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南極大陸自生長的探究Ⅱ
在地面時期，有陽光，有空氣，有寵物，有飲不盡的水源，還有朝夕相伴的親人。
在地面時期，人們拚命的工作，為的是生活，而不是生存。
在地面時期，有人家庭和睦，有人顛沛流離，有人天之驕子，有人碌碌無為。
在地面時期，只要你努力，大多數還是幸福的。
……
劉麗來到C2區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劉麗的理論對於我們針對南極大陸的研究有很重要的推動作用，朝夕相伴，一起研究、一起嬉鬧、一起回憶、一起探討數據、一起熬夜、一起看稀散的陽光、一起在距離地心最遠的地球表面數著四個月亮的追逐……
正當我們發現南極大陸生長的根源的時候，南極大陸的爆發產生了，南極大陸不斷的生長擴張，跨過印度洋，與非洲大陸形成劇烈擁擠，從伊麗莎白港到阿姆斯特丹已經隆起即將超過珠穆朗瑪峰的巨型垂直型山脈，印度洋冰川線急速隆起，馬達加斯加島已經僅剩足球場大小零碎的陸地面積，整體淪陷為冰下城。
地表已是千瘡百孔，南極大陸也好、非洲大陸也好、印度洋也好，本就是冰川之地，整個南半球也只有澳洲大陸全球第二大宜居地，現居人口數也占前列。
「琳，阿斌，快把掃描圖切到澳洲大陸，我要看看澳洲的情況！」我像突然意識到什麼似得。
「還有熱量圖、光線時點陣圖、冷凍期！全部切到澳洲！」劉麗似乎比我還要激動，一臉嚴肅，摔下所有南極大陸的資料，來到檢測廳。
「糟了，南極大陸已經連到亞瑟港，紐西蘭已局部淪為冰凍之地，墨爾本及澳洲大陸已經危在旦夕。」琳說道。
「南極大陸現在的生長情況如何？」我走到琳的旁邊，琳是劉麗來之前，除我之外年紀最小的的成員，可以說與我算是青梅竹馬，琳的父親是我父親的下屬，在三年前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了，三年前父親回到巨殿，正是送琳的父親的遺體回來，因為地球生存環境的惡劣，巨殿上的幸運兒們對於生命是極其的尊重，即便資源有限，超過60歲的長者會被送往地表生存，也是由艦隊護送安排妥當。
隨著局部太陽強光掃過，冰川也會隨著強光急速融化，又隨著背日點急速冷凍，冰川高度以每輪近300米高度上漲。
「琳，演算一下南極大陸排擠澳洲大陸的最後時間。」李老師近日操勞過度，我臨時擔任C2區科研中心主任，其實都是從小照顧我的哥哥姐姐，倒也還是熟悉。「阿斌，你隨我過來。」
阿斌是李老師的養子，阿斌是非洲後裔，剛剛隆起的非洲大陸就是阿斌的百代以前的故鄉。阿斌的父母都是0977號艦艇的最普通的工人，因為晚年生子，沒有取得許可，父母被遣返地表，按理阿斌也會隨之潛返。可是李老師見阿斌年幼，便以學術需要收了阿斌做義子，年紀差了兩百多歲的義子。
「阿斌，澳洲大陸的事，你要跟李老師隱瞞著。「我輕聲告訴阿斌。「李老師近日已經太過於操勞，整個C區最老的長者，李老師不能出意外，我們不能讓李老師太過於操心。」
阿斌點點頭表示同意。
「江！」琳一臉震驚的看著我！
「不！我再算一遍！」琳自言自語，像是災難來臨前的黑暗。
「到底還有多少時間！」我催促著琳的數據。
「30個輪日！」琳彙報著。因為50億年的太陽的迸發，再加上四個月亮衛星運行軌道的重新編寫，地表日期我們重新定義了輪日的概念，幾近6個輪日為一天，每6年需調整一次運行軌道來調整日期誤差。
「阿斌，連線最高聯動政府！」
聯動政府是各國聯合成立的管理政府，擁有地球管轄最高權力，聯動政府又分為南半球聯動政府和北半球聯合政府，C2區錄屬於南半球聯動政府。
「不用了，我們來了。」一行近二十人，有穿著軍裝的，從軍銜看應該是將軍，有穿著警服的，張兄對其畢恭畢敬，還有綠領軍官，聽父親說過，南半球的軍人軍服領子都是藍色，北半球的軍服領子都是綠色。
「誰是李長珊李博士？」一個精幹白人我見過的，給我頒獎時候坐在台下的聯動政府最高負責人。
「你好，總統，我是丁同江，C2區研究中心臨時負責人，李長珊李博士近日太過操勞，在休眠倉安排了長期休整調養。」我從阿斌身邊繞到了廳中間。
