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琴簫合奏
大鬍子導演章紀澤因為得了首滿意至極的主題曲，心情可謂大好，瞧陸小攀這個小伙時，也覺順眼許多。
便說道：「趙老先生，那個陸……！」
「小攀」見大導演記不住自己的名字，陸小攀忙自己喊出來。
章紀澤也不覺尷尬，笑著道：「要我說，小攀啊，你可以把這個師生關係認下來，就像過去那種記名弟子一樣，有空呢就去拍戲，不忙的時候去跟趙老學學音樂，一舉兩得嘛！」
趙孟旭點點頭，「這主意不錯，陸小攀，你……願意嗎？」
陸小攀愣在那有些失神，傻子才不願意啊！別的好處不提，憑趙孟旭的人脈，幫他在劇組介紹些配角戲份應該不難。
否則靠他自己打拚，就算有系統相助，也不是那麼好混的。
連忙道：「願意，願意！」
趙孟旭開懷大笑，「好，好，好，咱們倆也不用弄那些虛禮，敬一杯酒，以後就算我的學生了！」
陸小攀忙拿杯子，規規矩矩的給趙孟旭敬了一杯，後者再看他時，眼神都慈祥許多。
之後又談起《滄海一聲笑》的費用來，按照章紀澤的意思，想把歌曲的版權買過來，請一流歌星來唱。
陸小攀有些不大願意，雖然他嗓音不算天賦出眾，也沒打算走歌手路線，但《滄海一聲笑》這麼好的詞曲，輕易賣掉太可惜了。
更何況，歌曲在娛樂圈賣不了多少錢，如港島著名作詞人梁濛，一首歌詞賣十萬，已經算業界最高了。
相對於普通人的收入來說，算是天價。可對於因歌而紅的歌手而言，這點錢就不算什麼了。
《滄海一聲笑》詞曲雖好，但陸小攀籍籍無名，劇組又能給多少錢啊！
三萬，這是章紀澤開出的價格，對於普通音樂人來說，還算厚道。但想買《滄海一聲笑》，卻有些欺負人了。
「章導，其實對這部劇來說，只要獲得歌曲的使用權就行，您這邊想買版權，是怕沒拿到歌手不願唱吧？」陸小攀試著問道。
章大鬍子有些不悅，這是顯而易見的事，不把版權買過來，大腕把歌唱紅了，你卻出來撈金，這事怎麼算啊！但也是真喜歡這首，只是嗯了一聲。
陸小攀嘿嘿道：「其實這首歌，非常好唱，倒不是說非得明星大腕才能唱好！」
「這話怎麼說？」章紀澤皺著眉頭，顯得有些不悅。
「這首歌的精髓在於豪氣，技巧、嗓音倒不是最重要的，我有一個朋友，天生破鑼嗓，但是喝了半斤白酒之後，把這首歌唱的豪氣干雲，特別的有感染力！」陸小攀解釋道。
趙孟旭接話：「小攀說的不錯，這首歌最重要的就是豪氣，只要能唱出那股江湖韻味，倒不是非得一線歌手才行！」
武術指導袁彬聽的心中豪邁，笑道：「哦，這麼一說，連我這個破鑼嗓都想試試了！」
男主李冠友粗著聲音道：「那我也可以啊，我覺著唱歌還是能聽的！」
女主任雙雙笑道：「成啊，要不你們幾個唱，我彈古箏給你們配樂！」她在劇中有大量彈琴的鏡頭，並非使用替身，而是真的找時間去練琴。
章紀澤捋了下自己的鬍子，一拍桌子道：「我剛才喝的白酒有半斤，我來試試，有沒有你小子說的這麼神！」
卻是他打剛才聽陸小攀自彈自唱，腦子裡就一直有這麼一個旋律在縈繞。若非在這場合，怕是早就哼哼起來了。
袁彬則笑道：「好，那就老章、冠友，咱們三個合唱，雙雙你彈古箏給我們配樂！」
陸小攀一瞧，我擦，尼瑪沒我什麼事了！忙說道：「其實這首曲子，琴簫合作是最完美的，那個，有誰會吹……簫嗎？」
見眾人異樣目光看來，任雙雙臉頰微紅，嗔道：「都瞅我幹嘛？」
李冠友道：「你不是會吹嗎？叫人把簫拿上來，你跟小攀琴簫合奏，我們三個合唱！」
任雙雙很無奈的瞪了李冠友一眼，哼了聲道：「就你嘴欠！」旋即向臨桌的助理說，下樓到保姆車的箱子里，把我的
簫找出來。
助理忙下了樓，約十幾分鐘取一隻簫上來。任雙雙接過後，向陸小攀道：「大才子，這曲調怎麼吹，你教教我吧！」
這女人二十齣頭年紀正當好，更兼美貌無雙，一顰一笑都別有一番風味。對於曾經的陸小攀來說，簡直是女神般的存在。
好在他接了「潘伯當」的戲份后，漂亮女人在系統中見過不少，才算有些免疫力，不至當場失態。
便調換位置到任雙雙身旁，稍稍指點了下。至於他用這隻簫來演示，卻是不可能，畢竟物品有些私人。
任雙雙本身就有基礎，《滄海一聲笑》的曲調又很簡單，姑娘很快就練熟了。
期間又喝了幾杯酒的章紀澤早就按奈不住了，說：「都準備好就開始吧！」
言罷望了眼準備琴簫合奏的陸麟和任雙雙，待這二人撫琴吹奏，章紀澤再也忍不住，大聲道：「滄海笑，滔滔兩岸潮……」
這聲音還真是破鑼嗓子，不過因為一把大鬍子，平日里在劇組說一不二，今天酒喝得痛快。在臨湖的樓上縱聲高歌，還真有點豪氣干雲，笑傲江湖的氣勢。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武術知道袁彬開唱，嗓音也是一般，可因為從龍虎武師做起，常年做武行，做到武術指導的位置，身上自有一股子江湖氣。
喝半斤多白酒唱這首歌，也是別有一番江湖韻味。
「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事知多少……」
第三個接唱的是李冠友，他這幾個月來演古裝，經常入戲出不來，有時滿腦子都是「江湖」、「俠義」、「門派」。
此刻喝了不少酒，也是滿腹的江湖豪情無處發泄。適逢《滄海一聲笑》，那真是一曲道盡江湖，唱出他心中的所想。
這三人，唱的歡快至極。陸小攀與任雙雙的琴簫合作，初時還有些配合不好，到後來就配合的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