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不能說的秘密
梅子轉過頭來輕輕說道:「剛才你們說同學錄里有預言?這事就怪了,警局裡面的同學錄裡面都沒有什麼預言。」像是提示他們說:尋找同學錄只是白費力氣。
然而陳沙莉卻不小心說出了一句話:「不是水水貼大合照的,就沒……」她立刻停下了嘴!發現幾人的眼神都投向她的時候,她恨自己說多話了……眼神立刻往另一邊閃過去,刻意迴避他們那灼熱的目光。
四周忽然間變得特別的安靜,彷彿聽到樓下有人走動的聲音,步法凌亂。陳沙莉的話彷彿都在三人的心裏面重重的一擊。這種安靜讓人心裏面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害怕。許久的沉默后,程諾磷終於忍不住地問:「沙莉你是不是知道一些真相?」
陳沙莉知道自己說出這樣的話,最終也是逃不過他們的詢問,她吱吱語語地說:「沒……有……不是啦!」她開始語無論次,她自己也不知道想說些什麼?心一下子變得特別的亂。亂七八糟的。讓她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十分的糟糕。
「沙莉,不要逃避。你所知道的事情,都有可能成為一條重要的線索。」程諾磷的聲音頗大。他兩眼直直地看著她叫道。
陳沙莉瑟縮了一下小聲地說:「因為老師在畢業前兩天,讓我們訂購同學錄,以及將班裡面的大合照貼上去。46本同學錄我們四人平分了,所以我在想,若是水水要留下一些預言,那麼她一定是在那些經過她手的同學錄里留下記號。意思就是這樣。」她的聲音說得很細,彷彿只是說給自己聽一樣,但是三人卻聽得清清楚楚。
梅子很快就打斷了這個假設:「不可能吧!除非陳水水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否則她不可能知道七年後的事情。」開什麼國際玩笑:「給你們手上的同學錄我看看。」
羅藍天將同學錄遞到她的手上,她翻開第一頁看到一行秀氣的字,她也沒看裡面的內容,只是用手往筆色里抹過去,看看會不會掉色,如果掉色,就是剛寫上去的。翻過手一看,並沒有看到掉出來的色。她心中遲疑了一會,並沒有說話,將同學錄還給羅藍天。
「梅子警官看出什麼事情來嗎?」程諾磷問道。
梅子看了看他們,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裡面說到的我回來了,到底是誰回來?陳水水回來?她不是死了嗎?二種可能,第一種原因,樓下那堆白骨不是她的,另一種原因就是另有其人在操控這件事情的發生。所有的事情,都是那神秘人一手策劃的。」她倒也十分果斷地將這這些所謂的預言解釋出來。
她的話,又讓三人進入了一個沉默的狀態下。難道下面那堆骨頭真的不是水水的?水水一直都在他們的身邊,她這樣做,唯一的目的就是讓他們知道她回來了?
可是——有一點想不明白的就是,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梅子看著三人難看的臉色說:「答案很快出現。可能志圓法醫已經有答案了!因為陳水水現在是頭號嫌疑犯,我們是不可能放過任何的一條線索。」
「可是——張伯不是說,親眼看到水水已經死了嗎?難道這一點還有假?」羅藍天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問道。
「張伯說,並不是你親眼見到,而是你從他的嘴裡聽回來,到底真相是如何?相信很快就知道!你們也做好心理準備。下一個月14號很快來臨。我們警方如此的緊張,是因為不想再看到有下一個受害人出現。如果你們願意配合我們,相信這件案件很快就會水落石出。」梅子一番話說完,她就轉過頭來說:「夜深了,不打擾你們休息。我下去了。」咚咚的聲音響起,她轉身消失在他們的眼前。
