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交易
十一月二十四號。
弗拉基米爾偷偷摸進房間里,手上攥著一個黑色塑料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上滿是肆虐后的快意。
他小心的合上了門,不發出任何一點聲響,然後輕輕按下門上反鎖的按鈕。
窗檯幽幽月光照進屋裡,弗拉基米爾仰頭望天,一臉迷醉。
弗拉基米爾推開陽台邊的小門,走入院中,拖下那雙血淋淋的皮手套,隨手扔在一邊,然後瞪圓了眼,小心翼翼的將黑色塑料袋緩緩打開。
黑色背景下的黃紅相間在幽藍月光照耀下分外詭異,塑料袋裡是一對已經蔫了不少的**,還有一塊連了小片肚皮的管道以及黑色囊狀物,弗拉基米爾瞪圓了眼,呼吸漸漸急促起來,他在院落中心坐定,伸手刨開一塊又一塊的泥土,嘴裡不停嘿嘿地輕笑著。
現在是凌晨三點。
??挖了大概有二尺多深,終於,.幾個黑色塑料袋再度出現?
??弗拉基米爾把手上塑料袋拋入.坑中,猛地一推土埋上,站起來狠狠踏了幾腳,心滿意足的就要離開小院?
??走了沒到兩步,他又回頭把帶.了血的皮手套拈起,扔到垃圾桶旁邊那個大牛奶盒子里,用兩張報紙蓋住了?
這樣夠了,沒人會無聊到去翻一個牛奶盒子的。
弗拉基米爾很快就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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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亞燒了皮手套之後,十幾天來一直精神恍惚,
.要怎麼做才能幫助兒子拖離現在的狀況呢?
天哪,那天晚上我看到了什麼!
??兒子竟然在用房間里投影儀放中國功夫視頻,一.拳一腳的學了起來?
他學這種東西幹什麼,他想幹什麼?
瑪麗亞愈發的憂心忡忡。
??十二月六號的下午,她終於下定了決心,不能讓.兒子再這麼胡鬧下去了,一定要阻止他,但是現在卻不能去刺激他,只能慢慢來?
??十二月八號下.午兩點,瑪麗亞就去了兒子的大學,在郊外的不遠處?
順藤摸瓜找到教室,兒子還在教室里上課,瑪麗亞輕舒了一口氣。
三點半,下課了,瑪麗亞躲在暗處跟蹤兒子,兒子先是在校園裡轉了轉,然後便出了校門,鬼鬼祟祟的上了一輛的士。
瑪麗亞也飛快地攔下一輛的士,手心浸汗,跟司機說緊跟前面那輛車。
一路尾隨。
目的地竟然是老街區最裡邊的一家旅館。
瑪麗亞付賬下車,看著兒子的背影,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一定要阻止他,這種事瞞不過警方的!這是她現在唯一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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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五號,柳行風聯繫到楊晟后。
「找我是為了破案吧?」楊晟略帶笑意。
柳行風道:「厲害。不錯,我想試著破案,你有什麼發現沒?」
「死的幾個女人有個共通的特點,都具有一張東方特徵的臉孔,而且身材大都極佳。」楊晟開門見山的道。柳行風頓時心中一動:「這代表了什麼?」
「代表了兇手心裏面一直藏著一個影子,扎著一根刺。這個影子,這根刺,或許是問題的關鍵。前幾次警方也有將歷年的案件卷宗調出來仔細核查,卻沒有任何發現。所以這條路只能為輔。要另尋一條破案之路。」楊晟理智謹慎的分析著。
「什麼破案之路?」對於楊晟的侃侃而談,柳行風不自禁的起了一絲欽佩之情。
兩人誰也沒多說廢話,直接進入正題。
楊晟道:「根據兇手的幾次作案,手法乾淨利落,下刀部位極准。割去**時最容易切裂肋骨,可兇手卻沒有傷到死者一根肋骨,而下身解剖時最容易損傷盆腔以及胯骨,但四位死者的盆腔以及胯骨卻沒有多餘的傷口,由此可知,兇手對於人體骨骼筋肉分佈認識較高,而且力道控制的相當好,我原來猜測他或許是個大學里選修過醫術的知識分子。但根據幾具女屍的反覆對比,昨天我終於可以下結論,兇手不一定學過醫學,他也可能學過武功。這不是空穴來風,以我多年的經驗看來,兇手下刀是相當之穩健有力,最起碼比菜市場上的屠夫要強得多,絕不拖泥帶水,有功夫底子。所以我們可以嘗試著作出一個假設,兇手會中國功夫,或者是日本某一脈的忍刀流。」
柳行風沉吟道:「不是沒這個可能。你繼續說。」
楊晟又道:「根據俄國的背景,可以查戶籍,看有哪些人是中俄結合或日俄結合的。其他國家,沒這種果決陰忍的出刀手法。」
柳行風拊掌道:「好,好辦法。」
楊晟呵呵一笑:「你別叫好。這辦法我也是剛想到,難處多多,首先第一點,你得想辦法找警察幫忙查戶籍,否則,憑你一個人,做不完還是小事,主要是咱們都沒那個權利。」
柳行風一怔:「你……」
楊晟道:「別指望我。我只是個法醫而已。沒錢沒權沒勢,幫你玩玩困籠斗還行,要我干這事,我又沒錢,怎麼辦得到?」
柳行風失笑道:「搞了半天,原來是為了錢啊。好,楊老哥,你說要多少錢?」
楊晟淡淡道:「事成之後,分你比賽兩成所得給我。可否?」
柳行風道:「不管我賺了多少,我只要取三百萬人民幣走就行,剩下的都歸你。」
楊晟哈哈一笑:「這麼算來,倒是你還吃虧了。好,一言為定。」
「你對我這麼有信心?」柳行風對楊晟的反應很有些不可思議。
楊晟笑道:「被大佬關照過的人,豈同尋常?我對她有信心,對你更有信心。」
「那你需要錢做什麼?」柳行風問道。
楊晟朗聲一笑,道:「無可奉告。明天下午等我消息。」
柳行風忽然有一種把力打在空處的感覺,沒等他再說什麼,楊晟已經啪地掛了電話。
這個姓楊的法醫,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柳行風心想,很快就進入夢鄉。
十二月六號早上,柳行風按時醒來,出了賓館往大街上溜達。
一個熟悉的身影躍入眼帘,金髮年輕男子蹲在街頭抽著煙,目不轉睛地盯著每一輛來來往往的車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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