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見

下午最後一堂考試，封昊只用了不到10分鐘就答完考卷。

儘管現在身體還不是很舒服，但對於力量的影響卻已經不是很大了。

又一次跳牆，封昊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日了個狗。

可又沒辦法，他實在是怕了那女人了，一天考試下來，每當中場休息，她就給自己拉仇恨，

現在的封昊即便是沒有被全校的所有的男生記恨上，估計也差不了幾個了。

離開學校看著黃昏下的景緻，封昊突然有了一種空落落的感覺，因為他明天不知道去幹嘛，身體這幾天很難支撐高強度的運動，躺在家裡睡覺封昊又有些不甘心，漫無目的的走走停停，腦袋裡想著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當然他也有點怕秦素萱去家裡堵門。

文理確定是完全靠不住了，體能經過這次的事情一拖，想要突破極限就更加困難了。

難道真的得去「雷坡」，這個地方還是封昊昨天聽李校長提及的。

因為名額太少加上一般初中生不善於爭鬥，所以這個地方並沒有在學校大面積流傳開來，一般學校老師會通知一些成績較好意志力也不錯，卻沒考上的個別初三學生，而知道這些的初三學生畢業后，也幾乎都沒再回過學校，因此封昊來到這裡三年了也還是第一次聽說。

想起李校長所說，封昊在這大熱天的不經打了個寒顫。

因為，那鬼地方就是一個地獄，在芙蓉中學，除去本校初中部的學生有直接晉陞資格以外，便是依靠考試成績決定的了，不過其中還有一個例外，也被稱作最後的機會，那就是雷坡。

每一屆，芙蓉中學都會雷打不動的，給雷坡留下10個名額，也就說在雷坡競技前10名的人，都有資格進入芙蓉中學。這裡所說的人，並不單指鶴州的區的初三學生，而是只要是11-16歲身家比較清白的人族都可參加雷坡的競技。

白熾的路燈，將行人的影子拉的老長，忽然耳邊傳來一聲：「小夥子，要不要吃點什麼？」

封昊這才驚覺，天已經黑了，沒帶手機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不過按天色估計，應該晃蕩有兩三個小時了吧.

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封昊淡淡道：「來3條青魚，一碟水煮花生，一盤螺絲，青魚要稍微焦一點。」

看著封昊的笑容，燒烤攤老闆一愣，因為他看到了滄桑，可眼前明明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臉，身上穿著的還是校服。

「對了，還要一桶扎啤。」

「好勒。」回過神來的老闆，並沒有多說什麼別的，立即準備去了。

由於靠近沅水，即便現在已經是初夏，也感覺不到半點燥熱，一條看不到頭的河堤將城與水分隔了開來，河堤高出~水面約5米，在河堤的上方則是一條可并行6輛大卡的道路，路邊上零零散散的分佈了幾十個攤位，有小吃，有雜貨、也有其他，一個個攤位前不時便有來來往往的行人駐足，熱鬧非凡，河道里三五成群的人在其中夜泳，更遠處則是一些閃著星點光芒的遊玩小船……。

這一刻，若不是前一陣親眼看到了清湖的慘劇，封昊都會認為網上的那些消息、報道都是謠傳。

「要是世這界上沒有那些妖魔，沒有那些居心叵測的人該多好啊，當初的清湖也是一樣的熱鬧喧囂吧。」封昊悲泣。

啤酒和花生是現成的，只是稍微一愣神的功夫，便擺在了封昊的面前。前世封昊15歲南下廣東打工，由於沒滿16周歲還屬於童工，只能呆在一些黑工地，整整三年封昊除了搬磚什麼本事也沒學到，不過卻練就了一身的酒量。

來到這個世界，封昊還是第一次喝酒，因為他屬於那種，有酒量，但沒酒癮的人，而且現在他還只是個學生，老實說喝酒被發現的話對他的影響不太好，畢竟這貨一開始的目的可是要做一個，文科的乖乖崽。

