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八節同為失憶人
貓兒狂喊的同時迅速衝到白起與那嬌小的女人之間,將那在地上痛哭的嬰兒抱起狂叫道「白起哥,你們想要救這幾個孩子就快跟我跑…」
狂喊的同時貓兒拔腿向前狂奔著,白起聞言看向嬌小的女人,那嬌小的女人看了看四周掙扎向前趴的老人,還有無人問津的棄嬰滿臉悲戚痛苦神色,可是這個時候背後那奪命的光芒越來越近,此刻不快跑,她救下的這四個小孩子也會是死路一條。
悲傷的心緒,讓她這嬌小的身軀也發出了凄涼的吶喊聲,隨著吶喊聲她抱著四個小孩子健步如飛的快速向外衝去,一瞬間就將前面快跑的貓兒超過了。
白起的眼神隨著那嬌小悲憤的身影向前方延伸著,隨即他臉上掛上莫名的笑容兩三步就趕上抱著嬰兒狂奔的貓兒,在貓兒驚呼的聲音中抱起貓兒就如風一般向前飛奔。
災難在人們最絕望的時候也同樣接近了尾聲,那三百艘UFO在將人們重新建立的家園轟滅之後也沒有在對逃竄的人們趕盡殺絕,它們收回那無情的光芒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從容的向前飛逝而去。
當驚魂未定的人們停下來,穩定住那快要崩潰的情緒后,理智也在人們腦海中恢復,這個時候得以活命的親人,情人都抱在一起痛哭著,這末日般的遭遇已經快要磨滅他們生存的意志了。
外星人的恐怖攻擊也讓他們認清來者是敵非友,零八年的年尾與零九年年初成為了大災難的紀元日子。或許有些史學家正在用紙筆記錄著這一切,或許還有些感覺到末日來臨的絕望人們在石碑上刻寫著這災難性的記錄,或許這會成為下一個世紀的遠古文化遺產吧。
不過無論別人如何潸然淚下,死裡逃生的白起並沒有多少心理感觸,失去記憶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為什麼沒有一點點的傷感,莫非自己從前是個鐵石心腸之人,白起這樣想著。
當理智在災難過後的人群中恢復,被嬌小女人帶著五個被救出來的小孩子在活下來的萬人中尋覓著他們的親生父母。
白起跟著這嬌小女人,貓兒也不得不跟著他們一起行動,很幸運幾個丟失小孩的父母都還存活著,雖然他們被白起和貓兒鄙視的眼神看著很尷尬,不過他們還是對嬌小女人,白起和貓兒前恩萬謝。
凄涼的夜晚充滿了失去親人,朋友,情人人們的殷殷哭泣聲音,大難不死的人們各自劃分小塊地方在廢墟中找出還能食用的食品和燃燒的木材,相護擁著在篝火般依偎著為未來祈禱。
「貓兒餓嗎?」白起烤著一隻兔子笑吟吟的調戲著盯著烤的油水直冒一直吞口水的貓兒。
「恩,白起哥,你抓兔子和烤兔肉的本領恐怕是天下最後的了,沒有任何調料都能讓人吃的香噴噴的。」貓兒聞言連忙拍馬屁誇讚到,白起烤的兔肉雖然很嫩,可是比那些用調料精心燒烤出來的兔肉就差遠了。
「嘿嘿,你個小馬屁精,這個兔腿給你了。」白起哈哈笑著,一把將烤好的兔子後腿肉丟給了貓兒。
「等等…」貓兒聞言連忙將地上的一片芭蕉樹葉拿起來接過白起丟過的兔腿肉,前兩次白起丟給貓兒的烤肉總是將貓兒的手燙腫,學乖的貓兒就用這芭蕉樹葉接白起丟的烤肉。
同時貓兒對白起那雙不怕高溫的手很是羨慕。還要向白起學這不怕高溫的方法呢,只是白起現在失去記憶無法教他,這讓貓兒失望了很久。
「這是你的。」白起有將另外一隻兔後腿肉扯的丟過與他們在一起的嬌小女人。
嬌小女人用秋水般的眼眸看著白起,並沒有去接白起丟過來的烤肉。貓兒激靈的拿起另外一片芭蕉樹葉接過白起丟給嬌小女人的烤肉責聲道「白起哥,這剛烤好的兔肉很燙的,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不怕高溫么?來姐姐,你吃。」貓兒將那芭蕉樹葉放在了嬌小女人的手上。
白起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他還記得第一次烤肉的時候,貓兒兩隻手被燙出豬掌的樣子。想到貓兒被燙成豬掌的手,白起不由將目光飄向嬌小女人那雙比常人長一寸多的芊芊細手,這一看,白起竟痴了,這雙手讓白起有種熟悉的感覺,只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擁有這雙手!
