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產生分歧
何寶此時大有深意地微笑道:「孫姑爺怎麼會是盲從聽命的人呢?」
張笑天啞然失笑,點頭道:「你真知,我心意。」暗道這次唯有盡出法寶,利用自己現代化軍事常識,來應付擺在前路上的種種災劫。
「這次小人帶來了三百好手,充當孫姑爺的家將,嘿!能在孫姑爺手下辦事,我們都非常興奮。」何寶說道;
張笑天聞言大喜,兩人密密商量行事的細節后,何寶才匆匆離開。
剛走出廳外,俏婢小倩早以苦候多時。張笑天著她先回內軒。找到陳城,大概告訴了他險惡的形勢。
陳城聽得臉色發白說道:「我立即找公孫策商量一下,讓他多帶糧草和添加裝備好應對賊子的進攻。「
這公孫策是陳城的副手,也是此行的糧草官,專門負責安營布置之務。因為敵人如果來犯,一是找地形勢險要處伏擊或是偷營。所以加強營地的防守力量,那是必要的。
陳城走後,張笑天收拾心情,朝內院走去。
小倩、小玉等四女全在廳內,正興高采烈地縫製他的束臂內甲。
眾人見他來到,一窩蜂的圍著他,七手八腳為他脫掉沉重的甲胄,把用一塊生牛皮內臂甲,用繩在他臂分上中下三排個結實。又笑嘻嘻遊戲似的把軍刺放入那堅實的皮套里里,只露出寸許的軍刺柄端。
試了幾個動作,又迅速拔出軍刺,穿上甲胄后,仍可應付得來,不會影響行動和速度。
張笑天心情轉隹,和眾婢調笑一番后,朝芬夫人的寢室走去。
寢室內並沒有芬夫人蹤跡。
張笑天順步尋去,只見芬夫人背著他站在內軒一扇窗前,看著外面的園林景色,若有所思。
劉芬換了飄著兩條連理絲帶的衣袍,外披一件鮮麗奪目裁剪適體的廣袖合歡衣,頭
上梳了個雙鬟髻,與纖細的腰肢、潔白的肌膚相得益彰,嫵媚動人之極。
張笑天此時暗嘆這確是天生尤物,難怪可以迷倒這麼多男人,成了朝廷之中最著名的蕩女。不由放輕了腳步,躡足來到她身後,大手抓上她香肩,並把小腹貼往她******去。
剛叫了句「夫人「,那劉芬全身劇震,猛力一掙。此時的張笑天嚇了一跳,放開雙手。
那劉芬脫身離去,轉過身來,一臉怒容,張笑天頓時愣在那裡,面前的這位女子並不相識,
只見那女子約摸十十七八歲年紀,風姿綽約,容貌極美,膚色白膩,別說北地罕有如此佳麗,
即令江南也極為少有。這女子見是張笑天,怒容斂去。代之而起是兩朵嬌艷奪目的紅暈,一跺腳,逃了出去。
外面傳來劉芬呼喚她的聲音,但顯然沒有把她攔住。張笑天站了起來,身上仍留有她的芳香,心臟急劇跳動著。
芬夫人這時走了進來,臉帶不悅之色,瞪了他一眼,來到他旁,冷冷道:「肖天!你對那女孩子做了什麼好事?」
「這人是誰?她為什麼在這裡?」
「這人是陛下的親姐姐,先帝最寵愛的女兒四公主殿下。」
張笑天對她的語氣神態大為不滿,兼且又因何寶的情報而心情欠隹,暗想不信任我便算了,老子何必向你解釋。冷哼一聲,朝門外走去。
芬夫人終歸是頤指氣使慣的人,雖說愛極張笑天,一來惱他去碰這個絕不可碰的這個女子,更因受不得這種臉色,怒叱道:「給我站著!「
張笑天停下步來,想起她以前放浪的行徑,同時記起了她曾以迷藥和春藥助劉芒對付自己,在車內又任由劉芒對她動手動腳,這些平時強壓下的心事,湧上心頭,不舒服之極。
此時兩眼厲芒一閃,冷冷看著她道:「夫人有什麼吩咐。「
芬夫人被他看得芳心一寒,軟化下來,走到他面前,有點惶恐地道「你難道不知絕不可以惹這位四公主嗎?「
張笑天對她語氣的轉變毫不領情,淡淡道:「卑職以後不招惹便是,可以告退了嗎?「
芬夫人自問沒有怪錯他,那受得起他這種對待,跺足道:「好!肖天,給我立即滾出去。「
張笑天想起往事,暗想沒有了這個女人,倒可以省去不少的煩惱,雖然以後日子不太好過,
也管不了這麼多,大步離去。當然不會忘記把束臂內甲順手拿走。
那晚張笑天再沒有踏足芬夫人居處半步,吃過晚飯後,走到園內,練習軍刺,興緻勃勃的時候,
