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自己

張阿正跟著眼前的這個人走著，沒什麼話語。把他帶到一台機器面前停下。

「這以後就是你的工位，記清楚位置。不要跑錯了。」

「哦哦！」

「這東西很簡單，你就把這兩個東西放在機台上。然後這裡有兩個開關，要兩隻手一起按。就像這樣，不要著急也不要壓到手。」

老唐在這裡給張阿正做示範，一連做了好幾個。

「你看明白了嗎？這個很簡單，你就先學這個。」

「看明白了。」

「那你來試一下。」

「好的。」

老唐把位置讓給了張阿正。

「對！慢慢來，千萬不能著急。要放好再按開關，不然就直接壓作廢了。」

「嗯，好！」

張阿正小心翼翼的按照老唐剛才做的一步步重複著。

「很好！就這樣。你有什麼事就叫我。如果看不到我人，就拉這個燈會有人過來處理。」

「嗯，好！」

說完老唐就走了，張阿正一個人站在這裡重複著剛才的步驟。

張阿正做的是那種小型的電機，和電扇上面的大小差不多。張阿正要做的就是放底座·轉子和外殼，然後按下開關。機器「嘭」的一聲壓下去就好了。

他四周打量了一圈，所有都在忙著自己手上的事。也沒看見吳芳芳在那裡。

張阿正繼續做著手上的事，一直到下班。連廁所都沒去一下。

所有人都關了機器準備去吃飯，張阿正就在這裡四處張望著。

吳芳芳說她下班了會過來找他，他不敢亂跑。

沒等好久吳芳芳果然過來了。

「問了半天才知道你在這裡。走！吃飯去吧！」

「嗯。」

張阿正跟著吳芳走著，去食堂吃飯。

「你有碗筷嗎？」

「啊？」

「早上時間緊，忘記告訴你這裡食堂吃飯要自備餐具。」

「哦哦！那我現在去買吧！」

「行！我帶你去。」

吳芳芳把張阿正帶到小賣部買了一個大腕和一副筷勺，吳芳芳看到笑了。

「你最好買兩個碗，不然我怕你要跑兩趟。」

「這個就行了，這個碗不小了。」

「我也沒說它小，就是怕你吃不飽。」

「我們走吧！」

兩個人到了食堂，吳芳芳給張阿正介紹了食堂里的幾大菜系。讓他自己選擇，米飯饅頭自取。

張阿正在碗里打了小半碗米飯再去打菜，結果端回來滿滿的一大碗。

幾天或許是有些累了，他全吃完了。把坐在對面的吳芳芳笑的不行。

「你看他們都是兩個碗，一個打菜一個盛飯。你也再買一個就能吃飽了。」

「我吃飽了！」

「吃完飯可以回宿舍睡一會，兩點鐘上班。地方都還記得吧？」

「記得。」

「那我等下回去午休了，你下午自己過去。」

「嗯，你放心吧！」

吳芳芳早就吃完了，一直坐在這裡等著張阿正。等他吃完兩個人把碗洗了就分開了。

張阿正回了宿舍，宿舍里的三個人已經躺在床上準備午睡了。看見張阿正進來，都又探出了頭。

他上鋪的那個人問了一句：「你睡這裡？」

「嗯。」

「午休的時候不要吵。」

「哦！」

張阿正也躺在自己的床上，小憩了一會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年級稍大一些的人推門進來就喊。

「起床了！起床了！上班去了。」

他看到四個人都醒了，然後就走了。

「你個老東西，天天都吵得要死。」

四個人都起來了，去了車間繼續今天的工作。

下午的時候老唐過來叫張阿正。

「你叫什麼名字？」

「張阿正。」

「現在是中休時間，十五分鐘接開水上廁所時間。你以後聽到那個鈴聲響就知道了。」

「哦哦！」

「你抽煙嗎？」

「抽。」

「走，我帶你抽煙去。」

老唐帶著張阿正來了洗手間，裡面已經煙霧瀰漫。老唐從自己口袋掏出來香煙遞給張阿正一根，自己就點上了。

「老唐來了！來來來！這裡。」

那個人蹲在牆邊，並指著旁邊的一塊空地示意老唐過去。

「我也是該歇一歇了，站的我腰酸背痛的。」

老唐蹲在那個人的旁邊。張阿正就站那裡看著。

「這個是你帶的新徒弟？」

「嗯，上午才來的。」

「你叫什麼名字？」

「張阿正。」

「我記住了。我叫王闖，以後大家就是朋友了。有什麼事只管說就是。」

「嗯，謝謝！」

「來！再點一根。」

王闖給老唐又點了一根煙，還給張阿正遞了一根。然後自己才又點起來。

「兄弟來，這裡有位置了。過來蹲這裡歇歇。」

「謝謝！」

張阿正過去蹲在老唐的旁邊，一直到手裡的煙都抽完了。才都起來回去繼續幹活。

一個多小時以後老唐又過來了。

「張阿正，晚上是要加班的。吃完飯可以找個地方坐一下，休息半個小時。晚上要加到十點半才下班，晚飯多吃點。」

「哦哦！」

給張阿正交待完老唐就又走了。

下班的時候吳芳芳又跑過來了，兩個人又一起去食堂吃了飯。吳芳芳又帶張阿正熟悉了一下環境，就回車間了。

晚上依舊重複著白天做的事，確實很簡單。就是時間有點長了，長的張阿正開始感覺疲倦了。

夜宵時間到了，每個人都領了一些吃的喝的。也是一樣的十五分鐘，吃完喝完時間足夠。

張阿正兩下就把東西解決了，他現在需要能量。一個人又去廁所抽了根煙，然後回來繼續幹活。

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的工作結束，張阿正感覺很累。並不是乾的活重，就是有點時間太長。

他回到宿舍聽見有人在沖涼，就躺在床上等了一下。他現在根本不想動，倦意襲遍全身。

上面伸出來一個腦袋，看著張阿正。

「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

「張阿正，安徽人。」

「在幾組啊？」

「二組。」

「我叫黃顯午，湖南人。我倆睡上下鋪，以後就是朋友了。需要幫忙就說一聲。」

「嗯。」

「來！兄弟，點一根。」

「謝謝！」

對面下鋪的那個人本來躺床上的，聽見他們兩個的對話也起來了。

「我和他還有我上面的在一個組，都是三組的。」

「哦哦！」

「我叫吳應雄，叫我大雄就行。」

「大熊，動物園的那個大熊。」

黃顯午在上面開著玩笑。在裡面洗漱的那個出來了，大雄就起來拿著毛巾進去了。

「你是今天新來大的吧！」

「嗯。」

「我今天看到了，那個文員帶著你。」

「哦哦！」

「我叫阮雨果，你叫什麼名字？」

「張阿正。」

「哦！以後大家都在一個宿舍，有什麼事情都互相幫助。」

「嗯，是這個樣子。」

「哈哈哈！」

「等下大狗熊出來了，你就進去洗。我最後洗，我要的時間長。」

「好吧！」

吳應雄出來了以後張阿正就進去洗漱了，黃顯午最後去的。

應該是白天都太累了或者懶，都沒洗衣服。洗完澡之後就回來躺在自己的床上。

等黃顯午出來都已經十一點半了，他回來收拾完以後就關燈了。

張阿正也是困了，早就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