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戰郭汜、三招現威

第六十五章戰郭汜、三招現威

然而在旁觀者的眼中,張笑天好像變成另外一個人似的,巍峨不動,靜如止水,但又蘊涵著爆炸性的力量與殺氣。

此時劉芒和華雄同時泛起驚訝之色,他們都是用劍的行家裡手,自然知道達到這種境界,最能發揮出劍術的精華所在。

郭汜這時面上也流露出凝重之神色,他深之師門劍法重守不重攻之理,欺張笑天年輕氣躁,於是打定主意,不作主攻,以守為主的策略。

如果不是張笑天顯露出如此可怕的氣勢,他絕不會這般忍耐謙讓。

這時的張笑天眼光落到對方的木劍之上,在燈火的照耀之下,猶如暴長磷光的劍體散發著一種無可名狀的璀璨光芒,纖塵不染,可見極為鋒利。

心中不由奇怪起來,老者的劍法以拙為巧,這種鋒快的長劍,不是與劍法的精神相違悖嗎?除非郭汜另有高招,否則像這種劍絕對發揮不出劍法的精華所在。

想到這裡,張笑天心中已有對策,隨即提起木劍,一步一步,緩慢有力的向郭汜逼去。郭汜此時雙目之中射出陰鷙的厲芒,緊盯著張笑天雙肩之處。

這時大廳之內寂靜無聲,落針可聞,只剩下張笑天好像似與天地之間,萬象互合無間充滿那節奏感的走路聲。

眾人此時心中泛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這裡的一切事務都在張笑天的掌握之中,萬物都要向他拜服叩首,他們哪裡知道這正是太極三大殺招的精華之處。

張笑天此刻心中湧起萬種豪情,只聽一聲大喝,使出三大殺招野馬跳澗的招式,木劍似縮似吐,

突然之間循著一道玄奧無匹,含著物理深義的徑路,直擊郭汜面門。以郭汜如此陰狠之人,也大吃一驚,

感覺到對方那劍勢猶如長江大河,滔滔不絕,假如自己只採用師門劍法的守式,立刻便會陷於挨打之局,

更讓人驚訝的是對方的劍勢隱隱克制自己的劍法,偏偏又是師門劍法之中不能懷疑的招式,在萬般無奈之下,他那把木劍化作點點寒芒,以攻對攻。

張笑天的想法正是要逼迫他施展出壓箱底的本事,這時眼見奸計得逞,突然朝後退卻,使出野馬跳澗之中的「回劍式「。

這時郭汜心中大喜,他認為對方那優越的劍法只是曇花一現而已,隨即又落回師門劍法的老套路之內。

而他現在使用的這套劍法乃是自創,名為「破劍」,專門用來對付師門內的敵人,所以對殺死張笑天那是胸有成竹,

此時怎麼肯放過如此良機,急忙上前狂攻,早就忘記剛才擬好以守為主的策略。這時的張笑天腦內澄明如水,

突見對方劍芒暴漲,但目標卻是自己的右肩,那也是他故意露出來的破綻。

弓步掛劈乃是太極三大殺著的首式,內中包含了一百二十勢,每一勢都有一些破綻,然而這些破綻都是精心布置下的陷阱,引敵人入瓮,

這正是弓步掛劈的精妙所在,這時見郭汜中計,隨即哈哈一笑,閃電移前,郭汜頓時刺空。只見張笑天略一沉腰,木劍電疾迴旋,不偏不斜的重重砍在對方劍之上。

張笑天深知郭汜的劍術高明,火候是何等老練,絕不會輸於自己,縱使自己有三大殺招在身,始終是剛剛入門,

還沒有練習純熟,所以不求傷敵,只求自保,但卻把握住機會,利用比對方長劍至少重上七八倍的木劍,

又憑藉著自己那過人的臂力,硬是逼迫對方比拚內力。郭汜頓時吃了暗虧,右手突然酸麻,自己所使木劍差些拋手落地。

張笑天這時也心中驚異,郭汜表面看起來精瘦如鐵,但是臂力卻非常驚人,就是那反震之力,也讓他感覺到右手一陣麻痹感傳來。

只聞郭汜悶哼一聲,朝左移開,使出師門劍法的守勢,門戶森嚴毫無漏洞可言。旁觀眾人立時看得那是目瞪口呆之時,

只見張笑天劍交左手,自一個完全意想不到的角度,木劍似燕子翔空般彎向外檔,再回擊而來,掃往郭汜的右肩之處。

郭汜沒有想到對方左手使劍也是同樣的厲害,右手血氣還沒有恢復元氣,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之下再後退一步,

