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女人心思，五千年如此（求收藏）
「哈哈哈，陳凡你個廢物，竟然狗嘴裡吐出這樣的象牙？」
「你怎麼不說那個泡妞的古人就是你自己啊？」
「廢物不可怕，就怕廢物沒文化！哈哈哈！」
劉偉、馬浩飛、楊麗等人大聲譏笑起來，其他同學也是紛紛鬨笑不已。
古時一個男人為了搭訕美女，而隨口瞎編出一首《關雎》？
虧他說得出口！
「胡說八道！你這是哪裡來的歪理？陳凡你給我閉嘴！」
李老師頓時氣急敗壞道。
雖然李老師人品不怎麼樣，但卻也是個有著十幾年教齡的語文老師，在她十幾年的語文老師生涯中，還從來沒聽哪個學生說過如此荒唐的話！
作者其實真的沒想那麼多？
你以為你是作者啊！
簡直是胡言亂語，嘩眾取寵！
對於眾人的態度，陳凡根本沒放在心上，聳聳肩，坐了下去。
這種後人對前人文章的過度解讀，並不是什麼新鮮事，歷史上也是屢見不鮮，只不過最近這幾十年，尤其是在教育界，更加頻繁而已。
當然，陳凡也根本沒興趣繼續跟李老師爭辯，他一個五千多歲的人了，有必要跟這種不到五十歲的人爭辯什麼嗎？
就好像一個幾十歲的成年人，同樣也不會跟一個四五歲的小朋友爭辯一樣。
陳凡那種不屑的態度，讓李老師一口悶氣憋在胸口，又是慷慨激昂的講了半天，什麼專家的智慧啊，什麼歷史資料的證明啊，什麼語文教育界的權威啊……
一直到李老師覺得自己所說的，已經消除了陳凡的不良影響，又才狠狠瞪了陳凡一眼，繼續講起課來。
「陳凡，你剛剛可真會胡扯，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有這樣胡說八道的本領呢？」
下課後，夏沫歪著腦袋對陳凡道。
「我沒有胡扯啊。」陳凡搖搖頭。
「你還不承認！你怎麼知道人家作者寫詩，是為了搭訕美女？你以為都跟你似的？」
夏沫明明心裡覺得陳凡的話有道理，卻是故意道。
「你想要的話，我改天也寫一首給你啊！再過兩千年，說不定也會跑到那時的課本里去呢！」
陳凡笑笑，心裡想了想，還真有這種可能！
「切，誰稀罕！」
夏沫故作傲嬌的道。
「我到是覺得陳凡課堂上說的還真有點道理！」
前桌的書獃子嚴清華也回過頭來，一本正經的道。
嚴清華是校花秦嫣然的同桌，班裡有名的書獃子，外加理科天才，再加文科白痴，同時也是班裡唯一跟陳凡關係好點的男生！
夏沫無奈搖搖頭，不想跟嚴清華這種文科白痴討論語文問題。
「陳凡，早上的事情不好意思，害你差點被開除。還有，我會跟劉偉說的，讓他們不要再欺負你。」
秦嫣然也趁著下課回過頭來，帶著歉意飛快的說了一句，立刻又回過頭去。
夏沫本來還想再跟陳凡討論一下那首詩的，但在秦嫣然這句話之後，卻是突然想起來，上課之前，同學們所說的其他幾件事：
昨天下午看著秦嫣然流鼻血！
然後撲倒在秦嫣然身上！
今天早上又為了秦嫣然跟劉偉打了一架！
哼！
好你個陳凡！
真是沒想到，你竟然……
之前只顧著擔心陳凡被開除的事情去了，現在既然陳凡不會被開除了……
哼，別想我再理你！
夏沫輕輕哼了一聲，轉過了頭去。
「陳凡，去不去上廁所？」這時，嚴清華道。
陳凡點點頭，起身想要出去，卻是發現坐在外面的夏沫紋絲不動。
陳凡和夏沫是同桌，陳凡的位子在裡面靠牆，想要出去的話，必須要夏沫讓一讓才行。
但夏沫此時卻是穩坐釣魚台，絲毫沒有讓位的打算，甚至還故意把身子往後挪了挪。
陳凡無奈，只好又坐了下來，心中也是感嘆一聲。
五千年了，從古至今，這女人的心思怎麼都是如此，說變就變，半點徵兆都沒有？
一直到上課，夏沫也沒讓開位置，陳凡便一直被關在了裡面。
接下來，整整一天，夏沫都沒跟陳凡說一句話，時不時還氣呼呼的冷眼掃一眼陳凡。
