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8 上門
朱允文大婚之慶直持續了大半個月,京城中才總算是安靜了下來,這些時日,劉子風的日子過得波瀾不驚,在這期間,蟈蟈也順利地下了床榻,得到了自由,以她馬虎的性格,本就不太適合照顧孩子,因此嬰孩絕大多數時間裡,都是由細心的柳眉已經愛孫心切的劉老夫人輪番來照料,而她這個作為親生母親的作用,似乎只剩下了為嬰孩餵食母乳的這個作用了。
自從懷孕再到坐月子,蟈蟈差不多有一年的時間,都沒怎麼出過門了,成天悶在劉府之中,她都快悶出病來了,因此一恢復了自由,蟈蟈幾乎是瘋了好幾天,成天都拉著劉子風倒出亂逛,像極了一個從未出過門的孩子一般,而左右無事的劉子風,當然也不會拒絕蟈蟈的要求,因此,他幾乎也是天成都跟在蟈蟈的屁股後面閑逛。
話說自從徐輝祖將話與徐妙錦挑明之後,徐輝祖就刻意交代過自己的夫人李氏,要其平時在家的時候,看牢一點徐妙錦,因此如今徐妙錦想要出門,已經不能夠像以前那般,任意地出入,而必須獲得李氏的准許。
因此蟈蟈能夠自由活動之後,倒也就有了一個好處,那就是,徐妙錦可以更加輕易地就出的徐府來與劉子風相會,只要蟈蟈上門來找她,很容易就能夠將其帶出來,而不用再像以前那般,在得到劉子風的飛鴿傳訊之後,還要向她的嫂嫂撒謊找借口才能夠出來。
而李氏也並沒有太多的懷疑,因此蟈蟈與徐妙錦二女從小感情就極好,從小到大,她沒少來徐府找徐妙錦出去玩,而因為接觸的多了,李氏對蟈蟈的脾氣性格都少也了解一些,知道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女孩,是一個醋罈子。因此她也根本想不到蟈蟈跑來找徐妙錦,居然是為了給徐妙錦和她的夫君牽橋搭線。
因此經過這半個月的接觸,劉子風與徐妙錦之間地關係更是突飛猛進,劉子風甚至趁著徐妙錦沒有注意的時候,偷襲一般地在她粉嫩的俏臉上親吻了一下,雖惹得徐妙錦玉面飛霞,但卻只是打情罵俏一般地輕錘了劉子風幾下,也就不再計較了,這令劉子風心中非常的得意。
自家妹子與劉子風「暗通款曲」,而作為哥哥的魏國公徐輝祖卻渾然不知。經過這段時日的暗中觀察,他對那定遠侯王弼之子王堯也相當的滿意,那王堯為人謙遜有禮,做事也務實,也沒有聽說他有什麼風花雪月的風流韻事,這讓徐輝祖愈發的放心,於是乎,這一日,那徐輝祖在早朝之後,隨意地找了一個借口。就將王弼父子邀到府上來做客,當然了,此時他並沒有直接跟那王弼說明自己的意圖,只是想要借這個機會,讓自家妹子先與那王堯認識一下,且看妹子對那王堯地印象如何再說。
傍晚時分,那定遠侯王弼就攜子上門而來。徐輝祖就立刻找到了徐妙錦說道,「妙錦,今日有貴客來府中,也同我一同作陪可好?」
徐妙錦一聽,頓時就愣了一下,要說平時的時候,就算真的有什麼貴客來,她身為徐府女眷的,一般來說,都是迴避的。而她的哥哥也從來都不會主動讓她來作陪,今日哥哥有此反常舉動,立時就讓她察覺到了一些什麼,於是徐妙錦試探性地問道,「哥哥,是什麼貴客來了?」
徐輝祖呵呵一笑道,「是定遠侯王弼,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現在已到了晚餐時分,我已命人擺好了酒宴招待。你也順帶一起吃了晚飯就是!」
徐妙錦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定遠侯王弼他雖然沒有見過,但也知道對方是一個七十齣頭的老頭,心說就算自己哥哥在昏了頭,也不可能把自己介紹給一個老頭吧?於是徐妙錦欣然答應了下來。
只是等他見到王弼身旁的王堯之後。她這才感到一絲不妙。原本的歡顏也變得冷淡了下來。
「妙錦,這位是定遠侯爺。這位是侯爺長孫,現任正四品護軍參將王堯王將軍!」徐一見面徐輝祖就介紹道,「兩位大人,這是小妹妙錦!妙錦,還不見過兩位大人?」
徐妙錦面色平淡地向兩人行了一禮,口中說道,「妙錦見過侯爺,見過將軍!」
王弼笑道,「徐家小妹莫要多禮,呵呵,人人都說徐家小妹艷絕京城,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如果換作一個年輕人來說這話,那自然是顯得太過孟浪無禮,不過既然話是從一個鬍子花白的老頭口中說出,那也就無所謂了。