變成面向敵人,此時木劍使出巧勁,木劍斜挑而出,意圖化去對手重逾千鈞的橫掃。

這時張笑天忽然大笑道:「你中計也!」突然木劍一絞,已與對方寶刃交纏在一起。人影乍合倏分。

在表面看來兩人那是毫髮無傷,但眾人都已瞧出郭汜吃了大虧,此刻臉色蒼白無比。只見張笑天這時「嚓!嚓!嚓!」一連上前三步,朝郭汜逼去。

郭汜此時緊咬牙根,被迫往後退卻。又同時雙腳齊往左移,好像有根無形的線,在牽著兩人。

郭汜不愧是長年苦修之人,神情很快便回復正常,就像沒有受傷一般。原來郭汜剛才被張笑天起腳掃中小腿內側,

如果不是他馬步沉穩,又立即橫移化力,早就已經撲倒在地,但依然隱隱作痛,

心中深知不宜久戰,於是沉吼一聲,木劍疾如流星般地朝對方擊去。張笑天此時那正是鬥志如虹,

觀察著郭汜的呼吸和步調,在對方出招之前,早就自對方那轉急的呼吸之中和那步伐輕微的變法,

察覺到先機,瞅准良機,隨即使出三大殺招最厲害的「野馬跳澗」之中的「忘我法」,把自己投入死地,

至死地於後生,完全憑藉自己稍佔優勢的先機,和對方比著本能和直覺的反應。

忽聞慘哼一聲,郭汜這時長劍墮地,蹌踉敗退,臉色蒼白,猶如死人,左手深捂右肩,鮮血自指隙之中泉涌而出。

這一劍雖然不是致命傷,但郭汜在短期之內將難有再戰之力,右手會不會被廢掉,仍然是在不清楚之中。當下有人搶出,要摻扶這心高氣傲之人。

此刻郭汜站直身體,喝開朝他撲來之人,瞪著張笑天道:「你為什麼要手下留情?」

張笑天這時把劍收回到背後革囊之中,淡淡的說道:「你師兄雖然因為你而死,但始終是你門派之間本身的爭鬥,與我肖天有何關聯,沒有必要要分出生死吧。」

「剛才你用的是什麼劍法?」郭汜這時沉聲問道;

張笑天平靜的回答道:「那是本人自創的劍法,客卿大人你的感覺還可以不?」

郭汜這時眼中射出怨毒的仇恨,隨即大喝一句「你非常不錯!」,於是頭也不回,朝大門方向走去,連掉落地上的劍也不要了。

郭汜黯然敗走之後,張笑天也趁機告辭。騎上早已備好的健馬,疾馳離開董府。

去董府赴宴之時那是舉步維艱,而回府那是一馬平川。很快就抵達何府門前,沒想到剛剛踏入何府,

府衛便把他和何寶請去與何苗見面,而趙雲和劉關張三兄弟則是逕自回到后宅休息。

此時的何苗正在內宅的密室接見他們,在聽取了此行的報告之後,稱讚了他們一番,這時,才緩緩地道來:

「荀彧剛剛派人和我聯絡,說現在董卓已佔領長安,掌控著陛下劉辯,現在務必要把劉協母子運往兗州一事,趕緊執行,刻不容緩,

如果有她母子二人在曹操之處,那他家主公就可以用劉協的號召力來討伐董卓,如果錯過時機,那我們的希望也就會破滅。」

張笑天此刻皺眉道:「可不可以推遲些時日,看看扳倒劉芒一事是否有希望?」

何苗凝神望著張笑天說道:「我知道笑天你恨不得把劉芒碎屍萬段,但這件事始終是私人恩怨,

笑天你應該以大局為重,現在何家的命運全部落在你的肩頭之上,一個不好,便是家破人亡之局。」

張笑天此時沉吟道:「如果扳倒了劉芒和董卓,大漢朝廷或許依然有大展宏圖,重回盛世的一天。」

「這只是痴心妄想,就算是殺了劉芒和董卓,在劉辯這種昏君手上,劉家依然註定是亡國之奴,

而那二公子也並不是好材料。何家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依附曹操,那才有希望。」這時何苗不耐煩地打斷他道;

張笑天此時低頭無語,他也知道自己因為聽說查到劉芒是姦細之後,被這信息蒙蔽了雙眼。還是何苗這個不折不扣的生意人厲害,不顧及感情,只講實際的利益,這才是高瞻遠矚,因為歷史早就證明他的說法正確無誤。

何苗心中極齊疼愛這位女婿,也知道自己語氣重些,隨即聲音轉而溫和地說道:「我知笑天你智計過人,不知對護送劉協母子之事,有什麼頭緒沒有?」

「現在時間尚早,待我休息一會,便去找王榮,只要可以說服她,事情才有成功的希望。」張笑天這時振起精神說道;

何苗、何寶二人同時感到驚訝,現在已到亥時,為什麼還說時間尚早?難道他是要半夜三更,摸進王榮的香閨嗎?

張笑天此時浸在浴池裡,心情矛盾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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縹緲人生之—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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