嗎?好像沒有了吧!
「漫如,怎麼不說話了?我記得你是我們四朵金花中最多話說的一個。我們多年不見了,難道你都沒話跟我說了嗎?」接著又從陳水水的口中傳來一聲質問。
竹漫如心裏面渾亂極了,她隔了很長時間都無法說話,臉色也慢慢地發起青來。眼眸慢慢地翻白起來,呼吸也變得越來越的困難。
陳水水側著頭看著她,緊掐著她的手一松:「你以為我今天就來帶你上路的嗎?漫如,不是的。我要讓你知道在一個黑暗的地方,一個人怎麼生活的滋味!我想跟你說,我回來了,我回來奪回我所有的一切,包括你的男人羅藍天。」她的話一字字飄進她的耳中。
她那目無表情的臉一下子變得豐富起來,猛地對陳水水吼叫說:「你休想,你可以奪走我任何的東西,惟獨不能奪走藍天,他……他是我的唯一……我的唯一……」
「他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你的?他不是一直都是我的嗎?嘻嘻……嘻嘻……」
「不是……他是我的!他一直都是我的!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竹漫如緊緊抱著頭哭泣著。
忽然,從四面八方傳出一聲又一聲低沉的笑聲。
冷冷的
陰陰的
笑聲彷彿變成一陣細細的風,吹進了竹漫如的骨骼細縫裡,在她的腦海中回蕩再回蕩。
她發了瘋地在房中亂竄著,雙手揮動,眼眸已經變得毫無焦距起來。在她的眼中,陳水水幻化成無數個樣子,出現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中。
她節節後退著,猛然,她停止了走動,定定地站在房間的中央了發出了一陣怪笑聲:「水水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我錯了,但是我錯了又如何?你如果還是要苦苦相逼,那休怪我對你不客氣。」語畢,她忽然撲向陳水水的身上,死死地掐在她的脖子上。
「你再死一次吧!不要回來跟我搶藍天,為什麼你非要搶走我所有的一切。我今天絕對不繞你!死吧!水水你下地獄去吧!」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掐住她。
「咳……咳……」被竹漫如緊緊掐住的人輕咳著,她高高地伸出雙手,緊緊地扯住漫如的衣袖,低聲叫道:「漫……如……你幹什麼……漫如?我不是水水……我不是水水……」躺在床上的陳沙莉慌亂地叫道。她有一種快窒息的感覺。她扯住漫如的手更加的用力……兩眼開始翻白起來,嘴唇也有一種往上翻的感覺……
「死吧!哈哈……死吧!我就知道你是人,裝神弄鬼的……你死吧!」竹漫如神智不清起來,她跪在床上,坐在陳沙莉的身體上。咬牙切齒地掐住陳沙莉,彷彿非要將她掐死……
陳沙莉心驚膽跳起來,心裏面有一種極度的恐慌感,「漫如……是我……我是沙莉……不要!」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此時此刻的她,只是進氣少呼氣多。眼看不行的時候,她用盡身體最後的那一口氣,伸出手,將床頭柜上的那一個玻璃瓶掃過去。
透明的玻璃瓶掉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一地都是碎掉的玻璃……
響聲很快就驚動了對面房的程諾磷和羅藍天。他們聽到響聲后,急忙從對面房衝過來將門撞開。
映入他們眼帘的是驚心動魄的一幕,漫如坐在沙莉的身子上,緊緊地掐住她的脖子,想將她掐死……
兩人驚慌失措的衝上前。羅藍天緊緊地拽住竹漫如的雙手。
然而她像中邪一般。掐住陳沙莉的手不肯鬆開。兩個大男人竟然對她束手無策。
「諾磷……救我……救我……」陳沙莉伸出手緊緊地扯住程諾磷的衣角……她不能死,絕對不能在這裡死去?家中還有一個孩子……不能死……
程諾磷見到臉色已經轉白的陳沙莉時,他咬緊牙,用力地往竹漫如的脖子中擊過去。
只見她的身轉頭看了他們一眼,如閃電般倒在床上。
羅藍天將竹漫如扶了起來,心痛地撫了撫她的額頭,手掌心已經有一片的濕意,怪了,為什麼他的手會濕了一大片呢?
「沙莉,你沒事吧!漫如為什麼要攻擊你?」程諾磷關心地問道,剛才發生什麼事情呢?竹漫如為什麼會失控掐住陳沙莉的脖子,由她脖子上的那一遍紅紅的手指印,可以看出,漫如掐住她的時候,是用盡全力,要將她置於死地的。
為什麼?
「咳……咳……咳……」陳沙莉拼了命地咳嗽著。喉嚨沙痛而乾燥。「水……水……」她嘴裡不斷嚷著要喝水。大口大口地吸著新鮮的空氣。剛才她差一點以為自己死掉了,幸好床頭柜上的那一個花瓶。要不然後果真的不敢設想,說不定她今天就離開人世了。
程諾磷一聽,急忙轉身,咚咚的走下樓梯,剛走下樓梯的時候見到梅子手裡握著一瓶新的礦泉水,他大聲地叫道:「梅子小姐,能不能借用一下你手中的水?」
梅子抬頭看了看他,由他眼神中的焦急看出來,樓上一定出事了。她心裏面盤算了一會說:「給你。」聲音冷冷淡淡的。將手中的水拋向程諾磷。
他伸出手準確地接住了梅子拋過來的水連聲說:「謝謝!」轉頭咚咚的走回樓上去。回到陳沙莉的床前,他打開了礦泉水的瓶蓋,扶起陳沙莉,將礦泉水瓶伸到她的嘴前。
陳沙莉一把搶過礦泉水大口大口地喝起來,水順著喉嚨往下滑,一下子進到了肚子里,她才完全回過氣來。她一臉驚恐地看著已經昏迷的竹漫如說:「漫如沒事吧?」聲音有幾分的遲疑。
程諾磷望向給自己打暈的漫如輕聲問向抱著她的羅藍天:「漫如沒事吧?」
羅藍天輕輕地搖了搖頭:「沒事!」
陳沙莉聽到藍天的回答后,才微微地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她為什麼要攻擊你?」倆人異口同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