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十年(十三)
必烈滅宋的同時,算是也打破了宋朝沉積多年的缺憾胤出身軍人黃袍加身,因此從他開始重文輕武,對將官調動頻繁造成兵不識將將不識兵所以,當國家危難時少有將才,就是有也不被信任,往往屈死,最後陪著殉葬的是文人士大夫。姜明回顧歷史,所有強大的帝國都是文武並重。沒有強大的實力,只有像欽徽二帝一樣客死他鄉了。
元朝對於江南之地的侵佔,造成了在某種程度上的江南行朝吏治一度空前清明,而陸秀夫雖然最近幾年來熱衷於收回朝廷軍權,但是不可否認的就是對於陸秀夫的執政能力還是可以肯定的。這個當初在他鬱郁不得志的時候,李庭芝還對其十分的推崇中就可以看出來。由陸秀夫的思想轉變可以看出,宋朝的士大夫已經慢慢的有武力的趨向。不過是在陸秀夫身上表達的更加明顯一些罷了。
陸秀夫出生於楚州鹽城,后居江南京口。相傳陸秀夫在村塾就讀的時候,塾師十分讚賞他:「這百餘蒙童之中,獨有秀夫為非凡兒」。
憂國憂民的陸秀夫在少年時期就很同情社會底層的勞動人民,他曾寫過一詩:『歲月未可盡,朝昏屢不眠。山前多古木,床上多殘編。放犢飲溪水,助僧耕禾田。寺門舊斷掃,分食愧農賢『。一般清官好官都能夠體察民情,大抵是以前就了解普通勞動人民的疾苦。
宋理宗寶佑四年,他與文天祥為同科進士,后入鎮守淮南的制置使李庭芝幕下。陸秀夫忠貞不二的品性在當李庭芝幕僚的時候就體現出來了,德元年,元朝大舉攻南,兩淮地區情況危急,這時候貪生怕死之輩都出來了,也不管李庭芝是如何的動員,一個個都捲鋪蓋走人了。而此時陸秀夫卻表現出忠貞之士願同患難的寶貴品質,寧死不逃!同樣也是忠於朝廷的李庭芝就把他推薦給朝廷。
在元軍逼近臨安時,陸秀夫有遇到和他在制置使李庭芝幕下一樣的情形,堂堂大宋文武百官,一個個惶惶不可終日。左丞相留夢炎,第一個棄官外逃,於是乎其他官員競相效仿!更可笑的是竟然有官員懼怕落下臨陣脫逃的罵名,就去串通監察機關,乞請御史借故上疏彈劫,以求罷官但又恐朝廷開恩挽留,往往未等奏章批複,就已逃出京師。
這時的陸秀夫忠心耿耿、竭盡全力試圖力挽狂瀾。臨安淪陷后陸秀夫,陳宜中等人在溫州江心寺擁立益王為天下兵馬都元帥,廣王為副元帥,其間被元朝俘虜的太皇太后,派人來迎接二王回臨安降元,陸秀夫等人拒絕了太皇太后的要求,帶二王出海來到福州。
福州行朝建立。陸秀夫任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密院事每當他參與朝會,都儼然正笏立,如治朝,有時他還潸然淚下,用朝衣拭淚,衣服都沾滿了淚水,左右大臣看了沒有不悲痛的。在此政權建立之初,臣僚之間尚能同心協力,但是很快就生矛盾。外戚楊亮節以國舅自傲,居中秉權,張世傑與陳宜中意見不合;文天祥也因與陳宜中意見不合,被排擠出朝廷;蘇劉義受壓制,鬱郁不得志;而陸秀夫更是有志難伸,處處受到陳宜中和張世傑的排擠。
而文天祥則直接被被排擠出朝廷。
憑當時情形陸秀夫知道大宋會一步一步走向滅亡,至於什麼時候滅亡,只是時間問題,但是忠君報國,一片丹心,但是知其不可為而為之只要一一絲機會能讓大宋中興,縱使螳螂擋車也無悔。
端宗病死地時候。很多官兵認為大宋氣數已盡。都做好了跑路地準備。這時又是陸秀夫挺身而出。他說:「度宗皇帝一子尚在。將焉置之?古人有以一旅一成中興。今百官有司皆具。士卒數萬。天若未欲絕宋。此豈不可為國邪?」可謂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這樣一來軍心也由此穩定陸秀夫和大將軍張世傑擁立王趙為帝。
沒有想到。就在陸秀夫感嘆地時間。真地如同他說地一樣。以一旅一成中興。大宋在他地眼前。不用十年地功夫。就在江南站穩了腳跟。在政權慢慢穩定地同時。他同時又看到了一種危機。就是由武人掌權地危機。看著姜明地威望日益增高。而眾人卻是沒有察覺。雖然他成功地將姜明由執政主事地身份轉換成駙馬都尉。但是赤紅軍好像一根魚刺一樣刺在他地喉嚨裡面。讓他寢食難安。
這個表面上是大宋地