扭開龍頭，封昊根本沒用杯子，直接對嘴，一口氣喝掉了四分之一。

「老闆給我來3瓶1斤裝的二鍋頭。」

「小夥子，你一個學生，我賣你啤酒已經是不合規矩了，這白酒我看還是算了吧，再說了我這裡也沒有啊。」將手邊的活計交給另一名烤魚的師傅，剛剛將封昊拉到攤位上的老闆順便將一盤螺絲端起，幾步就走到了封昊的桌邊。

封昊道：「反正都已經賣了，啤酒、白酒都是酒，無所謂了，對吧！」

攤主道：「小夥子，不好意思，我這裡真沒有！」

封昊搖搖頭，臉上閃過一絲無奈，起身兩步，對著收款機器直接以人臉支付的方式掃描刷了1000，他道：「這是酒錢，餘下的歸你，酒不要太次，度數高點就行！」若是平常封昊估計會很心疼，不過一來這會心情不好，二來他也算見過大錢的人了。

聽到到賬提示音，攤主樂顛顛的走了，封昊感嘆：「社會總是那麼現實，處理這種事情的時候，有可能你說一千道一萬，也未必抵得上幾個小小的數字。」

啤酒對於封昊來說，除了脹肚子還真找不到其他用途。

等待的過程中，封昊百無聊賴的數著江面上遊玩船隻的燈火數，讓他也有了下到水裡暢遊一通的想法。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絕對是至理名言，堪堪過去了一刻鐘，3瓶65度的二鍋頭和三條青魚就擺在了封昊的桌上，老闆喘著粗氣要為封昊倒酒，不過被這貨拒絕了。

二話不說，擰開蓋子封昊將3瓶二鍋頭倒進了扎啤桶里。

這波操作不但是燒烤攤主，就連附近幾桌的客人也看楞了。古語有云：「酒不可雜飲。雜之，善酒者亦醉，乃飲家所忌。」啤酒加白酒，在前世就被人戲稱為「深水炸彈」，要知道，那簡直就是自殺利器。

「小夥子，能不能先把菜錢結了。」看來攤主是真被嚇到了。

「……」

即便是酒量好，也經不起這樣折騰，當喝下最後一杯混酒之後，封昊感覺自己的膀~胱都快要爆了。

一眼望去附近連個廁所也沒有，這讓封昊對市政的建設大感鄙夷。

正考慮是否，在附近澆灌樹木時，一聲水下傳來嬉鬧聲，讓他改變了主意，封昊在身前畫了個十字，脫掉外套便沿著河堤的扶梯下去了。

堵不如疏，整個鐔城3面環水，夏季來臨想要依靠禁令來杜絕市民下水防止意外，還不如劃分出幾片區域，依靠高科技設備監管，還能帶動部分民眾的收益。

入水冰涼，酒後的一絲燥熱被驅散的無影無蹤，來到處於下游的地段解決了一下腹脹之感，封昊便盡情的在水裡遊了起來，前世的15歲以前他也是生活在這裡，只不過那時的沅水並不跟這的一樣。

在這個世界，沅水早就開始蓄水了，下游的水利備用電站也不知道已經建成了多少年。而前世沅江下游的水電站，直到封昊離開這之後的十幾年才開始蓄水，反正封昊是沒見過。

未曾蓄水的沅江適合戲水的區域並不多，那時河水湍急，河道兩旁怪石也多的出奇，封昊還記得自己的腳至少被河裡的石刀割破過四五回，腦袋也被撞過好幾次……當初的同學中還有一人，牙還被撞掉了半塊……。

「沒想到蓄水之後，河面就跟湖面一樣平靜，不知道是否河底亦如傳聞中一樣，依然洶湧……。」前世離開鐔城之後，封昊就在2010年補辦二代身份證的時候回來過一次，這些年他本想等忙完再回來看看的，只可惜已經到了這個世界。

「清湖的水也是如此的平靜吧！」

前世雖然每隔幾年都會去看看錶姐，但在表姐身患重病的時候，封昊除了支付了一些醫藥費之外，因為生活艱難，並沒有太多的時間陪在她的身邊，這也就成為了封昊心裡的一個疙瘩，

沒成想這一世，他居然眼睜睜的看著表姐，埋在了廢墟之下，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

這個仇，封昊他怎能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