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外公住院
陳雪瞪了王兵一眼,無奈地說道:「回家吧!」
「我,我不回去了,店裡晚上沒有人,我要回去守店。謝謝你剛才替我解圍,我走了!」
說完,王兵沖著陳雪微微一笑,伸手攔住一輛計程車,向著醫善堂駛去。
陳雪望著已經消失在夜幕中的車影,一滴淚水從眼中划落下來。
雖說她和王兵只有夫妻之名並無夫妻之實,可是共同生活了兩年,每天的朝夕相處,已經融入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
今天一天,她總感覺心中空空的,直到看見王兵后,她才感覺好一些。
此時,那種空空的感覺再次襲來。
陳雪在酒店門口站了許久,要不是一聲急促的剎車聲傳來,她不知道還要站多久。
回過神后,向著停車場走去。
王兵剛進醫善堂,張善急忙跑了過來。
「師傅,您回來了!」
「張醫生,你還是叫我名字吧,你叫我師傅我真的承受不起。」
王兵頓時感覺頭疼,這張善自從司徒山他們走了以後,就開始師傅長師傅短地叫著,他已經告訴了多少遍,不要叫師傅,可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張善並不認為這麼叫不妥,急忙說道:
「師傅,您先聽我把話說完,我之所以叫你師傅是有原因的。」
王兵疑惑地看向張善。
張善拉著王兵坐下,站在王兵面前,說出了心中那個深藏很久的秘密。
「師傅,我的醫術是祖上傳下來的。而我的祖上就是跟著一個位會葵元針法的人學的醫術,但只學了皮毛,又經過數百年的傳承,到我這完全變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的醫術跟我的醫術出自一門?」王兵問道。
張善急忙點頭,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是這樣,不過我的祖上當時只是那位的記名弟子。祖上離世后,留下祖訓,只要遇見會使用葵元針法的人,就讓我們行尊師之道。」
王兵這回終於明白,張善為何做出這樣的舉動了。
他的醫術來自腦中的《天醫秘法》,針灸手法有上百種,而葵元針法只不過是最普通也是最低級的一種。
他萬萬沒想到,這最普通最低級的針灸手法,在張善看來卻視為珍寶。
「張醫生,要不這樣吧,我把葵元針法教給你,你也別叫我師傅,既然咱們的醫術屬於同門,那我就託大叫你一聲師兄,你看這樣行不行?」
王兵可不想當張善的師傅,先不說張善已經五十多歲,沖著他在東城市中醫界的名氣,王兵也不會這麼做。
最主要的是王兵想改變自己,想要出人頭地,可光靠自己是不行的,必須要借外力。
而張善不失為最好的人選。
張善心中很是失落,可是轉念一想,王兵願意教他葵元針法,又以師兄相稱,自己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這樣,不但可以跟著王兵學習醫術,更能和王兵緊密地聯繫在一起。
張善深深地知道,王兵今後的成就一定會非常高,僅葵元針法那有著起死回生之神奇功效,就可以名震世界。
現在不抱大腿,還等何時。
「不,不!是我託大了,以後咱倆就以師兄弟相稱。哈哈!」
張善大笑起來。
高興之餘,張善給家裡打了電話后,又點了些外賣,在店裡跟王兵把酒言歡,一直喝了后夜。
第二天早上,王兵按時起床,開店營業。
九點多,張善被電話吵醒,接完電話,便急匆匆地打車走了。
張善剛走不久,王兵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電話是陳雪打來的。
「喂!有……」
王兵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陳雪打斷了。
「馬上來人民醫院神經內科,外公突發腦梗住院了!」
王兵一聽,急忙掛掉電話,鎖好店門,打車去了向人民醫院。
到了神經內科后,王兵走進萬解放的病房。
此時,病房裡已經站滿了人。
二表姐周曉紅看見王兵后,立馬沖了上來,揮手就是一巴掌打向了王兵。
「你來幹什麼?如果不是因為你,外公能住院嗎?你給我滾!」
說著,便向外推王兵。
王兵的臉頓時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他沒有還手,也沒有解釋什麼,掃了一眼病床上的萬解放,便轉身向外走去。
可是周曉紅卻不依不饒,見王兵要走,抓住他的衣服,再次揮起了手。
這時,陳雪從病房外跑了進來。
「你過份了!」陳雪一把抓住周曉紅的手,冰冷地說道。
「我過份?陳雪,如果不是昨天晚上這個廢物把外公氣成那樣,外公能引發腦梗嗎?你鬆開我,我今天要打死這個廢物。」
周曉紅瞪著眼睛,一臉的氣憤。
陳雪回頭看了王兵一眼,見他一側已經紅腫的臉,心中後悔不已,真不應該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
「小雪,曉紅說的沒錯,如果不是因為王兵,你外公也不會住院。今天不光她要教訓王兵,我這個當大姨的也要好好地教訓他!」
萬桂英趁陳雪看王兵時,趁機跑過來。
陳雪見事不好,快速鬆開周曉紅,將王兵推出了病房。
萬桂英和周曉紅並沒有追出來,但是辱罵聲卻不時地從病房裡傳出。
「對不起,我不知道她們會這樣對你。你先回去吧!」
陳雪將王兵拉到電梯前,歉意地說道。
王兵沖著陳雪微微地笑了一下,低頭說道: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你回去吧,電梯上來,我就走!」
陳雪聽后,心中更不是滋味。
結婚兩年來,她深深地知道家人是怎樣對待王兵的,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被打了。
但一看見王兵窩囊的樣子,陳雪心中的那點同情頓時沒有了。
「王兵,你就是個廢物,窩囊廢。她們都欺負你欺負成這樣了,你還不反抗,你有受虐心態嗎?王兵,你不是個男人,明天就是周一了,八點半民政局見!」
說完,陳雪轉身向病房走去。
電梯來了,王兵苦笑地走了進去。
難道自己真的有受虐心態嗎?
從小到大,他已經習慣了別人的冷嘲熱諷,所挨的打更是數不勝數。
他也不想這樣,可心中的陰影始終揮之不去,這也導致他不敢反抗的原因。
或許離婚以後,不再跟這個家有任何關係,會好吧?
王兵出了醫院后,站在門口,嘆息地想著。
這時,手機再次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