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我心裡有人了
「如果我被發現在這裡,你也逃不了干係。」
意思是,他們現在是連在一起的螞蚱,只要被發現了,誰也逃不了。
可尉遲司禮卻漫不經心的笑道:「正好,童童和安安也沒有母親。」
有時候,顧念是真的看不透尉遲司禮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正如他的這句話,童童和安安沒有母親,她也知道自己沒有這麼大的臉面,可他為什麼卻一直擋著不讓她看他腿上的傷疤。
顧念很認真地看著尉遲司禮:「四爺,我就問你一句話。」
尉遲司禮說得漫不經心:「你問。」
「你腿上,是不是有傷疤?」
門外是如何的雜亂她都不管,也不管尉遲家的人會不會發現她現在就在尉遲司禮的房間。
只要他回答是,她會不顧一切要回兩個孩子。
如果他回答不是,那她自然不會和他多糾纏。
尉遲司禮聽到這樣的問題后,卻肆意地看著顧念,彷彿要將她看入骨子裡的深刻,又彷彿透過她,在看層疊繁花里的迷霧朦朧。
良久,他唇角上揚,輕佻開口:「要來摸摸看?」
顧念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難看極了,她真是傻X,順手抄起旁邊的東西朝著他丟了過去。
只見他一手接過。
他在看清楚手中接過的東西后,一愣。
顧念也在瞬間呆住,剛才脫手丟出去的東西,是什麼?
皎潔的月亮從雲層里露出,待顧念看清楚尉遲司禮手中的東西后,臉色一白。
尉遲司禮倒是輕笑出聲,優雅與慵懶之間在他的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他將顧念丟出去的花放在鼻尖,輕輕一嗅:「美是美了點,不過我心中已有人了,怕是接受不了顧小姐的一番情義。」
啊!!!
顧念心中宛如要爆炸般,鬼知道怎麼就將一朵花給丟擲了出去。
她憤恨地將他的襯衫扯下,徒手撕碎一角,將自己的臉都給蒙住,也不管隔壁的陽台上是不是有傭人,直接從尉遲司禮的陽台上翻牆落下。
「啊,有人從這裡跳了下去。」
「真的,快追。」
一時間,整個尉遲家都亂了。
先是顧筱肚子疼,接著四爺房間又跳下一名女子。
傭人在顧念的房門外,敲了許久的門,都想著要不要撞門進去,在議論紛紛之時,顧念這才一副半夢半醒的模樣將門打開。
「怎麼了?」
那種未醒的沙啞聲音從她的口中說出,還有她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看得出來,剛才她一直在房間里沒有醒來。
「顧小姐,你的妹妹肚子疼,說要找你。」
「找我?」顧念斜斜地靠在門板上,伸手卷著自己的長發,她似笑非笑地看著傭人,「不是說了么,我的傷還沒有好,我過去只會礙手礙腳。」
說著,她還舉起自己綁了石膏的手。
「還有,打擾人睡美夢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你告訴顧筱,跟她說我要休息。」
顧念說完后,也不管傭人是否露出為難的模樣,直接用力將門一關,留下傭人面面相窺。
顧念轉身進入房內,她將自己手臂上的繃帶拆開,其實在見了師父后,雙手早就已經沒有這麼疼了。
不得不說,師父的葯還是很靈的。
彼時,顧筱已經被送去了醫院,而從四爺卧室里飛奔逃離的女子,卻沒有查出是誰。
不管尉遲家的動靜鬧得再大,顧念都在房間里,一步也沒有出去。
她睡了一個好覺,翌日一大早便起來了。
正站在尉遲家的花園裡呼吸新鮮的空氣,然後就聽見傭人在不遠處竊竊私語。
「昨晚我看得很清楚,是個女人。」
「可是那個女人是誰,我也不知道的,我還以為四爺是喜歡男人的。」
「噓,這話你也敢說,要是被四爺聽到了你不要命了?」
顧念聽到傭人的碎碎念,想起昨晚自己最後在尉遲司禮的話下踉蹌逃跑,好不容易在睡了一次好覺后的好心情,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
心裡還各種煩躁,顧念伸手摺斷旁邊的一支鮮花。
也許是她這裡輕微的動靜驚擾到了一旁的傭人,傭人在看見是誰后,連忙停止碎碎念的聲音,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
管家在尉遲家忙到飛起,恨不得自己可以分裂。
一旁要讓廚房給顧筱做好吃的,一邊又要讓尉遲家的防衛更嚴一些,還得查出昨晚從四爺房裡離開的那個女人是誰。
在管家忙得團團亂的時候,顧念正從門外散心回來。
管家在看見顧念那一刻,連忙將手裡的早餐遞給顧念:「顧小姐,麻煩你端一下早餐給少爺,少爺在房裡不舒服呢。」
搞笑,尉遲墨舒不舒服關她什麼事?
心裡是這麼想的,可手裡已經接過了管家端過來的早餐,再想要推回去,管家卻逃之夭夭了。
顧念沒有辦法,只得去了尉遲墨的房間,她站在門外,伸手輕輕敲了房門。
「滾。」
從房裡傳來尉遲墨低沉的聲音,聽得出來,這很不高興啊。
顧念聽到這聲滾后,看著手裡的早餐,聳了聳肩,正準備離開。
可房間里又傳來一聲:「進來。」
又讓別人走,又讓別人進來,尉遲墨到底是想怎麼樣?
尉遲墨的聲音在房間怒道:「快點滾進來。」
讓她滾就滾?
讓她進去就進去?
她要是聽了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顧念想了想,還是推門進去,她要看看,尉遲墨又是哪根筋不對。
剛推開門,就見尉遲墨整個人一副別人欠他幾百萬的模樣,她頓了頓,這是什麼表情啊?
她難道是欠他什麼了?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我問你,昨晚從那個男人房間里離開的女人,是不是你?」
顧念一怔,她倒是沒有想到尉遲墨會問這樣的問題,她沒有回答尉遲墨這個問題,而是將早餐放下。
她越是慢條斯理的模樣,他就越是紅腫著眼睛看著他,他怒吼道:「回答我。」
這一聲,吵得顧念耳朵都是嗡嗡嗡。
她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早餐:「吃不吃?不吃我端走了。」
尉遲墨手背上的青筋以可見的範圍冒了起來,顧念挑了挑眉,嗤笑道:「怎麼?想打架?」
她在他的兇悍之下忍耐很久了。
尉遲墨現在的模樣就像是困在牢籠里的猛獸,恨意讓他不得立馬撲上前將她生吞活剝,顧念也直直地看著他,不受他眼神的挑釁。。