陳凡苦笑不已，除了大課間做操和中午吃飯，到是被夏沫堵在裡面堵了一整天。
一直到下午放學，夏沫才離開教室，跑去操場練球。
陳凡則是雙手插在褲兜里，走到操場邊，再次看著操場上的夏沫，在夕陽下認真練球的模樣，一如既往的發起了呆。
操場上夏沫的身影，又跟五十年前那個女孩的身影重合起來……
陳凡正發著呆，劉偉卻是帶著幾個跟班走到操場邊，將陳凡圍了起來。
「陳凡你個廢物，早上白打了老子一巴掌，現在乖乖把臉伸出來，讓老子抽你十耳光，咱們就算兩清了！」劉偉臉上帶著報復的獰笑，緩緩走到陳凡面前，就要一耳光抽來。
陳凡微微皺眉，搖搖頭，正要抬手……
嘭！
操場上突然傳來一聲悶響。
嗖——
隨後，一道黑影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以極快的速度，猛然朝著劉偉幾人飛來！
劉偉幾人驚呼一聲，連連閃躲。
咚！
黑影重重砸在幾人身後一棵樹上。
嘩啦！
樹葉紛紛掉落。
嘭嘭嘭……
黑影落到地上，又彈跳了幾下，再才朝著一旁滾去。
這是一個足球！
「劉偉，不許在學校里欺負人！」
遠處，一身運動裝的夏沫大步跑了過來。
剛剛那足球，正是她一腳踢過來的！
「陳凡你個廢物！我看你能不能一直靠夏沫保護！」
劉偉狠狠瞪了陳凡一眼，不甘的帶著幾個跟班離開了。
「謝謝你……」
陳凡笑眯眯的看向夏沫，雖然現在的他早已不像昨天那樣孱弱，但夏沫護著他，還是讓他很開心。
只不過，陳凡話還沒說完，夏沫卻是將地上的足球一踩一挑，然後又一個大腳踢回了操場。
「剛剛不小心把球踢歪了，我來撿球而已。」
夏沫說完，化作一道風，回到了操場。
陳凡苦笑一聲，又看了一會兒夏沫練球，這才搖搖頭，離開學校回去。
……
陳凡家住一樓，附近的老鄰居老街坊們跟他都很熟。
「小陳，三缺一，來不來？」
一看到陳凡，張大爺，李大媽等幾個老街坊便大聲招呼起來。
「來！」
陳凡徑直走到一個露天石桌前坐下，跟幾個老街坊打起了麻將。
瑜城流行的是一種叫做『血戰』的麻將打法。
每打一盤，四個人中有三個人可以胡。
第一個人胡了之後，剩下三個人繼續打。
第二個人胡了之後，剩下兩個人繼續打。
直到第三個人也胡了之後，這一盤才算是打完了。
所以，若是運氣差的時候，打一盤，要被其他三個人分別自摸三次，或者是一盤連放三個炮！
『血戰』這個名字，也是這麼得來，血戰到底，只剩最後一人為止！
陳凡伸手拿起一張麻將，也不看，用手指指腹在牌面上一摸，然後臉上一喜。
「八萬！自摸三家！」
陳凡『啪』的一聲，把那張麻將翻過來，拍在桌上，得意之極。
「臭小子，運氣真好！」張大爺忿忿不平道。
「你小子今天怎麼把把自摸？再這樣下去，你可把我棺材本都贏光了！」李大媽也是佯怒道。
其實這幾個老街坊麻將打得很小，放炮也就一毛錢，自摸三家也就贏一塊錢而已，真要把棺材本都贏光，那還是有些難度的。
「嘿嘿，以前那是讓著你們！」陳凡毫不謙虛的抱起雙手，站起身來，挨個看了一圈繼續打下去的三人的牌。
「請問，你是……陳凡……先生嗎？」
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在陳凡背後響起，聲音中，帶著深深的不確定。
陳凡回過頭來一看，上半身白襯衫加小西服，下半身黑色短裙加高跟鞋，標準的職業套裝。
小西服裡面的白襯衫隆起誇張的弧度，紐扣綳得有些緊，黑色短裙下的絲襪光滑無比，在高跟鞋的襯托下，顯得小腿極為修長！
女人打扮得很是成熟，又帶著一絲優雅，這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女！
「我是陳凡。」
