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昏迷

「我從來就沒有過什麼希望，所以不會失望。」溫雯轉過頭來看著他們，

「我只知道，你和小草是我這輩子最親的人。」溫小樹別開臉，何得男只好收回手去，想了想脫下鞋，拆開鞋墊，掏出兩張摺疊整齊的一塊錢遞給他：「你們都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咋能不疼咧？快帶花妹兒去衛生所，我帶著你弟在家。錢可拿好嘍，弄丟哩看不打死你！」溫雯只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是如釋重負的溫小樹和滿臉欣喜的溫小草。

聽到腳步聲消失，溫雯才緩緩睜開雙眸。眼見著兩人爭執不下，一邊剛剛給溫雯換過帕子的何得男急匆匆上來勸著：「哎呦，這是幹啥咧！娃兒他爹，你不是還要去跟親家解釋呢，再不走就來不及咧！花娃兒情況不重，就是看著唬人，不去衛生所，我在家看著。」

「你乾脆說自己八十好了。」溫雯被他這副樣子逗笑，

「長大有什麼好，等你長大就會懷念小時候了。」

「哪有那麼嬌貴，發個燒就能把腦子燒壞哩？」溫有財又是一巴掌拍他頭上，吆喝著一旁正給溫雯擦拭額頭降溫的何得男：「小樹他娘，你留在家裡吧，我去趟小麥村給親家賠禮道歉。」

「娘，你聽我把話說完。」溫雯有些無奈，

「人家是來報恩的。他覺得救了我總要給我點好處，我有不願意白要人家的東西，於是他就跟我提出讓我畫畫，他給我錢。」眼見著兩人爭執不下，一邊剛剛給溫雯換過帕子的何得男急匆匆上來勸著：「哎呦，這是幹啥咧！娃兒他爹，你不是還要去跟親家解釋呢，再不走就來不及咧！花娃兒情況不重，就是看著唬人，不去衛生所，我在家看著。」

「哥，你不用說了。」溫雯看向炕的內側，

「那天……我是清醒的。我這條命是你救的，要是沒有你和小草，我早就死了。」溫小樹別開臉，何得男只好收回手去，想了想脫下鞋，拆開鞋墊，掏出兩張摺疊整齊的一塊錢遞給他：「你們都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咋能不疼咧？快帶花妹兒去衛生所，我帶著你弟在家。錢可拿好嘍，弄丟哩看不打死你！」

「真哩？」

「哪有那麼嬌貴，發個燒就能把腦子燒壞哩？」溫有財又是一巴掌拍他頭上，吆喝著一旁正給溫雯擦拭額頭降溫的何得男：「小樹他娘，你留在家裡吧，我去趟小麥村給親家賠禮道歉。」

「呵。」溫小樹的臉火辣辣地疼，嘴角甚至還絲絲滲著血，但右手並沒有捂住臉，而是垂在身側緊握成拳，眼神倔強直直地看著溫有財，發出一聲冷笑：「爹，要是花妹兒命沒了，你還咋把她賣了換錢？」話音剛落，溫小樹就端著粥走了進來，劈頭蓋臉對著溫小草就是一頓數落：「小孩子家家，你從哪知道的？」

「娘，你聽我把話說完。」溫雯有些無奈，

「人家是來報恩的。他覺得救了我總要給我點好處，我有不願意白要人家的東西，於是他就跟我提出讓我畫畫，他給我錢。」23.225.191.252,23.225.191.252;0;pc;2;磨鐵文學

「才不是呢，長大可以掙錢，我要掙錢給你和哥買好多吃的，買好多大白饅頭！」小草說著有些饞了，

「我在書里見過，白饅頭是精面做的，可軟可香咧，還是甜的！」老師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只是未到傷心處啊。

溫小樹記得自己上次哭，還是爹娘把大妹妹送走的時候。眼見著兩人爭執不下，一邊剛剛給溫雯換過帕子的何得男急匆匆上來勸著：「哎呦，這是幹啥咧！娃兒他爹，你不是還要去跟親家解釋呢，再不走就來不及咧！花娃兒情況不重，就是看著唬人，不去衛生所，我在家看著。」

「我從來就沒有過什麼希望，所以不會失望。」溫雯轉過頭來看著他們，

「我只知道，你和小草是我這輩子最親的人。」

「讓你們擔心了。」溫雯虛弱地笑笑，示意他們放心，

「我好多了。」

「是啊姐。」溫小草也吸著鼻子，

「可把我們嚇壞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