「剛聽到30個輪日是什麼情況，最短的時間，最準確的描述給我。」總統很乾練，眼睛盯著掃描圖不眨眼。
從緊張的氣氛中，我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早在幾分種前，數據的產生，我已經意識到了。
「南極大陸因為量子的扭曲糾纏，地核巨變，汲取巨大黑暗能量，正在生長，往非洲大陸方向，已經與非洲大陸產生擠撞，近日阿姆斯特丹山脈即將超過珠穆朗瑪峰，我們暫且稱之為阿姆斯特丹山脈。」
「挑重點！」總統身邊的軍人，精短的鬍鬚，精緻的花白短髮，似乎有些不耐煩。
「非洲大陸，早已無生命狀態，但是今天我才發現南極大陸同時也在向澳洲大陸方向延生，澳洲大陸可是地表第二大生存地，擁有近百分之八的生存人口。」我彙報著南極大陸的情況。
「還有30個輪日對不對？」總統的每句話都簡短精鍊。
「是的。」我回答著。
「方法，解決方法。」總統的這句話似乎問到我了，雖然我是李老師最重要的接班人，但是我一直只負責研究，實打實的硬仗我還是沒有負責過，頓時有點蒙的狀態，頭腦空白，不知如何回答。
「現在還沒有具體的可執行的方法。」劉麗見我沒有表態，便替我說出了口。
「你是誰？」總統身邊的軍人問道。
「我原是D區研究院的研究員，現在擔任C2區主任副手，配合研究南極大陸的情況。」劉麗自我介紹著。
「能不能在亞瑟港的位置實施爆破？把正在生長的南極大陸的爪牙炸了？」短鬍子軍人很激動。
「不可以，南極大陸正是因為量子畸變，汲取大量能量，才會從地核處汲取能量源，而能量源讓地心處的暗物質及很多未知物質形成正在生長的新大陸。爆破只會讓量子渦汲取更多的能量，使生長速度更快。」劉麗忙著制止爆破行為。
「爆破！沒錯，我們要爆破！」我從空白狀態脫身出來。
「你瘋了，阿江！」劉麗阻止著。
「南極大陸正是因為地表的量子質變，形成糾纏，又糾纏不脫，形成量子渦型自旋，如果我們找到這個自旋口，是不是就找到了生長源？」我在演說板上，邊說，邊畫著。
「每個四度空間蟲洞都會有旋口，也就是洞口，物質及能量就是從洞口湧入，至於去了哪兒，變成什麼了，至今我們仍未研究明白，但是很清晰的一點是，一定有洞口的，只是肉眼就現有技術探測不到。」一個花白頭髮帶著眼睛的蒼者走到演說板前說著。
「然後呢？」總統追問著。
「然後我們根本不用知道或者看到旋口在哪兒，我們只需要在新生的南極大陸上創造量子聚變，糾纏的量子渦就會主動找過來。我們不去找它，讓它來找我們。」蒼者似乎完全洞悉了我的推斷。
「皮特將軍，光子核彈可以就位嗎？」總統轉向了短鬍子將軍。
「明白，總統。」將軍立即轉身連線安排核爆準備。
「工藤博士，你可以算出需要的光子核彈數量和能讓南極大陸停止生長的具體數據嗎？」總統安排著蒼者，原來是工藤博士，工藤博士是日本裔的博士之一，不過以研究暗物質著名，很久以前就專供軍方研究，對於宇宙間的暗物質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光子核彈，產生的是核聚變和光譜線，有幾率產生量子聚變，但是量子聚變不一定能實現糾纏旋口，是一個概率性行為。」工藤博士解釋著。
「概率多少？」總統追問著。
「千分之五，可能更少。」劉麗搶先回答道。
「如果地面艦隊能夠配合，會不會提高概率。」劉麗似乎想到了什麼。
「皮特將軍，30分鐘后，光子核彈安排發射。」總統安排著，說：「丁同江，立即找到光子核彈爆破點。」「龍局長，連線地面艦隊，找最權威的地面戰士，溝通那邊近距離接觸蟲洞的戰士，看看有沒有什麼切入點。」
在總統的多方位的安排下，各個部門及人員，緊張有秩序的核算、運行。
30分鐘后，兩枚光子核彈同時發射向了南極大陸戴維斯站的方向，從巨殿上都能肉眼看見光子彈的光線。
「亞瑟港的地表溫度在下降，2000℃、1500℃、低於1000℃了。」琳激動的彙報著數據。
「阿姆斯特丹山脈也停止了生長，現在海拔4600米。」阿斌也比較激動：「我們成功了。」
總統從走進實驗室大門到現在，近一個小時，此刻是第一次露出笑容，所有人都在鼓掌慶祝。
