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為情故
我擦著雲夏的眼淚。我的袖子已經被她的淚水染濕。女人都是水做的嗎?怎麼就這麼多眼淚呢?我的娘親誒!現在是誰安慰誰呢?
「都是女兒不孝,不關娘的事。」我說。
「都是娘,要是我……」雲夏又一次泣不成聲。安慰女人還不簡單,給她想要的,她也就不會鬧了。但是我沒有什麼能給她的。我知道她想要的只有一個人,我又能怎麼辦呢?拿刀架著他脖子?讓父親妥協?我敢做,你信不信雲夏能直接氣暈過去,不認我這個兒子?當然是兒子,說過了,我是男人這一點絕不妥協!
「姐姐?」是雲暖來了,這下好了,我們娘仨可以抱在一起哭了。接下來的畫面的確是如此。哎……我有什麼辦法?
晚上,我回到自己房間總算可以休息一下了。人間永遠逃不過這兩個詞啊,權利,金錢。做人也怪累的。敲門聲響起,我不情願的跳下床,去開門。
門外是雲沫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不愧是我的小美人,知道我肚子餓了。在她面前我狼吞虎咽的吃下飯。本來中午實在悶熱,沒吃幾口,誰想還遇到這種破事。
「姐姐,可還合胃口?」她貼心的問到。
「嗯!很好。」我回答她。
「其實我今天,跟爹爹提林哥哥事。然後林伯伯就來為姐姐說親……」她低著頭紅著臉,有些語無倫次。
「慢慢說。」這小妮子今天不知道怎麼了一臉愧疚樣子。
「爹一定是覺得我與姐姐的事有些衝突所以才……」她繼續說著。我卻有點明白了。林玉澤鞏固兩家關係所以找了已到16歲婚齡的我。剛好雲沫把對林稟雲的心意告訴了父親。父親自然要為雲沫著想,所以就在林玉澤面前演了一齣戲。林玉澤自然就知道我不合適。之後父親再去提雲沫這事大概就成了吧?不過很奇怪的是,林玉澤難道請不起媒婆嗎?這種事用他親自出面?哎,算了,更這些比雲沫妹妹的心意更重要,我又不能強迫她嫁給我?
「沒事,姐姐不記仇你不用擔心。」我對她說。
「嗯,但是……姐姐能不能不嫁給林哥哥……」雲沫小心翼翼的看著我。
「當然,我知道沫兒的心意,自然不能嫁。」我可是男人嫁什麼嫁?
「嗯!謝謝姐姐。」雲沫聽了我的話,一下撲到我懷裡,一臉笑意:「雲灼姐姐對我最好了!」
我嘆了口氣,不是滋味的對她說:「你知道就好。」嫁給我多好?等我個幾十年,還比你的林哥哥強?罷了,人家兩情相悅再阻止豈不是個千古惡人。
在此我很想為各位神仙申辯一下。感情沒有什麼對錯,神仙們不會閑來無事阻斷一個姻緣。也沒有什麼所謂的三生石都是騙人的,騙一些懵懵懂懂痴男怨女。刻一個名字就能在一起,那改名了怎麼辦?要是我家,我的名字旁邊還不刻一圈名字?愛就是愛,愛上一個或幾個都沒有問題,是男是女也沒有問題。也沒有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下一世喝完孟婆湯就都忘了,再遇之人不一定是前世愛人。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人活一世為自己活。
曾聽聞哪個友人說過,不是,天帝的寫過:人生如夢,何必談什麼真假對錯,小酌一杯,夢醒便忘卻了。
敢勸世人一句,別非要追求什麼魂飛魄散的千古虐戀。人是會變的,什麼都會變。成仙,成了神就都看淡了。情啊,無定數的虛幻之物。無愧於自己就行了。
早上起來,我決定貪睡一會兒。本來也沒有我什麼事,有情人終成眷屬,受罪人活該單身。我那苦命的丫鬟,到是沒忘給我送個早點。為什麼說苦命呢?年紀輕輕沒了爹娘,賣身葬父才入的雲家。到是有個六七年了,一直跟著我。說來我也愛多管閑事,什麼人都愛往身邊攔。畢竟女子和男人不一樣,要是遇見一個心懷不軌的這輩子就完了。這世上本就是不平等的,天帝都管不了,我一個受罪人有怎麼樣呢?
「小姐……早點備好了。」我的小丫鬟叫著我。她名叫雲杉,是個愛害羞的小姑娘。平時我也總愛逗逗她。
「要杉兒喂我,不然我不吃。」我躺在床上支著頭看她。
「嗯……小姐……」她端著餐盤來到我身邊,小手拿起勺子盛了粥喂我。她比沫兒小一歲今年13。我倒也捨不得她幹什麼重活,但總也有看漏的時候,府里的其他家僕總背著我欺負她。
「嗯,真好吃。」我揉揉她的頭。對可憐的孩子多一些照顧,我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表面上看起來是很好,誰知道會不會間接的傷害到她呢?神仙也破不了天命,只是看慣了,就習慣了麻木了,也就釋然了。這和疼久了就不疼了是一個道理吧。
「小姐,剛剛好像有一個媒婆模樣的人來了。」雲杉告訴我。
「哦?」不用她提,我就知道早早晚晚的事,沒想到這麼快,這林玉澤是多想要兒媳啊?剛剛嫁了個女兒還不夠忙?
「那個媒婆好大的排場啊!」雲杉有些激動的說著。
「是嗎?」現在媒婆都這樣?我懷疑的看著她。
「嗯,小姐看看便知。」杉兒到賣關子來了。
「以後杉兒的婚事也會有大排場的,小姐我給你攢著。」我逗她,她就一下子羞紅了臉。這個年紀的小姑娘也該憧憬這些事了。
我站了起來:「走,我們去湊個熱鬧。」閑來無事,我便去看看究竟吧。
果然,看起來排場挺大。這傢伙,僕人排排站,屋門敞開著,父親母親恭敬的站在一邊。家僕們擠在大門口看著屋內的人。
我拍拍一個人的肩膀,說:「怎麼回事。」
「是大小姐啊。王府來人提親了。」他說著。我平時對待他們隨和,他們也不怕我。
「王府?」堂堂王府會娶一個百姓之女嗎?在怎麼說也要是官家子女啊。
「灼兒快來。」母親喚我。我便進去了。
「娘。爹。」這雲夏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天還哭哭啼啼呢今天就笑容滿面的。
「這玉符可是姑娘的?」坐在正位的媒婆到是先開口了。
「玉符?」我看看她手裡的東西。是娘為我求得玉符:「是啊,怎麼會在你手裡?」
那媒婆站了起來圍著我轉了三圈,說到:「姑娘可還留著舞扇嗎?」
嗯?舞扇?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