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誰是肥羊
正在碼頭努力尋找目標的孫猴子，看見了李東文，就像看見了金子，心裡眼裡都閃著金光。
「老闆，要發票嗎？」孫猴子主動招呼過來。
李東文饒有興緻地看了一眼：「不要。」
「要換港幣嗎？」孫猴子鍥而不捨。
「不要。」
「那您一定是要小姐了？」
嗯？李東文楞了一下，小姐是什麼意思？又搖了搖頭。
「那要不您賭兩手？」來港島的都是想找點刺激的，孫猴子繼續推薦著。
李東文有些想偷笑，你跟我這仙人談賭博？本仙正缺銀子呢。
「好啊!」
「那您要不要辦證……嗯，您剛才說什麼？」孫猴子習慣性地以為遭到拒絕，剛想繼續推薦新項目。
嗯？這回輪到李東文愣了一下。這是瞌睡蟲來送枕頭了。
「你剛才說你能辦證？」李東文強調了一下。
「我一看您就是大陸那邊過來的，港島本地人極少光顧我們這裡的。看您這派頭，就是個當官的。我們公司為您這樣的貴客，開發了全套服務項目，都有發票，方便您回去報銷，港幣兌換，方便您消費，小姐上門服務，方便您瀟洒，您再隨便賭兩手，運氣好還能賺點零花錢，至於辦證嘛，您多個港島身份，基本全世界出遊都免簽了，方便多多……」孫猴子開始舌燦蓮花滔滔不絕地講解。
「那就先辦證。時間要多久？費用怎麼算？」李東文還是想先辦正事要緊。
「三天就能辦好，只要五千港幣。」孫猴子業務相當嫻熟。
「三天？既然有時間，那還是先去賭兩手吧。」實情是李東文身上半毛錢港幣都沒有，現在有人上趕著送錢，為啥不要呢。
「老闆您貴姓？」
「免貴姓李。你怎麼稱呼？」
「李老闆，我姓孫，您叫我孫猴子就可以了。」
孫猴子引著李東文七彎八拐，鑽進了一條小巷子，來到了一間店門前。門口有一個老頭在看報紙，應該是放風的。
「朱記旅行社？」李東文抬眼看了一下門上的招牌。
門口老頭看了孫猴子一眼，又瞅了瞅跟在他身後李東文，沒有說話，又低頭看他的報紙。
進得門來，發現這裡是一間麻將館，擺了七八桌麻將，人都幾乎座滿了。孫猴子並沒有邀請李東文坐下來，而是繼續往裡請，推開拐角一道暗門，順著樓梯往下走。
樓下應該是地下室了，果然別有洞天。李大仙看見這裡人聲嘈雜，烏煙瘴氣的，很是不喜。
「李老闆準備先換多少籌碼？」孫猴子引著李東文來到吧台。
「籌碼？什麼樣的籌碼？」李大仙準備自己用仙氣複製一點，實在是沒錢兌換。
「就是這樣的。這一百塊的籌碼，是我們免費送的，這是本店對每位新來的貴客給與的特別優惠。」吧台兌換籌碼的漂亮小妹微笑著說。
「走吧，先用這一百塊試試手氣。」孫猴子還等著李東文兌換籌碼，李東文已經順手收起了那枚免費的籌碼。
地下面積不是很大，但賭的花樣還挺多，老虎機，撲克牌，天九牌，擲骰子，都有。李東文也沒多看，就來到人最多的擲骰子台前。
孫猴子也擠上前來介紹：「押大小，押單雙，押點數，都很好玩的。」
「那就押大小吧，你說我們開門第一把，該押大還是押小呢？」李東文好整以暇地徵求孫猴子的意見。
「大老闆，當然是押大了！」孫猴子也不怕李東文輸了怪自己。
「那就押大。」李東文隨手把僅有的一枚籌碼扔在了大上。
「急個什麼，莊家還沒搖骰子呢？」旁邊一位肥頭大耳的男子不高興了，「高手都是後下注的。」
「有我在，他還能搖出什麼花樣來？」李大仙心裡滿是的不屑。
「四五六，十五點，大！吃小賠大！」荷官揭開骰盅喊道。結果毫無懸念是出大了。
看著籌碼由一枚變成了兩枚，李東文繼續徵求孫猴子的意見：「下一把我們押什麼？」
「當然是乘勝追擊啦，還押大！」孫猴子也很興奮地大聲回答。
李東文把兩枚籌碼都扔在了大上。
「二四六，十二點，大！吃小賠大！」荷官喊道。
第三把李東文並沒有再徵求孫猴子的意見，直接把四枚籌碼扔在了大上。
「三四五，十二點，大！吃小賠大！」
「三三六，十二點，大！吃小賠大！」
「四五五，十四點，大！吃小賠大！」
「一六六，十三點，大！吃小賠大！」
連開了六把大，李東文手裡籌碼變成了……10枚，6枚藍色的，4枚紅色的。
其實李東文不想繼續玩了，這種作弊，剛開始還有點惡趣味，多了就沒啥意思了。現在有6400塊港幣了，辦證的錢已經夠了。
李東文連贏6把大，其實也沒贏多少錢，對賭場來說是小意思了，但是坐莊搖骰子的這位臉色很難看，如果我搖完骰子你再押注，這還無所謂，算你運氣好，可是泥馬每把都是你先押大，然後我才搖的骰子，這好像是我故意配合你似的。
他連帶著看孫猴子的臉色也滿是幽怨，你這是哪裡找來的肥羊，分明是來要我難看的。
李東文並沒有看搖骰子這位荷官，但明顯感覺到有一股怨念傳來，對著自己，還有孫猴子也受到波及。
「孫猴子，這一賠一的賠率太低了，有沒有賠率高點的玩法？」李東文心裡不爽了，本來本大仙都要走了，這可是你自找的，他就想讓賭場出點血。
「當然有了，押點數啊，押三個六18點，一賠100呢。」孫猴子回答道。
李東文把所有籌碼都準確地扔在了18點的區域。
「那4枚小的算你的。」他對孫猴子說。
孫猴子看著那4枚紅色籌碼，暗自心疼，心說你以為你是神仙啊，說要豹子就來豹子，而且還是最大的豹子。呵呵，這哥們還真就是神仙，而且是超級大神仙。
荷官冷冷地看著李東文下注，也沒心情搖骰子了，隨意晃了兩下，就放下骰盅。
「買定離手……」荷官心說，我搖了一晚上了，都沒出大豹子。
這時候李東文旁邊這位肥頭大耳的男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錯了，也跟著下了幾個綠色的籌碼在18點上。
荷官揭開骰盅，看到裡面三顆骰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小點，一時呆在了那裡。我這是什麼運氣？
孫猴子也愣住了：「我這是走了狗屎運了！」
李東文橫了他一眼，你敢說本大仙是狗屎？！
孫猴子連忙恭喜：「李老闆，咱們贏了，咱們發了！」
「走了，今天玩夠了！」李東文吩咐孫猴子。
「想走，怕是沒那麼容易！」一個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