她的話,無疑讓他們的心情更加的沉重起來。三人心裏面都是十分的不是滋味!可能梅子的話說得很對,下個月十四號快到了,他們有可能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陳沙莉幽幽地說:「我不想死,朵拉已經是一個最好的例子,這一切事情都是在我們收到水水的郵件后才發生的。我忽然很怕,不知不覺中,所有的事情,都指向水水。最後我有可能成為受害者。」她一邊說,額頭上的冷汗不斷地滲出來。害怕的感覺一分也沒有減少,她的心已經很脆弱了,她的嘴唇微微地抖動著,呼吸也變得很重。
程諾磷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不要怕,沙莉,水水不會傷害我們的。我們是她最好的朋友,不會有事的。」他輕輕地安慰著她。她楚楚可憐的樣子,真的讓人十分的憐憫,讓他的心不由的牽動起來。
「可是——」陳沙莉欲言又止,眼神由始至終都是閃爍不定的。
「水水是一個心地很好的女生,我們從來沒傷害過她,若事情都是她做的,她會看重我們之間的友誼,她不會傷害我們的。」羅藍天跟她住在同一條村子里,可以說是青梅竹馬,他不相信水水變成如此的兇殘。
藍天的那一句:我們從來沒有傷害過她,嚇得她直打哆嗦。她的頭低了下來,慢慢的將頭埋進了被窩裡說:「對不起,我傷害過水水。所以她理所當然回來報復我們!對不起……對不起……」陳沙莉終於將埋藏在心裏面多年的秘密說出來。淚水順著眼框滑落下來。
她的話讓兩人再次震驚不已,激動地異口同聲問道:「你……說什麼?可以說清楚一點嗎?」
房間內聽到陳沙莉那一聲又一聲低低的哭泣聲。可是她並沒有逃避問題,她一直沒有將頭抬起來,只是埋在被窩裡說:「我沒臉面對你們說。我對不起水水,更加對不起你們。其實一切的事情,都是由妒忌所引起的……
我跟漫如一直都是情同姐妹的好朋友,無話不談,由初中升高中,都是學校里的耀眼之星。圍在我們身上轉的男生有一大堆,後來,高中生活剛開始,學校將成績好的學生編在同一個班上,水水,我,漫如,以及朵拉編在同一個班上。很快,我們就成為好朋友,水水人真的很好,但是有時很虛偽。我們私底下都叫她「扮野精」。她成績又在我們之上,每一次大考小考都是前三名。做什麼事情都是在我們之上,雖然我們表面上很友好,但是我跟漫如私底下也很討厭她。
我們討厭她,是因為她老是搶我們的風頭。那一次全國畫畫比賽。學校要從每一個班級選出一個人去參加畫畫比賽。我們班就選了水水,結果她將那一次的機會讓給我。
可是全班人都知道,是她的手受傷了,所以才將機會讓給我,要不然,她去參賽也只會落選。
然後很多時候,我跟漫如都想辦法上她出醜。十月一的國慶晚會上,我們班不是舉行了一個我是「仙度拉我怕誰」的舞台劇,記得吧!水水當王子,我當仙度拉。
結果她跳到雙腳出血,後來發現有人在她的舞鞋裡放了大頭針,其實是我們做的,我們目的就是想讓她出醜。
當她明知道腳傷了,還堅持跳下去,結果不能上學一個星期。事後,我們都為了一件事感到很內疚的,那件事之後,很長的時間,我們都沒有對水水做過一些過分的事情。
讓我們不明白的事情就是:無論我們怎麼樣做,她在學校同樣是那麼的耀眼,那種光茫簡直都讓人睜不開眼眸。這種安寧的日子到了高三那年,程諾磷轉校來到我們班上的那一天起,陳水水的日子再次不得安寧起來。學校里的女生都為你瘋狂起來,惟獨她裝清高吸引程諾磷的目光。
她故意一直都對諾磷不冷不熱的,讓他在她的身上轉。漫如一直對於傷害水水的事情,投不贊同的票,可是自從諾磷來后,就揚言要追求陳水水的時候,漫如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她一有機會,就做出傷害水水的事情,在她的水裡下瀉藥,或者將她寫好的作業撕掉。家政課的時候,有意在她做的東西加進調味料等等,所以她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被老師罰,我們見到她被老師罰,心裡特高興,但表面上還是要安慰她。
當然,她不可能知道是我們做的,因為她一直那麼相信友誼,相信我們對她是真心的。我們只要給她一個微笑,她就會覺得很幸福。她哪裡知道我們心裏面想的是什麼。知人口面不知心,一個男人就可以讓友誼的小船翻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