嬌小女人在白起這樣痴迷的注視下,臉上不由染上了紅潮,秋水般的眼眸中有著薄怒。
貓兒一下子就停下了吃肉的動作,看著白起哥看向嬌小女人痴痴的眼神不由暗生叫苦,這白起哥今天是怎麼了,咋犯起了花痴症,就算喜歡這位姐姐也不用這樣露骨的看吧。
「咳咳…」貓兒用力的乾咳兩聲,總算讓白起盯著嬌小女人痴痴看的目光收了回來,白起看看貓兒那古怪的神情,在看看嬌小女人眼中的薄怒之色,想想自己剛剛目光鎖定的地方,不由尷尬掩飾道「吃…這肉冷了就不好吃了…」
「哼。」嬌小女人白了白起一眼,拿起已經微冷的兔肉小口的吃了起來。
白起自然是一臉窮迫和尷尬,不過這個時候他只能大口撕咬兔肉來掩飾自己的尷尬了。
貓兒看著白起哥的窮迫偷笑的向嬌小女人問道「姐姐,我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正在用蠻吃來掩飾尷尬的白起聞言眼中一亮,目光隱秘的看向嬌小女人,不過這個時候嬌小女人正在看著他,將白起的目光捕捉個正著,當即冷聲道「萍水相逢,何須知道姓名呢。」
貓兒見白起哥聽見這個回答滿臉失望之色,連忙說道「姐姐怎麼能這樣說,剛剛我們還一起救了人,加上共同躲過大災難,現在還一起患難,各自姓名都不知道,形同陌路這怎能行呢,我先自我介紹下,我叫貓兒,這個是我哥白起!」
嬌小女人見貓兒這機靈鬼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當下用那黃鶯般悅兒的聲音道「孟蓮。」
「蓮兒姐,快吃吧,我哥的為人和他烤的兔肉一樣好。」貓兒笑眯眯的說著,暗中他還向白起送眼神呢。
「是嗎,可是兔子也是有生命的,你哥這麼殘忍的剝奪了它的生命,算的上好人么?」孟蓮卻皺眉悲憐道
這話讓白起和貓兒面色都是一愣,貓兒心想這孟蓮姐姐不會是信佛教的吧,想一想白天大災難時候,這孟蓮姐姐的作為,貓兒很快肯定了心中猜想,這信佛教之人最後都要斬斷七情六慾,該讓白起哥遠離孟蓮姐姐不然最後白起哥會受傷害。
「蓮兒姐是佛門中人么?」貓兒直接問道
白起和孟蓮兩人聞言同時一震,面上都有失神之色,過來會孟蓮喃喃的開口道「我也不知道,我記不得從前的事情了,我只記得我的名字叫孟蓮…」
「不會吧?你也失去了記憶,這…這和白起哥一樣…」貓兒聞言驚訝道
白起臉上片刻失神已經恢復,他看向孟蓮的眼神充滿了異樣的光芒,孟蓮在聽見貓兒的驚呼后也同樣用異樣的眼神看向白起,對面的人兒在腦海深處彷彿有些印象,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不能確定。
武當山主峰天柱峰之山的金殿之中,許奉看著抱著清醒過來的李慕容看著薄霧後面那輪紅日,低沉道「慕容我們結婚吧。」
李慕容聞言一震,眼中興奮之色與衝動之色都是閃爍而過,最後李慕容輕輕的搖頭道「不行,我們結婚了南宮姐姐怎麼辦?她懷的是你的孩子。」
「你不肯嫁給我么?」許奉強行將李慕容的臉轉過與自己對視著,李慕容無法躲避許奉咄咄逼人的眼神哀聲道「奉,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你要為了大局為重,我們現在成婚會逼南宮家的人下山的!」
「他們要下山便下山,我不在乎!」許奉傲然道
「奉,這種大危難面前,團結才是最大的力量,或許南宮家沒有值得你重視的力量,可是他們和我們站在一起,我們的身邊就會多出一點力量,你把他們逼走,那我們身邊就會少一點力量。你剛剛震懾住他們,現在這樣做不是玩火自焚么,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何必在乎這虛禮呢!」李慕容語重心長,真摯無比的說道
「慕容,你真是個好女人!」許奉動情的將李慕容樓在懷中,李慕容也用儘力氣緊緊的抱住許奉的腰,這個懷抱她不知道還能享受多久,在未知的大戰中,誰敢說自己就能活下來呢。
「慕容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么?」許奉將頭埋在李慕容的秀髮中低沉道
「什麼事情?」
「從今天開始不要離開這金殿半步,我每天都會上來看你的…」
「為什麼?」許奉還沒有說完,李慕容就焦急的打斷,語氣中的慌張顯露無疑。
她想要推開許奉,正面注視許奉,不過卻被許奉緊緊的抱著無法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