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2)
她黯然望了他一眼,別過頭去。
「你的妝容怎麼愈加清淡了?」他忙著參加鄉試,已有許久沒來。還好她沒有老去,也仍舊維繫著花魁的名號,只是不再
「紅杏枝頭春意鬧」。她一襲素白紗裙,斜坐在涼亭的欄杆上,絲絹散挽的墨發,被清冷的月光鍍上一抹銀輝:「你見過杏花凋落的樣子么?」二十八歲那年,他與她相望彼岸邊。
「你不知道,她有多喜歡你,荷包里一直放著初見那天,你提詩的樹葉。」二十八歲那年,他依舊時常想起那個叫杏闌的花魁,婉妙的倩影,似一株明媚的紅杏,在他年少的時光中盛開著,瑰麗穠艷,灼灼如霞。
此後,年年復年年……此後,年年復年年……
「你的妝容怎麼愈加清淡了?」他忙著參加鄉試,已有許久沒來。還好她沒有老去,也仍舊維繫著花魁的名號,只是不再
「紅杏枝頭春意鬧」。
「你不知道,她有多喜歡你,荷包里一直放著初見那天,你提詩的樹葉。」23.225.191.222,23.225.191.222;0;pc;2;磨鐵文學你願不願意一起?
他沒有問出口,這句話有太多的考量,讓一個風塵女子進家,得付出多少代價,而她的心思,他並未看懂。
再負盛名的花魁,終究是人人可以沾染的花枝,她卻執著地清高著,不知在堅定著什麼。
他心下牽念,夜夜難寐,終於告假還鄉,去初見時的花樓找她。
「她說,你會寫詩讚嘆杏花盛放時的瑰艷美麗、惋惜杏花凋零時的幽咽凄絕,卻不會真正融進她的心裡……」酒杯落入湖中,一聲悶響,眼淚終於如決堤之水,汩汩而下。
殘月如鉤,將她纖細的身影照得單薄而蒼白,她伴在他身側,始終寂然無語。
二十八歲那年,他依舊時常想起那個叫杏闌的花魁,婉妙的倩影,似一株明媚的紅杏,在他年少的時光中盛開著,瑰麗穠艷,灼灼如霞。
你若說一句
「帶我走」,我便放下所有考量和猶疑,執起你的手。他如是想著,卻等來了她的訣別。
她黯然望了他一眼,別過頭去。
「你這般害怕凋謝啊。」他拈起她一縷青絲,輕笑道:「無依無著的花枝,是不是想給自己找個歸宿?」
「你們初見那天,是她的生辰,她被迫為(妓),恨透了自己,只有在生辰那日不待客,保留最後一絲尊嚴和清白。」她一襲素白紗裙,斜坐在涼亭的欄杆上,絲絹散挽的墨發,被清冷的月光鍍上一抹銀輝:「你見過杏花凋落的樣子么?」二十八歲那年,他依舊時常想起那個叫杏闌的花魁,婉妙的倩影,似一株明媚的紅杏,在他年少的時光中盛開著,瑰麗穠艷,灼灼如霞。
「我送你吧。」她輕輕開口,似微風的吟哦。
「你們初見那天,是她的生辰,她被迫為(妓),恨透了自己,只有在生辰那日不待客,保留最後一絲尊嚴和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