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棋盤真相
鐵騎小隊原本就是四號地下城的人，所以他們都有各自的住所。當何載道、劉圍、秋子三人都聚集在黃山的住所中時，黃山迫不及待向何載道詢問當時在武漢發生的隊長借槍的事情。
「那天我們都沒有外出，但是隊長卻借了我的槍出去。每次行動之前我都會把彈夾裝滿，所以我記得很清楚，隊長回來之後是少了一顆子彈。」何載道一邊回憶一邊篤定的說道。
「是在廣元小隊救了我的第二天，那段時間他們應該還在武漢，只是我們不知道隊長是不是去找了陸憑。」
「隊長的死不會真的跟廣元小隊有關係吧？你們說的那個陸憑真敢違反戰備學院的禁令殺人？」劉圍性格本分老實，即便在末世紀元獵殺了異獸和獸人，還是不太相信人和人之間也會出現。
「單就我們知道的事聯繫起來肯定和陸憑有關，楚領隊應該還不知道他兩之前就有恩怨，我這就去告訴楚領隊。現在是沒有證據證明陸憑是兇手，但是我黃山就認定他了。」
黃山正要去防衛部找楚風，卻來了一個防衛隊員，單獨叫了黃山走，沒有叫鐵騎小隊的一起。鐵騎小隊三人還在說隊長的仇他們肯定要報，但是沒有證據，就算他們認定是陸憑乾的，想要不留痕迹的殺了陸憑，陸憑的實力他們四個人都不可能打得過，只能從長計議了。
黃山被楚風叫過去之後，首先就告訴了楚風，兩年前陸憑和吳正雄在天堂仙府中發生的恩怨。
「你是說吳正雄仇視基因人？」
「隊長雖然平時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他當時在仙府里表述出來的話，在場人聽在耳朵里確實是那麼回事。」
末世紀元以後，基因技術的突破實現了人類和其他生物的再造，也是挽回生物多樣性的一項超級技術。但是人類的基因再造是被研究院嚴格控制，而且信息也只有基因研究院內部知道。第一批基因人只是為社會的公共事業和防衛工作服務，完全沒有影響任何一個家庭。而中華區確定讓研究院利用基因技術造人的時候，所秉持的初衷是為了增加大環境下地球不斷減少的人類。
對基因人抱有偏見的人一定會有，所以楚風並不覺得黃山提供的線索有關鍵意義，陸憑的基因人身份暴露也是一個意外，到目前為止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自從陸憑成為公眾人物之後，媒體想要挖掘出更多反向變異的基因人，而研究院將信息管控的更加嚴格。
所以仇視基因人和吳正雄被殺，兩者之間在楚風看來暫時關聯不到一塊，但是黃山接下來說出了他們小隊的猜測。
「陸憑可以控制飛刀，能在我們身邊無聲無息殺人的也只有他這種能力，而且和隊長有恩怨的也只有陸憑。」
「沒有證據只有恩怨說明不了什麼。」
「楚領隊，我們也不會平白無故猜測。兩年前在仙府里陸憑把隊長給殺了，雖然只是遊戲角色；幾天前在武漢隊長借了何載道的積極搶出去了，回來以後何載道發現子彈少了一顆，當時陸憑他們就在武漢；昨天隊長被槍擊，陸憑他們是不是也來了南昌，我們不知道，不過楚領隊能知道。」
黃山這一段話里串聯了他們知道的所有信息，楚風只知道廣元小隊在四號地下城，其他如果鐵騎小隊不說他也不會知道，聽完之後不禁陷入沉思。
楚風接觸陸憑才幾天時間，不過就算是時間比較短，也不難看出陸憑大概的性格特徵，如果只是遊戲仙府里的恩怨，甚至是別人對基因人的偏見，他都不會在意，但是對待同伴卻是很上心。
楚風有個大膽的猜測，顧念塵的傷會不會就是吳正雄造成了，而陸憑一直不肯說顧念塵受傷變異的原因，也是因為沒有證據全憑自己的猜測。
讓黃山離開后，楚風打開了四號地下城的雷達程序，山頂的雷達不僅時時對外面城市進行監控，而且所產生的變化同樣會被記錄下來。楚風看著記錄中亮點從西到東，又從東到西的消失，驚嘆之餘還讚賞陸憑信守承諾。
但是最後楚風愣在了昨夜的記錄前，夜裡陸憑他們休息，亮點的消失停止無可厚非，但是偏偏消失停止的區域和鐵騎小隊所在的區域是同一個位置。
楚風關了手機扔在桌子上，人靠進椅子里，嘴裡念叨著：證據，證據。
現在如果陸憑自己不說出他和吳正雄之間的所有事情經過，誰也不可能知道，因為就是沒有證據，光靠猜測能推斷出大概，但是卻不能判定誰違反禁令。這也是中華區遷入地下城，失去對地面城市監控之後，雖然能夠明文禁止戰士之間私鬥殘殺，但是卻在事情發生之後也只能儘力調查，第一起就很有可能擱淺。
相比楚風在地下城中的惆悵，吳老就顯得從容許多。
離開地下城來到地面城市的吳老，通過他手中的棋盤確定了吳正雄最後停留的地方，此刻他正在那個已經染血的房間里。
房間是鐵騎小隊最後停留的地方，那張床是吳正雄被子彈穿透時休息的床。吳老將棋盤放在床上，棋盤上的黑白子個十五顆，擺成一個古代魚的象形文字的圖案。
圖案成型之後，在其上方憑空出現了一個畫面。畫面中吳正雄正躺在床上睡覺，而他的上方懸浮著一顆子彈，幾分鐘之後子彈變成一道殘影穿透了瞄準的人。
當時還是深夜，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但是被棋盤呈現出來的畫面卻很清晰，就像是白天有光線一樣。
只見吳老伸手指著棋盤隨意滑動兩下，上方的畫面開始產生變化：穿過了這個房間的地板之後，顯示出來的正是當時再樓下坐著的陸憑。
「別以為沒人能發現，有氣息留下我就能知道真相。還以為是幾個老傢伙乾的，沒想到小傢伙里有人開始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