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生日宴
萬解放大笑地不住點頭,心中對這個外孫女婿非常滿意。
他沒有兒子,有四個女兒,兩個在外地,兩個在身邊。
自從老伴離世后,便一直在老大萬桂英家生活。
此時,萬桂英心裡卻樂開了花,大女婿這錢說是給父親的,可不還是自己收著嗎?這說明什麼,說明是給自己的。
萬桂英嘴上說著不用,可是手卻伸了過去,一把接了過來,急忙放到了包里。
這時,陳雪的二表姐周曉紅站了起來。
「外公,這是我和大鵬的一點心意。大鵬知道你喜歡古玩,特意拖朋友給您從外地掏的,花了二百多萬呢!」
周曉紅說話的時候,故意把聲調提高,以示自己東西的貴重。
果然,萬解放的眼睛頓時大亮。
周明剛立馬站起來,小心翼翼地接過周曉紅手裡的方形盒子,放到了萬解放面前。
「大鵬呀,聽說你馬上就提副科了,是不是真的,要不要姐夫幫你找找人?」
蕭哲舉起酒杯與王大鵬輕輕地碰了一下,微笑地問道。
「謝謝姐夫,已經定下來了,就差組織部談話了。不說這些了,咱們喝一杯。」
王大鵬說著一口喝光,扭頭得意地看向王兵,實際上他卻在看陳雪。
自己這個小姨子,他可是垂憐了許久,如果可以重新選擇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陳雪。
周曉涵發現王大鵬那看向陳雪的隱晦目光,急忙向陳雪問道。「不知道雪妹和妹夫送給外公什麼禮物呀?」
她連正眼都沒看王兵一眼,連帶著連陳雪也忽略了。
陳雪想到自己準備的禮物,頓時感到不安。
她也準備了錢,可是只有二十萬,跟他們的禮物比起來,真的不算什麼。
剛才因為王兵,已經丟一次臉,看來這回又要丟臉了。
王兵見陳雪猶豫不決的樣子,就已經猜到了原因。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暗紅血色的玉佩,連包裝都沒有,就這樣捧在了手裡。
這時,他臨走時,張善強塞給他的,讓他做為生日禮物。
王兵一想空著手去也不好,於是便收下了。
「外公,我和小雪給你買了塊玉佩,希望你能夠喜歡!」
陳雪一下子急了,這個王兵怎麼又自作主張,她什麼時候準備這個玉佩了。
可是現在王兵已經拿出來了,她也沒有辦法。
「是,是的,外公,這是我和王兵的一點心意!」
「什麼玩意,王兵就送個破玉佩嗎?也是,像你這樣吃軟飯的窩囊廢,恐怕買玉佩錢都是小雪出的吧?」
周曉紅立馬站了起來,冷嘲熱諷地看著王兵。
她的話,頓時讓萬桂芝和陳東海的臉紅了起來,陳雪更加嚴重,把頭深深地埋在了胸前。
這面子丟得可真大了。
「我說小雪,這個廢物什麼不懂,難道你也不懂嗎?整天在家裡呆著,你準備養他一輩子嗎?」周曉涵冷聲說道。
這時,蕭哲站了起來,笑著說:
「你們這是幹什麼,不管送什麼都是小雪兩口子的心意。你們也知道王兵沒有錢,你還難為他幹什麼?王兵呀,我們公司差一個晚上打更的,實在不行你就過來,別人一個月二千,我給你三千,你看怎麼樣?」
蕭哲還真是打人打臉呀,這話一出口,頓時所有人都安靜了。
周明剛一家人都在等著看王兵的笑話,而陳東海和萬桂芝卻羞愧地把頭扭向了另一邊。
特別是陳東海,雙目怒視著王兵,恨不得要將王兵活劈了。
王兵心中苦笑,低著頭準備坐下。
可周曉紅不幹了,王兵這樣做完全是沒把她們放在眼裡,她憤怒地一把搶過王兵手裡的玉佩,沖著門口扔了出去。
「你給我滾,我們沒有你這樣的親戚。」
陳雪實在是忍不住了,站起來大聲地說道:
「二姐,你過份了。王兵好壞跟你們有關係嗎?另外,禮物只代表我們的真誠,不是拿來跟你們攀比的。」
包間門是半開著,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名六十多歲的老者正好路過,一眼便看見了扔到地上的玉佩,他敲響包間門走了進來。
「你好,請問我可以看看這塊玉佩嗎?」
老者客氣地說道。
王兵扭頭看去,急忙站了起來,撿起玉佩遞到了他的手裡。
「老先生,您怎麼在這裡?」
「王神……」
老者是司徒山,他見到王兵時也愣了一下,剛要叫王神醫,見王兵不停地眨著眼睛,頓時便明白了過來,於是急忙改口說道:
「是小兄弟你呀,這塊玉佩是你的?」
說著司徒山向屋裡眾人掃了一眼。
「一塊破玉佩有什麼好看的,十塊八塊錢的,拿出來也不夠丟人的。」
周曉涵冷哼道。
「夠了,你們沒完了是吧!」
周明剛說話了,當然也是做為陳東海一家看的,他發現陳東海和萬桂芝的臉已經青了,如果再任由兩個女人這樣胡鬧下去,兩家人的關係可就生份了。
王兵回頭看了一眼,低著頭苦笑地說道:
「也不算是我的,是張醫生給我的!」
「我就說嗎?如果是好東西誰會給他,爸,你看到了嗎?他分明是沒把外公放在眼裡。老公,你說句話呀!」
周曉紅拉著王大鵬的胳膊氣呼呼地說道。
王大鵬立馬站起,指著王兵罵道:
「你個窩囊廢,我們跟你做親戚真是丟人。陳雪嫁給你真是可惜了!老姨,老姨夫,我勸你們還是趕緊讓小雪跟這個窩囊廢離婚吧,這樣大家都好過一些。」
萬桂芝和陳東海的臉立即變了色,氣得渾身直抖。
你沒錢,我們可以給,可你也不能拿一個別人送的東西的當做生日禮物轉手送人吧!
兩人對視了一眼,彷彿做了決定一般。
司徒山向餐桌上掃了一眼,立即便明白了怎麼回事,臉色陰了下來,欲要說話,卻被王兵給攔了下來。
「如果老先生喜歡的話,就送給你好了!」王兵說道。
司徒山一聽,連忙擺手:
「不,那不行,這是塊血玉,也就是血沁,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塊玉已經有三百多年的歷史了。沒想到張醫生竟然還如此的好東西!」
頓時,整個包間安靜了,靜得連呼吸聲都聽得非常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