而王堯倒沒有說話,只是眼帶驚艷地含笑向徐妙錦還了一禮。
倒不是說王堯對徐妙錦不動心,以徐妙錦地傾城絕色,若是有人看到他不動心,那他就稱不上是男人了,只不過這王堯倒是有自知之明,他清楚地知道,這徐府的門檻之高,不知有多少人家上門求情卻都吃了閉門羹,而當初那燕王朱棣求親,直接被徐輝祖毫不留情地拒絕,更是成為坊間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一個話題,因此,他自知自己這個剛剛喪妻不久,且年齡比徐妙錦大了許多的條件,根本就不可能入得徐妙錦的法眼,加上王堯也有自己的傲氣,因此,他也並沒有像一般的年輕人那般,看到徐妙錦地絕色之後,萬萬多少都會有些失態。
良好的心態,使得他的神態十分的平靜,這反而讓暗中觀察他的徐輝祖更加的滿意,心說這王堯果然不凡,自己還真沒有看走眼啊。幾人落座之後,那徐輝祖自然是坐首座,而他的左邊是王弼,右邊是自己的夫人李氏,徐妙錦,則被他安排在了王堯的邊上。
這種安排,令心思極快地徐妙錦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一時間,徐小姐心中異常地煩悶,但因有客人在場,她卻也不能立時發作,只得按奈下躁動地心,默然無語地陪坐一旁。
而王堯,雖時不時地偷眼打量幾眼徐妙錦,但總體表現,還是相當的好,並沒有主動與徐妙錦搭話,也沒有夸夸其談,一副十分老實的模樣,他的識趣,多少也讓徐妙錦的厭惡之心減少了許多。
晚宴進行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徐妙錦就提前退席了,因為徐輝祖那若有深意地眼神,看的她實在是難受,再坐下去,她都怕自己最終會忍不住摔筷子自己走人呢。
離開之後,徐妙錦單獨一人來到了花園之中,花園中那美麗的花朵立刻成了遭罪的出氣筒,我們的徐小姐提了一把劍,就在花叢中一陣亂舞,不知有多少嬌艷地花朵兒別她劈砍落地。
稍稍除了一點鬱結之氣之後,徐妙錦立刻回到了自己的小樓之中,她神不守舍地輕輕撫摸著自己那隻潔白的信鴿,思索著要不要將自己的猜疑立刻就寫明飛鴿送到劉子風那邊,但反覆地想了幾遍之後,她就放棄了,畢竟這一切,都還只是她自己的猜疑,猜對也就罷了,若是錯了,寫給劉子風知道,那豈不是要鬧笑話了。
心情不爽地她,乾脆早早地睡了,只可惜,被自己哥哥忽然搞出了這麼一處地她,心神已經有些煩亂了,又怎麼可能睡得早,她翻來覆去的,腦中都在想著,若是哥哥真地是打算給自己定下一門親事,那該如何是好?她的心,現在已經不可能再容下其他的男人了!
「不管了,不管了!」徐妙錦煩躁地自言自語了一聲,直接用薄毯子蒙住了自己頭,心說,無論如何,自己都不會妥協的。
當人睡不著的時候,這時間就顯得特別的難過,而徐妙錦現在就是這種狀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房門忽然被敲響了。
徐妙錦心中一跳,立刻就安靜了下來,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
不過敲門之人,顯然十分耐心,他依舊不疾不徐地敲著門
徐妙錦已猜出,門外的人,十有**,就是自己的哥哥,而哥哥忽然會跑來找自己,想必所為之事,也應該是自己之前的擔憂吧!
一時間徐妙錦急得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乾脆裝作沒有聽到敲門聲一般,根本不作理睬。
「妙錦,是我!有些事情與你商量。」見敲門無果,徐輝祖乾脆就直接開口叫道。徐妙錦無奈,只得應道,「哥哥,我已經睡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好嗎?」
「開開門吧,我知道你還沒睡……」徐輝祖不死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