「不！」劉麗突然說道：「注意沒有，印度洋的冰川位在上漲，隨著輪日射線的移動，冰川位上漲速度翻了近十倍，以近千米的速度激長。」
工藤博士似乎也發現了什麼，湊到檢測屏幕旁。
「有近距離監測視頻嗎？調出來。」工藤博士說著。
視頻清晰可見，冰川位上升速度太兇狠，光子核彈雖然暫時引開了量子渦，南極大陸暫時停止了生長，但是強烈光譜紫外線同時也讓南極數千米的冰川急速融化，使得本來就在上升的冰川位變本加厲。
總統坐不住了，說著：「數據！澳洲還有多長時間？皮特將軍，安排撤離還來不來得及？「
「總統先生，澳洲地面艦隊已經聯繫上。」龍局長走了過來。
「總統先生，我是地面澳洲區域F1005艦隊艦長尤文。現在向你彙報澳洲的情況，澳洲亞瑟港附近居民已經全部撤到皮里港位置，墨爾本也已經火山頻發，冰層大面積崩坍，多個地下殿已經淪陷，現在遙遙可以看到印度洋的高達近千米的冰層向澳洲延伸而來……」尤文艦長在彙報著。
「不是讓你彙報，也沒時間聽你彙報，說解決方法，剛才發射了兩枚光子核彈，暫時解決了南極大陸的問題，現在棘手的冰川問題。」總統繼續催問，「丁同江博士，時間還沒出來嗎？」
「半個輪日！」琳替我回答著，半個輪日也就是兩個小時。
「總統先生，還有一個方式，不過很冒險，我們在地表近期能夠概率性的掌握量子渦的數據規律，但是準確率很低。剛才的光子爆破，已經停止了南極大陸的生長，證明量子渦此時此刻一定還在南極大陸爆破點附近，如果我們繼續爆破，會不會形成更大的量子渦，能夠將正在延伸的冰川吸噬？」尤文匯報著。
「是的，繼續爆破！」我站在大屏幕下，「皮特將軍，能不能在南極大陸炸出一個洞？」
皮特將軍聽完我的話似乎很是吃驚，等待著我的下一句。
「我們都知道，身體出現膿瘡，腐爛面積會越來越來，總是撓它，它反而會在其他地方印上更大的麻煩。通常我們最不科學，最冒險，但往往是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戳破它。讓它流出來，讓它流乾淨，讓它結疙瘩，讓它脫落……」全場安靜，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聽懂我說的。
「皮特？說話！」只有總統在追問著。
「南極冰川冰層太厚，還做不到，除非……」皮特猶豫著，又接著說：「地面時期或許可以，現在背光面冰層冷卻太快，以前精準重複爆破可以攻破，現在很難。」
「將軍，或許有個方式可以一試。」尤文艦長似乎了解到了什麼，說著：「動用地面可以試試，我們的艦艇可以承受光譜線的磁輻射，或許在光子彈爆炸的瞬間，我們將艦隊爆破彈投入冰層以下，多重打擊，我們澳洲幾個艦隊的辰星彈應該可以實現。」
「可是。」工藤將軍猶豫了下說：「你們會犧牲的！」
「總統，況且，我們還沒有數據顯示，爆破可以解決冰川生長問題。」工藤將軍繼續說著。
「可是我們也沒有時間了。」總統起身向屏幕外的尤文艦長敬禮。
皮特將軍及所有人也在安排著……
30分鐘后，第二次爆破也實現了，澳洲艦隊損失慘重，多枚辰星彈折在惡劣的南極大陸上，未能爆開南極大陸的冰川及地表，印度洋冰川速度又加劇一倍，澳洲離淪陷近在咫尺……
所有人陷入沉思、沉默，甚至有人在默哀，在為即將淪陷的澳洲大陸的居民祈禱。
大屏幕的連線突然響起：「總統先生，我是N9866艦長丁山，長話短說，我需要知道我們還有的時間，我正在印度洋巡艦，已被千米高的巨川逼到了澳洲區域附近，剛才南極大陸發生的事情我已知悉，我隊可以繼續完成任務。」
「已經沒有機會了，還有不到二十分鐘時間，而且我們沒有任何數據顯示可以勝利。」工藤博士似乎放棄了。
「總統先生，300年前地球就已經淪陷，我不知道你們對地面居民了解多少，我是看著地面人民的生活過來的，他們中有句話我覺得特別好，他們總說，活著是幸運，怎麼活是自由。」沒想到再次連線父親，是在這樣一個我說不出話的時候。
「總統先生，再試一次吧，我們還有20分鐘，不是嗎？」父親的聲音似乎又滄桑了，父親的發梢似乎又多了白髮。
「爸！不要！」我似乎有些梗咽了，喊著父親。
「阿江，你已經是個小男子漢了，父親以你為傲。」父親說著。
「皮特將軍！準備最後一波！」總統終於發話了。