這時對芬夫人的氣也消了,正躊躇著應否去找她,劉龍忽然來了,一見他便跪下,滿眶熱淚悲憤無奈地道:
「肖爺為我們三兄弟作主,欽州侯那奸賊來找夫人,密談兩句后,夫人便把他請進了寢室內去了。「
張笑天大為錯愕,這欽州侯才殺了芬夫人的忠心手下劉虎,這蕩女便邀他入寢室,難怪劉龍如此憤慨,
他這樣來向自己投訴,是擺明豁出性命,不顧一切了。張笑天扶起了他,吩咐道:「你就當作從未來過我這裡,知道嗎?」
劉龍憤然道:「我什麼都不怕。」
張笑天暗嘆一囗氣,讓他不要跟來,逕自往芬夫人的住處走去,故意繞了個圈子,由後園繞去,
守衛自是不敢阻他,當他由後門來到內軒處時,小倩諸女都嚇了一大跳,人人面色發白,想阻擋他。
張笑天此時殺氣騰騰,一聲冷喝道:「給我讓開!」眾女哪敢真的攔他,退了開去。
張笑天來到芬夫人的寢室門前,舉腳「砰「一聲把門踢了開來。
欽州侯和芬夫人的驚叫聲同時響起。
只見兩人並肩坐在一張長榻處,欽州侯的兩手已探出,把芬夫人摟個結實,似要吻
她的香唇,而芬夫人則半推半拒,一臉嬌羞之色,看得張笑天一雙虎目差點噴出火來。
欽州侯大怒起起,指喝道:「肖天你好大的膽子!「
張笑天定過神來,暗想如果真說起道理,自己確實沒有權力這樣闖入來破壞他們好事,
不過在這強權代表了一切的時代,講的是實力,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何況欽州侯因
某種原因讓自己恨不得剝其皮拆其骨,想到此,張笑天虎目射出深寒殺氣,手按到
純鈞劍把處,一瞬不瞬緊盯著他,只看得欽州侯心生寒意。
芬夫人本來就沒有與少欽州侯鬼混之意,只因少欽州侯來找她,說有些關於肖天和
安平夫人的事要密告於她,於是才把他請了到房內說話,哪裡知道此子說完了話,立
即對她動粗,而張笑天恰在此時闖了進來,把她嚇得魂飛魄散。
剛才兩人只是情侶嘔氣,現在有欽州侯牽涉在內,卻轉變成完全了另一回事。
這時只見張笑天臉寒如冰,一副要動手殺人的模樣,嚇得她跳了起來,攔在兩人間,尖聲叫道:「不要!」
張笑天知道絕不可以殺死欽州侯,此時耳內也傳入欽州侯守在正門處那些家將趕來的步聲,
藉機下台說道:「你儘管護著他吧!由今天開始,那我再不管你的私事。」隨即揚長而去。不理驚魂甫定的欽州侯的喝罵。
剛到廳內卻與趕來的欽州侯六名家將遇個正著,這六人受他氣勢所懾,退往兩旁,眼光光看著他離開。
張笑天回到寢室,反輕鬆起來。一直以來,他都頗受劉芬過往的浪蕩史所困擾。
他
並非是沒有和蕩女交手的經驗,就在被那破儀器送到這時代的那天,他便鬼混到半夜,
但那只是追求一夕的情慾,絕沒有想過和她共同生活。
現在劉芬擺明要改邪歸正要跟從他,那便是另外一回事了。他親眼目睹了兩人摟作一團,
無論是否有強迫成份,總歸是劉芬讓他進入閨房裡,可知她浪蕩成性,絕不計較男女之防,只是這點,他已經很難咽下這囗氣。
房門被輕輕地推開,劉芬一面凄怨躡足走了入來,關上門后,倚在門旁壁上,幽幽看著坐在榻上,氣定神閑的張笑天。
「是我不好,誤會你了。」芬夫人垂頭道;
「問過四公主了嗎?」張笑天淡然道:
芬夫人輕輕點頭,怨道:「你為何你不向我解釋呢?人家也會妒忌的嘛!「
張笑天聞言哈哈一笑道:「這事現在無關痛癢了,夜了!夫人請回去歇息吧!明日還要趁早趕路呢。「
芬夫人駭然望向他,見他神情冰冷,撲了過來,投到他懷裡,摟著他粗壯的脖子惶恐地道:「肖天!求你聽我解釋,是他要強吻我,我……」
張笑天此時像岩石般分毫不動,包括臉部的肌肉,冷冷看著她道:「如果你可以解
釋為什麼會邀請一個剛殘殺了你的心腹手下,又是我肖天的仇人,兼且曾與你有染的好色狂徒到你房內,那我便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