其實則可以算成姜明地私軍。讓陸秀夫在執政農桑地在想著如何將它收回到朝廷地手中。但即使是自己地兒子在那裡做一軍之長。自己還是不能調動其中地一兵一卒。看著姜明地勢力。後方地台灣。他也曾經試圖想將那個徹底地歸入大宋地掌握之中。
而且姜明也痛快地答應了這個要求。但是派去地官員無一不是被難為回來。就是不滿意島上那按需分配地制度想要改制而遭到反對。在姜明地刻意維護下不可為之。雖說是那裡為大宋供應數不清地火器和稻米這兩樣大宋地立國之本。但是陸秀夫怎麼看也都像是姜明和陳宜中地私產。朝廷控制不得。
這不由地讓他想起了姜明和陳宜中、文天祥地私交來。從一個為政地角度上為主事之人。姜明在當初執政地時候就絲毫沒有忌諱大臣之間不可私交甚密這一條潛規則。而是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對其地維護。文天祥倒是也好說一些。畢竟他們是在理宗寶親慶四年與文天祥同科學子。文天祥是狀元。他只是一名進士。雖然有些心裡妒忌。但是畢竟都是為了抗元流過血地人。他心裡並沒有什麼芥蒂。唯有地愧疚就是在當初張世傑和陳宜中排擠文天祥地時候保持了沉默而已。
而對於陳宜中還有蒲壽庚等人,陸秀夫毫不掩飾的表露出對其的不屑。認為這些人是以前的騎牆派或是已經投過降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信任。特別是對於陳宜中對其的排擠,和當初一聲不響的跑去占城。讓陸秀夫對於其的忠誠產生了極大的懷。
而姜明和這樣的人蔘合在一起,對於姜明的用心,就不能不有所提防了。就算是姜明以前的忠誠,但是後來會不會生質的變化,這個是誰也料不到的。所以,作為現任執政的他來說,只能是未雨綢繆。
對於姜明的順從,陸秀夫也是沒有想到,但是越是順從,他心裡越是不安,對於姜明到底想要些什麼?陸秀夫的心裡充滿了問,他不相信姜明能像自己一樣,做到全忠全節的為大宋做事,雖然他同樣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的想。
在和一眾志同道合之士的研究之下,終於依照古制,終於建立了藍軍和赤紅軍抗衡,但是這需要時日長久,作為藍軍成立的開始,當然不能和赤紅八軍這樣經過大戰熏陶過得軍隊相比,他他還是需要時間來支持,沒有人比他在這個時候,想讓姜明離開了。因為只有他的離開,才能使大家漸漸的將其忘記,那麼陸秀夫才有那個機會將局勢挽回。
曾經也是這樣設想,若是姜明肯離開的話。哪怕是再過幾年,朝廷集權之後,姜明再回來,也證明了其的忠誠,那麼自己自己就可以奏請皇上,給他天大的榮耀,那麼也不辜負姜明力挽狂瀾這天大的功勞。
中興八年六月,也就是鐵穆耳死後的第二年,陸秀夫的藍軍終於組建完畢,按照當初的設計,每年都要抽出四成以上的人馬進行實戰,以堅強士卒們的意志,這次陸秀夫躍躍欲試的卻是自己的家鄉,也就是江蘇鹽城,那已經是江北的地界了。
果然,陸秀夫的決議一提交上來,就得到了眾人的一致反對,大家已經習慣了安逸的生活,不願意輕易的觸動蒙古和大宋雙方的底線,就把當初姜明執政時所立下的國策拿出來作為抵制陸秀夫的憑據之一。互相推脫之勢又顯現了出來,大家將所有的借口轉嫁給姜明,用來作為借口推辭當朝執政的決議,顯然是想讓陸秀夫直接和姜明正面說話,利用姜明的威望壓制住其染指江北的心思。
就在這個時候,陸秀夫卻迎來了一個絕好的機會,就在中興八年六月,鴻兒為姜明生下了一個男孩,楊太后聞聽之後非常喜歡,襁褓之中就被賜了個郡主的頭銜。而皇上趙的賞賜接踵而來。引起了朝中的一片慶賀之聲。
皇室中人無論是皇帝趙還是楊太后,他們每個人都送來了禮物,各種難得一見的珍貴藥材在這裡反而變得平凡起來,這皆因為姜明復國之功的回報,在太湖人來車往的凈是一些達官貴人。就連是赤紅軍的各個軍長也送來了禮物。
而在這個時候,太湖洞庭山上姜明的住處,卻是迎來了一個本來不應該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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