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琴聲動聽
「你是敗給了你自己，吞噬之道，固然強大，但沒有一個包容的心，只會遭到反噬！」
方澤淡淡道。
「包容的心？哈哈……」上官雲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得無比猙獰，「你指所謂包容的心，就是那顆聖心吧，沒有那顆聖心，你絕對不會是我對手！」
方澤不否認，他的一切機緣如果沒有那顆聖心，他也不可能成長到今天這一步。
但他所說包容的心，其實並不是指的這顆聖心，而是像海能納百川那樣，不是把百川給毀滅，而是容納接受，這才應該是真正的吞噬之道。
不過他也懶得去解釋了，懂的自然懂，不懂的永遠也不會懂。
「方澤，既然你已經打敗了我，那麼，陣寶可以給你，明天你來大乾峰拿吧！」
上官雲這時突然一掃之前的頹廢，似乎又回到了之前那種儒雅之姿。
「記住，明天來大乾峰找我！」
然後下一刻，上官雲直接離開了此地。
方澤只是站在那裡，看著上官雲離去，並沒有阻止。
今日跟上官雲一戰，可以說讓他受益匪淺，所領會的幾大本源，包括今天所領會的陰陽之源，漸漸融匯貫通后，居然產生了太初之道。
這是他沒想到的，不過，他也並沒有因此沾沾自喜，反而讓他覺得，自己的路還很長，或許這只是一個新的開始。
「他走了？」
也在這時，一道輕幽的聲音傳來。
一道白色身影也飄然而至，帶來幽香陣陣。
方澤點了點頭，來人自然就是馬纖塵。
「答應我一件事，取得陣寶留他一命！」馬纖塵沉吟了一下，突然說道。
「好！」方澤想也沒想，就答應道。
「你不問我為何要留他一命嗎？」馬纖塵目光輕幽的望著方澤問道。
「峰主既然這麼做，肯定有峰主的理由，方澤也不需要知道。」方澤道。
馬纖塵輕輕點了一下頭，「其實他也是一個可憐之人，一直徘徊在善與惡之間，如果他選擇惡，這天下恐怕早已生靈塗炭！」
「他不會死的。」方澤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
有了方澤這句答覆，馬纖塵也沒有再說什麼了，只是走到那座石台前。
「這座石台曾是聞人太虛晚年打座之地，你在上面應該感悟到了一些東西吧。」
方澤點了點頭，「確實受益匪淺。」
可以說，在和上官雲對決的過程中，如果沒有之前在石台上的那番感悟，他根本不可能那麼快把幾道本源融匯貫通。
「那就好，將來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了，希望你能走出一條與眾不同的路！」馬纖塵螓首輕點道，神色之中也對方澤充滿了希冀。
方澤沉吟了一下，「峰主之前希望方澤幫做一件事，不知到底是何事？」
馬纖塵回頭看了一眼他，「這件事不急，等你真正聖體大成那日，我會告訴你。」
方澤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問了。
「好了，今晚你就繼續在這裡感悟一番吧，等大乾峰事了，你再來紫電峰找我，我有一物要交給你。」
留下這句話后，馬纖塵也飄然而去。
方澤也繼續坐到了石台之上。
雖然石台有點裂跡，但似乎讓其中隱藏的氣息給激發了出來，反而讓方澤感受到了更多的畫面。
一夜也就這麼過去了。
大乾峰。
此時，峰內已空無一名弟子。
上官雲一人坐在大殿之中，手指撥弄著琴弦，一曲曲空靈的琴音充斥著整座大乾峰。
琴音雖空靈，卻也帶著一絲傷感。
方澤已經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大殿之中。
他並沒有打擾上官雲，只是靜靜的坐了下來，聽著一曲曲空靈而又傷感的琴音。
良久，上官雲才用手指壓住琴弦，讓琴音戛然而止。
但餘音卻是久久不曾散去。
「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彈琴了，所以彈得有點久，讓你久等了。」上官雲聲音依然充滿磁性，讓人如沐春風，與昨日根本就是判若兩人。
「琴聲很好聽，其實我很想繼續欣賞下去。」方澤開口道。
上官雲輕輕一笑，「人生難得一知己，謝謝你的誇獎。」
然後站了起來，把手中的古琴推向了方澤。
「它屬於你了！」
方澤靜靜的看著懸浮在面前的古琴，「它就是那件陣寶？」
他好像聽馬纖塵說過，這座大乾峰才是那件陣寶所化。
不過，他能感受到，這把古琴似乎也有點關係。
「不，這把古琴只說是那件陣寶的一部分，而我也是陣寶的一部分！」上官雲神色平淡道。
「此話何解？」
「因為那件陣寶必須用這把古琴和我的魂祭煉打開它的封印！」上官雲依然很平靜的說道。
方澤怔了怔，「這代表著你必須死嗎？」
「不錯，只有我死，你才能拿到那件陣寶，現在，你可以殺了我。」
上官雲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這是我的使命，也能讓我解脫，你動手吧，不然，我不能保證下一刻，我還會不會改變主意！」
「難道沒有別的辦法？」方澤眉頭微微擰了一下，其實就算他不答應馬纖塵，他也沒打算要殺死上官雲。
他如果要上官雲死，昨晚，上官雲根本走不了。
「沒有，從我得到聞人聖人的傳承那一天起，這就是我命運，誰也無法改變，唯一能改變的，就是你死！」
上官雲這時又睜開了雙眼，眸中開始有些黑氣浮現了。
「快點動手，趁我現在還能控制住自己，不然，今天你拿不到陣寶的！」他也厲聲道。
方澤卻是沉默。
「怎麼還不動手，你是不是希望再與我大打一場！」上官雲的聲音開始變得尖銳起來，臉也開始有些扭曲。
方澤這時也猛地抬頭看著他，「我相信絕對有其它辦法！」
「沒有辦法，你再不動手，我就要殺了你了！」
上官雲臉上的黑氣已經快完全覆蓋住他的臉了，眼神也變得凶戾起來。
砰！
也在這時，方澤突然祭出了他的異象，陰陽太初之象。
不過，此時在這太初之象，陰陽兩邊有一半是真實，有一半是虛幻，這是真與假之本源。
而且生與死、因與果之本源，也全都在這太初之象中顯現了出來。
這道異象因為這些本源的結合，似乎已經開始蘊含了某種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