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水水哪裡去了
程諾磷不經意地看著漫如,禮貌地向她點了點頭。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點頭,對於漫如來說,卻是千言萬語,內心裡翻騰著波滔洶湧,那種內心的世界無法用言語解釋,又見面了,多少年後的見面,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羅藍天坐了下來。他抬起頭來向程諾磷點了點頭。他們都有七年沒見面了,顯得有點陌生,一時間不知該聊些什麼樣的話題。
「哇!想不到我們四朵金花畢業七年後終於有機會聚在一起了。要拍下這個紀念性的一刻。」陳沙莉高興地叫了起來。是真的,七年了,七年來都沒有好好地聚在一起。今天還真是難得。
「呵呵!我拿相機來了。」朵拉笑著拿出一台佳能的數碼相機來。樣子十分的幸福。水水你還好嗎?七年沒見面了,大家按部就班各自過著想要的生活。不知水水跟諾磷生活得還好嗎?朵拉又一次笑了,只要想到水水,她也覺得好幸福。她們可是同村的好姐妹來的喔!
「漫如,你說是不是我們四朵金花在讀書時的事迹傳遍全學校喔?」陳沙莉拉著漫如的手說。嘴裡卻不停地嘮著讀書時的美好的回憶,然而往事如煙。
漫如沒作聲,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對於過去的事,她已經不想再去回味了,可能是因為時間沖淡了這一切吧!
「水水好嗎?你們有小孩了吧!」羅藍天忽然而來的一句話,讓在坐的四人都怔了一怔。
水水好嗎?這句話不正是每一個人都想問的嗎?
羅藍天最關心的莫過於陳水水的事。都七年沒見面了,今天真是難得,如果不是她發郵件過來邀請出來見個面。他想,這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見面了吧!這一份用心,他要將它收藏起來。如果不是她那封郵件,想必在家都沒有機會聚在一起。水水你還好嗎?這可是他最最想說的話。那位讓人心痛的「弟弟」。高中時的戲言,陳水水成為了他的結拜弟弟,可是……那位讓人心疼的弟弟卻在高中畢業晚會後,就不再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是啊!結婚了都沒有請我們喝喜酒?」朵拉附和著,有點埋怨地瞪著程諾磷「什麼嘛!結婚了,就不讓水水來見我們。怎麼說我們都是好朋友啦!你真的好過分!」
程諾磷不敢置信地望著他們。面對朵拉的指責,藍天的提問,讓到他的心更加的沉重。他們都在說些什麼?如果他是跟水水結婚了,有不請他們來的道理嗎?他看到他們都投來那種期盼的目光。他心裏面「咚」的一聲,響了起來。這……其中是不是搞錯了點什麼?難不成他們一直都認為水水都跟他在一起?
這種篤定的語氣跟沙莉當時質問他同出一轍,他跟水水結婚了,是誰發布的消息。一定是在某個方面出現了錯誤,比如某個人捉弄大家,結婚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念及時,他的臉色慘白。
程諾磷忍無可忍地將雙手重重地拍打在桌子上,一臉臉疑惑地盯著她們:「水水哪裡去了?我想問你們。」
「問我們?」朵拉笑著說:「一定又在騙我們,我當年可是收到你們的請柬的,這事能錯嗎?錯不了的!」
「朵拉……」他語氣深長地說道:「開玩笑是有個限度的,我沒有跟水水結婚,我們沒有在一起,這種玩笑不可能亂開。」他臉色凝重。
「什麼?」還在開玩笑的其餘四個人,馬上停止了笑臉,奇怪地盯著他。
「水水都沒有跟你們聯繫嗎?我沒有跟她在一起,自從那晚之後,她便沒有找過我,她沒有找你們嗎?」程諾磷激動的話一出,讓在座的四人怔愣住了。
他們不相信地望著程諾磷!他們投向程諾磷的是一抹驚訝的眼神,但是由程諾磷那憤怒的表情來看,又不像是演戲。
「不……不可能的,你說謊!水水一直跟你在一起!」朵拉激動地從嘴裡吐出話來,她眼眸里露出來的是一種接近絕望的神色。
「我沒必要去騙你們!我沒這個必要!該死,陳水水她跑到哪裡去了?」程諾磷一手打在桌面上,因為憤怒,又因為自己沒有好好的照顧水水,他在生自己的氣。
桌子上面的咖啡杯倒在桌子上,咖啡一直往下流,隱約中,見到流下來的是血,並非咖啡。
「什麼!你沒跟她在一起?!」羅藍天也吃驚地叫了起來。「不可能的,水水沒有跟你在一起,這不太可能吧!」
「水水真的沒有跟你在一起嗎?」朵拉再一次提出她的凝問,水水沒有跟諾磷在一起,那她跑到哪裡去了?