「總統，不可，前兩波爆破只加劇了情況，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啊。」皮特將軍回答著。
「南極大陸已經停止了生長不是嗎？」劉麗催促著。
「可是冰川問題比南極大陸更可怕……」皮特將軍似乎對爆破失去了信心。
「阿江，暗物質對爆破有沒有幫助？」父親向我求助。
「你有暗物質？」工藤博士顯然很激動，說：「暗物質的爆破雖然很未知，但是在這種情況下，無疑是最好的。」
「前幾天正好在印度洋發現大量暗物質樣品，正準備帶回巨殿，在我艦體保存著，現在我們就炸了它。」父親說著。
「皮特！服從命令！」總統嚴肅起來。
「皮特將軍，N9866號艦長丁山是我的父親，我想對我的父親說。」我從面對皮特將軍的臉，漸漸轉向了父親的大屏幕說：「爸，你去吧，我知道你能回來的。」
全場的氛圍極其安靜。
突然，父親打破了沉靜！
「阿江，下一輪輪日弦照射到哪裡了？」父親追著問。
「剛過麥克馬林島緯線，丁叔。」琳回答道，似乎明白了父親的意思。
「皮特將軍，二十分鐘后射擊調整方向，我們在康宏站爆破！」劉麗似乎也明白了父親的意思，我的滿腦子都是擔心父親的安危，根本無暇顧及南極大陸的事。
父親艦隊經過重重障礙，倒計時的時候到達了康宏站坐標點，大屏幕上響起來倒計時十秒鐘的數字，這十秒鐘是我今後人生中最長的十秒鐘，像一個世紀，又像李老師的一生那樣長。
大屏幕的父親，慈祥的朝著我笑，清晰的看到輪日弦的光照向父親方向推動，急速融化的冰川隨著光照移動，一會兒融化，光線走過後又緊接著凍結上了。
就在此時兩枚光彈也同時發射向了父親的艦隊方向，只見父親將艦艇駛向了光線中的水下，彈射出幾個彈射艙。
瞬間屏幕強烈的光線閃了大約兩秒鐘，又或者很長很長時間，隨即一片漆黑。
隨後，一直沒有父親的消息，全場安靜沉默，劉麗抱著我，我像個孩子一樣摟著劉麗，又像是摟著父親。
南極大陸停止了生長，近千米高的冰川不僅停止了生長，整個印度洋的冰川線比最初還下降了幾百米。
但是南極大陸康宏站的位置地表溫度3000℃，我們製造了一場火山噴發，岩漿從康宏站位置急速噴發，急速冷卻，亞瑟港和非洲大陸的地表溫度也恢復了正常，我能夠想象到澳洲居民眼見的災難，在最後幾分鐘的時候化險為夷了，親人會抱在一起，孩子露出了生存的笑容，長者或許會點支煙，美麗的姑娘或許會跳上一支舞。
全世界似乎都在慶祝、高興，只有我沉默著，哭又哭不出來，劉麗陪著我，琳遠遠的看著。
「叫丁山吧！」環境似乎沉默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我走到總統的面前，總統一臉不解。
「等康宏站的火山噴發完，預計應該綿延幾百公里，三四千米高，我想給這座山取名丁山。」我嚴肅的看著總統，我知道總統會同意的。
「皮特將軍，父親在最後二十分鐘沒有放棄澳洲人民，我希望軍方加大搜尋父親的力度，雖然我知道存活迷茫，但我希望軍方不會放棄他，就像他不會放棄人民。」我轉而面向皮特將軍。
「孩子，我們會的。」皮特將軍走近抱住了我，雖然沒有我高，但是皮特將軍強壯的身體似乎讓我感受了父親的能量，似乎像父親一樣告訴我：堅強。
很久很久以前的古代中國，疾病蔓延了整個城市，眼看即將蔓延到京城，皇帝很殘忍，命令手下的護衛隊，清殺所有的患病者，回來的護衛隊皇帝還是不放心，又派戰士清殺護衛隊，又怕戰士也傳染上了疾病，給戰士們定了罪，派官臣們執行死刑，殺光了戰士……
後來皇帝身邊已經沒了能作戰的人，有一波從追殺中逃脫的平民，溜進了皇宮，發現沒人守皇宮，挾持了皇上，發現皇宮藥房中最便宜的草藥就是解藥……
平民將草藥全部免費分發到各個民間藥鋪，囊獲民心，坐上了皇位，皇帝被趕出了皇宮，被戰士的家人毆打致死。
這是父親三年前跟我講過的故事，父親說：「不管身在何位，平民也好，護衛隊也好，戰士也好，大臣也好，皇帝也好，只要心繫天下，都不會被虧待的。反之，都將惹病上身。」
我始終還是相信，只要不放棄，陽光會走過來的，只要不放棄，平民的病會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