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狗
當秦錚兩人飛奔趕到練功場時，那裡已經是圍滿人。
高虎趴在地上，衣衫襤褸，嘴角流著鮮血，臉色蒼白。
「臭小子，說秦錚是個廢物！」
「快說！」
人群中央，兩個少年面帶傲氣，居高臨下地看著高虎，口氣極為囂張，正是雷雲的兩個學童。
「你們才是廢物！狗腿子！」
高虎毅然仰起頭，倔強地喊道。
「狗腿子？我讓你嘴硬！」
其中一個學童面色瞬間陰沉下來，一腳猛地朝高虎腹部踢去，兇狠至極。
高虎如同一個破麻袋般飛出去，撞到練功樁，口中鮮血更是抑制不住地湧出，可是他硬是沒痛叫一聲。
「虎子。」看到這一幕，趙銘淚水直流，跑過去扶起高虎。
「趙銘，你怎麼又回來了？」
虎子半身靠著趙銘，身子顫抖，明顯身體很疼痛，待他看到秦錚，也不知道哪裡來地力氣，推開趙銘，大聲喊道，「你們走！走！」
「此事必是因我而起！」
秦錚心中一痛，剛想說話，一個極為刺耳的聲音響起。
「趙銘，我還以為你去搬哪個救星。」一個學童斜著眼睛看著秦錚，不屑地說道，「沒想到搬了一個廢物……」
「你再說一遍！」
學童話還沒說完，秦錚霍然轉身，眼神冰冷，死死地盯著他。
學童感覺好像掉入冰窟，無比冰冷，有點簌簌發抖。
「你自斷一腿！」秦錚心中怒氣滔天，手指著剛才踢腿的學童，聲音不帶半點感情，「再給虎子磕三個響頭！這事我就當沒發生！」
嘩！
圍觀者還沒從秦錚的第一句話中反應過來，秦錚就緊接著扔下一個炸彈，全場瞬間沸騰，議論紛紛。
「秦錚，是不是瘋了！簡直在找死！」
「一個武道九重，敢跟雷雲的學童叫囂！」
「那兩個都是初階武者，任何一個一根手指就可以碾死秦錚！」
……
「哈哈！」短暫失神后，兩個學童捧腹大笑，猶如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
「秦錚，看來昨天沒給你長記性。」
「自斷一腿？好大的口氣！」
「我就先斷你一腿！」
被秦錚手指的學童眼中一絲狠厲閃過，大喝一聲，躍上空中，一隻大手掌，遮天蓋日，朝著秦錚拍下，掌風呼嘯作響，聲勢駭人。
「臭小子，有種你就不躲！」眼見秦錚一動不動，學童好似受辱，大聲咆哮，區區武道九重，只要受他這一掌，不死也得廢掉。
三米！
兩米！
一米！
……
陡然間！
秦錚練功服無風自動，黑髮飄舞，右拳直貫而出，拳勁噴薄而出，四下肆虐。
嘯！
一聲嘹亮的鶴唳聲衝天而起，響徹全場。
嘭！
只見學童猶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砸在地上，口中鮮血狂噴，臉色就像一張白紙，望著秦錚，眼神極其複雜，畏懼，難以置信，惶恐。
他無法相信，昨天還被自己拳打腳踢，今天一招就重傷自己。
強烈反差令他胸口氣悶，口中再次噴出鮮血。
一連串動作火石之間，結果超乎意料，那些嘲笑秦錚不自量力的人，臉上發紅，好似被人重重地打了一巴掌。
「七獸拳果然威力驚人，不虧是黃階上品。」感受自己的力量，秦錚渾身舒暢。
「你磕不磕頭？」秦錚望向另一個學童，喝道。
「你找死！」
另一個學童暴喝一聲，一步跨出，沖向秦錚。在他眼中，秦錚不過就武道九重，剛才純屬意外。
「爆裂拳！」
學童一拳擊向秦錚，強大的拳勁，擠壓空氣，隱隱傳出氣爆之聲，威力比剛才的手掌強大不少，聲勢更加兇猛，就是一塊大岩石也能擊成粉末。
「七獸拳！」
秦錚依舊不躲不閃，體內靈氣鼓動，黑髮飄動，右臂瞬間膨脹一圈，一條條青筋宛如蚯蚓，右拳猛地揮出，筋骨與穴竅齊震，咯咯作響。
嘯！
一聲鶴唳猶如一把鎚子擊中所有人，心神一震，汗毛倒立，學童氣勢頓降，拳頭一滯。
咔擦！
拳頭相碰，灰塵捲起，一個清脆聲響起，學童慘叫一聲，右臂無力下垂，倒地哀嚎。
靜！
死一般的靜！
眾人死死地盯著這一幕，呼吸聲急促粗重。
「踢虎子用哪只腳？」
秦錚走到學童身旁，冷漠地說道。
「放過我！我錯了！」學童捂著手臂，冷汗直冒，現在的秦錚不亞於一個夢魘。
「放過你？」秦錚嘴角扯出一絲笑容，怒聲說道。
「你們欺負虎子時，有想放過他？」
「平日，在侯爺府中作威作福，恃強凌弱時，你們有想放過他們？」
「這都是你們自找的！」
秦錚右腳猛地踩中他的膝蓋，清脆的碎骨聲讓人戰慄！
「啊！」
膝蓋已碎，學童痛得直接暈厥過去。
「秦錚，你今日這般對我們，日後，我家二少爺必定百倍奉還！」
另一學童見情勢不對，爬起來就想跑。
秦錚哪裡會放過他，雙腳蹬地，到學童身旁，如法炮製，又是一腳，膝蓋應聲而碎。
「原本不想斷你腿，但你出言挑釁，那就不能怪我了。」
「反正廢一個，跟廢兩個，沒區別。」
「你們要想離開，還需給虎子磕頭三下，要不然就不是斷一腿的事情了……」
秦錚話還沒說完，只見兩個學童趴著，朝向虎子方向，磕頭如搗蒜，嘴裡滿是求饒聲。
「真是欺軟怕硬！」秦錚揮了揮手，示意此事已了，任由他們攙扶離開。
「秦錚，現在已變得這麼強了?看他出拳，至少是中階武者的實力！」
「以前嘲笑諷刺過他，不知道他會不會報復？」
「一天的時間，突破武道九重，連升兩階，三年前的侯府天才回來了嗎？」
「這次的年度考核，又多一個強力競爭者啊，壓力山大！」
從不看好，到震撼，圍觀人臉色變化異常精彩，最後各懷心思地散了。
「虎子，你傷得怎樣？」秦錚扶起虎子，臉帶歉意問道。
「沒事，這點小傷，我扛得住。」虎子咧著嘴，苦笑道。
「倒是你自己，你廢了雷雲兩個狗腿子，你明天怎麼辦？雷雲必然找你算賬啊！」
「沒事，雷雲來了，我也不怕，我現在已是中階武者。」秦錚臉上毫無擔憂。
「中階武者！」
高虎跟趙銘聞言，臉色震驚，後顧之憂全沒，心中慶幸結交秦錚，經此一事，侯府還有誰敢欺負自己。
在侯府，在古月小城，在靈武大陸，實力為尊。
秦錚中階武者的實力，在侯府少年中可以排進前十，侯爺愛才如命，對此事鐵定不會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