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誰都別想走
落入這樣的人手裡會是什麼下場,岑雅可以想象。
但她不甘心,她蟄伏在冷子川身邊這麼久,眼瞧著就要得到和冷皓軒面對面的機會,誰曾想,竟然會被雲婕逮到了馬腳。
更讓她心驚的是,她撞穆梓航的確是心虛過,可事情過去這麼久都無事發生,她也沒再把那件事當成事,誰曾想,雲婕居然會這時候來為難自己。
見她紋絲不動,雲婕冷聲問道:「見我平日里太溫柔,真以為我什麼都不會做是么?」
後退一步,岑雅辯解道:「可不可以再給我一點時間,如果我現在出事,你也脫不了干係……」
「岑小姐自己想不通,能跟我有什麼干係。」雲婕說道,「但不親眼看著你去送死,我今天這一趟還真就是白來了。」
心裡生寒,岑雅的冷汗直接流到了下巴上。
雲婕是認真的要她現在就去死。
岑雅想過逃,但也懼怕雲家的能耐,畢竟父母親都已經落在了她的手上,那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父親也不知道受了什麼罪,在電話那頭又哭又鬧,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
她的確可以逃走,但被雲婕逮到,勢必會生不如死,再加上一身臭名,那還真不如現在這樣了斷的好。
越想越絕望的岑雅只得在雲婕的注視下打給助理,讓把車鑰匙送下來,又如赴刑場一般,一步一步艱難地走向自己的車。
拉開車門,她轉過身,看向雲婕:「介意我多帶一個人么?」
橫豎都是要死,那還不如多拉一個人墊背,若是不幸出了事,也能有冷家代替復仇。
一眼看穿岑雅的心思,雲婕輕蔑地哼了一聲:「你要找冷子川可以,但其他人,就別想了。」
因為冷子川只是個廢物,真出了事,冷家也不會太計較,到時候隨意敷衍一下,自然就揭過去了,但換做其他人,那隻怕會麻煩不小。
兩個人的思維好似同步一般,雲婕想到的,岑雅也想到了。
咬一下唇,她掏出電話來,打給冷子川:「你出來一下,我找你有事,對,離婚的事,我在車上等你,我們去咖啡館談。」
說罷,她放下電話,直接坐上車。
汗涔涔的手依舊握著電話,在雲婕的注視下,她按下快捷鍵,撥通了冷皓軒的電話。
她知道冷皓軒會接的可能性不大,但她還是想再嘗試一下。
眼前這個女人已經為了復仇瘋了,就算她不瘋,也沒幾個人敢和她過不去。
雲家的獨生女,穆家的太太,這兩層身份,讓雲婕本身就很難纏,偏偏她現在又算起了老賬。
電話一遍遍地打,卻沒有一次接通。
渾身冰冷的岑雅開始發抖,打開暖氣,她飛快地瞥了雲婕一眼。
卻見冷子川抱著新歡大搖大擺地走出公司,看到她的車,他拉開車門,拉著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坐到了後排。
看清駕駛坐上的人,新歡唬了一跳,臉上的萬種風情都變成了僵硬。
手依舊在人身上按來捏去,冷子川輕蔑地睨了岑雅一眼:「怕她做什麼,我們可要離婚了,等離了,你就是我的准太太。」
聽到這話,嚇得不輕的新歡頓時眉飛色舞,但她又不敢讓岑雅記恨,就只有用手在冷子川的那個部位上點了兩下,又拋了個眼神。
在後視鏡里冷眼看著兩個人的小動作,岑雅突然冷笑一聲:「看樣子,你還沒忘了她。」
後排的女人十分艷俗,但卻長了一雙好眼,應冷子川的要求,女人也沒有畫過度的眼妝,烏黑的眸子,長長的睫毛,顧盼之間,總是讓人下意識地想到傅詩彤。
冷子川胡鬧多日,每次身邊都是不同的女人,可每個人身上,都能找到傅詩彤的影子。
岑雅覺得這個草包很可笑,明明恨傅詩彤到了極點,卻又用這樣的方式尋求慰藉。
大致是有了草包墊背,沒能打通求助電話的岑雅鬆了口氣,發動車子,她在雲婕的注視下將車開出去。
車速猛提,後排啃得如膠似漆的兩個人因為慣性倒下。
「岑雅!你他的媽瘋了是不是!」冷子川罵了一聲,起身要去抓岑雅,岑雅回過頭,瞥著他冷笑一聲,「冷子川,你就是個傻比。」
罵完,車子的方向盤轉了一圈,沒坐穩的冷子川一頭砸向前,嘭的一聲,車前蓋被撞得變了形,白煙瀰漫,蓋住車身里的景象。
一旁受驚的車輛按著喇叭避開,有人趕緊報了警。
然而電話還沒放下,就聽一聲炸響,火焰騰起,一股焦糊難聞的氣味散開來。
坐在車上的雲婕慢條斯理地戴上墨鏡:「開車,去岑家。」
雲家的秘密很簡單,就只有兩家知曉,蔣家如今已經沒人再關心那筆不存在的寶藏,但岑家卻是知曉,但現在雲家卻是東窗事發,很顯然,是姓岑的走漏了風聲。
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家人,都該死。
眼中閃過寒光,雲婕拿出電話,打回家中,得知穆梓航和洛可可回了房間就沒出來,她叮囑道:「看緊他們。」
在她把一切事情解決以前,她不想讓兒子看到絲毫。
車駛入岑家停車坪,雲婕從車上下來,按下門鈴,卻沒人來開門。
擰一下眉,雲婕試著拉了一下門,才發現門根本就沒鎖。
心裡隱約有幾分不對勁的她走進屋,看著屋裡的一片狼藉,神情不虞。
為了不留下多餘的證據,她特意交代了,別搞得太亂,可這些人卻還是不聽吩咐。
走進客廳,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岑太太背對著她坐在沙發上,而她的先生則是被鼻青臉腫地捆在一張椅子上,他偏著頭,看樣子是已經失去了意識。
「岑太太,好久不見。」雲婕打了聲招呼。
也不知是不是被嚇傻了,岑太太居然一聲不吭,就連坐姿都沒變過。
「你放心,我來不是要你的命,畢竟,你的好女兒已經替你送死,我遵守約定,不會為難你。」雲婕殘酷地說過,死死地盯著岑太太,然而對方就像死了一般,沒有任何動靜。
臉色驟然,雲婕連忙轉身,卻聽警笛長鳴,聚在屋前。
躲在暗處的人走出來,把玩著手裡依舊帶血的刀刃,聲音嘶啞地說道:「現在,我們誰都別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