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啥鬧劇
?、、、、、、、、、、「家裡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何不能讓我知道?」齊礡和初見二人說說笑笑終於吃完晚飯,就在初見以為齊礡應該忘記要問什麼事的時候,齊礡又開口了。
初見泄氣地瞪了他一眼,「你記性怎麼這麼好。」
齊礡笑道,「快說!」
初見嘟了嘟唇,正打算說的時候,靈玉急忙走了進來,「王妃,大夫人和大爺來了。」
齊礡臉一沉,「都什麼時辰了,他們還來作甚?讓他們明日再來。」
初見心裡暗嘆,這隻怕是大夫人把事兒鬧大了吧。
靈玉不敢看齊礡,只是低聲對初見道,「大爺把大夫人給打了,大夫人正鬧著要和離。」
「什麼?」初見一愣,這鬧得也大了些吧。
「他們大房要打架要和離就讓他們自己去決定,找到王妃這來做什麼!把他們打發走!」齊礡哪裡肯讓初見去煩這些事情。
初見拉了拉齊礡的衣袖,「打發了也不能解決,這幾天他們就沒消停的時候,還是讓他們進來吧!」
齊礡劍眉緊攏,「他們這幾天經常吵架?」
初見挽著齊礡的手走到大廳,坐到師椅上,「大嫂這幾天把大爺的妾室賣了好幾個,大爺已經和她發火好幾次了。」
「這又不是第一次!」齊礡冷然哼道。
初見道,「大嫂是對份例不滿意了,所以才借故要來馨院的吧。」
齊礡聞言,眸色一冷,對靈玉道,「去把大夫人和大爺請進來吧!」
靈玉得了齊礡的話,馬上就去把在二門外大哭大叫的大夫人和大爺請了進來,幾個丫環進屋裡把桌上的碗筷都徹了下去,夏玉為初見準備了溫水,給齊礡奉上了茶。
張氏一進大廳,二話不說先哭了起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王爺,王妃,我這日沒法兒過了,你們要為我作主啊,要是再這麼過下去,我真是不如死了算了。」
「大嫂,有話好好說,別說些不吉利的話。」初見與齊礡對視一眼,這張氏雖說哭得有些假,可她臉上的巴掌印紅得刺目,大爺真是打了她?
張氏雙頰紅腫,頭髮凌亂,衣服也皺巴巴,好像逃難似得狼狽,齊珉卻是整整齊齊,就是臉色很難看,但看不出有和張氏打過架的痕迹。
「王妃,我真是沒法兒活了,您也知道,我們大房怎麼就日拮据,他大爺倒好,天一個小妾,五天一個通房地收到屋裡去,朝廷發的俸祿他也不交給我,全數賞給了那些鶯鶯燕燕,我……我還怎麼過日喲。」張氏捶著胸口,撲通一聲跪在初見面前。
「大嫂,快起來。」初見給夏玉使了個眼色,讓她去把張氏扶到扶椅上坐下,然後轉向齊珉,「大爺,這都是怎麼回事?你打了大嫂么?」
「此潑婦不打不行!」齊珉恨恨瞪了張氏一眼,心中怒火還未消。
「大爺,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大嫂怎麼說也是你的正妻,是你想打就打的嗎?有什麼事兒不能慢慢說?」初見最是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她以為張氏臉上的傷是故意弄的,不過如今看來,好像還真是這齊珉給打的。
難道今晚不是在做戲了?
「男妻四妾是平常事,我的俸祿想如何用就如何用,哪裡輪得到她一個女來安排?我今日就是打她,要她長記性。」齊珉一點反悔的態也沒有,他覺得自己受張氏控制已經受夠了,他是一個男人,男人納妾天經地義,她張氏天兩頭地把他的妾室賣出去是什麼意思?還隨隨便便就杖斃了他的通房丫頭,這是一個妻該做的嗎?
