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完美又強悍
這跟恐怖電影里出現的場景一樣,光是想想就讓人膽寒。
好在尉遲司禮躲得及時,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來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也不知道尉遲司禮是不是自由慣了,在浴室里洗澡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將浴室門關上。
可顧念轉念一想,這本來就是尉遲司禮的卧室,他關不關門,這是他的自由,倒是她,來得還真不是時候。
顧念所處的床底下,根本就無法從這裡看到浴室。
她慢慢地從床底下挪了出來,小心翼翼地匍匐著,浴室里的水霧很大,隱隱約約能看見尉遲司禮完美的身軀。
有肌肉但是卻不會顯得太粗狂的那種,線條極為優美,窄而緊緻的腰部,以及……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她在心裡乾咳一聲,這只是想知道尉遲司禮的腿上有沒有傷疤,她心裡真的沒有其它齷蹉的想法。
對對對,她是來看是傷疤的,不是來看他的身材的。
可不管她往那個角度看,浴室里的水霧都是這麼的朦朧,別說是他腿上的傷疤了,就連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朦朧的。
真是,至於用這麼燙的水么。
在顧念心裡吐槽完這句話后,尉遲司禮忽然一動,她臉色一白,正要再找個地方隱藏自己的蹤跡。
可尉遲司禮卻只是調了調溫,然後繼續洗澡。
顧念往後退了退,想著既然水霧這麼大,還是不看了吧。
可浴室里的水霧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消失,顧念往後退的動作又停了下來。
隨著水霧的漸漸消失,尉遲司禮整個人的身軀看起來更加的清晰,後背上有一條清晰可見的疤痕,疤痕還很新鮮,應該是才好不久。
想起他職業的危險性,顧念的目光被他後背那條傷疤所吸引。
不知道為何,心裡有種悶悶的感覺,這種悶悶的感覺,她道不來也說不清楚,但是那麼深有那麼長的傷,一定很疼吧。
就在顧念觀察的時候,尉遲司禮微微轉身,她瞬間翻身躲在了牆壁後面。
心臟在壓制許久下,終於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了起來,彷彿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一樣。
而尉遲司禮也將水關閉,瞬間,沒有了洒水的聲音,顧念感覺自己的心臟的聲音是多麼的響。
臉上也燙得嚇人,她用冰冷的手貼了貼自己的臉頰,來緩解一下臉頰上的滾燙。
不,等等……
她還站在這裡幹什麼,萬一尉遲司禮出來了,她要怎麼解釋?
浴室里也傳來了腳步聲,顧念咬著牙,迅速又無聲地重新鑽進了床底下,動作如貓般敏捷。
再鑽進床底后,顧念伸手輕撫了一下自己疼痛的太陽穴,這可真是,她什麼也沒有看到,滿腦子只有尉遲司禮那強壯的後背,以及他後背上的那道疤痕。
反正顧念是不會承認是美色當前,誤事了。
尉遲司禮從浴室走了出來,走過的地方還沿路低落下水珠,還帶了一些氤氳的水氣。
顧念不由地在心裡暗暗說了一句,真是妖孽。
她輕輕地捶了一下地面,好生氣,居然忘記看最重要的東西了。
錯過這次機會,怕是之後就沒有其它機會了。
尉遲司禮擦乾自己的頭髮后,便往床上躺了上去,床板似乎往下壓了一點點,這讓顧念渾身緊繃了起來。
房間里沒有任何動靜,只是偶爾聽見書頁翻動的聲音。
顧念不敢動,控制住自己的呼吸。
以往她住在隔壁的時候,尉遲司禮看起來根本就沒有這麼安靜,總是要時不時的發生一點動靜出來。
這是轉性了?
「四爺。」
陽台外忽然傳來一聲很小的聲音,顧念側耳傾聽,可床上的男人卻巋然不動。
「四爺,請問你在隔壁嗎?」
顧念眼角一抽,現在都已經深夜了,顧筱這是在幹什麼?
之前尉遲司禮讓人收拾了一間卧室給她,就在他的隔壁,可自從顧筱進入尉遲家后,就強勢將她的臨時卧室給佔據了。
「四爺,如果你在隔壁,你應一聲好不好,我一個人怕。」
一個女性,大半夜的呼喊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這算什麼事?
怕?
怕就將卧室騰出來,鳩佔鵲巢算什麼。
在顧念心裡碎碎念的時候,陽台外的聲音似乎大了一些:「四爺,我肚子有點疼,你過來幫我看看好不好。」
聲音聽起來要多柔弱就有多麼的柔弱,足以勾起一個大男人的保護欲。
顧念想著:這尉遲司禮當初還給她上藥來著,這顧筱,總不會放任不管吧。
果然,床上的人動了,他將書本放在了桌子上,下床並往陽台走去。
看見尉遲司禮往陽台的方向走去,不知為何,她的心裡忽然悶悶的,因為顧筱很明顯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要真的肚子疼,早就鬧得整個尉遲家都不得安寧。
可尉遲司禮是個軍人,他身邊估計沒有什麼彎彎繞繞,怕也是不知道顧筱是什麼樣子的人。
顧念看著他走到落地窗前,忽然有一瞬間,她很想喊住他,告訴他顧筱就是在裝。
「四爺。」
顧筱的聲音充滿了欣喜。
可尉遲司禮卻宛如沒有聽到一般,「嘩啦」一聲,將落地窗關上,落地窗相撞,發出了一聲「咚」的聲響。
顧念看著他緊閉的落地窗,唇角不知不覺揚起,她忽然覺得心情很好。
就是要這樣,就是不能讓顧筱得逞。
尉遲司禮關好落地窗后,順手將房間的燈光關閉,瞬間,只要窗外灑落進來的微亮月光,緊接著,床板再次往下了一些。
顧念還在沉浸在剛才的好心情中,目光落在緊閉的落地窗上,唇角的笑容僵在臉上。
大門被鎖,落地窗被關,難道她今晚要在這裡待上一晚上?
等等,她來這裡是幹什麼的?
怎麼落到了現在這等窘迫的地步?
顧念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果然太久沒有驚醒有用的訓練,身體機能和反應速度,降低得不是一點半點。
她還是保持著一個姿勢,匍匐在地上一動不動。
想著等尉遲司禮熟睡后,再伺機離開,看他剛才的樣子,應該還沒有穿上長褲,但願,她能借著月光,看看他腿上是否有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