陳凡微微皺眉，他可以肯定，自己五千多年的記憶中，從來沒見過這個女人。
女人嘴角不易察覺的抽搐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她要找的陳凡先生，竟然是一個跟幾個老頭老太太，打著一毛錢一炮的麻將的年輕小子！
這跟她想象中的模樣，相差未免也太大了！
「陳凡先生，你好，我叫何語冰。」女人很快恢復了鎮定，微笑著朝陳凡伸出手來。
「你好。」陳凡伸手跟何語冰握了握。
「陳凡先生現在有空嗎？介意跟我一起去個地方嗎？」何語冰臉上露出得體的微笑，伸手指了指遠處一輛紅色奧迪。
「沒空，介意。」陳凡搖搖頭，面無表情，末了又補充一句，「我今天手氣正好呢。」
何語冰頓時愣住了，好幾秒鐘后才反應過來，陳凡的意思竟然是說，他要打麻將，所以拒絕了自己的邀請！
開什麼玩笑？
一邊是自己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一邊是跟幾個老頭老太太打一毛錢一炮的麻將！
這個陳凡，竟然選擇了後者？
難道自己最近魅力下降太大？還是說這個陳凡根本不懂得欣賞女人的美？
「陳凡先生，我沒有惡意的。」
何語冰想了半天，覺得陳凡可能是膽子太小，怕自己有惡意，便又補充道。
「有事就直接說，我真的很忙。」陳凡頭也不回，又催促著張大爺李大媽他們道：「快點快點，你們兩個都是一把爛牌，沒什麼好想的，抓緊時間，我還指望著今晚多胡幾把呢！」
「你！」
何語冰頓時氣結。
終於，這一盤打完了，張大爺、李大媽、錢大嬸三人每人掏了三毛錢給陳凡，這是一開始陳凡那個自摸贏的錢，然後三人又開始各自清算相互之間的輸贏。
陳凡美滋滋的把九毛錢收進了口袋裡，然後雙手在牌桌上飛快的洗牌、砌牌——他們這還是手搓麻將，並不是麻將館里的自動麻將機。
何語冰的眼角頓時一陣止不住的抽搐。
她明白了，陳凡真的是因為現在手氣好，想要多打幾把幾毛錢輸贏的麻將，所以才不跟她走！
何語冰一臉不敢置信，但還是強忍著，從隨身小包里掏出厚厚一疊百元大鈔，遞到了陳凡面前，「陳先生，如果你跟我走一趟的話，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雖然何語冰也覺得這樣有些傷人自尊，但……一個為了贏幾毛麻將，而拒絕她的人，有自尊可言嗎？
陳凡停止了砌牌，轉過頭來，掃了何語冰一眼，目光冰冷。
何語冰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在陳凡看她的一瞬間，她只覺得坐在她面前的，不是一個打著幾毛錢麻將，毫無自尊的年輕人，而是一個隨時能要了她命的老怪物！
那冷冷的眼神，彷彿能看穿她的心！
「來來來，這把我坐莊！」
在何語冰回過神來之前，陳凡已經回過了頭去，扔出了骰子。
「兩個六！哈哈，你們看我這運氣！」
陳凡拍手笑了聲，開始抓牌。
而何語冰嘴唇蠕動幾下，卻是沒敢繼續說什麼，而是貝齒緊咬嘴唇，退後幾步，一轉身，高跟鞋一踩，離開了這裡。
……
市中心，明珠大廈頂樓，八十八層。
這是一間極為寬敞的房間，房間里並排擺著兩張豪華按摩床，還有一個圓形的浴缸，以及佔了一整面牆壁的落地玻璃！
在落地玻璃所朝著的方向，目力所及之處，並沒有比這更高的樓！
此時，一個身材完美的女人，正趴在一張豪華按摩床上，而一個女技師正為她做著spa。
何語冰輕手輕腳的走進了房間，放下包，洗了洗手，然後走到按摩床旁邊，用目光示意女技師離開。
然後，何語冰在自己雙手手掌上塗抹了一些精油，開始為趴著的女人按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