漫如沒有作聲,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時間也隨著他們的指尖悄悄地流逝著。
程諾磷搖了搖頭,整個人虛坐在椅子上,雙目已已經變得空洞起來。對於陳水水的奇怪表現,他無法接受。她跑哪裡去了?
「擔心什麼!一會水水就出現了,要不然她也不會給我發郵件啦!」陳沙莉說得倒是輕鬆,可是電裡面卻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對啊!我是收到她寄來的郵件才來的,也許她現在已經在路上了,現在嚴重塞車。」朵拉也開始自我安慰起來。
「不對,那晚她一定出事了。」諾磷此話一出,完全嚇了大家一跳。
七年前的高中畢業晚會一定出事了。越想就越感到不安,她沒有跟自己聯繫,也沒有跟其他人聯繫。那麼她跑到哪裡去?難不成她移民到外國去了?那也更不該不聯繫啊!
這就奇怪了!有什麼辦法讓一個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程諾磷越想越不對勁。畢業后,他去她家裡找過她。可是她家的大門深鎖起來。她並沒有回來,連同她的家人,那時他想可能是出國了。曾經聽她提起過辦理出國的事,當時他是這樣想的,他才去海都讀大學,如果他知道水水出事了,他說什麼都不會離開深都。
程諾磷的話就如一條導火線,完全在他們的心中點燃。
「忽然一直安靜的竹漫如輕聲道,「好好的一個人,能出什麼事情?」彷彿陳水水的去留與她無關,一切看起來是如此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看你說得輕鬆!」程諾磷氣惱漫如的漫不經心,不由把矛頭指向她。
「哈……」漫如臉色一青,氣憤地說:「難道我有說錯嗎?現在急有什麼用,我們現在不是應該要冷靜么,再說當初不是你跟她還有個單獨的約會嗎?那事情我們大家都是很清楚。」
「當時的事我還是記得的,我是跟她有個單獨的約會,可是她失約了,我等了二個小時,她也沒有出現。然後我就回家了。」程諾磷努力地想起七年前畢業晚會的事情。可是毫印象也沒有?
漫如打斷了諾磷的話:「不要說成水水像是憑空消失一樣,說得怪恐怖的。」
「我也覺得一個人不可能說消失就消失的。這個世界上擁有一種讓人消失的能力存在嗎?如果有,那麼擁有這種力量的人早就稱霸全世界了。」沙莉發出自己的高見。雖然她是個愛幻想的人,但她還是不相信有這種力量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不要爭一舌之快,現在是水水會不會來才是問題。她發郵件來給我們,可是現在也不見到人。會不會發Email的根本不是本人,有可能是別人的惡作劇吧!」藍天說出心中的疑惑。現在不是等不等人的問題,是人到底來不來的問題。水水七年都沒有給他們聯繫,可為何今天卻給他們發Email?約出來見面,顯然,她的郵箱已經多年沒用,為什麼要選擇發郵件?而不是打電話?她又如何斷定他們還仍然在用以前的郵箱呢?這不是讓人很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