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 合巹
秦天避而不談,他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隨了他的意,對他而言太有引誘力了。
不論是為了他們的孩子,還是他自己,他都捨不得他。他只要好好活著,就足夠了。
柳青嗣的修長如玉的手從秦天臉頰上滑落,勾在他的領口,要進不進,要放不放,端是看得人心裡著急,恨不得叫他隨了願才好。
「嗣,我們可不可以不要這樣,你知我之意。」。
縱然強大又如何,秦天在柳青嗣面前總是弱小而軟弱的,只肯軟著性子一點一點的祈求,不肯再犯不可諒解的錯處。只盼著他的祈求,能叫他心軟下來,隨他一道沉淪不休。
柳青嗣忍不住嘆了口氣,取了一對結香杯盛著丁香酒,一杯遞給秦天,一杯擒在自己手中。
「既是比目,怎能少了酒?」。
這些年他有多努力地想要靠近他只有他自己知道,哪怕他知道這酒並不一定只是滿腔純純的情誼,他也同樣願意心甘情願地喝下去。
「好,嗣說什麼便是什麼。」。
秦天舉杯便要飲盡杯中酒,柳青嗣有些惱怒地瞪了他一眼,手卻是先嘴一步攔住秦天。
「卿卿當真是性急,既是知為何比目,便不知何為合巹酒?」。
若是,若是,敢道一句不知,這酒便是不喝也罷,柳青嗣當真能將這酒潑到秦天的臉上去,總歸不過是他自作多情而已,何必讓自己越發的丟盡顏面?
秦天愣了下,隨即就是笑地不能自已,一把握住柳青嗣,輕輕將人帶上榻,方才鄭重其事的許諾道:
「嗣,便是為著今日合巹二字,我便會活著回來,你信我一次可好?」。
柳青嗣靜默不語,只是隨手在一旁的案几上燃了不知何時準備的紅燭,將一塊紅綃蓋在秦天的頭上。將從不離身的血玉取了下來伴著一串斑駁的鈴鐺置於高几之上。
「結璃之禮不知何時能如願,今日便先在行個宿禮,卿卿以為如何?」。
秦天那有不許的,正欲化尾為腿,只是在柳青嗣不贊成的目光里又止住了,只好眼巴巴地看著柳青嗣。
秦天知情識趣,柳青嗣這才有了點兒笑模樣,將兩隻結香杯一同置於高几之上。方才起身將秦天從軟榻上抱了起來,甩著他銀凌凌的鮫尾立在高几之前。
「只拜三拜,敬蒼天敬後土誓盟約。」。
「好。」。只要柳青嗣不鬧著什麼同生共死,今日不論他說什麼,秦天都不會拒絕也不忍拒絕,況且他本就日思夜想,不過是這人故作不知罷了。
柳青嗣笑了笑,這才捨得將秦天放下來,不知從何處弄了塊紅綢將二人的手腕牢牢地綁在一起,方才興沖沖地拉著秦天敬拜天地。
明明在簡單不過的三拜,卻重越千斤,不論是秦天還是柳青嗣都無比的莊重與虔誠。
待拜完三拜,柳青嗣便迫不及待的連忙將秦天抱回了軟榻上,將結香杯塞進了秦天的手裡,目光灼灼地道:
「卿卿,喝了這杯合巹酒,你我便是行了結璃禮,在無反悔的餘地。」。
秦天將他不慎散落下來的青絲別於耳後,笑著道:
「我知,很久之前就沒有反悔地餘地了。嗣,春宵苦短,我們快一些好不好?」。
柳青嗣看著秦天笑了起來,是啊兩生歡都結了,還有什麼好不安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