「你出息了!俸祿不交給妻打點家裡的一切拿去賞給小妾,你家中吃什麼用什麼?」齊礡哼了一聲,他和齊珉感情本就不親,再加上齊珉那些使酒漁色,驕奢軟弱的本性讓齊礡非常反感,這哪是昀王府的人,簡直丟盡了老王爺的臉。
齊珉被齊礡這麼一冷哼,也收斂了一些,他雖身為齊礡的大哥,對齊礡卻有股莫名的懼意,「不是還有公帳給的份例嗎?又不是沒銀用。」
張氏聞言,立刻站了起來,手指指著齊珉,「份例?就那麼點銀夠整個院的用嗎?你怎麼不想想你到底納了多少個妾室收了多少個通房,難道這些人不用吃飯不用花銀啊?」
齊珉被壓下去的怒火被張氏這麼一叫,又竄了上來,他瞪向張氏,「如果不是你自己私存了一些去,會不夠用嗎?」
「我私存?我私存?」張氏氣得渾身顫抖,「我累死累活就是為了你和你那群鶯鶯燕燕,你……你竟然還說我私存?齊珉,我們和離!我要休了你!我實在沒法和你過日了。」
初見真是有些頭疼了,這說來是說去,還不都是嫌份例少了,可是這次是不是有點過誇張了。
「自古以來不曾有女休夫,張氏,你還是少耍潑皮,不要到這外頭來丟人現眼。」齊珉尷尬地看了齊礡他們一眼,他本來就在齊礡面前抬不起頭來,如今被這個張氏這麼一鬧,他以後一定會讓齊礡更加看不起。
想到這一點,他心裡對張氏更是有了一股怨恨,若不是理智還在,怕丟人,他還真想就此和她和離了。
「我耍潑皮,我丟人現眼?齊珉你自己不丟人現眼現在還是個內閣中書,如果不是看在我父親份上看在你是昀王府大爺的份上,你就是個九芝麻官你都當不上,你現在有臉說我丟人了,你怎麼不想想你自己啊。」張氏根本忘記這裡是初見他們的馨院,又開始尖聲叫了起來。
齊珉臉色鐵青,他覺得他男人的尊嚴已經被張氏踩到了地上,她根本一點顏面都沒有留給他這個丈夫。
「我告訴你,今日我就休夫了!王妃的母親能休夫,為何我不能休夫……」
啪——
「夠了!」齊礡拍案而起,目光森寒冷然地看著齊珉。「要納妾要和離要做什麼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到馨院來吵什麼,難道你們不知道王妃有了身孕不能勞累嗎?」
張氏被齊礡這麼一喝,連哭聲都聽了下來,縮著肩膀看著齊礡。
齊珉也顫了一下,低下頭,暗恨自己為何總是這麼害怕齊礡。
「大爺,大嫂,你們二人是覺得家裡給的份例少了嗎?」初見站了起來,拍了拍齊礡的手背,示意他無須動怒,這對夫婦暫時還沒讓她多煩心。
齊礡冷冷掃了他們一眼,扶著初見重新入座。
齊珉咽了咽口水,支吾道,「為何份例會比之前少了那麼多?杜姨娘那時候給的份例都是足夠我們使用的。」
初見緩緩一笑,「大爺,那您是覺得應該提高份例?」
「王妃,您是當家的,您也知道理家艱辛,可家裡一個月就給我們這麼點銀,這……這哪裡夠用。」說到份例上,張氏也不哭了,理直氣壯地和初見討銀了。
「既然嫌家裡的日不好過,你們便單獨出去開府吧!」齊礡冷冷道。
張氏和齊珉對視一眼,然後又恨恨轉開頭。
齊珉道,「老夫人還建在,這……現在就單獨出去開府不好,名聲不好。」
「你已經成親生了,出去單獨開府沒人會說你什麼,無所謂什麼名聲。」齊礡斜睨著他,正眼也懶得看他一眼。
「就他這窩囊樣?單獨開府了能活下去嗎?俸祿沒兩個銀,納了一堆的妾,他拿什麼去養家啊。」張氏想起自己苦命嫁的是這麼一個好色又無能的主,心裡就一陣委屈,想她好歹也是一個千金小姐,為何成親之後卻要為幾個銀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還要和一堆的妾室丫頭爭風吃醋。
齊珉眼角微抽,忍耐地瞪了張氏一眼。
「大嫂,大爺納妾冷落你是他不好,這事兒你與他說清楚便是,為何要杖斃了通房呢?你前些日也賣了一些小妾出去,這樣買多賣少的,就算給多少份例,你們也是不夠用的。」初見嘆了一聲,齊珉和張氏這對夫妻她還真是看不透,都不知今晚是故意還是真的要鬧和離,一旦關係到他們共同利益的時候,他們又能同仇敵愾地嫌份例少,不到一會兒有意見不合了。
「如果不是那幾個賤人使了什麼妖媚手段,怎麼會把他的俸祿全給騙走了?留著她們是禍患。」張氏說得咬牙切齒,難掩眼底的妒意。
「你到底說夠了沒有?你想和離是吧,走,我立刻給你寫休書!」齊珉終於忍不住了,大喝了一聲,舉起手來就要打張氏。
「住手!」齊礡陰沉著臉,指著門外,「出去,回你們屋裡去打!過了節,你們馬上給我離開王府單獨去開府!靈玉夏玉,服侍你們王妃休息!」
齊礡的耐心已經被磨光了,都已經深夜了,再任由齊珉他們夫婦吵鬧下去,連老夫人那邊也會被打攪,更何況初見臉上已經有了倦意,他沒把他們直接丟出去已經算是客氣了。
齊珉和張氏被齊礡這麼一喝,竟然都不敢再出聲,互相埋怨瞪了對方一眼之後,張氏一扭身離開了大廳。
「那個……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齊珉對齊礡和初見行了禮,才匆匆趕了出去。
初見無語看著他們二人的身影,有些傻眼地看著齊礡,「他們兩個到底是在耍哪一齣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