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你有沒有找過小姐

離開了黎楓家，張菡笑他：「你這個花心大籮卜，以前倒是換了多少任女友啊？」

黎楓兩臉發燙，「別聽我媽亂說，沒幾個。」

看著黎楓那忸怩的神態，張菡抿嘴一笑：「你別解釋了，越解釋表示你心中越有鬼。」

黎楓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連忙岔開話題，「我們今天就要回去了，來的時候是邊玩邊回來，花了不少時間，這次回去直接上高速公路，一千多公里的路一天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張菡有點失望，「沒認識你之前，我一個人自由自在走到哪玩到哪，本來還想和你一起周遊全國玩個夠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回去了啊？」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是自由職業者嗎？我也是要工作要吃飯的。」黎楓笑。

「我怎麼感覺到我好像有些吃虧呢？就像一隻自由的小鳥突然被綁在一根繩子上。」張菡也笑著說。

「好吧！這半年來我也走了不少地方，有些累了，和你回去也好，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她嘆氣。

「你記得嗎？我們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辦呢。」黎楓問。

「什麼事？」

「昨天我收到了手機簡訊，楊總那三十萬的獎金已經打到我卡里了，公司那事應該是辦成了。」

「哦！對了，你說過還要帶我去看秦筱雨妹妹的。」張菡恍然大悟。

「是的，我們回去后的下一站就是去看秦筱雨。」談起秦筱雨，黎楓眼裡滿是憐愛之色。

想到秦筱雨的治療費有了著落，黎楓就歸心似箭。

「你是怎麼和秦筱雨相識的呢？上次在會所時間不夠，你沒告訴我。」

面對張菡的提問，黎楓腦子裡閃出了幾種回答，都被他一一否決了。他是和秦筱雨在風月場所認識的，總不能把自己常逛那種地方這事說出來吧！但是現在不說出實情，恐怕以後見了秦筱雨之後又不能自圓其說，黎楓思考片刻，終於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回答。

「你知道我們幹這一行的，都要經常和領導、客戶及各色人等應酬，應酬就免不了去娛樂場所，就像上次招待彭處一樣。」

張菡點點頭，她是見識過那種場面了。

「有些客戶有特殊要求，比如吃過飯之後要求去按按摩，甚至找小姐進行特殊服務之類……」

「什麼叫特殊服務，說得那麼清新脫俗，明明就是嫖娼嘛！」張菡打斷他的話。

「好好好，是嫖娼。」黎楓乾笑，「但是為了迎合客戶拿下生意合同，作為公關方我們都要一一滿足他們的要求，這就是商場潛規則。」

「秦筱雨就是我在一次應酬中認識的。」

「啊！她是一個小姐嗎？」張菡驚呼，之前秦筱雨那個美麗嬌小又可憐的形象在她心中轟然倒塌，她為自己曾經以身涉險幫助黎楓為她籌款的事感到不值。

「算……是吧。」黎楓知道這事張菡遲早會知道，還不如自己先捅破，「可是她是被逼的。」

「你怎麼知道她是被逼的？我看過新聞，很多做這行的小姐都說自己是被逼的，其實是編故事賣慘，目的就是博起客人的同情心，賺更多的錢。」張菡不太相信。

「如果是一個正常人說那樣的話我不會信，但她是一個絕症患者，醫院的診斷書是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不會有錯，不由得我不信。」

張菡想想也有幾分道理，一個絕症患者已經夠慘了，沒必要再靠賣慘騙人。

「嗯，可能她是為了治病，才不得已做這行，這行賺錢快，她的身體這樣了又不能幹別的。」張菡為自己的想法找了個合理的解釋。

「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她長得漂亮又雙目失明，確實是被壞人拐騙到那種地方，然後被我無意中看到了，覺得她可憐，就把她解救出來。」看到張菡半信半疑，黎楓就把如何和秦筱雨相識過程講了出來，當然，他也做了許多修改，把對自己不利的情節都忽略掉了。

張菡聽得是驚心動魄，也被秦筱雨的命運多舛打動了，打消了剛才還有些看不起她的那些想法。

最後，張菡用意味深長的語氣問黎楓：「說說你參加了那麼多次應酬，有沒有找過小姐？」

黎楓就怕她問到這種問題，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個問題實在不好回答，說沒找過嘛，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不會相信，在生意場上的這種大染缸里誰能潔身自好？如果說自己找過嘛，輕則毀掉自己好男友人設，重則不知道張菡會對他有什麼瘋狂舉動，這都不是黎楓願意看到的結果。

「咳！」黎楓乾咳一聲，「找……是找過，畢竟是為了陪客人嘛，自己若不表現得和他們一樣，他們哪裡會信任我，若沒有了信任生意就談不成了。」

「不過……」黎楓特意強調了一下，「每次找小姐我都是點到為止，最多也就是按按摩，沒有肌膚之親，反正那種場合每個人都是在單人間里各自享受服務，在做什麼事，別人也不知道。」

「我不信，看你的樣子不像是柳下惠。」張菡搖頭。

黎楓眼睛一轉，馬上想出應對之策，「是這樣的，因為我的女朋友都很漂亮，就像你一樣，有了你這麼漂亮的女朋友，對那些殘花敗柳我怎麼還提得起興趣呢？」

「真的？」雖說張菡半信半疑，但是被他誇讚漂亮，還是滿心歡喜。

「當然是真的。」

得到了黎楓肯定的回答，張菡沒有再深究下去，女人啊！有時候就是這樣好騙。

「哎！也不知道你到底有幾個前女友。」對黎楓過去的風流史，張菡有點耿耿於懷。

「張菡，那輛黑色的賓士車又跟在我們後面了。」黎楓終於找到轉移話題的機會。

張菡並沒有表現出感到意外的樣子，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是嗎？隨他跟吧！」

「哎呀！也快到中午了，我們到下一個城市進城吃些東西再趕路吧！」張菡說道。

黎楓在下一個高速路出口下了高速進城，這是一個小城市，他們開著車在市區里四處轉悠，找了一間起來還不錯的飯店停車吃飯。

吃過飯，張菡對黎楓說道：「楓哥，你高速路上開了那麼久的車，一會回到車上休息一下吧，疲勞駕駛不安全，我到城區里四處轉轉，拍些照片，我每到一個地方遊歷，都有收集當地風土人情照片的習慣，這也是為我的平面設計工作收集素材和創作靈感。」

「不用我開車帶你去嗎？」

「不用，你好好休息就行了。」

「那好吧！」黎楓也不再堅持，回到車上把座椅放平了躺下休息。

看到黎楓躺下了，張菡才離開飯店的停車場，她一路走一路回頭，走過了兩個街區，確信黎楓沒有跟來，才拿出手機，撥打了昨晚那個來電的號碼。

沒多久，那輛一直跟著他們的黑色賓士車出現在了路口，張菡走過去打開車門上車，賓士車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